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烛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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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呼呼作响,里面是一个木材加工厂,扬出来锯末的香味;还有一些排风口排出来的是白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也许是石头的加工厂。继续向前,又是一座铁路桥,桥下就是车轮滚滚的汉宜高速公路了。
顺着阶梯下到了高速路上。道路笔直、路面是柏油的,平平展展,车辆呼啸着飞驶,司机把车开得最高时速,卷起很大的风。走到沙河的时候我就开始流汗了,被接踵而来的车辆卷起的狂风一吹,倒觉得挺舒服的。这是一段很枯燥、很无奈的跋涉,两边的山上不是被铁丝网围着的柑桔林,就是长得很精神的松树,很少见到人家,偶尔有一条小路从山坳里钻出,穿过高速下面的涵洞,消失在另一边的山间。
我的体力就是在这段5公路长的高速路上被消耗殆尽的。很久没有如此长途跋涉了,几乎也没进行过锻炼,稍一动弹就汗流浃背,很不舒服;只得放慢速度,而放慢速度又影响前进速度,拖延了时间,也是两难的境地;突然发现手也猛地松动了,我知道有一颗螺丝已经不翼而飞了;慢慢的,腿部也开始发涨发痛,而这样的胀痛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我抬起头来,鼓足勇气继续前进,那是需要一些勇气和毅力的,一步一步,看着鸦雀岭、姊归、兴山、龙泉的中巴车呼啸而过,一步一步,看着那些小车,载重汽车、摩托车和破烂的运砂车呼啸而过。
终于看见那幅“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的红金龙广告,我终于到了汉宜高速的第一个出口,顺坡而下,电信局和中级法院相对而立。这里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林业局大楼总觉得不伦不类的,鑫昌市场倒是面貌焕然一新,更多的是星罗棋布的光面堂皇的汽车店,还有与之相关的修理和装饰店,大块的玻璃窗、高大的房架,门口停满了五花八门的各种汽车,很养眼。看见了刚刚封顶的人行办公楼。
开发区的路上还是人不太多,最大的发现就是在道路的人行道内侧进行修筑的水景。不宽、浅浅的、水流从其中潺潺流过,最远处还是哗哗啦啦的,经过若干管道的连通,也随着地势的变化,随时变得和缓了,轻轻地在铺着石片的水道里流过,挺有诗情画意的,有些局部还搭构出“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
走到海关附近时,正是下午三点,我已经不停顿的信走了两个小时,无疑也到了自己体力的极限,连视力也变得模糊不清,这是低血糖在作怪;我的嗓子干得要命,虽然临行前我还特意喝过水,这是流汗的原因;我的残肢坠得很痛,有一段时间也有过这样的现象,可能是长久行走的后果,而我的腿已经痛得很厉害,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就是迈步也接近机械式的了,有些女孩甚至走得比我还快。不服气,提一口气,加快步伐,我还是能够赶上去的,知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穿过拥有38都楼房的东山花园,擦过已经封顶的广电中心大楼,从西陵二路顺坡而下。已经筋疲力尽,除了车水马龙,一点印象也没有,回到家,居然已经是三点四十五分,由此可见最后一段路是何等的艰难,何等的缓慢,自我估计此次暴走总有十几公里吧,想必这就是我所能行走的最远距离了;也是我体力坚持的最后极限了。
这样的路线我只会走这一次,但我不后悔,因为我毕竟走过。
2006年12月14日誊写
飞越彩虹 从东山村到开发区
我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但东边已经看得见在云层后面冉冉升起的淡黄色的圆球。
710所前面那一长溜的成旧的铁皮棚已经被撤除了,路也显得宽了许多;葛洲坝职业学院改称为水电学院了;植物园里可以看见白发苍苍的老人锻炼身体的身影;香居丽舍的住户们在周末的早上还猫在被窝里睡懒觉;走过市政协、还有城管大楼,从城建学校门前擦过,面前是一个坡度很大的山坡。
开始喘气、开始流汗、开始感到吃力。走过一个小小的集贸市场,走过几个家具厂,前面是个三岔路口。往左转,有一个移动通信的基站,一个做开关柜的小厂;过了东山军干所,就是一连串的小作坊和小餐馆,到处脏兮兮、油腻腻的,简陋的桌椅、门前还摆着破破烂烂的台球桌。正在纳闷这个偏僻的地方何来如此之多的食客,无意中看见了城建学校的一扇小门,这才恍然大悟了。
从三岔路口向右,世杰的那家输送机械厂早就不见了踪影,有些破烂的围墙里倒是堆了不少塔吊设备,看来是临时充当仓库了;一些废弃的厂房门口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鹅卵,一个男人很有耐心的用电动砂轮打磨着那上面的花纹;棉絮厂还在,两层的办公楼已经出租给外来民工了,房间里一片狼藉,肮脏极了,车间的大门紧闭,想必生意一定很清淡;继续向前,道路破损的更厉害了,布满了许多的坑洼,那些在最初的改革开放年代用半截砖堆垒而成的小楼全变成了出租房,奔跑着肮脏的小孩和与他们同样肮脏的猫狗。
我几乎找不到下山的路径了,一直走到道路的尽头,才在坡边看见一道窄窄的田埂,这就是下山之路了。整个东山开发区现在都全部展现在已经升起的阳光之下,那是很宏伟的、也是很壮观的。看得见练兄所在的新建成的三峡职业学院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楼;看得见大片的有蓝色的瓦顶和红色的瓦顶组成的多层住宅楼;看得见新落成的市教委、东方杰座和更远的地方一栋更高的高层建筑;还有从山脚划过的城东大道的往来车辆和纷繁的人群;那些大大小小的山包已经所剩无几了,除了钢筋水泥和冰冷的岩石,那些残存的绿色显得很醒目,当然还有远处的热电厂的那更大烟囱。
从胡豆、白菜和小葱中间穿过,我终于来到一条公路上,没走多久,那条路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一段围墙中间;于是在坑坑洼洼之间又出现了一条小路,我就沿着这条坡度很大的小路下到山脚下,穿过已经改成电力培训中心的电力学校,从一排杂乱的民居里穿过,山坡上还有妇女在给田里的菜浇着粪,用时髦的说法是无污染的生态农业了。
我在又宽又平又大气的城东大道上居然迷了路。先是坚定不移地向东走,除了对街对面的一模一样的旧的楼房产生过一时疑惑以外,我只顾得欣赏三峡职院气宇轩昂的校门和翻过山梁的阶梯的壮观景象,直到快走到胜利四路延伸段时,才感觉不对,才站到公交站台前看了看站牌,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南缘,距离港窑路转盘处已经不远了,自嘲的笑笑,回转身向西走。
城东大道真得很大气,六车道、花坛、非机动车道、宽阔的人行道,一家家的店铺,在夷陵中学校门前有个标有南苑军休所的校友元。绿草茵茵、花廊石礅,还有又露出地面的运河。北苑桥那儿的运河水几乎是静止的,而这里却是哗哗啦啦的;过了花园酒店,有一家牛肉餐馆,门口挂着醒目的很诱人的广告:你能吃下一头牛吗?挖掘机在轰鸣,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后面的小山头也将被夷为平地,或许两年以后,这里也会高楼林立了。
在清江山水的板式高层大楼前转弯,走上了正对云集隧道的那条新路,此次出游的初衷就是想钻钻那条路上的那条隧道。隧道的一侧是清江山水,另一侧是疾控中心和中心血站,隧道的顶上依然是一大片深绿色的柑橘林。隧道其实很短,只是一会儿工夫就钻了过去,也就是隔了一道很小的山梁,那边是一条延伸而去,笔直的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新修了一条侧路似乎还没有通车,中国石油的加油站也没有开张。
沿着这条不知名的道路向前走,路上的车不多,行人更是稀少,一边是太平鸟服饰宜昌公司,一边是某厂的厂区,厂区环境很不错的;而前面一大片则是正在兴建的金东山物流中心,一层楼的建筑,刚搭好主体骨架;我横穿珠海路继续向前,过了一家浙江的钢结构厂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旋风锯业,对面则是从西陵二路搬来的人福药。
由此转弯,就来到汕头路。我终于看见了那两座高高的塔楼,那就是东苑新城,广告上说就在林业局背后,这个背后也太远了一些吧。不过山坡上那些六七层的楼房里已经有些住户了,31路车在中心城区兜了一个大圈,最后竟然跑到这来了。有不少人在等车,黄色的载重货车满载着泥土摇摇晃晃的从山坡下来,那是一大片已经被削平的山头,看来,东苑新城的建筑仍在进行。
我转向冷清的青岛路,这里也是工厂区。一边是家纺织厂,一边是家混凝土搅拌厂,还有热电厂;一直向前,有一些关门闭户的没有动静的厂区,而金三峡印务和388厂还是先得热火朝天的。有人在修剪着接边的行道树,路边青草味沁人肺腑。事实上,东山开发区从一开始就是个畸形的产物,先是发展工业布局,然后又攀上房产开发的直通车,以致如今不伦不类的。不过有了若干大厂,倒是带来了不少的人气。
太阳暖暖的,虽然不太明亮,但我身上已经不知汗湿过多少次,也累得够呛。已经连续行走了两个多小时,也许就是我如今暴走的极限了,我又回到了珠海路,无论是钢琴厂还是曾经风光一时的至喜集团,如今早就灰飞烟灭了,只有那些生锈的铁栅栏和瓷砖脱落的大门还在默默的诉说着昔日的辉煌。道路不宽,把一些高高的坡度铲平了,人行道就高高在上了。
让过了一辆晓溪塔到雅雀岭的中巴车,我来到繁华的西陵一路上段,海关大楼高耸,人多了起来,也是车水马龙了,三环广场两侧泰富广场和亚太广场相继开工,彩旗飘飘,机声隆隆,喷绘的大厦的效果图夸张极了,还有些魅人的广告词,两边的建筑上都在暗暗较劲。
其实,每一个人就是不断的较着劲,与命运、与生活、与自己!
2006年12月24日行走2006年12月28日誊写
飞越彩虹 首走坝头
出门很早,因为是周日,刘家大堰小区里还有些冷清,楼下胖大嫂的面摊上还只有一个食客,连坡下的那家削面馆也空着不少座位,东山大道上的车辆少了不少,公交车也就加快了速度。有些淡淡的晨雾,不严重,但灰蒙蒙的,用力抬起头来,可以看见很高的天宇间有着越来越大的光亮和金黄,今天是个晴天。
这是一次策划已久的行动。很多次站在布满水葫芦的黄柏河边遥望着不远处的长江,总是对直插江心的堤坝心驰神往,虽然只是一道灰色的堤坝而已,因为没去过,所以很有些诱惑;更多的时候是走到葛洲坝船闸入口处,售票窗口明明写有“残疾人免费”的字样,不知为何却有些胆怯,总怕被拒绝,也怕被人叫住,就有些犹犹豫豫了。今天我就笔直向前行,保安,还有武警,静悄悄的,没有人发问,也没有人阻拦,我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走了进去,如此轻松,如此简单,如此顺利,也许原本就是如此,只是自己生性多疑,有些胡思乱想,就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已经记不得来过多少次了,大多都是陪同参观,草草一瞥罢了。走在早晨的船闸上,闸顶历时半年的维修已经结束,那些装饰板和墙面漆还是很鲜亮的。走在3号船闸的闸顶,一面是深绿色的柑橘树,一面是静静的一闸碧水,事实上并非清澈,有不少废弃物在浑浊的水面漂浮着。从船闸尾部的巨大的人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