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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踏青遥-第107章

小说: 踏青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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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灵慢慢抬起头。美睫自下而上剪出万里无云的天空。她头顶的幻象世界已经开始无声得崩塌,乱石落木的阴影只在瞬间便将遥灵娇弱的身体覆盖!
  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声音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生生从彩虹迷阵中抽离。天空无声得坍塌着,彩虹般的碎影覆盖上云层,一重又一重,那片洁白也越来越阴沉,越来越不堪重负。
  只剩那抹冷酷而优雅的微笑,如同萤光蝴蝶翩跹而过——
  “嗤——”
  纤细的剑气割裂了蝴蝶扑闪的光翅。比蝴蝶更灵动的双剑,已经从后面架上了她的脖子。她指尖不熄的火焰微微颤抖,如同在夜风中飘摇。
  幻境已如纸钱般被风雪摧残一地。幻境消失,对决的两人又回到了真实的环境——沉鱼外殿中。
  与先前不同的是,遥灵站在玉座前的阶梯上,手中的双剑交叉,架住了比她高很多的七夕的脖子。
  这才是真正的,胜负已决。
  遥灵的注意力仍集中在被她制伏的危险女人身上。她没有注意到凤川和夏孤临的目光,一个欣然欣慰,一个不动声色。
  还没结束。
  “这就是你的决定么?”七夕冷然道,“可惜。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保不了那个人”

  133 偷袭
  莫非七夕已经把笨蛋咸鱼给——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
  不,不应该是那样。七夕何等精明,绝对不会为了一条笨鱼搭上她自己的性命。笨蛋咸鱼现在应该还活着!
  “把咸把鱼仙大人交出来!”
  剑刃将七夕的雪颈映成了冰蓝色。她不说话,不怕死么?她以为遥灵真的不敢杀她么?
  “幻虚传人,如果你真的想救那条蠢鱼,你就杀了我。”七夕忽然说道,“只要我在一天,那条鱼的处境就永远不会安全。”
  她终于吐露了实情。从一开始结交江城子,到后来利用鲛人,控制白痴鱼仙,她只有一个目的:占有这片海底世界。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里。
  那条看似呆蠢的臭鱼却忽然想到了邀请六大门派和六公子来海中赴宴的计策,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事到如今,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用剑架上了脖子。
  可笑。还真是可笑!
  但是还没结束!
  “幻虚传人遥灵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就再没有人可以威胁那条笨鱼的地位了如果你放了我,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回来让这南海之隅,永无太平!”
  遥灵手中紧握着剑,她随时都可以割破七夕的喉咙,也割断她挑衅的言语。可是,非这样不可么?只有杀掉一个人才能保护另一个人么?可恶,这个女人不是得道成仙了么,居然没有一点慈悲心肠!
  “你为何不杀我?你不敢么!”
  “哧!”
  一枝红香几乎是擦着七夕这句话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疾飞过来,数片鲜红的花瓣随风舞落,染血留香。
  一枝玫瑰,不偏不倚正刺进了七夕的心口。娇艳的花朵仿佛吸饱了鲜血,开得倾国倾城。
  萧凤川、夏孤临、遥灵,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在玫瑰花冠上燃烧了起来。七夕平静如水的眼神也终于慢慢下降,落到自己胸口那饮血而放的毒花上。
  一片,寂静,连花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她不敢,我敢。”
  大殿宫柱的阴影之后,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人——和一条鱼。
  遥灵从未见过眼光如此肃杀无情的花深深。是她射出的玫瑰花?是她对七夕出了杀招?真不敢相信,这个对敌人毫不容情的冰冷少女,正是昔日那个嗓音甜美,眼神无邪,爱挖苦人爱装可爱的小姑娘。
  原来她消失了这半日,都是为了去营救那个笨蛋咸鱼。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难道会对一条笨鱼产生同情么?又或者,她真的很善良?
  善良。用这个词来形容花深深,真的有点恶心她是杀人不眨眼还差不多。
  总之,危机暂时解除。为了防止七夕在断气之前再有什么动作,遥灵没有收剑。
  七夕的手慢慢向上移,捂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她指尖上燃烧的阴火终于只剩一点薄弱的微光,而鲜血却在她星辉般的曳地长裙上奔涌,如被天雷拦腰斩断的星流。
  “我还没有输。”七夕的嘴角也开始淌下鲜血,“簇水公子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挑战你心中所谓的道义”
  临死还不忘蛊惑别人?遥灵正欲出言阻止,她身前的七夕却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遥灵看到夏孤临皱起了眉头。
  什么?七夕已经死了?
  如同冰雕一般伫立着,心脏不再跳动,阴火不再燃烧,天空中属于她的那颗星星,也不再照耀着她前进的道路。
  她的生命,已在这一刻终止。
  遥灵手中的魂剑光芒颓然褪去。从输赢,到生死,为了心中的欲望值得么?
  遥灵抬睫,看到了夏孤临微微不安的眼神。七夕死前,说要挑战夏孤临的道义?她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么?为何夏大哥还会如此难以平静?
  难道七夕是用传音入密只对他一个人说了什么话么?
  “我们走吧。”
  夏孤临最后看了一眼七夕的尸体,转身便走。萧凤川也看出夏孤临的眼神不大对劲,好像在判断,在权衡,在做决定——而不是疑惑的眼神。不管他听七夕说了什么,他似乎已经毫不质疑得相信了。
  “大哥!”
  遥灵疾奔了过来,拉了萧凤川的手,不由分说去追夏孤临。其实萧凤川还算冷静,只是遥灵一味得担心夏孤临中了七夕临死前设下的魔障,自己刚刚经历一场恶战,连个关心的机会都不给凤川,拉着他的手又是一阵狂奔
  谁都没顾得上花深深,还有她身侧那条咸鱼。空荡荡的外殿,因激战而变得破烂不堪。被剑劈碎的贝壳桌椅,倾倒的灯柱,纱幔,还有地板上新鲜的血滴,如玉色湖泊中盛放的红莲。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咸鱼对花深深拱了拱手——蟹钳。
  “呵,不用谢我”花深深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涩,“我也尝过那种被当成傀儡的滋味。救你只不过是想救过去的自己罢了。”
  花深深一个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只是没想到,笨咸鱼居然得寸进尺得追问起来:“哦?什么时候?姑娘也曾”
  “跟你没关的事不要问那么多!”花深深转身捏住了咸鱼的鱼鳞,“我说你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不知道你现在难看得像条死鱼吗?”
  “诸位冒死相救,江某自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待到银伞舞会之时,江某自然会向大家说明一切”
  “慢着。”花深深狡黠得一笑,“你可别忘了,把你从那个古怪结界里救出来的人是我,帮你杀掉仇人的也是我,你的恩人自然也只有我。你若真心想报答,报答我一个人就够了。”
  丑鱼吧嗒吧嗒眼睛,那成熟的话音和这一脸死相实在是很不搭:“好。就依姑娘的意思。今晚戌时,螺壳塔相见。”
  谁说咸鱼是笨蛋,这般懂得听别人话里的意思,可比遥灵那家伙——聪明多了。
  
  “阿嚏——!”
  遥灵正好好走在回阙光阁的路上,忽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海水泡多生病了?不对,该不会是有人骂她吧?
  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七夕的鬼魂在诅咒她?想想就让她后脊梁发凉。诅咒遥灵干什么,送七夕上黄泉的可是花深深那个野女人,要诅咒也诅咒她去。就诅咒她永远吃不着火锅!嗯,就是这样。
  “遥灵。”凤川右手霸道得搂过了遥灵的肩膀,“你今天表现得很帅嘛。”
  “哼,那是当然了。我从前也可以很帅的,要不是你总跑出来抢风头——”
  “该不会是我给了你动力吧。”萧凤川的手不安分得环过遥灵的腰,把她横抱了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遥灵涨红了脸,可是一被他碰就浑身软绵绵也太夸张了吧!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你今天累了,我抱你回去吧。”凤川轻轻在遥灵耳边呢喃,嘴唇离开的同时,不经意得触碰了遥灵的耳垂。
  这到底算什么啊如果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负责耍帅,我负责抱你回家。”
  “谁跟你说定了,别擅自做决定好不好!”
  遥灵真的要疯了,他们两个除了——那种关系以外,好歹是战友啊,难道不应该激动得握住对方的手,立下永远并肩战斗到底死都不会放弃对方的誓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好像这样也不错。
  现在被他抱着,卸下了全身的压力,才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累,真想就这样闭上眼睛,赖在他怀里睡一觉。
  话说这次,萧凤川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若是在从前,不应该针对谁比较强的问题争论不休,然后以打架生气谁都不理谁告终么?
  嘿嘿,他到底还是被我的强大给征服了。嘿嘿嘿。遥灵一个人傻乐着,搂了凤川的脖子,舒服得在他怀里蹭了蹭。
  “遥遥。困了么?困了就睡会儿吧。”萧凤川耳边的轻语听上去忽远忽近。遥灵打了个呵欠,看来真的是很累了。她喃喃道:“嗯到家了,我要先去看春哥和南歌先生你要叫醒我”
  “嗯。遥遥乖乖睡觉,到家了,我一定叫醒你。”
  “不准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遥遥。”
  “笨蛋。你不是一直都在骗吗?”
  凤川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个痴呆丫头,到底要不要在人家怀里睡觉啊!好好的风情就这么被她的吐槽给破坏了!
  “怎么不走了?”遥灵从萧凤川的怀里抬起脑袋,一下子对上了他凶恶的目光。
  凶恶。刚才的温柔,甜蜜——恩爱,荡然无存。
  不过好像现在这个充满火药味的气氛更适合他们。
  “我一直都在骗你是吧。你有哪一次不上当么?”萧凤川的回击登时将半梦半醒的遥灵完全击醒。你够狠啊萧凤川,这段老套的对话从第一章一直纠结到一百三十多章,不嫌累啊!
  “切,那你倒是放开你怀里这个笨蛋啊,放开!”遥灵又开始拳打脚踢,不行,太没新意了,这次加上用牙齿来咬吧!
  “不放!”
  萧凤川将遥灵牢牢抱紧,即便遥灵双手扯着他的鼻子嘴巴做出了一百二十个鬼脸,他也绝不放手。

  134 一个人,两种身份
  此刻的遥灵和凤川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大战之后的仍旧弥漫的硝烟味道。他们打打闹闹且玩且走,竟然足足闹了一个时辰才走回阙光阁。众人互相关怀问候,少顷,又有咸鱼大仙派来的鲛人医者为大家治伤。将养数日,众人伤势皆恢复,银伞舞会之期,也更近了。
  是夜,武陵春独坐房中,周遭宁静,竟然毫无睡意。揭开珍贝方壶一看,之前的美酒果然又被换成了茶水。
  是谁做的呢?武陵春半倚着炕桌思索着,食指轻蹭着薄唇,他的俊影被烛光投影到砂贝格窗上,暗影重叠摇晃,窗外竟然有人窥伺
  “谁?”武陵春警觉,起视,窗上那人的影子已经不见,气息却没有消失。
  是他?
  武陵春收回了手中暗扣的六骰格,仍旧坐下,又取了一只茶杯倒了茶水:“既已来了,何不坐下,同饮一杯?”
  静了稍许时候,门果然“吱”得被推开,先只探进一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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