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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魂山之誓-第5章

小说: 血魂山之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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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双眼睛全在面罩之后往四周搜视,眼神中透着讶异与迷惑,因为他们原先的情报中显示,这“马家老寨”可不止两个人呀!

攻击者各自取好位置站定,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物慢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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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邪刀毒

蒙着面孔的头巾后面,那人现露着一双淡褐色的眼睛,眼中的神韵在冷漠中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寡绝意味;他盯着靳百器,语声平板地开口道:

“靳二当家!”

靳百器点点头:

“不敢当。”

对方目光流动,道:

“其余的人呢?”

靳百器道:

“走了。”

哼了一声,那人似乎颇为不悦:

“走了?往哪里走了?”

靳百器毫无笑意地笑了笑: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发怒,反倒有所顿悟的样子:

“不错,你不会告诉我,但我可能有法子找到他们。”

靳百器道:

“那是你的事。”

那人忽道:

“我姓岑,叫岑玉龙,‘大龙会’的‘总管司事’;知道我的人,都称呼我为‘血蛇’。”

靳百器道:

“席卷‘鹰堡’那天晚上,你似乎不曾到场?”

岑玉龙颔首道:

“那晚上我奉命镇守堂口,却是失去一次立功的大好机会!”

靳百器淡淡地道:

“不用急,眼前的机会你正巧淌上。”

岑玉龙猛古丁冒出另一句话:

“孩子呢?”

靳百器不禁有些错愕:

“孩子?什么孩子?”

岑玉龙放缓了声调:

“我是指耿杰,也就是你们当家的耿一坤的独子,我方破堡之夜,姓耿的不是把他那宝贝儿子托付于你了么?”

靳百器道:

“正是,所以你们‘大龙会’的二龙头史道全才能活到现在,若非为了孩子安全,姓史的早不知埋到哪个窝里去了!”

岑玉龙竟笑了起来:

“难怪史老二恨你入骨,提起你来就咬牙切齿,想是那天晚上吃了你不少苦头!”

这岑玉龙称呼他们的二龙头竟用这样的口气,表面上似乎狂妄逾矩,实则正显示出他在“大龙会”中的身价与分量,虽然靳百器早就晓得岑玉龙这“总管司事”的权力甚重,却也未曾料到几有驾凌“大龙会”第二号人物之上的威风!

岑玉龙又接着道:

“如此说来,孩子是安全的了?”

靳百器不免疑惑地道:

“孩子的情况如何,与你何干?”

岑玉龙言词闪烁地道:

“大人拼命,幼儿无辜,我只是表达一个长辈的对晚辈的关切而已,人都有某一方面的仁恕心怀,不是么?”

冷冷一笑,靳百器道:

“像尊驾这种长辈,还是少有为妙,尊驾的善意,只怕孩子消受不起!”

岑玉龙眼中光芒映动,古怪地道:

“这却不一定,靳二当家。”

靳百器大声道:

“什么意思?”

岑玉龙蓦地腔调转为僵硬,变化之快,有如风谲云诡:

“意思是说,替史老二他们报仇雪恨的辰光已经到了,靳二当家,你想拖延时间,好让你们那一干釜底游魂从容逃逸,我却由不得你这么称心如愿!”

大砍刀斜举胸前,靳百器平静地道:

“你原是为这个来的,岑玉龙。”

岑玉龙慢慢转动身子,当他转到一半,插在后腰板带上的一柄龟壳鞘套长剑业已握在手中,剑锋拔出,映起一溜冷电似的莹莹青光,然后,长剑倏分为二,交叉闪耀,老天,居然是双刃合一的利器!

站在靳百器身侧的“矮罗汉”胡甲凑近一步,压低嗓门道:

“二当家,由我先上——”

靳百器摇头:

“不,你掠阵。”

胡甲知道靳百器的用意,是恐他敌不过岑玉龙,事实上也的确有些顾虑,搏命当前,不是客气的事,没有把握,只能白白牺牲,便毫无意义可言了,他不再多说,默然退出圈外。

岑玉龙斜瞅着胡甲,声音里似笑非笑地道:

“朋友,你要对我有兴趣,且等过了这一场,迟早总会轮上你的。”

胡甲面孔僵沉,双目平视,半句话也不回答;靳百器左臂一抬,道:

“请吧,大司事——”

两道剑刃就好像双龙出水,仅仅一晃之下已到了靳百器的眼前,他的大砍刀皮鞘下沉,刀锋暴起,但见冷焰炫映于鞘口,一对长剑已经荡出,先有火星飞溅,才响起连串的金铁撞击之声!

岑玉龙身形回旋,双剑芒彩骤现,宛如万千光雨倾落,口中同时叱呼:

“好拔刀术!”

靳百器刀随人走,匹练般的银带绕体流灿,光接合着光,刃连系着刃,镝锋破空,声同裂帛,岑玉龙九次运剑罩盖,全然无功!

就在双方急速的腾掠交触里,岑玉龙猛的一声断喝:

“并肩子上——”

应合着他的叱喝,围侍四周的“大龙会”诸人中,立时跃起三条人影,飞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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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靳百器分神动手,一旁掠阵的胡甲立刻纵身迎战,短刀钢矛伸缩如电,竟然照面之下就被他截住了两员!

第三个夹击者冲过胡甲的拦截,盾斧并举,悍不畏死的攻向靳百器,靳百器猝旋三步,让过岑玉龙的连环剑式,大偏身,砍刀忽而从他的右手贴肘溜滚,肘尖适时上抬,刀锋便不可思议的突出于肩顶,那夹击者攻扑落空之下,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的家伙会自这样的角度冒现,慌忙躲避,却已慢了半分,血光涌处,胸前业已裂开一道尺许长的血槽!

靳百器左手反穿,握住刀柄,刀刃由下而上,划出弧光,以快得无可言喻的速度再次飞虹,斩肉声才起,那甫受创伤的夹击者已被拦腰劈为两段!

同一时间,岑玉龙双剑闪掣,倏然在靳百器背上带起两抹鲜血,但靳百器宛若不觉,他的大砍刀就地猛撑,人巳一个斤斗倒翻过去,倒翻的过程仅是一条短窄的曲线,就在这条短窄的曲线中,刀出如电光石火,像是骤然间炸碎了千万只冰柱!

岑玉龙身形狂掠,着地时连连踉跄,要不是急忙以双剑撑持,差一点就仆跌于废墟之中!

另一边,胡甲正拼着以短刀硬架敌人挥来的尖矛斧,刀身吃力不住,斧刃压落,在他手臂上割裂三寸人肉,几乎就在肉绽的一刹,他的钢矛也送进了对方的小腹!

并肩子力拼胡甲的两位,如今只剩下一员,这一员亦颇有种,趁着胡甲的钢矛未及自他同伴的小腹中拔出,猛一皮盾砸上胡甲的背脊,斧起如锤,狠狠劈向胡甲后颈。

于是,胡甲往前一个晃荡,借着晁荡之势,原地横滚,这一横一滚之间,手上的宽刃短刀猝往回抛,刀势的强劲,不但完全没入对方的胸膛,更把这位“大龙会”的朋友撞出五步,仰头翻倒!

又有五名“大龙会”的人马扑进场中,在他们尚不曾有所行动之前,浑身浴血、衣裂肌绽的岑玉龙已急急挥手,提气叱呼:

“住手,通通住手……”

五个人齐齐收势站定,却全拿眼睛望着岑玉龙,姓岑的不理他们,先试着以双剑维持重心,颤巍巍的走出两步,才冲着靳百器道:

“难怪史老二在你手下吃了大亏,靳二当家,对‘大龙会’来说,你是一个祸害!”

靳百器舐舐嘴唇,道:

“祸害将会更深——岑玉龙,只要我一天不死,你们‘大龙会’便永无宁日!”

淡褐色的眼睛泛现着赤红,岑玉龙艰辛地道:

“我们不会允许你继续对‘大龙会’肆虐,靳二当家,我们要使用一切可行的法子除去你……”

靳百器冷硬地道:

“彼此的心愿完全相同,岑玉龙,如果你们认为我仅至此而已,就未免轻估你们血洗‘鹰堡’之后所种下的仇恨了!”

深深注视着靳百器片刻,岑玉龙扭头便走,由于身子转动太急,险些又摔在地下,两名“大龙会”的兄弟赶忙抢步过来将他扶住,才歪歪斜斜行向山下,他这一走,“大龙会”其余的人马立时收拾残余,一阵风似的随卷而去。

靳百器目送着这一批凶神离开,默立无语,胡甲步履蹒跚的移了过来,神色怔忡又迷惘,这须臾前后的死斗狠拼,来得快、去得急,对他而言,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将大砍刀连鞘插回腰侧,靳百器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微显倦意地道:

“好歹又过了—关……”

胡甲愣愣地道:

“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二当家,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靳百器道:

“容易么?胡甲,其实一点也不容易,这里面有个关节,我一指明,你就心中有数了,姓岑的精刁得很呢。”

胡甲茫然问:

“什么关节?”

靳百器缓缓地道:

“岑玉龙起先打的如意算盘十分明显,他认为我们只是一群残兵败将,不但斗志衰竭,可能连抵抗的余勇都已消失,加以他对个人的本领相当自负,行动之初,在实力的掌握上就不很仔细,换句话说,他高估了自己,轻估了我们,等到朝面对阵之后,才知道实际上不是那么码事!”

胡甲咧嘴笑了:

“姓岑的约摸以为只待他们一到,立时便可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我们一扫而光,杀得落花流水,所向披靡,如何料及竟是撞上大板,碰了个丢盔曳甲,鼻塌嘴歪?”

靳百器道:

“我们仅有两人,就我们两个,已生杀他们一双有半,岑玉龙自己亦受创不轻,在这种情形下,他如何还敢轻举妄动、继续深入?岑玉龙尤其担心的是不知我们背后尚有多少伏兵,刚刚开头已然损卒折将,征兆一坏,难免动摇士气,硬撑下去,而敌情未卜,局面将会更糟,姓岑的懂得这个道理,方才下令退兵,胡甲,现在你明白他们撤离的关节何在了吧?”

连连点头,胡甲道:

“原来是这么一层因由,难怪岑玉龙走得比兔子还快,我先时犹在奇怪,就凭他,如何会生生咽得下这口鸟气?”

靳百器道:

“忍一时之气,总比怀千古之恨要合算,否则,岑玉龙也不会是岑玉龙了!”

胡甲寻思着道:

“二当家,你有没有去想,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探悉出我们集结之处的?”

靳百器道:

“我想过,而且想了很久。”

胡甲忙问:

“有着落啦?”

目光上眺,天空白云悠悠,靳百器的声音也和天上的云絮一样飘忽:

“还不能确定,但是,早晚会有着落的……”

“哦”了一声,胡甲心想:这话不等于白说?他口中却道:

“二当家,我们还是早点归队吧,你背脊上的创伤,也该治一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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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靳百器似乎忘记了他背上还带着伤,经过胡甲这一提,他才感觉到那股子灼痛,稍微移动了一下腰肩,确定过伤口的位置与深浅之后,他迈步向山侧,姿态形色从容不迫,竟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

四边是高耸的峰岭,夹着中间一条半涸的河床,就在河床边,三十多个“鹰堡”的余生者开始安营扎寨,几堆营火熊熊燃起,境况虽然凄凉,却也有几分温暖的意味在人心中散漾。

靳百器将手上的羊皮水囊凑近嘴里,深深吮吸,皮囊中装的不是水,是酒,醇厚的老黄酒。

孟君冠与胡甲和他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脸孔上都流露着一种空茫落寞的神色,夕阳余晕透过岭隙照了进来,映染着这两张人脸,那等失依无靠的孤寂韵息就更深沉了。

又吸了一口酒,靳百器放下皮囊,扫了对面两人一眼:

“你们不来上一口?”

孟君冠叹了口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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