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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天才收藏家-第88章

小说: 天才收藏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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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啪啪!”
    “啪啪啪!”
    
    书房里响起一串连续的声音,而每一下声音响起都有一小块的东西飞起,而砚台上露出的小“坑”也就越来越多。
    “咦?!”
    突然,周雅芳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方明的话有气无力,失望之下他也没有什么心思,早就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象不是简单的修复。”
    “哦?雅芳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根本听不出周雅芳此时话里的惊讶。
    “我的意思是说修补的地方好像不是破损的,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雪白的灯光之下,再借助着放大镜,砚台的每一寸都清晰可见,周雅芳停下来的原因是当她挑走用于修复的材料时,却发现下面并不是裂缝,也不是磕坏小坑之类——这两种瑕疵的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边缘不整齐,但是从已经挑出来的部分来看,坑是有了,从早到晚边缘很整齐,看样子不像是古董上常见的缝、节、坑等等。
    “哦”
    方明双眼一眨,然后又是一瞪,突然间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到周雅芳的面前,大声说:“雅芳姐,你的意思是说这可能不是瑕疵?”
    轻轻地点了点头,周雅芳说:“是的,确实有这种可能!”
    “砰!”
    方明右手捏成拳头,狠狠在一拳砸在自己左手的手心上,然后兴奋地说:“哈!实在是太好了。雅芳姐,让我来看看。”
    “好,你看一下。”
    周雅芳站了起来,让出了位置。
    坐了下来,方明透过放大镜,发现正如周雅芳所说的那样,已经挑出的那些地方边缘处非常平整,根本不像是裂缝或者是砸到之类的,反而像是用刻刀刻出来的一般。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之后,透过放大镜,方明看着砚台背面,心里的疑问是越来越多。
    “雅芳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放下手里的砚台,方明抬起头来看着周雅芳。
    周雅芳毫不犹豫地说:“把所有的地方都挑出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那个是某个人在上面所题的铭之类。”
    “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这块砚台的价值会飙升?”
    方明想起之前周雅芳说过这块砚台的价值之所以没有像自己所估计的那样高是因为第一它是有修复过的地方第二就是它上面没有名人留下的字词、无法证明曾经是名人使用过的。
    现在的情况是一旦所有被“修复”的地方挑开、下面是周雅芳所说的名人的字之类,那岂不是说那两个缺点完全消失、价值会飙升?
    “是的,没有错,正是如此!”
    周雅芳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她的经验其实已经知道这下面肯定是另有乾坤的了,现在只是看那些所谓的“修复”的地方挑开之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会给人带来多大的惊喜就是了。
    但是,不管下面有什么东西,那都可以肯定这一方砚台的价值会飙升。
    想到这里,周雅芳心里又禁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方明的运气实在是好得逆天了,捡漏就不说了,原来以为是修复过的地方竟然也是别有洞天,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哈!雅芳姐,那你赶紧吧,我也想看看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人所留的字。”
    方明相当兴奋,首先当然是砚台的面临着升值的可能,而日最高兴的是貔貅的异能并没有出现问题——它依然是可以修复古董上的瑕疵!这才是他最兴奋的地方。
    “好。”
    周雅芳重新在桌子前坐下,一手握着砚台,一手握着刀,仔细地挑起砚台上填上的那些修复来。
    “啪!”
    “啪啪!”
    “啪啪啪!”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是不时被周雅芳挑落的东西砸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
    一旁的蒋雯没有出声,但是她死死地盯着周雅芳、盯着周雅芳手上的那一方砚台。
    “这就是古董?这就是古董的捡漏的乐趣?”
    蒋雯小脸上一片通红,虽然说这一方砚台不是自己捡漏的,而自己也许连入行都还不算、离自己的第一个捡漏还不知道有多久,但是她还是激动不已!
    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古董收藏的这种魅力所吸引,并为之而激动。
    “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名收藏家!”
    蒋雯双手不自主地紧紧握在一起,心里暗暗发誓,方明和周雅芳都不知道此时蒋雯心里所想,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了,绝对也是无任的欢迎!

第110章 徐文长用过的?
    方明也相当紧张,他也在死死地盯着周雅芳、盯着周雅芳手上的那一方砚台,周雅芳每一次下刀、挑起,都象是在自己的心尖上挑了一把一般。
    “到底会是谁人的字?”
    方明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砚台是属于文房四宝之一,是书法用具、用来磨墨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方砚台是某个书法名字曾经用过、并在上面题字,要不就是历史上的某个名人。
    这种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拿在周雅芳手里的这一方砚台是很难得的雪浪金星,这样的砚台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一般人也保存不了,一旦面世往往就会被人“淘”走。
    而从貔貅定价来看,眼前的这一方砚台的价值在400…500万,也间接说明了这方砚台绝对是名人用过,要不是不可能值这么多钱的。
    所以,剩下来的问题就是看到底是哪一个名人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之下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转眼之间四个小时过去了。
    “啪!”
    一声轻响,这一次不是周雅芳从砚台上挑下东西,而是她把手里的小刀放到了桌面上。
    方明精神一振,说:“好了?”
    “好了。”
    周雅芳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疲倦,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让她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砚台上所有曾经被“修复”的地方都已经清理完毕,上面露出的果然是字!
    “上面是什么?”
    砚台还在周雅芳的手里,所以方明看不到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字。
    “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周雅芳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真的是想不到竟然是他。”
    方明一把把砚台抢过来,反过来一看,只见砚台背面是几行字,气势万千,只是不管怎么样看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字。
    “这个狂草?”
    “是的,正是狂草。”
    狂草是草书的一种,也是书法之中最放肆的一种,它在草书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而来,笔势相连而回转,字形狂放多变,仿佛是暴风雨一般,是有名的“一笔书”。狂草的这样的特点也注定它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出来的,而必须是在书法上有一定造诣的人才能认得出是什么字、才能够欣赏它的美。
    在这上面,方明知道自己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于是直接说:“雅芳姐,你刚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就是刻在这上面的?那是谁的话?”
    “徐文长的,这是他在《题自书一枝堂贴》所说的话。”
    在清理砚台上的东西的时候,周雅芳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徐文长留下的字。
    徐渭,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等等,是明代最出名的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与解缙、杨慎并称为“明代三大才子”。
    在传说之中少年时就已经展现出不凡的天资,入徐氏私塾读书时就已经能够“六岁受《大学》,日诵千余言”“书一授数百字,不再目,立诵师听”、这也就是传说之中的过目不忘。然而,在20岁成为生员之后,接下来去是八次考试无一次高中,一生命运曲折离奇,因胡宗宪捕获白鹿而写《进白鹿表》、《再进白鹿表》、《再进白鹿赐一品俸谢表》等等,献于朝廷,然后,在胡宗宪因严嵩案自杀之后,徐渭因此发狂,后因杀死继妻张氏入狱七年,反而因此完成《周易参同契》的注释,揣摩书画艺术。万历元年(1573年)大赦天下的时候被状元张元忭等所救出狱,出狱后已53岁。
    出狱之后,徐渭生活潦倒,痛恨达官贵人,浪迹各地,万历五年(1577年)回绍兴之后,曾经注释过郭璞的《葬书》,至于晚年,他则是以卖画为生,最后,当他73岁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一只狗与他相伴,床上就连一张席子也,正所谓“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正是对他的一生和最后结局的最好写照。
    “啊?徐文长?我刚才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他对于砣砚石所制的砚很欣赏,说过‘砣石与歙石乱真’的话,如果这方砚是他用过的,也不出奇啊。”
    “嗯,确实是如此。”
    周雅芳点了点头,说:“徐文长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曾经高度赞赏过面砣矶石所制的砚台,因此这一方砚由他使用过并不奇怪。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这上面的字从风格上来说绝对也是他所书。”
    古董的鉴定之中追本溯源很重要。比如说,眼前的这一方砚台要想证明是徐文长用过的,除了所题的内容与他有关之外,还需要上面所刻的字是他所书,而眼前的砚台正好可以满足这两个要求。
    明清两代出现了很多才多艺的文人,但是能够像徐文长那样在诗文、戏剧、书法绘画等方面都能够站在巅峰的人却是极少。他的诗被“公安派”的领袖人物袁中郎也就是袁宏道推之为明代第一,他的戏剧,被以《牡丹亭》而扬名、被称之为“东方的莎士比亚”的汤显祖的极力推崇,至于绘画,他更是我国艺术史上成就最为特出的人物之一。
    郑板桥对徐文长非常敬服,曾经刻一方印,自称“青藤门下走狗”,而青藤正是徐渭的号之一。不仅仅是在明清两代有巨大的影响,直到近代民依然如此,齐白石就曾经说过:“青藤、雪个、大涤子之画,能横涂纵抹,余心极服之,恨不生前三百年,为诸君磨墨理纸。诸君不纳,余于门之外,饿而不去,亦快事故。”吴昌硕也说过:“青藤画中圣,书法逾鲁公。”
    “书法上,徐文长最擅长的就狂草,用笔狼籍,笔意奔放如大河,并于苍劲中姿跳出娇媚的风格,一改明初书坛沉闷的气氛,充满了郁郁不平之气和苍茫的感觉。你们看,这几行字就正是如此,更为难得的是这方砚台的题字之旁边还有一幅小画,一间破茅屋,几朵残菊败荷,一人背手而立,面对着高寒的天空,所说的正是那几句‘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这是何等寂寞?何等的潦倒?而这正是他一辈子的字照。”
    周雅芳叹了一口气,历史上的徐文长是生死潦倒死后哀荣的典型代表,眼前虽然是一方砚台,却仿佛是承载着一个历史人物一生的写照,无法不令人感叹。
    房间里安静无声,方明、周雅芳和蒋雯都没有出场,他们都感觉到了历史的沉重。
    “方明,这一方砚台如果拿出去,无数人肯定会争得头破血流,不要说是400…500万了,更多钱都有人愿意出。”
    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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