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东周列国志 >

第74章

东周列国志-第74章

小说: 东周列国志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当越境送妻孥?只为同僚义气多。
近日人情相忌刻,一般僚谊却如何?

又髯翁有诗,讥赵宣子轻于迎雍,以宾为寇:

奕棋下子必踌躇,有嫡如何又外求?
宾寇须臾成反覆,赵宣谋国是何筹?

按此一战,各军将皆有俘获。惟先克部下骁将蒯'kuǎi' 得,贪进不顾,为秦所败,反丧失戎车五乘。先克欲按军法斩之,诸将皆代为哀请。先克言于赵盾,乃夺其田禄。蒯得恨恨不已。(不知自罪而反恨人,小人往往如此。)

再说箕郑父与士縠(音胡)、梁益耳素相厚善,自赵盾升为中军元帅,士縠、梁益耳俱失了兵柄,连箕郑父也有不平之意。时郑父居守,士縠、梁益耳俱聚做一处,说起:“赵盾废置自由,目中无人。今闻秦以重兵送公子雍,若两军相持,急未能解。我这里从中为乱,反了赵盾,废夷皋迎公子雍,大权皆归于吾党之手。”商议已定。不知成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刺先克五将乱晋 召士会寿余绐秦

话说箕郑父、士縠、梁益耳三人商议,只等秦兵紧急,便从中作乱,欲更赵盾之位。不意赵盾袭败秦兵,奏凯而回,心中愈愤。先都为下军佐,因主将先蔑为赵盾所卖,出奔于秦,亦恨赵盾。凑著蒯得被先克以军事夺其田禄,中怀怨望,诉于士縠。縠曰:“先克倚恃赵孟之属,故敢横行如此。盾所专制,惟中军耳。诚得一死士,先往刺克,则盾势孤矣。(杀一先克,赵盾不会别补一人乎?见识可笑。)此事非得先子会(先都字。)不可!”蒯得曰:“士会因主帅为盾所卖,意亦恨之。”士縠曰:“既如此,则克不难办也。”遂附耳曰:“只须如此恁般,便可了事。”蒯得大喜曰:“吾当即往言之。”蒯得往见先都,倒是先都开口说起:“赵孟背了士季,(先蔑字。)袭败秦师,全无信义,难与同事。”蒯得遂以士縠之言,告于先都。都曰:“诚如此,晋国之幸也!”(晋国之幸不幸未可知,只怕你们先要大不幸了。)

时冬月将尽,约至新春,先克往箕城(山西蒲县东北),谒拜其祖先轸之祠。先都使家丁伏于箕城之外,只等先克过去,远远跟定,觑个空隙,群起刺杀之。从人惊散。赵盾闻先克为贼所杀,大怒,严令司寇缉获,五日一比。(那时便有比较之法乎?不知与今日比法如何。)先都等情慌,与蒯得商议,怂恿士縠、梁益耳等作速举事。梁益耳醉中泄其语于梁弘。(故凡贪酒者,不可与为密。)弘大惊曰:“此灭族之事也!”乃密告于臾骈,骈转闻于赵盾。盾即聚甲戒车,吩咐伺候听令。先都闻赵氏聚甲戒车,疑其谋已泄。急走士縠处,催并速发。箕郑父欲借上元节(农历正月十五是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小正月、元夕或灯节。)晋侯赐酺,乘乱行事,议久不决。(即决计亦未必有成,况不决乎。)赵盾先遣臾骈围先都之家,执都付狱。梁益耳、蒯得慌忙之际,欲与箕郑父、士縠团集四族家丁,劫出先都,一同为乱。赵盾使人反以先都之谋,告于箕郑父,请他入朝商议。(此着却是,无兵则其乱易制也。)箕郑父曰:“赵孟见召,殆不疑我也。”遂轻身而往。原来赵孟为箕郑父见为上军元帅,恐其鼓众同乱,假意召之。郑父不知是计,坦然入朝。赵盾留住于朝房,与之议先都之事。(不知郑父此时作何答应。)密遣荀林父、郤缺、栾盾领著三枝军马,分头拿捕士縠、梁益耳、蒯得三人。俱下狱讫,荀林父等三将,至朝房回话。林父大声喝曰:“箕郑父亦在作乱数内,如何还不就狱?”郑父曰:“我有居守之劳,彼时三军在外,我独居中,不以此时为乱,今日诸卿济济,乃求死耶?”(亦辩得有理,坏在已获同谋耳。)赵盾曰:“汝之迟于为乱,正欲待先都、蒯得也。我已访知的实,不须多辩!”箕郑父俯首就狱。

赵盾奏闻晋灵公(姬夷皋),欲将先都等五人行诛。灵公年幼,唯唯而已。灵公既入宫,襄夫人闻五人在狱,问灵公曰:“相国如此处置?”灵公曰:“相国言:‘罪并应诛’”襄夫人曰:“此辈事起争权,原无篡逆之谋。(争权而谋杀命卿,其势必连及君国,穆嬴此语非是。)且主谋杀先克者,不过一二人。罪有首从,岂可一概诛戮?迩年老成雕丧,人才稀少,一朝而戮五臣,恐朝堂之位遂虚矣。可不虑乎?”(此语固是,而乱人亦不可留,盖恐贻后日之患也。)明日,灵公(姬夷皋)以襄夫人之言,述于赵盾。盾奏曰:“主少国疑,大臣擅杀,不大诛戮,何以惩后?”遂将先都、士縠、箕郑父、梁益耳、蒯得五人,坐以不君之罪,斩于市曹。录先克之子先縠为大夫。国人畏赵盾之严,无不股栗。

狐射姑在潞国(山西潞城)闻其事,骇曰:“幸哉!我之得免于死也。”一日,潞大夫酆舒问于狐射姑曰:“赵盾比赵衰二人孰贤?”射姑曰:“赵衰乃冬日之日,赵盾乃夏日之日。冬日赖其温,夏日畏其烈。”酆舒笑曰:“卿宿将,亦畏赵孟耶?”

闲话休提。却说楚穆王(芈商臣)自篡位之后,亦有争伯中原之志。闻谍报:“晋君新立,赵盾专政,诸大夫自相争杀。”乃召群臣计议,欲加兵于郑(河南新郑)。大夫范山进曰:“晋君年幼,其臣志在争权,不在诸侯。(乱于内者,必不能治于外,范山之料最是。)乘此时出兵以争北方,谁能当者!”穆王(芈商臣)大悦,使斗越椒为大将,蔿贾副之,帅车三百乘伐郑。自引两广精兵,屯于狼渊,(地在颖川。河南许昌西)以为声援。别遣息公子朱为大将,公子茷(音吠。音伐,草叶茂盛)副之,帅车三百乘伐陈(河南淮阳)。

且说郑穆公(姬兰)闻楚兵临境,急遣大夫公子坚、公子尨、(音忙。)乐耳三人,引兵拒楚于境上,嘱以固守勿战,别遣人告急于晋。越椒连日挑战,郑兵不出。蔿贾密言于越椒曰:“自城濮(河南陈留)之后,楚兵久不至郑矣。郑人恃有晋救,不与我战。乘晋之未至,诱而擒之,可以雪往日之耻。(此时楚尚虑晋至,齐、宋弑君,晋不能讨,遂被楚人看轻了。)不然,迁延日久,诸侯毕集,恐复如子玉故事,将奈何?”越椒曰:“今欲诱之,当用何计?”蔿贾附耳曰:“必须如此恁般。”。越椒从其谋,乃传令军中,言:“粮食将缺,可于村落掠取,以供食用。”自于帐中鼓乐饮酒,每日至夜半方散。有人传至狼渊(河南许昌西),楚穆王(芈商臣)疑斗越椒玩敌,欲自往督战。范山曰:“伯嬴(蔿贾字。)智士,此必有计,不出数日,捷音当至矣。”

再说公子坚等,见楚兵不来搦战,心中疑虑,使人探听。回言:“楚兵四出掳掠为食。斗元帅中军,日逐鼓乐饮酒,酒后谩骂,言郑人无用,不堪厮杀。”公子坚喜曰:“楚兵四出掳掠,其营必虚;楚将鼓乐饮酒,其心必懈;若夜劫其营,可获全胜。”公子尨、乐耳皆以为然。是夜结束饱食,公子尨欲分作前中后三队,次第而进。公子坚曰:“劫营与对阵不同,乃一时袭击之计,可分左右,不可分前后也。”于是三将并进。将及楚营,远远望见灯烛辉煌,笙歌嘹亮。公子坚曰:“伯棼(椒字。音分)命合休矣!”麾车直进,楚军全不抵当。公子坚先冲入寨中,乐人四散奔走,惟越椒呆坐不动。上前看时,吃一大惊,乃是束草为人,假扮作越椒模样。公子坚急叫“中计!”,退出寨时,忽闻寨后炮声大震,一员大将领军杀来,大叫“斗越椒在此!”公子坚奔走不迭,会合公子尨及乐耳二将,做一路逃奔。行不一里,对面炮声又起,却是蔿贾预先埋伏一枝军马,在于中路,邀截郑兵。前有蔿贾,后有越椒,首尾夹攻,郑兵大败。公子尨、乐耳先被擒。公子坚舍命来救,马踬车覆,亦为楚兵所获。郑穆公(姬兰)大惧,谓群臣曰:“三将被擒,晋救不至,如何?”群臣皆曰:“楚势甚盛,若不乞降,早晚打破城池,虽晋亦无如之何矣!”郑穆公(姬兰)乃遣公子丰(穆公子。)至楚营谢罪,纳赂求和,誓不再叛。斗越椒使人请命于穆王(芈商臣),穆王许之。乃释公子坚、公子尨、乐耳三人之囚,放还郑国。

楚穆王(芈商臣)传令班师。行至中途,楚公子朱伐陈兵败,副将公子茷为陈所获,打从狼渊(河南许昌西)一路来见穆王,请兵复仇。穆王(芈商臣)大怒,正欲加兵于陈(河南淮阳)。忽报:“陈有使命,送公子茷还楚,上书乞降。”穆王拆书看之,略曰:

寡人朔,壤地褊小,未获接侍君王之左右。蒙君王一旅训定,边人愚莽,获罪于公子。朔惶悚,寝不能寐,敬使一介,具车马致之大国。朔愿终依宇下,以求荫庇。惟君王辱收之!

穆王(芈商臣)笑曰:“陈惧我讨罪,是以乞附,可谓见几之士矣。”乃准其降。传檄征取郑、陈二国之君,同蔡侯,以冬十月朔,于厥貉(宋地。河南项城西南)取齐相会。

却说晋赵盾因郑人告急,遣人约宋(河南商丘)、鲁(山东曲阜)、卫(河南滑县)、许(河南许昌)四国之兵,一同救郑。未及郑境,闻郑人降楚,楚师已还。又闻陈(河南淮阳)亦降楚。宋大夫华耦,鲁大夫公子遂,俱请伐陈、郑。赵盾曰:“我实不能驰救,以失二国,欲何罪焉?不如退而修政。”(不责郑,可也,并不责陈,则不是矣,赵盾只为内多虑而外畏楚,故权词耳。)乃班师。髯翁有诗叹云:

谁专国柄主诸侯?却令荆蛮肆蠢谋。
今日郑陈连臂去,中原伯气黯然收。

再说陈侯(妫)朔与郑伯(姬)兰,于秋末齐至息地(河南息县西),候楚穆王(芈商臣)驾到。相见礼毕,穆王问曰:“原订厥貉(河南项城西南)相会,如何逗遛此地?”陈侯、郑伯齐声答曰:“蒙君王相约,诚恐后期获罪,故预于此地奉候随行。”穆王(芈商臣)大喜。忽谍报:“蔡侯(姬)甲午,已先到厥貉境上。”穆王遂同陈、郑二君,登车疾走。蔡侯(姬甲午)迎穆王于厥貉(河南项城西南),以臣礼见,再拜稽首,(小人谄媚,可恨之甚。)陈侯(妫朔)、郑伯(姬兰)大惊,私语曰:“蔡屈礼如此,楚必以我为慢矣。”乃相与请于穆王曰:“君王税驾于此,宋君不来参谒,君王可以伐之。”穆王笑曰:“孤之顿兵于此。正欲为伐宋计也。”早有人报入宋国(河南商丘)。时宋成公(子)王臣已卒,子昭公(子)杵臼已立三年,信用小人,疏斥公族。穆(子和)、襄(子兹父)(宋先君穆公、襄公。)之党作乱,杀司马公子卬(音昂),司城荡意诸奔鲁(山东曲阜),宋国大乱。赖司冠华御事调停国事,请复意诸之官,国以粗安。至是,闻楚合诸侯于厥貉(河南项城西南),有窥宋之意。华御事请于宋公(子杵臼)曰:“臣闻‘小不事大,国所以亡。’今楚臣服陈、郑,所不得者宋耳。请先往迎之。若待其见伐,然后请成,无及也。”宋公(子杵臼)以为然。乃亲造厥貉,迎谒楚王(芈商臣)。且治田猎之具,请较猎于孟诸之薮。穆王大悦。陈侯(妫朔)请为前队开路,宋公(子杵臼)为右阵,郑伯(姬兰)为左阵,蔡侯(姬甲午)为后队,相从楚穆王出猎。(陈、宋、郑、蔡俨然帝楚而臣仆自居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