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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谁来凭阑意-第79章

小说: 谁来凭阑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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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来到了医院,耗子说:“我先去看看小菲菲。”
  “好,你去吧,我去看看我妈。”
  “一会见。”
  “恩。”
  一会儿,是一个变数很大的词,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不知道,下一秒再见的时候,会有发生什么事情。
  耗子轻轻推门进来,小菲菲疲惫的趴在床边睡着,悄声的脱下外套,盖在小菲菲的身上,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的打成一个结,小脸皱皱的挤成一团,他想抱她去沙发上睡,可是刚一动,她就向老木他媳妇的方向蹭,眉皱得更深。
  无奈的只好作罢,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破茧成蝶的小菲菲还是真么缺乏安全感得孩子,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笑得时候是多么吸引人,像一个可以散发光和热的小太阳,可是,最近她的笑容越来越少,脸上经常是没有任何表情,做什么事情都是机械的,耗子知道,她在压抑心中的痛苦,尽量让她自己在外人看来平常,不想让人为她担心。
  这样的小伎俩瞒得过别人,怎么能瞒得过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耗子呢,耗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只能看着帮不上忙。
  这样的无力感让耗子懊恼不已,更何况现在事情复杂起来,已经让他不能单纯的只对小菲菲好了,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一直以来爱着自己的女孩,一个像飞蛾扑火般,果敢的女子。
  耗子搬了凳子坐在小菲菲身边,帮她理了理散落的发,看着这张他爱了这么多年的脸,看着她是怎样一点一点长大,怎样散发出夺目光芒的小菲菲,笑了,笑得那么破碎。
  我听到有细细簌簌的声音,皱了下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耗子的脸放大的映入眼帘,我吓了一跳,我推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耗子,你这大脸凑上来干嘛!吓死我了!”
  耗子嬉皮笑脸的说:“小菲菲,你好看呗,你看看多水灵。”
  “去你的,别恶心我。”我白了他一眼说:“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当然啦,你说的话我敢不听么,喏,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耗子把一个诺基亚的直板手机放在我手上,晃了晃他手中的同款。
  “多少钱?”我打开后盖,将手机卡放了进去。
  “放心,这是二手的,没多少钱。”耗子说。
  我刚把手机卡放进去,电话就响了,接起来,麦吟慌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断断续续的哭着说:“科菲·······科菲·······怎么办啊······科菲······”
  “麦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好说,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我听出情况不对,对着耗子用唇语问:“麦吟在哪?”
  耗子敛下眉眼,说:“她在他妈那,是不是她妈妈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说着就拉着我往出走,我去护士站交代了一下,拜托护士帮我照看一会,就跟耗子去了麦吟那儿。
  还没进门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冲进了耳膜,我们跑了进去,看到护士面无表情的将白布蒙在张凤梅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她的胸口平平,没有了平日微弱的起伏,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窗外是冬天凛冽的寒气,灰蒙蒙的天空上浮动着大朵大朵铅灰色沉重的云,月光照不透。
  病房里,除了棚顶上惨白的灯光之外,没有一丝光亮从窗外射进来。
  麦吟握着手中的信,趴在张凤梅的已经冰冷的尸体上,哭得肝肠寸断,呢喃着:“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张凤梅,原来这么多年你的心里根本就爱的不是我,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久违的亲情!!”
  “我恨你!”麦吟猛的起身,一把抹掉眼泪,从嘴缝里面挤出这三个字。
  我看着散发着摄人气息的麦吟,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是好好的么?你手上拿着的信到底写了什么?”
  麦吟眼中含着晶莹的泪,举了举手中的信,不禁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是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信像里了母体的种子,飘落在地上,落在我的脚前,我皱着眉,对耗子说:“耗子,你先看好麦吟,别让她出什么事情,我倒要看看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能把麦吟刺激成这样。”
  耗子点了点头,抱着笑得瑟瑟发抖的麦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耗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心疼,来不及追究,就消失不见。
  我拿起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我呼吸也开始不均匀起来,有一种知道了天大秘密的恐慌,手不自觉的颤抖。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麦吟跟周子期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同样的没有想到,当年张凤梅跟周春生,麦旭华会有这么复杂的纠葛。
  这样的纠葛,酿成了时间的苦果,苦了上一代,也折磨了下一代。
  本来可以手牵着手幸福生活的两姐妹,然后一起走向涌进光线的弄堂口的两姐妹,却走上了不同的路。
  一个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
  一个走向黑暗来源的入口。
  这多像一个悲伤的隐喻。
  
124 人生若只如初见(1)
  信上面讲的故事,要回到一个美好的年月,那时候,张凤梅还是村里面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长相水灵,一点也不像其他农家女孩一样,皮肤粗糙,大手大脚,她皮肤白皙,留着长长的头发,经常编成两股麻花辫,纤细的手指,让人感觉那双手是弹钢琴的好料子,追她的年轻小伙子很多很多,可是她一个都看不上,她心里面幻想的男朋友应该是高大,英俊,满腹才华的人。
  村里调来一个刚毕业进行农业实习的大学生,大家都说仪表堂堂,村里面没结婚的女孩子都很喜欢,很多胆子大的小姑娘经常找各种借口,去向他请教各种田里的问题,张凤梅对这样传说中的人充满了好奇,却一次都没有见过。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去田里面干活,不知道谁恶作剧,在田里面把两簇草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陷阱,她一个没留神,就中了招,摔了一个跟头,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简直糗死了,她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个恶作剧的无聊之人,一边摘着身上沾的草叶,可是,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脚扭了,轻轻一动就钻心的疼,这可怎么办,眼看天就要黑了,急出了她一头汗,正在这时,刚从试验田回来的麦旭华经过这里,看到了手足无措的她,她那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无助眼神立刻吸引了他,一向很少管闲事的他,像中了魔咒一样,向她走去,在她对面站定,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需要帮助么?”
  张凤梅抬起眼睛,两个人的眼神相撞,电流流过两个人,都麻酥酥,两个人一蹲一站了很久,听到了爱情到来的声音。
  就这样张凤梅和麦旭华在全村人羡慕中开始恋爱,爱情开始的时候都是甜蜜的,两个人白天在田间干活嬉闹,傍晚在清澈的溪边聊天,人人都说老张家捞了个好女婿。
  张凤梅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会结婚,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可是随着麦旭华实习期限的临近,两个人的争吵就越来越多,张凤梅说先结婚在放麦旭华离开,麦旭华却说结婚了会影响工作拒绝了张凤梅的提议,说回到城里,工作稳定了在回来接张凤梅,去城里过好日子。
  最后,张凤梅被麦旭华描述的城里的生活深深吸引,就答应了他,让他先回去稳定工作,然后再回来接她去过好日子。
  两个人分开的那天,抱在一起哭了好久,张凤梅咬着牙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恋人,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有通信,后来就断了联系,寄出的信总是有去无回,最后干脆查无此人,信都被退回,此时的张凤梅已经怀孕五个月,渐渐隆起的肚子已经遮掩不住,可是,心爱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则由全村羡慕的对象,变成了全村的笑柄,她每经过一处,后面就是一阵指指点点,说什么不守妇道,不要脸,被人抛弃了活该。
  这时候,一个爱慕了张凤梅很久的小伙子,主动找媒婆,上张家提亲,这个小伙子就是相貌平平,老实巴交的周春生,失去希望的张凤梅只问了一句:“你能好好待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周春生郑重的说:“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也再也不要孩子,这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这恐怕是这个老实巴交了一辈的庄稼汉平生说得最动听的情话了吧,这句话感动了对爱情已经心灰意冷的张凤梅,很快他们就登记结婚了。
  结婚那天很风光,全村人都来了,表面上都说着恭喜,暗地里却笑话周春生,捡了别人扔了的垃圾当宝贝,还认了别人的孩子,绿帽子戴的不是一般的大。
  没过多久,孩子就出生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张凤梅虚弱的靠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丈夫兴奋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欣慰的说:“就叫她周子期吧。”
  “好,好,周子期,好名字,好名字,我的宝贝。”周春生眼睛里面含着泪花,激动的应承。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周春生对这个孩子特别好,好到了溺爱的程度,张凤梅看在眼里,告诉自己,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别指望别的了,可是,她心里深处,还有一丝期待,她永远有一个疙瘩无法解开,有的时候看着怀里吃奶的周子期,会产生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可怕念头。
  有的时候,她会变态的变相虐待周子期,故意的不给她换尿布,就让她在哪里哭得歇斯底里,心里一阵畅快,渐渐的周春生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避免张凤梅接近周子期,而张凤梅也乐得清闲,很大的原因,怕自己真的不经意间伤害自己跟心爱的人的结晶,就索性放手不管了,由着周春生带。
  随着周子期的长大,周围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周春生怕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就跟张凤梅商量,把家里的地卖了,去城里买一个小房子,在城里找份工作,养活娘俩。
  张凤梅同意了,从城际客车上下来的时候,张凤梅抱着熟睡的周子期,环顾四周,看着高高的楼房,满地跑的汽车,头上浑浊不见蓝天的天空,这里没有清脆的鸟鸣,没有清澈的溪流,不禁问自己这就是城里么?这就是心爱的人不惜抛弃妻子都要回来的城市么?这就是麦旭华口中的天堂么?
  为什么她嗅到的只有冷漠和绝情?
  周春生用卖掉地的钱买了一间弄堂尽头很小的平房,一家人在城里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周春生每天早出晚归的挣钱养家,张凤梅在家呆着,就是呆着,不带孩子,孩子被周春生送到托儿所,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接回来。
  有一天出门买菜的张凤梅看到弄堂口聚了一大群人,交头接耳在说什么,她也凑上前去,悄声问身边的扇着蒲扇烫着妇女头的邻居:“王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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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明天的章节是周子期与麦吟的身世之谜,为亲们解开她们之间的谜团
  
125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嗨,这家的男的赌钱,刚才来了一批要债的,话都没说啊,看见东西就砸,把那男的打得够呛,哎呦哟,真是作孽啊,白瞎那么白净的男人了。你说说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去赌博。”王婶撇撇嘴可惜的说。
  “这家男人叫什么啊?”张凤梅抻着脖子,好奇的向里面看了看,问道。
  “我想想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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