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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新唐书-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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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是绝其类。”帝笑释之。授玉山屯监。引见玄武门,与语平生,调之曰:“

卿自谓佞邪,直邪?”对曰:“愚且直。”帝曰:“若直者,何为背贼归我?”

对曰:“洛阳平,天下为一,臣智穷力屈,乃归陛下。使世充不死,臣据汉南,

尚为勍敌。”帝大笑,嘲曰:“何名长而意之短,口正而心之邪?”世长曰:“

名长意短,诚如圣旨。口正心邪,不敢奉诏。昔窦融以河西降汉,十世侯之;臣

举山南以归,唯蒙屯监。”帝悦,拜谏议大夫。

从猎泾阳,大获。帝入旌门,诧左右曰:“今日畋,乐乎?”世长曰:“陛

下废万机,事游猎,不满十旬,未为乐也。”帝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邪?”

曰:“为臣计则狂,为陛下计忠矣。”时武功、郿新经突厥寇掠,乡聚凋虚,帝

将遂猎武功,世长谏曰:“突厥向盗劫人,陛下救恤之言未出口,又猎其地,殆

百姓不堪所求。”帝不听。侍宴披香殿,酒酣,进曰:“此炀帝作邪?何雕丽底

此!”帝曰:“卿好谏似直,然诈也。岂不知此殿我所营,乃诡云炀帝邪?”对

曰:“臣但见倾宫、鹿台,非受命圣人所为者。陛下武功旧第,才蔽风雨,时以

为足。今天下厌隋之侈,以归有道,陛下宜刈奢淫,复朴素。今乃即其宫加雕饰

焉,欲易其乱,得乎?”帝咨重其言。历陕州长史、天策府军谘祭酒,引为学士。

贞观初,使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屈,拒却赂遗,朝廷壮之。出为巴州刺史,舟

败,溺死。

世长有机辩,浅于学,嗜酒,简率无威仪。初在陕,邑里犯法不能禁,乃引

咎自挞于廛,五伯疾其诡,鞭之流血,世长不胜痛,呼而走,人笑其不情。

子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年少不法,良嗣数谏王,以法绳府官不职

者,甚见尊惮。帝异之,选荆州长史。帝遣宦者采怪竹江南,将莳上苑,宦者所

过纵暴,至荆,良嗣囚之,上书言状。帝下诏慰奖,取竹弃之。徙雍州。时关内

饥,人相食,良嗣政上严,每盗发,三日内必擒,号称神明。

垂拱初,迁冬官尚书,拜纳言,封温国公,留守西京,赏遇尤渥。尚方监裴

匪躬案诸苑,建言鬻果蔬,储利佐公上。良嗣曰:“公仪休一诸侯相,拔葵去织,

未闻天子卖果蔬与人争利。”遂止。迁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遇薛怀义于

朝,怀义偃蹇,良嗣怒,叱左右批其颊,曳去。武后闻之,戒曰:“第出入北门,

彼南衙宰相行来,毋犯之。”载初元年,罢左相,加特进,仍知政事。与韦方质

素不平,方质坐事诛,引逮之。后辨其非,良嗣悸,谢不能兴,舆还第,卒,年

八十五。诏百官往吊,赠开府仪同三司、益州都督。

始,良嗣为洛州长史,坐僚婿累,下徙冀州刺史。其人往谢,良嗣色泰定,

曰:“初不闻有累。”在荆州时,州有河东寺,本萧詧为兄河东王所建,良嗣曰:

“江、汉间何与河东乎?”奏易之,而当世恨其少学云。

子践言,官太常丞,为酷吏所陷,死岭南,削父爵,没其家。神龙元年,复

赠司空,以践言子务元袭爵,终邠王府长史。

从孙弁,字元容,擢进士,调奉天主簿。德宗出狩,而县令计事在府,官属

皆惶恐,欲遁走。弁曰:“昔肃宗幸灵武,至新平、安定,二太守坐伏匿,斩以

徇。诸君知之乎?”众乃定。车驾至,储偫毕给,帝嘉之,试大理司直。朱泚

平,进监察御史,擢累仓部郎中,判度支案。裴延龄死,帝召弁见延英,赐紫衣

金鱼,以度支郎中副知度支事,位郎中上。知度支有副自弁始。弁通学术,吏事

精明,承延龄后,平赋缓役,略烦苛,人赖其宽。

久之,迁户部侍郎,判度支,改太子詹事。旧制,詹事位在太常宗正卿下,

御史中丞窦参卑之,徙班河南、太原尹下。弁造朝,辄就旧著,有司疑诘,绐曰:

“我已白宰相,复旧班。”殿中侍御史邹儒立劾奏,待罪金吾,有诏原罪。坐前

以腐粟给边,贬汀州司户参军。是时,兄衮为赞善大夫,冕京兆士曹参军,以弁

故,贬衮永州,冕信州司户参军。衮年老,瞑不能视,帝闵之,听还。又有称冕

才者,帝悔不用,而衮以老先还,重追冕。更问大臣昆弟可任者,左右以王绍之

兄纾、韩皋之兄群对。帝乃擢纾右补阙,群考功员外郎,冕遂不复用。数年,起

弁为滁州刺史,卒。

弁聚书至二万卷,手自雠定,当时称与秘府将。弁之判度支,方大旱,州县

有逋米,断贞元八年以前,凡三百八十万斛,人亡数在,弁奏请出以贷贫民,至

秋而偿,诏可。当时讥其罔君云。

韦云起,京兆万年人。隋开皇中,以明经补符玺直长。尝奏事文帝前,帝曰:

“外事不便,可言之。”时兵部侍郎柳述侍,云起即奏:“述性豪侈,未尝更事,

特缘主婿私,握兵要,议者谓陛下官不择贤,此不便者。”帝顾述曰:“云起言,

而药石也,可师之。”仁寿初,诏百官举所知,述举云起通事舍人。大业初,改

谒者。建言:“今朝廷多山东人,自作门户,附下罔上,为朋党。不抑其端,必

乱政。”因条陈奸状。炀帝属大理推究,于是左丞郎蔚之、司隶别驾郎楚之等皆

坐免。

会契丹寇营州,诏云起护突厥兵讨之,启民可汗以二万骑受节度。云起使离

为二十屯,屯相联络,四道并引,令曰:“鼓而行,角而止,非公使,毋走马。”

三喻五复之。既而纥斤一人犯令,即斩以徇。于是突厥酋长入谒者,皆膝而进,

莫敢仰视。始,契丹事突厥无间,且不虞云起至。既入境,使突厥绐云诣柳城与

高丽市易,敢言有隋使在者斩。契丹不疑。因引而南,过贼营百里,夜还阵,以

迟明掩击之,获契丹男女四万,以女子及畜产半赐突厥,男子悉杀之,以余众还。

帝大喜,会百官于廷,曰:“云起将突厥兵平契丹,以奇用师,有文武才,朕自

举之。”拜治书御史。因劾奏:“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怙宠妨命,四

方有变不以闻,闻不以实。朝议少贼,不多发兵,官兵少,贼众,数见败北,贼

气日张。请付有司案罪。”大理卿郑善果奏:“云起訾大臣,毁朝政,所言不情。”

贬大理司直。帝幸江都,请告归。

高祖入关,上谒长乐宫,授司农卿、阳城县公。武德初,进上开府仪同三司,

判农圃监。时议讨王世充,云起上言:“京师初平,人未坚附,百姓流离,仍岁

无年。盩厔司竹、蓝田谷口,盗贼群屯。京都椎剽,乘夜窃发。重以梁师都嫁

情北胡,阴计内钞,为腹心患。释此不图,而窥兵函、洛,奸人乘虚,一旦有变,

祸且不细。臣愚以为不若戢兵务农,须关中妥安,士气余饱,然议讨伐,一举可

定。”从之。

会突厥入寇,诏总豳、宁以北九州兵御之,得一切便宜。改遂州都督、益州

行台兵部尚书。时仆射窦轨数奏生獠反,冀得集兵以威众,云起数持掣,轨宣言

云起通贼营私,由是始隙。云起弟庆俭、庆嗣事隐太子。太子死,诏轨息驰驿报。

轨疑云起有变,阴设备,乃告之。云起不信,曰:“诏安在?”轨曰:“公建成

党,今不奉诏,反明矣。”遂杀之。初,云起师太学博士王颇,每叹曰:“韦生

识悟,富贵可自致;然疾恶甚,恐不得死。”讫如言。

孙方质,光宅初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迁地官尚书。尝属疾,武

承嗣兄弟往候,方质据床自若。或曰:“倨见权贵,且速祸。”答曰:“吉凶命

也,丈夫岂能折节近戚以苟免邪?”俄为酷吏所陷,流死儋州,没其家。神龙初,

复官爵。

孙伏伽,贝州武城人。仕隋,以小史累劳补万年县法曹。高祖武德初,上言

三事。

其一:臣闻“天子有争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隋失天下者何?不闻其过

也。方自谓功德盛五帝、迈三王,穷侈极欲,使天下士肝脑涂地,户口殚耗、盗

贼日滋。当时非无直言之臣,卒不闻悟者,君不受谏,而臣不敢告之也。向使开

不讳之路,官贤授能,赏罚时当,人人乐业,谁能摇乱者乎?陛下举晋阳,天下

响应,计不旋跬,大业以成。勿以得天下之易,而忘隋失之不难也。天子动则左

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凡搜狩当顺四时,不可妄动。且陛下即位之明日,有献

鹞者,不却而受,此前世弊事,奈何行之?相国参军事卢牟子献琵琶,长安丞张

安道献弓矢,并被赉赏。以率土之富,何索不致,岂少此物哉?

其二:百戏散乐,本非正声,隋末始见崇用,此谓淫风,不得不变。近太常

假民裙襦五百称,以衣妓工,待玄武门游戏。臣以为非诒子孙之谋。传曰:“放

郑声,远佞人。”今散妓者,匪《韶》匪《夏》,请并废之,以复雅正。

其三:臣闻“性相近,习相远”。今皇太子诸王左右执事,不可不择。大抵

不义无赖及驰骋射猎歌舞声色慢游之人,止可悦耳目,备驱驰,至拾遗补阙,决

不能也。泛观前世,子姓不克孝,兄弟不克友,莫不由左右乱之。愿选贤才,澄

僚友之选。

帝大悦,即诏:“周、隋之晚,忠臣结舌,是谓一言丧邦者。朕惟寡德,不

能性与天道,然冀弼谐以辅不逮,而群公卿士罕进直言。伏伽至诚慷慨,据义恳

切,指朕失无所讳。其以伏伽为治书侍御史,赐帛三百匹。”初,帝受禅,伏伽

最先谏,帝欲尽下情,故不次见拔,以示群臣。

是时,军兴赋敛重,伏伽数请厘损。帝语裴寂曰:“隋为无道,主骄于上,

臣谄于下,下上蔽蒙,至身死匹夫手,宁不痛哉!我今不然,平乱责武臣,守成

责儒臣,程能付事,以佐不逮;虚心尽下,冀闻嘉言。若李纲、孙伏伽,可谓谊

臣矣。俯首噤默,岂朕所望哉?”

东都平,大赦天下,又欲责贼支党,悉流徙恶地。伏伽谏曰:“臣闻王者无

戏言,《书》称‘尔无不信,朕不食言’,言之不可不慎也。陛下制诏曰:‘常

赦不免,皆原之。’此非直赦有罪,是亦与天下更新辞也。世充、建德所部,赦

后乃欲流徙。《书》曰:‘歼厥渠魁,忄办从罔治。’渠魁尚免,忄办从何辜?

且蹠狗吠尧,吠非其主。今与陛下结发雅故,往为贼臣,彼岂忘陛下哉,壅隔故

也。至疏者安得而罪之?由古以来,何始无君,然止称尧、舜者,何也?直由善

名难得也。昔天下未平,容应机制变。今四方已定,设法须与人共之。法者陛下

自作,须自守之,使天下百姓信而畏也。自为无信,欲人之信,岂可得哉?赏罚

之行,无贵贱亲疏,惟义所在。臣愚以为贼党于赦当免者,虽甚无状,宜一切加

原,则天下幸甚。”又表置谏官。帝皆钦纳。

太宗即位,封乐安县男,迁大理少卿。帝数出驰射,伏伽谏曰:“臣闻天子

之居,禁卫九重,出也警,入也跸,非直尊其居处,为社稷生人计也。比闻陛下

走马射帖,娱悦群臣,殆非所以导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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