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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昙花一现-第14章

小说: 昙花一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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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飘絮问道:“何事?”燕王:“刚才有军士来报,楚明远似乎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我再派军士去查探,原来他们是在挖地道。”
  风飘絮略一思索,“莫非是想用这种招数毁坏我营寨,再趁机做一次土崩瓦解的攻势,让我军损失惨重,不战自退?”燕王道:“想必是如此。”
  风飘絮问道:“只是,他既然要做,就应该做的不动声色,怎么会让哨探发现呢?”
  “哦?你就那么了解他?”原本澄澈的眸子,流露出些狐狸的狡诈。
  风飘絮显然有些慌乱:“我只是觉得”
  燕王道:“好了,人生能得一知己,何其有幸。其实,这只是偶然发现的,那地道好像几天前就开始挖了,今天军士在清理战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男孩在挖掘什么,本来以为他要挖很久,结果才弄了几下就通了,军士下去一看,原来是一个隧道,他虽聪明,但是天意巧合,只怕这次楚王要损失惨重了。”
  风飘絮玩味着燕王的这句话,知己?他是她的知遇,又何尝不是她的知己?
  正在思量间,一个军士映入她的眼帘:“禀两位军师,参军,楚军已挖到营寨门前了。”云琮:“让各营将士做好准备,先装着随意的样子,但却不可懈怠,随时准备迎敌。”军士:“诺!”
  云琮望向他身边的两人,“飘絮姑娘,子轩,我们不如去主公营寨等候结果如何?”风飘絮道:“欣然领命。”李菁逸调皮地笑道:“如此好戏,岂能错过?”三人在浓重夜色的映衬下进了中军大帐。
  少时,便听见打斗声,兵器的撞击声,被击中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交织成一首欢快却又充满血腥的乐曲。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人声鼎沸,其中有临死之前的□,有拼死抵抗的大叫,以及忍受痛苦时的闷哼,战马中箭时的嘶鸣,风飘絮几乎不忍再听下去,拿起桌旁的手卷,期望可以平静心绪,可
  惜那些声音还是一波一波不断袭来,弄得她十分焦躁,正欲走出营寨,却见轩辕寒靖抓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身着玄黑色军服,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墨玉的簪子好像是一户人家代代相传的遗物,带着特殊的纹饰,朴素典雅,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正四下打量着,当看到云琮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转为黯然和深深的无奈。
  燕王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慌忙应道:“我我只是普通士兵,请大王绕我一命,我家里还有妻儿和孩子在等着我,我是不得已才出来打仗的,大王您就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他一下一下地叩头,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可是风飘絮却察觉到了什么,未曾开口求情。
  云琮指着那军士道:“主公,不过一普通军士耳,主公素以仁义著世,本来就是愿降的就留下,不愿降的就发放路费回家,如今这人如此恳求主公,就放了他吧。”燕王的眼神骤而变得复杂,他看到云琮眼中期盼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几分,“放了吧。”
  轩辕寒靖道:“诺。”而李菁逸此时眉头深锁,看着离去的那人,他一直忠于主公,但愿我选择相信他没有错。
  


☆、墨玉簪手足相认 两兄弟分主而事

  夜色如水苍茫,无星无月的天空如被浓重的墨色覆盖,云琮此时出了中军大帐,拉着那人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明远,你在那里叫楚明远对吗?”
  那人颔首道:“是,我把名和字调换了过来,字子澄。”
  云琮的神情笼罩在迷蒙的夜色里,看不出情绪,“原来自从那一年我们约定去找各自的主公之时,你选择了楚王?”云澄道:“是。”
  云琮问道:“为何,你一开始不也觉得燕王可以发挥你的才能吗?”
  云澄轻轻叹了口气,“是,不过兄长,楚王在我最危难的时刻救了我,并且给我充分发挥自己的机会,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云琮思索道:“当日我去黄金台时,你身患风寒,缠绵病榻,后来怎会有危难?”
  云澄道:“当日兄长离去时,我病卧在家,前后不过十日,风寒已痊愈,我正欲去寻兄长,可是在燕楚两国的交界处,我遇到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我一介书生,又岂能斗得过他们?他们不但夺走了我所有的盘缠,还把我打成重伤。我急切地想找到一户人家,却只勉强爬到一条小溪边,就精疲力竭地昏倒了。”
  云琮这时已满面泪痕,哽咽道:“然后呢?”
  “后来,楚王打猎途径此地,不但救了身份卑微的我,见我无家可归,就先收留我在他身边整理奏折。很快,他便发现了我的才能,并且对我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先想到我,这时我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后来我又听说你已经在燕王那里得到重用,于是我就隐瞒了身份,做了楚王的臣子。”
  云琮叹道:“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可以归顺燕王,与我做同僚吗?”
  云澄坚定地说道:“兄之不来,如澄之不往,兄长,自古忠臣不事二主,请兄长不要逼我。”云琮道:“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必再说什么,只希望你能珍重自己。”云琮拂袖离去,云澄有些失落,兄长,此生我注定要与你为敌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三抹身影从墙后一闪而逝。
  云澄此时跪于案前,楚王一身华服,高挑的身材此时更显得高大,鹰隼般锋利的眸子审视着他,显得无情而又震怒,“此次为何失败?”
  云澄叩首道:“或许是走漏了消息。”苏凤侍立一旁,精明的眼中积了深深的阴鸷,“楚大夫不是说安排很严密,绝不会走漏一点儿风声的吗?”
  云澄望向这个一直嫉妒他的政敌,没有一丝怨愤之情,“此次是臣疏忽了,请主公降罪。”
  楚王冷笑道:“降罪又有何用?那些阵亡的将士能回来吗,难道降罪于你就能挽回这一次受到的损失?”云澄压低了身子,“臣惶恐。
  ”
  楚王道:“念你平时多建功勋,本王就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再过几天就至年关,按照规矩两家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打仗的,你务必要在这段休战的时间内想出克敌制胜的办法,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休怪本王让你提头来见。”
  “诺。”楚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落寞而又凄凉,但愿他真能忠心于我,忠心到可以舍弃亲情,我也只能选择再相信他最后一次了。原来,楚王于三年前早已得知云澄身份。
  三年前。那是个明媚的锦春,柔和的光线洋洋洒洒地照在每一户人家的窗子上,让十几年不经战乱这里显得更加慵懒。各种植物早已抽出青葱翠绿的枝叶,虽然不如夏季繁盛,但却结束了冬日里的肃杀,使这片土地有了生机,充满活力。
  在离王宫不远处,有一座府第,这里的官员虽然算得上高官厚禄,府门却十分简朴,牌匾只是普通的桃木,和着土地的芬芳散发出清雅的香气,门前的几株迎春花在风中鼓动着,嫩黄的花瓣正如灿烂的阳光般明媚诱人,一书生打扮的人突然来至府门前,出来迎接的人亦是峨冠修带,仿若谪仙。
  两人寒暄几句,府中人似是遇到久别的老友一般,也不顾什么礼仪,揽着他的肩就跨进了府门,品一杯香茗,本想与来客畅谈天下,却不料他一开口便是虚浮的功名利禄,结果两人不欢而散,那人刚出府门,就被一队侍卫劫持,押往皇宫。
  这侍卫是苏凤派遣,当时云澄因屡建功勋,官位已然高过他,他心中不服,便派这些侍卫长年累月在他的府门口守候,希望能找到他的错处,然后上书将他贬谪。
  那时的楚王才将而立之年,却老练地像个运筹帷幄,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帝王,看着被带上来的惊慌失措的人,不觉有些失望,“你是何人,为何到楚大夫府中?”
  那人慌忙答道:“小人名叫陈炀,是云,额不,是楚大夫的好友,这次是专程来拜访他的。”楚王不怒反笑,却更令陈炀毛骨悚然,“只怕是听闻他飞黄腾达,特意来混个一官半职的吧?”
  陈炀的眼眸深深显出了他的不安与慌乱,“小人小人”
  楚王从这几句话中听出了不对,“你确是小人,只是你刚才说云,是云什么?难不成楚大夫不姓楚?”陈炀忙道:“没有,想是大王一时听错,小人没有说云。”
  楚王一脚踢中他的肩窝,他伏倒在地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惧。“本王还从来没有听错过,你老实说,楚大夫到底是何身份,要是有一句假话,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陈炀早已吓破了胆,那里还顾什么朋友义气,连连叩头:“那楚明远本名云澄,字明远,他哥哥
  云琮现在在燕国为官,位居荣禄大夫”
  苏凤的眼中满是欣喜,他急忙向楚王谏道:“主公,云澄此人,断不可留。”楚王长叹道:“他于我还有用处,在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前,暂且不要动他。”苏凤不肯放松,眼中的阴鸷更深了一层,“可他是”话未出口,却被楚王打断,“先仔细盯着他吧。”苏凤心中积满了不甘心的情绪,却终是无法劝阻楚王,只得跪伏了下去,“诺。”
  


☆、归乡之思烈如火 生不逢时离亲人

  过年的浓郁气息在每一个营帐里回荡着,炸响新春的爆竹,喝着暖人心肺的屠苏酒,将士们今天获得了加餐的特许,搭起一些支架,串上白日里捕获来的猪、牛、羊等物品,笼上一堆篝火,那牛羊肉的香味便自觉地飘散出来,有些鲜嫩的还往外留着肥厚的油脂,快活的气息充满着每一个角落。而此时的风飘絮正在临时搭设起来的灶房中做着扁食。
  肉馅似乎已经调好,散着田园的芬芳,大自然的清新,她一手拿着擀面杖,那边早已摞上了好多面皮,一个个薄如蝉翼,仿佛吹弹可破,却在包的时候丝毫漏不出一点儿馅,一个个如莲花般轻软可爱,那些煮熟的从粉白的皮里透出苹果般的红来,香嫩酥软,吃到嘴中仿佛是活的一般。一个小小的人影蹿了进来,蹑手蹑脚地拿起一个,正要咬下去,却反手被人捉住,连忙告饶:“哎呀,姐姐,你放开我嘛。”
  “好啊,你还学会偷吃了。”口气是严厉的,但掩饰不住那活泛在脸颊上的笑意,小家伙似是有些不满,挣开了她的手,“姐姐,别打趣我。”
  风飘絮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道:“说吧,上这儿做什么来了?”婵娟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我过来帮你啊。”风飘絮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还是乖乖回房间去,待会儿我和姜伯忙完了就给你送过去,行了吧?”
  婵娟不满道:“我也能干活的。”上扬的唇角,透露出满满的自信。
  “飘絮姑娘,要不然就让她留下,或许可以帮些忙呢?”
  风飘絮递给她一个小小的面团,“那你来做这个面皮,能行么?”
  婵娟从她满是面粉的手中接过,“就这个呀,难不倒我的。”风飘絮笑道:“好。”少时,从她手中接过一张面皮,却觉得手感不对,仔细一瞧,不禁又笑出声来,那人却还一脸茫然,“怎么了?”风飘絮竭力忍住笑,“你不觉得太厚了吗?要都是这样做的话,那就直接吃包子得了。”
  婵娟显得有些失落,“好了,过来,我教你。”她抓着她的小手,随着手掌的起落一下一下地摁下去,开始的雏形倒像是漂亮的荷叶,婵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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