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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16章

小说: 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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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在部队混出来的吧?”

    “是。”

    “会很疼吗?”

    “会,你忍一下。”

    不得不说还是第一次见到虞仲之对我有问必答,好说话的样子令我一下子就把之前说讨厌他的怨气给忘了,他的手又大又烫,按在我腿上有热热涨涨的感觉,舒服得我忍不住笑起来:“那你得轻点啊,我可不是那些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

    “好。”

    “那明天吃肉好不好?”

    蓦地,膝上传来一阵刺痛,火辣辣的痛楚从脚底窜上脑门,痛得我挣扎着要踢向他,双眼泛红泪水哗哗流,气得我眼刀直杀向他:“虞仲之!不管饭不给肉就算了!何必拿我的脚出气!”

 同居生活(4)

    第二天天气难得放晴,一大早阳光普照,金黄色的光束透过缝隙落在床边,暖洋洋的;睁眼醒来时已近中午,我跑到阳台拉开帘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不惬意,发现感冒居然好了大半;我归功于昨晚喝的那大喇喇三大杯白开水。

    路过厨房时里面传来一阵乒乓声音,接着是一记低沉的闷哼;我好奇的伸头进去看,发现电磁炉上有东西在吱吱作响,我不由自主的嗅一口,嗯,是葱。我狐疑的继续搜寻,终于在洗手池旁看到虞仲之背对着我,不知在忙些什么,连我走进来都没发现。

    光是看到他背影,我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用照镜子我都猜到自己走路像个企鹅般难看;即便眼前这个背影用许宁宁的话来说,高大威猛,精壮结实;另外一身白色休闲服很适合拍杂志广告,但绝不会让我因此忘记这厮昨晚是如何虐待我的脚的,那力气,那态度,居然眼也没眨一下,这口气实在难消!

    “喂!”我狠狠拍一掌他肩膀,注意到他看我的神色略显错愕,不由得狐疑地盯着他:“虞仲之,你不上班鬼鬼祟祟窝在这干嘛呢?”

    “这是我家。”

    他直接越过我,走向电磁炉摆弄吱吱作响的锅子,霎时香味四溢,我吞了吞口水,单脚一跳一跳的跟过去伸头看,橙黄的一大锅泥巴一样的东西。

    我眯起眼审视良久,用我出色的脑袋分析出:它是一锅粥,一锅味道很香,卖相不咋样的粥。

    “虞仲之,你该不会就想用这难看的肉丝粥补偿我吧?!”我加重‘肉丝’两字,顺带瞄一眼自己的左膝盖,提醒他不要妄图用吃人的嘴软这种不入流的方法逃避罪过;再说了,就算加了肉也不能掩盖它是粥的事实。

    虞仲之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医理常识的女人,也懒得解释再多,“你不吃就算了,但我还没吃午餐。”说完他端到餐桌自顾自吃起来,完全将我无视了。

    “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气愤的跳到他面前,不敢置信他这么对待一个半残疾的女性病人!

    “你不是不吃吗?”

    “我有说不要吃吗?”被他这么一激,我还真想吃了!懒得看他的脸色,抢过他未吃完的跑得远远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或许真的饿得慌,不入眼的米粥吞进肚子里异常的好吃,味道不淡不咸,配上葱香味,很是开胃。

    不知道病人很需要补充体力吗,居然还敢私吞!我鄙视的转头瞪一眼虞仲之,却见到他在发呆,目光像见到鬼。小家子气!我严重鄙视!

    吃饱喝足后我拍拍肚子点评:“味道算可以入口,就是那卖相。虞仲之你真的得好好学,不能让人有食欲的卖相就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一样,不堪入目!”

    “你会吗?”他蓦地来一句。

    我脸一红,瞪他一眼得意道:“我家宸歌会啊,这世道难得高富帅还厨艺一流的男人也就这么一个了,虞仲之不是我说你,你真得该跟人家好好学学。

 同居生活(5)

    记得把碗洗了。”他又是一副欠债的面瘫样,看也不看我,双手插进口袋直直往书房走去;拽得跟二五百万的极其欠揍。我摇头惋惜,虞仲之越来越没风度了,记得不久前他还是我会英雄救美的虞叔叔,起码在我眼中不失为一枚正人君子;果真是越了解越失望,现在他就跟当初在女厕所对小姑娘耍流氓的样子一样!一样的‘不堪入目’!

    走在人潮喧闹的大街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即便初冬的太阳又缩了回去,空气不算特别清新,却丝毫不影响我重见天日的心情,我捅捅身旁的人:“虞仲之,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板着脸影响路人心情啊?!”虽然我违背约定撞了他的书房门是我不对,但出发点也是由于我行动不便才敢劳烦他嘛;就算这样他也不用出门到现在脸色就没变过吧,看看,路上的姑娘瞄了几眼就被人家男朋友拉走跑了没影,太寒碜人了!

    “我为什么要陪你逛街?”

    “因为你是我虞叔叔啊,咱关系都这么熟了,还跟你非法同居呢,就我这腿你不陪我,我怕你良心不安!”我装作没看到他的冷淡,特意把那四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引来不少人目光看着他窃窃私语。

    虞仲之蓦地停下脚步,我差点没把自己给绊倒,正想发作,却见到他脸色极之淡漠,眉间又一丝凝重,目光竟然是我看不到底猜不透彻的冷清。

    人来人往中,没有人比他的神色更决绝,扶着他手臂的手下意识松开,明明嘴角的笑忘了卸下,心口却清晰的疼了一下,犀利,尖锐,像今早的太阳,快而短。

    他说:“白流欢,不要叫我虞叔叔,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记忆里,他难得的正儿八经叫我名字,然后明确表达他的意愿,这很像他的作风,像否定我的创意那样,直接,不加修饰,一针见血。

    “虞仲之,我的脚一点也不痛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女人逛街太丢人了,快去公司吧。”我嫌弃的看着着他,怕他不相信般,我双脚轻松跃起再重重落地,稳稳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笑。

    我狠狠的推一把他肩膀,不客气地赶人:“还不走小心我喊非礼了啊!就我这出尽风头的名字,跟我上娱乐头条有你好受的!”

    周边太吵,钻进耳朵里嗡嗡响特别晕眩,我笑着看他转身,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嘴角很酸,一点也不快活;忍不住打从心里鄙视自己做作,笑个毛线,不爽上去揍他一拳就是了,虞仲之他凭什么在我心情很嗨皮的情况下突然打击我,天天面瘫对着我我又不是瞎了能看不出他心眼里的不痛快么,何必出口伤人!

    虞仲之,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不待见我,你跟其他人没两样,我只是,只是脚疼,才没法追上去揍你!

 我突然看不懂这个世界(1)

    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兴致,但抖着脚站在大街上发呆的样子估计会很傻,我锁定了一间摩卡咖啡店。这店在附近颇有名,据说店里就只供应一种咖啡,店主却有七窍玲珑心,花样百出,总能讨得来客开心。

    我突然想试试是否如传闻中一样;虽然开始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它旁边有个某位明星代言的购物中心;因为,宸歌的生日快到了。

    过马路的时候脚下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连带的,心口似乎余痛未消,每走一步,心尖像有根细细的刺轻轻刮一下,不动声色,反反复复。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虞仲之的话,他本就是那样一个刻薄冷情的男人,那么一两句不中听的比起往日反复无常难以猜测的脸色来得更真诚。只是,只是,今天怎么就特别的刺耳;我想是不是因为感冒未愈的缘故,抵抗力不好导致心灵抗压能力也下降了。

    空气中有咖啡、红酒的香味,我还没来得及擦额头的细汗,一抬头就见到了玻璃橱窗里熟悉的人;那人有温润如玉的眉眼,天生笑得温柔。离他最近的舞台,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在一架黑色钢琴前专心投入地演奏,曲子很耳熟,是特伦茨的《LoveToBeLovedByYou》,女孩年纪轻轻,这么一首富有浪漫情怀的曲子倒也演绎得十分有感情。大抵也是才情满怀的文艺少女吧。

    我愣了一会神,下一秒便想到:白流瓷自小就爱此道。

    或许是我看得太久,原本低头专注交谈的人似有所觉般,转头对上我的目光。只是他似不认识我般细细端详,好一会终于确认,飞快推开玻璃门走向我。

    他见我卷曲着一条腿,不由扶住我心急地问:“阿欢,你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撞了一下罢了。”我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背,扫一眼他身后跟上来的人,笑道:“安哥哥该不会也是来挑礼物的吧?本想给你惊喜来着,现下被你碰上多难为情啊。”

    “阿欢送的,我都喜欢。”安宸歌淡淡笑着,温柔的脸上难得见到不加掩饰的温情,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安哥哥那天一定也生病了,现在好了吗?”我担心地抓住他的手问,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天行动不便状况百出,打他电话没人听,人又见不着,心里是多么的担忧。

    “嗯,感冒罢了,都好了呢;阿欢不用担心。”他点点头。

    “。”那手怎么那么凉?怎么没给我来个电话?有没有想我很多话想跟他诉说,但见到一旁的白流瓷,不知为何觉得此时不适合互诉衷肠,连带的,连之前在虞仲之那里受的委屈,也不好申诉。

    一时间,三人竟是一阵莫名尴尬的沉默。

    宸歌脸上是一贯淡淡的笑容,额头的发梢被风吹乱了一下,盖在眼睛上方让我有些看不真切他的目光,却觉得他身上温和气息下除了熟悉多了某样我辩不出的东西。

 我突然看不懂这个世界(2)

    心中好像有丝似是而非的触动,我没来得及抓住,一旁的白流瓷淡淡笑着打断僵持:“姐姐,我们该走了。”

    这是她一贯的语气和姿态,礼貌,淡然。我忽然想起那天我跟宸歌在病房外接吻,她不敢置信的神色;那是我第一次不加修饰向她示威宣告胜利。我们的姐妹情并不深,而众所周知,我们是情敌。我以为她至少给我点脸色看看才对,却连一丝尖酸刻薄都找不到。

    我哑口无言,心中有某种突然而至,一下子却又道不明确的预感,我下意识唤住宸歌:“我们。”

    “阿欢,一切等你身体复原再说好吗?”他笑着打断我。

    我心神一凛,突然觉得他此刻的笑很陌生,刺眼得忍不住怀疑安宸歌怎么会这样看着我笑,他的笑容在这一刻成了某种伪装,最高明的拒绝。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视线里。

    

    天渐渐暗了,过往的人群来回穿梭,每人的脸上或焦虑或疲惫,其中有人或许是因为一天的工作太过繁重赶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或许有人失恋了,又或许仅仅是远方逐渐乌云笼罩,不久后会有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但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有明确的目的地,为此他们都好忙,忙得没空理在人流中发呆的我。

    我的心,被风吹得荡了起来,被风中的沙砾凌乱敲打;又来了,心头那根刺又开始蠢蠢欲动,每走一步,尖锐感越清晰。

    在转过弯的街角,我终于蹲在地上;路人一定以为我在哭,其实没有,我只是懵懂不知所以然。

    宸歌,其实方才我只是想问:我们一起回家好了。

    可你刚刚给了我一个怎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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