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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沉沦的校花-第40章

小说: 沉沦的校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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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这么势利,这么凶狠。我并不想得罪她,甚至很想讨好她,无奈她一开始就没想和我好好谈,而只是来对我发最后通牒的。

有这样一个极端蔑视我、仇视我,并且一再侮辱我的丈母娘,我怎么能够和蘩宝走到一起呢?

我坐在通天台没有动,一直坐了好几个小时,连晚饭也没吃。天渐渐暗了下来,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觉得自己孤舟漂流在黑夜的海上,周围海涛怒吼,巨浪如山,马上就要将我吞噬。我感到胸口发闷,眼前金星直冒。

这时山下远远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我异常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边沿着石梯向上走来,边叫道:“耿潇——耿潇——你在吗?”

我站了起来,跑了下去:“蘩宝——蘩宝——”

孟蘩一头扎在我的怀里,颤声道:“我妈妈今天来找过你了吗?”

“是的。”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不再说话,抖作一团。孟蘩呜呜地哭了起来。
87

“妈妈把我关在家里,不许我出来。爸爸守着我,不许我出来。呜呜……”

“好蘩宝,乖蘩宝,别哭,别哭。”我轻轻地抚着她柔软的黑发,柔声抚慰。

“刚才妈妈回到家,很生气。她说你很没有礼貌,我不相信她说的。”

“唉——”我仰天长叹,“你的妈妈好厉害!蘩宝,你以前告诉过我,你爸爸妈妈都是公安厅的机关干部,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行政级别啊?”

“我的妈妈是副处级,爸爸只是科级。”

“你妈妈的官比爸爸还大啊?”

“是的。”

“我听你妈妈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

孟蘩的脸色变了一下,说:“妈妈怎么乱说?我和谁算青梅竹马?”

“你觉得你妈妈说的是谁呢?”

孟蘩想了想,说:“应该说的是王惠梁吧。”

“Wang Huiliang?哪几个字?”

“王就是姓王的王。惠,贤惠的惠。梁,栋梁的梁。”

“王惠梁?这个名字好奇怪。”我纳闷地说,“我只知道战国的时候有个梁惠王。这个人的名字倒过来了。”

“妈妈说的应该就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妈妈非常喜欢他,总想要我和他一起玩。”

“他家里是什么背景?”

孟蘩迟疑了一下,说:“他爸爸是公安厅的副厅长。”

我不禁冷笑:“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有来头啊!你父母的顶头上司的儿子。你妈妈果然有眼力!”

孟蘩撅着嘴说:“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

我叹气道:“好吧……这个王惠梁,他自己是干什么的?”

“他是开公司的。但是做什么方面的生意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不熟。”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哼!根本就不是!他比我大很多呢,都二十八岁了。”

“啊?这么大?比你大十岁!你能够肯定你妈妈说的青梅竹马就是他吗?”

“应该是他。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青梅竹马。这话从我妈妈嘴里说出来,一定指的就是他。我妈骗你的。”

“你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吗?”

“怎么会?人家是大官,大官只和大官关系好的。不过长期同事,都比较熟悉罢了。但是我妈妈一直想高攀,总想要我嫁给王惠梁。”

“是这样啊。那个王惠梁还没有结婚吗?”

“没有吧,他要结婚还不容易吗?”

“是啊,他老子是大官,条件很好啊。他长得怎么样?”

“嗯……”孟蘩想了想,“很帅!”

“有多帅?”

“反正比你是要帅多了。”孟蘩抬头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又确认般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比你要帅!”

我心中的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那你想不想嫁给他呢?”

“你说呢?”孟蘩看着我,狡猾地笑起来,脸上的泪还没有干。

我严肃地说:“我问你呢,好好回答我!”

“你希望我嫁给他呢,还是不希望?”

“当然不希望!”
“你不要抓我那么紧嘛,放开我!”

“你先说,想不想嫁给他?”我仍然紧紧扣住她的双臂。

“如果我想呢?”孟蘩笑眯眯地说。

“我就掐死你!”我恶狠狠地说。

孟蘩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林间回荡。

我无可奈何地放开她:“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孟蘩笑嘻嘻地说:“大狗熊,你知道吗?你刚才生气的样子可好看了!我很喜欢!你吃醋了对不对?”

“哼!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呢。”

“得了吧!你还别不承认。我告诉你,你本来没有王惠梁帅,但是你一吃起醋来呢,就比他帅多了。”

这是孟蘩第一次夸我好看,虽然场合有些不对头,但我还是很高兴:“蘩宝,你吃醋生气的时候,我也最喜欢了。我觉得那是你最漂亮的时候,撅着小嘴,胸部一起一伏的……”

我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耳朵一疼,已经被孟蘩牢牢揪住:“你坏死了啦!流氓!偷看人家的胸部。”

我得意地说:“嘿嘿,不但看过,我还摸过……”话还没有说完,孟蘩揪住我的耳朵猛地往下一拉,我疼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这么一打闹,本来是悲悲戚戚的场面,一下子就改观了。孟蘩也没有吃晚饭,我们就手拉手地去小店里面吃炒粉。我得意洋洋地告诉孟蘩,我现在做了两份家教之后,感觉手头宽裕多了。上次卖了三个家教信息,赚了120块,居然有点小存款啦!以后我可以多请她吃炒粉了。

吃完饭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头上一轮明月。孟蘩说:“月亮真好!”

我说:“是啊!月亮就像你的脸,永远是那么好看。”

孟蘩啐道:“就知道油嘴滑舌!我呀,就希望我们就像这月亮一样,永远团圆,永不分离。”

我说:“不要用月亮作比喻,月亮是会变的呀。苏轼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孟蘩沉了脸说:“我就用眼前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来作比喻,不行吗?”

我笑道:“行行行!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就有一段关于用月亮起誓的台词。”

孟蘩说:“对,我也想起来了,但是我却不能背出来。”

我说:“嘿嘿,我能背!”

于是我就一人扮演两个角色,朗诵起台词来。

罗密欧:“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朱丽叶:“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罗密欧:“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朱丽叶:“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孟蘩听了,感动极了,又重复了一遍朱丽叶的台词:“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我说:“我也一定会相信你的。”

孟蘩说:“罗密欧和朱丽叶两个人,生生死死都在一起。我们也要像他们那样。”

“你不怕你爸爸妈妈吗?”

孟蘩骄傲地抬起头来:“我看准的事情,谁能够阻拦我!”

2005…03…17 23:35

回复: 《沉沦的校花(最强人气连载,关关雎鸠完全最新版)》作者:赵孟

88

月色很美,我和孟蘩决定一起再到河边的沙洲上去走走。

此时仍然是枯水季节,还没有开始大涨水,但是水位已经比较去年冬天稍微高了一些。有些部分的沙滩已经被淹没了。去年我们在女生楼下开完音乐会,一伙人也一起来过这里。此时的景色,与那时仿佛,都是很细的沙滩,很好的月色,很美的佳人。所不同者,上次来的人很多,而这次只有我俩。

远远传来江桥上机动车的喇叭声,还有烟雨洲那头驳船的汽笛声和“啪啪啪”的迟钝的马达声,越发映衬出此处沙洲上的幽静。昨天晚上刚刚下过一场雨,所以沙滩显得有点湿润。空气中的雾气,不似去年那般寒冷,沾在脸上,稍许有些暖意。远处有一片柳林,已经抽出嫩绿的芽儿,本来古语就说“绿柳如烟”,此时在夜色轻雾中望去,更是若有若无。看了这样的景色,方才知道我国水墨画点染之妙。法国莫奈以刻绘光影见长,然而对这样的景色,恐怕也无法比国画表现得更好。我有时觉得,中国的景色,还是用中国画来画最为传神。有时我又觉得,不知道是艺术在模仿自然,还是自然在模仿艺术。

月光盈盈照临在大江上,远处的江面闪着晕晕的波光。一切都是朦胧的,似通非通,似隔非隔。江与岸、水与沙、轻雾与星光、佳人与明月,似乎都找不到明显的界线。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我不知不觉地吟诵道,“今天我算是知道张若虚这两句诗的意境了。”

孟蘩说:“古诗里我最喜欢这两句了。写水边景色的,我还喜欢王勃的《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去年秋天,在这里可没有看见这么美的景色。没有水鸟,景致就差了很多。听我一个洞庭湖来的同学说,他小的时候,湖区还没有被污染,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么美的景色。可惜后来就都被破坏了。”

“啊,好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也还是可以看到的吧。”我说,“比如现在,你就是落霞,我就是孤鹜,你就是秋水,我就是长天。”

“哼!臭美。我倒觉得你是‘童子何知,躬逢盛饯。’”

这个小妮子,竟然敢取笑我!哼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眼珠一转,说:“这个比喻不对。如果要把我们两个和古人相比附的话,那么我是徐孺,你是陈蕃。‘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好!你敢占我便宜!”孟蘩挥拳就打。

我一边躲闪叫饶,一边说:“没有占你便宜啊!这里说的典故就是这样的。东汉徐穉,字孺子,是个穷光蛋,但是很有德行。陈蕃当豫章郡太守的时候,不接待别的宾客,只是特地为徐穉准备一张床榻让他住,他走了以后,就把床榻挂起来。你不嫌我穷,而看重我的才华和德行,当然可以用陈蕃作比嘛!”

孟蘩越听越怒:“哼,还说不是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整你!”挥舞双掌又追将上来。

我转身就逃,跑了不远,突然回身站住,孟蘩收不住脚,一头撞进我怀里,两人搂住一阵狂吻。我脚下一弯,慢慢将孟蘩放倒在沙滩上,两人在沙滩上打了好些个滚子,在月色下吻得十分动情。我闻着她身上芬芳的气息,感觉到她的柔软,一阵心醉神迷,手不知不觉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轻轻地喘息,象【炫|书|网】征性地抵抗着。可惜此时天还比较凉,她穿得比较多,我怕她着凉,也不敢太放肆地抚摸。我一直吻到孟蘩喘不过气来,才将她放开。

孟蘩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说:“色狼!混蛋!”

“诗人、情种。”

“呸!你乱引古诗文,给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失。现在你必须对我进行赔偿。”

“怎么赔偿啊?”

“说两句让我高兴的古诗。”

“好吧。李白的诗: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孟蘩摇头否决:“不行不行,我虽然姓孟,但是是女的,不是什么‘夫子’。重新来。”

“吾爱孟蘩宝,风流天下闻。”

“不伦不类!”孟蘩鄙夷地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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