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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盘丝洞38(全本加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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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把刚才买的绸缎打开给我看,用油纸包着的,一共三样花色。
  “这是给你的,这是给三六捎的。”
  最下面是桃粉的,颜色很娇,我和三六平时都不穿这种颜色,不用问,肯定是给她自己留的。
  我对道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道士是我的天敌,不过,我喜欢的人,却也是个小道士。
  店伙计端了一壶水来给那个道士,虽然那个道士看起来囊中羞涩,但是这伙计倒也并没有长着一双势利眼,态度一般热情。他送了茶,甩一把手巾正要下楼去,道士却问他:“小二,和你打听些事。”
  “啊,道爷请问吧。”
  “你们这附近,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伙计想了想,说:“最近倒是没有什么稀罕事情。”
  “有没有人,无缘无故的生病,又或是”他一边说话,一边把目光投下角落里的那两个小妖。我转头看了一眼,怪可怜的,吓的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三七低低骂了一声:“多管闲事。”
  我推了她一把,招手叫小二:“我们要听个曲儿,叫那拉琴的唱曲的人过来。”顺便给他十个钱的小费。小费这回事么,古往今来都是有的,现在还有种叫法叫服务费。
  “好好,这就来。”
  店小二快步走过去说了几句,那个装瞎的拉琴的老鹿精眯缝着眼,回头看我们一眼,有点犹犹豫豫的站起来,和那个唱小曲的锦鸡精一起往这边走,走了两步却又把琴忘在原来坐的地方了,还是店小二给他们又递过来。老鹿的脚步跌跌绊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瞎,其实他多半是给那道士吓的。
  他们在我们桌前拉条长凳打横坐了,锦鸡精转头看看老鹿,又转回头来看看我和三七,低声说:“不知道二位想听什么曲?”
  三七说:“你会唱什么?”
  锦鸡精摸出把小扇子递过来,上面写着两行十来首曲目,三七顺手一指:“就这首,醉花荫吧。”
  “好。”
  虽然是这么答应着,但是拉琴的明显心不在焉,唱曲的也有点战战兢兢,嗓子逼的紧紧的根本没放开。三七托着腮瞧着窗外的雨帘,好象心思根本不在这儿,我听锦鸡精把一道应该十分悠闲的,缠绵的曲子唱的干巴巴的毫无韵致,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成了受罪。
  雨似乎越下越紧了,茶楼里的人也多了起来,那个道士吃了自己带的干粮,喝了水,还是很不甘心的盯着鹿精和锦鸡精死死看了几眼,才下楼走了。他一走,我面前这二位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差点儿没瘫到楼板上去。
  这个世道很现实的,道行深本领高,象我和三七,根本不把刚才那个道士看作是威胁。但是对鹿精和锦鸡精这样刚刚化形的小妖来说,那简直是兔子出门遇上狼。
  “嗯,不用唱了。”
  我们听了五六首曲子,一首五十文,我数了半吊钱给他们说不用找。不知道鹿精和锦鸡精到城里来做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赚钱?
  他们接了钱道谢,从头至尾都没发现我和三七其实也是妖精。大概是我的长相实在太普通,而三七出来之前对面容做了一点小变化,看起来不是那么美的慑人。
  三七也站起身来:“走走,我们去京城最大酒楼好好吃一顿去。”
  “你去吧,我不去了。”
  “喂,你怎么这样扫兴。”
  我和她真的不一样,我对逛街,买东西和吃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趣。我们一面下楼,三七还一面不放弃的想继续劝说我,快走到茶楼门口,我正撑伞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喂,姑娘!”
  这声音?
  我转过头,街对面急冲冲的奔过一个人来,避到茶楼的屋檐底下,一面抹脸上的水一面朝我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也进城来啦?”
  竟然是那个李书生身边的小书僮。
  我也很意外:“是啊,我们来买些东西。怎么,你们已经到京城了?”
  “是啊。”他甩甩袖子又拍拍衣服:“哎,这雨讨厌的紧,一下个没个停。”
  “怎么就你自己,你家公子呢?”
  “公子去访友啦,我自己出来逛一逛,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以前可没来过,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
   
       六十四
   小书僮的名字说他的名字叫莫书。
  三七笑着问:“是莫忘读书么?”
  “哪里,”他说:“我卖身进李府的时候啊,恰好老太爷赌输了一大笔银子,所以给我起名叫莫输啊,后来我跟了少爷,少爷把输赢的输字改成读书的书字了。”
  呃这位李老太爷真是有个性啊。
  这名儿起的
  咳,整天莫输莫输的喊着,财神爷会不会眷顾他?
  呃,这个可就不一定了。
  “我们还要去万全楼呢,走吧。”
  “万全楼?”莫书顿时两眼放光:“京城第一大酒楼?我听说那里的酒菜好得不得了,连天子都曾经微服跑去那里吃过,吃完了还在壁上题过诗,说什么天下滋味有万全,余香满口啥啥啥的啊,光听着就让人觉得流口水啊。”
  三七一笑:“你小小年纪,懂的倒多。”
  “唉,可惜只听说过,无缘一饱眼耳口福啊”
  “菜是讲色香味的,你饱什么耳福啊?”三七好奇的问。
  “万全楼的跑堂都得先在厨房啊廊子间啊磨练两三年才能正式上堂上厅呢,那菜名报的啊”他一边说,一边眼巴巴的瞅我们:“不过万全楼好贵的,我这辈子,要是能吃上一次,那就死而无憾了”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
  三七点个头,看她的样子是觉得这个小书僮很有趣:“好呀,那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好好!二位姑娘请暂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马上!”
  看着他冒着雨朝前跑了几步,进了一扇黑色的木门,我猜着:“他是去和他家公子说一声去的吧。”
  “对了,你怎么认识这么个人?”
  “说起来也是刚认识,那个”
  我忽然停住了。
  莫书又从那门里出来了,可是后面还跟着一个撑伞的人,穿着一件藏青的布衫,缓步走来。
  李书生?
  莫书已经又跑回我们跟前站在屋檐下,堆着一脸笑:“两位姑娘,后面这是我家公子。嗯,你看,我做人仆从的,若是扔下公子自己去吃好的喝好的,那可有违忠义之道啊是不是?那个,相见就是有缘嘛,正好我们公子也没吃过万全楼的菜。姑娘们你们请一个客是请,请两个客也是请对不对,不如”
  李书生站在他身后,朝我们微微一笑,那双斜飞眼给人一种桃花乱飘的感觉。
  他一揖手:“二位姑娘有礼。”
  我和三七只好裣衽还礼:“公子有礼。”
  雨下的街上一片狼藉,可是他一身清爽自然,衣角鞋尖上都没有沾湿被污。
  我算是了解这主仆俩了,简直是一对饕餮。前晚上逮着我的好酒就喝个没够,现在又要来蹭不花钱的美餐。
  三七显然也很是意外,这对主仆的脸皮,那厚度,绝对是不一般啊!
  我实在忍不住笑,摇摇手说:“好吧,一块儿去吧,吃饭呢,就是人多才吃的香。快些走吧,去晚了恐怕没有桌子。”
  “好好,快走快走。”
  我和三七撑开伞,我一抬眼,得,他用的还是我变出来的那把伞哪。
  万全楼离的不远,我们沿着街走过去,李书生言谈洒脱,举止不俗,三七也觉得这个赖上来要吃白食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风采,落后一步悄声问我:“喂,你怎么认识的这两个?真活宝。”
  怎么认识?这个么
  算得上是下雨天留客吧。
  要不是那场急雨,要不是宋公庙,我也不会遇上他们了。
  万全楼的生意果然好,我们去的还早,在三楼找了个好的厢房,壁上挂着两张淡水墨画,屋角摆着一只青边大瓷盆,里面栽着竹子,青翠喜人。旁边还有一只瓦盆,里面养着两尾金鱼。
  “这地方不俗。”三七将伞放在墙边,打量这间屋:“这绿竹生的倒好。”
  “这是茶竹,多在南方栽种,北方能养倒不多见。”李书生摸出把扇子,敲着手心和三七一起研究那盆竹子。
  我推开窗子朝外看看,这对主仆是真的厚着脸皮来蹭白食,还是,他们另有打算?
  既然他们知道我是妖,那和我在一起的三七估计他们也能猜的出来。
  他们不会是另有打算吧?
  说实在的,能一眼看出我不是而是妖那个小书僮莫书又曾经脱口说出他见过许多妖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见过好多的妖,面对着两个女妖,又能这么挥洒自如坦然不惧?
  一回头看见对着写着菜名的木牌流口水发痴的莫书,再看看那个摇头晃脑吟着一首写竹的诗李书生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李书生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而且,总让我觉得有一种恍惚。象是一阵风,吹过脸颊。但是风抓不住,看不清。你察觉到的时候,风已经吹过去了。
  虽然话如此,可是北地栽竹确实不易成活,无地不相宜这句就不太对了。
  不过,数百年前,气候和现在并不一样的。北地气候一年比一年冷,风沙,干旱竹子梅花大面积的枯死,成片的竹林,梅林,只能朝南去寻了。
  店小二报菜名的功夫果然了得,口齿伶俐清脆,成串成串的菜名报出来还押着韵,抑扬顿挫,接连不断如绕口令,报到末一句咬字铮铮有声恰如琵琶轮拨骤响,最后尾音一拖再一甩,直如艺人唱的曲儿一般。
  我们要了一桌上好席面,基本上是把万全楼的招牌菜点一网打尽了。我一样尝了一口,就搁下了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来,桃姑娘,这蟹黄拌饭实在鲜美,你不再尝尝?”
  我朝他点一下头:“我饭量小,你们快吃吧,凉了腥。”
  吃的东西是不是美味,有的时候,不是看这食物本身。
  而是看是和谁在一起吃。
  我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却清楚的想起当年我和李柯在他的师门,关禁闭。那时候吃的东西很少,可以说是清苦艰辛。
  但是我想起来,却觉得那时候吃的东西都那样美味
  让我,难忘。
  ————————
    
      六十五
   万全楼里也有歌女唱曲,可以听到乐声曲声隐隐约约从别处传来。似乎还有讲书的,果然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三儿兴致上来,说:“不知道京城现在都流行什么书,叫一个先生进来讲讲。”
  我是无所谓,三七果然叫伙计叫进来一个先生,大约四五十岁,生的清瘦,颔下蓄须,拿着一块木尺一把扇子,伙计替他将椅子摆好,他便坐下了。
  “先生讲个现在最红火的听听吧。”
  那先生欠欠身:“那就说一个风尘劫吧,这段短些。”
  “好。”
  我没注意那先生都在讲些什么,推开窗子,雨声中,听得不远的地方有人在拉胡琴。
  胡琴的声音总是凄清,在雨中听起来更让人觉得伤感。
  身后三七有些不耐烦:“唉,这种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故事,总是老一套,听的人烦透了。”她打过赏让那人出去,忽然转头对李书生说:“噫,你读过的书应该也不少吧?不如讲些书上的新鲜事来听一听?”
  李书生吃人嘴软,不得不放下筷子,说:“好,那我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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