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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50章

小说: 披错嫁衣赖错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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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夕闻言脸色一变,极是懊恼。
  她自知自己是比不过林浅的。
  禹夕自那夜见了林浅作画后,对林浅温婉的气质和高超的画技极为欣赏,却不想南宫朔竟喜欢她!
  这让她心中极是矛盾,一方面,觉得他们两人天生一对璧人,极是相配。
  另一方面,自己内心却又极不甘心。
  林浅见到禹夕懊恼的样子,不禁淡笑:“林浅是和公主开玩笑的,林浅和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心里一直当他是哥哥,没有男女之情,还请公主不要误会了才是。”
  禹夕淡淡扫了一眼林浅,并未因林浅的话有一丝喜色。
  因为在船上,她已经从南宫朔对林浅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出,纵使是林浅不喜欢南宫,可南宫却喜欢她的紧!
  林浅眼见得禹夕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欢快,心里有些疑惑。
  但,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林浅便和禹夕道别,向岸上走去。
  一行人登上马车,一路向西而去,据南宫朔说他们要去烈国,那是他的家乡。
  愈向西走,林浅便发现景色愈明丽,不似江南那般雨烟蒙蒙的样子,心情也随之逐渐好转起来。
  试毒加小产给她留下的阴影终于慢慢驱散。
  行了十多日,终于出了辰国国境,到了烈国境内。
  回望辰国,林浅的心内不禁涌上来淡淡的惆怅,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烈国比辰国地势要高,盆地和山丘也相对多一些,而且崇崇山林和湖泊相接,风光极是壮丽悠远。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行路的山民,俱打扮的明艳照人,山歌嘹亮。
  南宫朔说,烈国也有一些散居的高山民族,都是装扮奇特的人。
  偶尔打尖住店,林浅从一些路人口中得知,烈国皇族竟是姓南宫的。
  林浅心头不禁隐隐一动,南宫朔一直不告诉自己他真正的身份,莫非他是皇族之人?
  她不禁微微苦笑,师兄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起来,难道他不知,孤儿也好,皇亲国戚也好,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她亲爱的师兄!
  又行了十多日,终于快抵达烈国国都中京,南宫朔忽然说有些急事,需要先回京办理一下,便带着那些骑马的护卫匆匆先行入城。
  林浅和怜儿在尘冥尘新的保护下,坐着马车也入了城。
  一踏入中京,林浅就莫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感觉真奇怪,记忆里林浅从来都没来过这里的。
  内心不禁有些诧异,或许是因为是师兄的故乡吧,所以她才对这里也有亲切的感觉。
  尘新驾着马车,专拣偏僻的街道行驶,说是为了赶近路。
  其实,林浅和怜儿都着实想让尘冥和尘新赶车从中京最繁华的街道上过,因为对这异国之城,她们心中是有极大的好奇心。
  但尘冥和尘新却很难说动。
  林浅心想,来日方长,日后再逛也不迟。
  穿巷过街,马车停在了一处窄窄的小巷前。
  几人下车向小巷内走去,这是一个不起眼的用青石铺就的小巷。
  此处看样子是中京较偏僻的一个住所。
  林浅和怜儿牵着手,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门面也是极其普通的那种,看来南宫朔家并不是她揣测的皇族了,林浅内心喜悦,其实她觉得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更好。
  但这门面虽然极是普通平凡,没想到里面的布置却不平凡,进门迎面一带灰蒙蒙的灰墙,绕过灰墙,不禁眼前一亮,却见曲院回廊,幽树明花,庭院雅致,飞檐雕柱,屋舍精致,花窗错落。
  院中栽着一些经年不凋谢的松树,廊下种植者一些奇花异草。
  此时有些花正开的盛,浅白嫩红,为这幽静的院子添了一丝娇艳之气。
  早有一对中年夫妇迎了上来,见了林浅规矩地喊着:“林小姐你总算来了!”
  林浅一呆,不知这两人是何人,一时之间有点错愕。
  本以为是南宫朔的家人,可又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他的爹娘。
  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就见尘新在一边淡淡介绍:“这是福叔,他是这里的管家,日后小姐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福叔出去采买,这是福婶,是为小姐干一些粗活的。”
  林浅这才明白,这两人是这里的下人。
  “林小姐,我们可是盼了你好几年了呢。”
  林浅顿时糊涂了,什么叫盼了她几年?随即不解地问:“你认识我?”
  福婶恭敬的回答:“虽不认识,但公子时常提起你,我们听得多了,便觉得极是熟识了,公子雇我们也是为了伺候小姐的,可我们在这里吃了几年闲饭,都没见到小姐的影子,这回小姐终于来了。”
  尘新咳嗽了一声,福婶才住了嘴,显然真是在这里憋闷坏了,一有人说话便止不住。
  林浅这才知道,这座院子,早在几年前就已被南宫朔买了下来,雇了花匠,建了这座优雅的别院。
  但这里却不是南宫朔的家,这是他专为自己建造的。
  师兄竟对自己呵护备至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林浅心中极是感动。
  但也有一丝疑惑,难道他几年前,就曾想着把自己接到这里来?
  还有,师兄为何不领她到他的家呢?
  林浅一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或许去他家里有什么不便之处吧。
  不过总她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一种被南宫朔金屋藏娇的感觉。
  瞧着福叔福婶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个意思,林浅内心觉得极不舒服。





  姻缘惜 噩梦缠身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42 本章字数:2176

  天色渐晚,福婶为她们备了晚膳,直到几人用完饭,南宫朔还没过来。
  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吧,林浅也没介意。
  连日赶路,她原以为今夜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不想竟做起了梦。
  恍恍惚惚,自己似是进了一座锦绣繁华的宫殿,处处一派歌舞升平,宝座上那对君王夫妇慈爱的笑容,令她心头是那样温暖,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在梦里蔓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娇宠的孩子。
  场景忽然一转,她好似奔跑在一大片花丛里,许多许多的花,她不知道那时什么花,开到了极致,是那样红,好似要溢出血来。
  她不断地奔跑着,似乎能够听到胸膛发出的喘气声。
  胸口似乎被什么压住了,憋闷的感受,她似乎永远也跑不出这片花海。
  随后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是那样撕心裂肺,然后那哭声忽然就被掐断了,只有无声的呜咽。
  她看到了漫天的红,不知是那红花的红,还是血的红,就那样无边无际漫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在林浅心头漫过,她不禁尖叫一声,猝然从梦里惊醒。
  额上冷汗涟涟,林浅也顾不得擦拭,只是抱着被子喘气。
  一勾残月挂在天边,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窗前花影摇曳,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
  夜还很长,可是林浅却再无睡意。
  梦里的惊惧残留在她的心内,是那样沉重。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林浅的生活一向是安逸的,她从来没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呢?
  窗前月影扶疏,隐有一个人影一闪,接着便响起了南宫朔温雅清朗的声音:“浅儿,你怎么了?”
  林浅顿觉心头一轻,他就好似黑暗里的一抹光,驱散了她心头漫天的血雾。
  她拭了拭额头的冷汗,打开了房门。
  门外清光流泻,花影摇曳。
  南宫朔站在廊下,一双清冽的眸子透过蒙蒙夜色,锁住了她憔悴的娇颜。
  “怎么了?做噩梦了?”南宫朔担忧地问。
  林浅点点头叹息:“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我在一片花丛里奔跑,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还看到,看到漫天的血雾,很多很多!”
  南宫朔神色巨震,眸中惊惧与悲痛在翻卷,好似根本不曾想到林浅会做那样的梦。
  确实,就连林浅自己也觉得不该做这样的梦。
  南宫朔忽然伸臂将林浅搂在了怀里,搂的那样紧,好似怕她忽然丢失了一般。
  林浅隐约感到他的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他似乎比林浅还要激动:“浅儿,只是一个梦而已,师兄也经常做类似的梦,只要你不再想,就没事的。”
  “我知道了师兄,你别担心了,我没事了,不过再这样被你勒下去,我恐怕会真的有事!”林浅淡然一笑,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
  南宫朔身子一僵,忽然放开林浅,脸上隐有一抹红晕晕开。
  他转身面朝月光而立,身姿挺拔而俊逸,月光在他身上打出一片片摇曳的光和影,这一瞬,林浅忽然觉得南宫朔的背影是那样萧条。
  心中顿时涌上深深浅浅难以言说的忧伤。





  姻缘惜 再次被劫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44 本章字数:6182

  林浅和怜儿,就在中京这个偏僻的小巷住了下来。
  日子过得还算是舒服,只是那个噩梦依然在纠缠林浅。
  但奇怪的是,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别的什么,林浅不再觉得那梦恐惧,醒来后总觉得有人陪在身边一样。
  这种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到窗前欣赏月色,偶尔看到了廊下花影里那一抹清影。
  竹枝叩打在残叶上,发出干涩而孤凉的轻响,水蓝色的衣衫在月色下飘忽出细碎的清光。
  这一刻,林浅才了然明白,原来南宫朔一直陪伴着她。
  林浅久久的望着他,感到心头有股暖意在流淌。
  他总是很忙,白天常常不见他的踪影。
  南宫朔也不让林浅独自出去,就这样在这个小院里呆了一月。
  炎热的夏日即将过去,秋天就要来到了。
  怜儿早已憋闷的不行,整日缠着林浅一起出去见识中京的风土人情。
  林浅也确实想出去,终于求得南宫朔的同意,在尘冥和尘新的陪伴下到了中京最热闹的一道街。
  中京虽然繁华,但不知为何,林浅却隐隐感到有一种苍凉的气氛在弥漫。
  更诡异的是,林浅走在街头,常常脑中一闪,感到前面右方应当有一座繁华的酒楼或者拐角处有一座钟楼,当走到那里时她的猜测十有**便会灵验。
  这种情况让林浅感到诡异极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曾来过这里一样。
  可她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难道世人真的有前生今生?
  而她的前世就是生活在这里?
  那么每夜的噩梦就是她前世所经历过的事情?
  林浅摇摇头,这样的解释她觉得有些牵强,就这样一路疑惑着。
  不知为什么,前方的路段上围了一大圈人,尘冥和尘新不欲多生是非,正要绕开,林浅却听到围观的人在摇头窃窃私语:“真可怜,小小年纪怕是活不成了!”
  林浅闻言,不顾尘冥和尘新的阻拦,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作为一个医者,遇到了病者,要她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青石板的地面上,蜷缩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脸色有些发青。
  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孩子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
  林浅直直向小孩走去,玉手搭到孩子的腕上,为他诊脉,秀眉微蹙:“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哭泣的妇人见到林浅,愣了一下,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早上孩子就说肚子疼,上吐下泻,我就喂了他一些止泻的草药,谁知道吃了药,倒是不吐了,可是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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