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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血魂山之誓-第49章

小说: 血魂山之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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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屋内响起一阵混乱,似乎屋里的人正在紧急应变,牟长山贯足中气再吼:

“‘幻形七妖’,我知道是你们七个在里面,我慎重警告你们莫起歪念,此处不是‘落花荡’没有你们施展的余地!”

吼声停喝,樵屋中反而静止下来,过了片刻,屋门缓缓启开,走出一个腰粗膀阔,满脸于思的彪形大汉来,这汉子身着青袍,足踏薄底快靴,腰际的宽板带上交叉插着一对短柄“双刃斧”,模样剽悍得紧。

双方相互凝视了一会,那彪形大汉忽然呵呵怪笑:

“老兄,你果真是那素有‘黑大户’之称的‘无相算盘’牟长山?”

牟长山厉声道:

“不错,你又是谁?”

那人拱拱手,道:

“在下佟继道,领着六个兄弟打‘落花荡’来到贵宝地避避风头,若有冒犯不周之处,尚请牟老兄你多包涵,多成全。”

牟长山凛烈的道:

“这不是我的地盘,我也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只要人不犯我,我便决不犯人,然而你们先前劫了我银子,后则掳走我的骨肉,如此一再相逼,得尺进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必得还我一个公道来!”

佟继道的一双鹰眼闪泛着冷锐的光芒,口中却依旧声声干笑:

“老实说,要不是时势逼人,我们兄弟也不愿玩这种小鼻子小眼的把戏,动手之前,我们并不知道那票银子与老兄你有关连,押人之后,亦不确悉所押之人乃是你牟大户的少爷,直到刚才,经你老兄明言揭破,我们方始顿悟那位后生竟是你的骨肉,嘿嘿,是一条大鱼!”

牟长山勃然色变,火辣的道:

“你的意思,是在了解真情实况之后,仍待强行勒赎?”

佟继道七情不动的道:

“先前我已说过,这是时势逼人,身不由己呀,牟老兄,我哥儿七个要吃要喝,要花要用,不找个银子来源如何混得下去?好不容易弄到这条财路,尽管老兄你名大势大,我们兄弟也顾不了那多,掘到手的金矿,恁情豁上性命也丢弃不得!”

话说到这里,业已摆明了“幻形七妖”的态度——不论你是谁,照样要拿银子赎肉票,而要打要杀,悉随尊便,口气里,可半步余地没有。

牟长山不由心火猛升,切齿如挫,双眼鼓瞪之下,手中的精铁算盘又“呱”“呱”响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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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第二十七章财招无常

佟继道见此光景,居然毫不紧张,他慢条斯理的摆了摆手,模样有恃无恐:

“牟老兄,我劝你要三思而行,谋定后动,切勿因为一时的莽撞弄得遗憾终生,你可得明白,天下事,有许多是一错之后,便无法弥补的!”

牟长山暴喝一声:

“姓佟的,你竟敢恫吓于我!我牟某人岂是受唬的角色?”

佟继道神态不变的道:

“我不是恫吓你,牟老兄,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那位少爷还在我们手中,如果你的举止稍有失慎,恐怕对你的少爷不怎么有利。”

眼下的肌肉蓦的跳了跳,牟长山心中跟着焦急起来,因为照时间算,靳百器发动猝袭,里应外合的辰光该已到了,不知为何却毫无动静,莫非,呃,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成?

佟继道观颜察色,不由泛现几分得色的道:

“世间至亲是骨肉,牟老兄,稍安毋躁,小不忍则乱大谋哪……”

深深吸一口气,牟长山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躁怒,沉沉的道:

“不用兜圈子,有什么话,你就摆明了直说,姓佟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佟继道微微欠欠身,笑吟吟的道:

“言重言重,在你牟老兄面前,我们兄弟七个还敢怎么样?缘乃近来时乖命蹇,运道不济,哥几个实在穷途潦倒,有点混不下去了,不得已之下,才选了如此一条下策,但求牟老兄你惠于宽谅,多少意思意思,也好打发我们兄弟上路……”

牟长山冷冷的道:

“这就是说,你们仍然要拿银子才肯放人?”

佟继道陪笑道:

“何必讲得这么难听?牟老兄,穿鞋的不知赤脚的苦,你周济我几文,在你而言乃九牛一毛,对我们来说,可就受益无穷了,这也是做好事,拔一毛而利天下,何乐不为?”

牟长山忍不住脱口大骂:

“放你娘的狗臭屁,拔一毛而利天下?你们几个土匪强盗能代表天下的哪一部分?劫人勒赎,分明就是借势敲诈,偏偏还有那么一番说词,厚颜无耻,胆大妄为,你们全占齐了!”

再是怎么有涵养的人,挨骂挨多了只怕也没有那等的心如止水,何况佟继道原本便不具什么涵养,他猛的拉下脸来,腔调亦变得阴沉了:

“牟长山,不要给你鼻子长了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真是大霸天,二阎王?你以为我们会含糊你?操的,讲两句好听的算是先礼后兵,你休要不识抬举,自找难堪!”

牟长山踏前一步,恶狠狠的叱道:

“今天第一个就是你!”

佟继道夷然不惧:

“你错了,牟长山,只要你敢动一动,今天第一个大慨不会是我,嘿嘿,很有可能会是你的宝贝儿子!”

僵窒了片歇,牟长山跺着脚道:

“好、好,你说,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能放人?”

佟继道似笑非笑,皮里阳秋的道:

“嗯,牟长兄,这才是谈斤两,论秤头的态度,你也算此中行家,当知叫嚣谩骂,意气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牟长山咬着牙道:

“少罗嗦,但问你们要多少钱?”

哧哧一笑,佟继道胸有成竹的道:

“其实也没有多少,我们是讲道理,识轻重的人,决不会做过分的要求而使你老兄为难,这样吧,马马虎虎,就这个数凑合了!”

说着话,他伸出左掌,五指叉开,比了个一正一反的手势。

牟长山道,

“一万两?”

佟继道双眼暴睁,生硬的道:

“一万两?牟老兄,你把我们哥几个当成讨饭的了?凭你老兄的财产,亲生的儿子却仅值一万两身价,也未免太自谦了吧?”

咽了口唾沫,牟长山觉得胸口一阵发紧: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十万两银子?”

佟继道点着头,

“差不多,牟老兄,这可不算狮子大开口吧?”

牟长山垂下目光,发了一声呻吟似的嗟叹,而嗟叹声甫始飘漾,但闻“哗啦啦”一阵震响,他手中的精铁算盘已狠砸佟继道头顶,同时嘴里喝骂:

“操你个娘,十万两银子还得加买你们七条狗命才行!”

没料到牟长山会在这种情形下骤然动手,佟继道往后倒蹿,脚步未稳,牟长山身形斜转,精铁算盘由上倏下,稍差半寸的贴着他耳门擦过,虽未伤及皮肉,也把这位“幻形七妖”的老大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续三次斤斗翻滚,佟继道才算有功夫拔出了自己腰板带间的兵刃,模样未免已现狼狈,他双斧交挥,又惊又怒的大叫:

“牟长山”,你个胆上生毛的老匹夫,莫非不想要你儿子的性命了?”

左右闪晃,牟长山的精铁算盘珠粒互击,声如骤雨,长方形的影像便也从左至右,扩展成一付棺材般的阴影,他一面连续攻击,一面不停咒骂:

“银两不到手,谅你们也不敢折腾我儿子,要钱容易,且先纳上你的狗头来!”

佟继道手上的“双刃斧”翻飞旋舞,人也在来回游走蹿跃,一时之间,他已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牟长山说得不错,固然牟鼎人还掌握在他们手里,但费了偌大的心机,目的就是等待拿人换钱,不到最后关头,岂可轻言撕票?肉票一撕,银两泡汤不说,一番厮杀更则在所难免,耗了这大劲,他们可不是为了白搭而来,然而牟长山却已开始蛮干,一招一式全朝着狠处着点,若不先将牟长山交待了,往下去,又如何收场?

难处便在这里——佟继道发觉,凭他个人之力,决计收拾不了牟长山。

当然,樵屋里的他的兄弟伙在,而且有六人之多,可是他首先考虑的是肉票的监守问题,他不能冒险,一点都不能。

牟长山似乎豁出去了,攻势越来越猛,下手越来越狠,仿佛他儿子的安全根本无足为虑,像是吃定了对方不敢变动似的。

在这种形势下拚斗,佟继道自然大大不是滋味,明明十掐八攒的场面,却搞得进退两难,境况尴尬,真他娘的从何说起!

于是,牟长山的身法更加快了,腾掠如电中,精铁算盘闪击若狂飙飞桩,步步紧逼,佟继道立觉压力沉重,招架吃力,委实有些儿兜不开了。

猛一挫牙,这位七妖之首振呃大吼;

“兄弟们,我这里吃紧啦,你们里面出来三个先帮我一把——”

吼声甫落,樵屋的木门倏忽启开,三条人影业已如飞似的扑了出来。

牟长山身形斜偏,精铁算盘“哗啷啷”暴响声中舞起一轮大弧,照面间已将扑来的三人圈进他的攻击范围之内,端的气势不凡!

新加入战阵的三位,一个头若芭斗,五短身材,一个又瘦又高,形同竹竿,另一个则生得眉清目秀,细皮白肉,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强梁,倒似哪家豪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三位仁兄分散开来,刚一接手,便同武二郎拼命般的狠搏法,还挺猛辣的哩。

佟继道获得支援,心头大定,斗志也随即高昂起来,双刃斧斩劈纵横,似乎劲力也加强了三分,蹦跳之余,越见鲜活啦。

靳百器早就掩到樵屋后头,不但人贴近了,屋内的情形也窥探得一清二楚,就因为情形看得太过清楚,他才不敢贸然下手——屋中一共有七人,六员分守四周,一个被困绑在屋柱上,这位被捆绑的人,不是别个,正是牟长山的宝贝儿子牟鼎。

牟鼎的气色相当憔悴,人瘦了不说,一张面孔也变得干瘪泛黄,连两眼眶都凹陷下去,显见这几日来,吃了不少苦头;他人被捆在屋柱上,原本嘴巴还有自由,经过牟长山在外面一吆喝,七妖中不知哪一位便塞了一团麻到他口里,堵着他不能发声,此外,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也架上了脖颈,只要随手拖刀,牟鼎的小命可就难保了,所以,靳百器尽管心焦如焚,却硬是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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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从樵屋的左后侧的窗缝中注视着屋里的状况,靳百器只有等下去静观变化,更默祷着另一边的牟长山能够引起变化,现在,变化果然发生,佟继道终于撑持不住召出去了他的三名弟兄,而监守牟鼎的人就仅剩下三员了。

三个人总比六个人要容易应付。

鬼头刀仍然架在牟鼎的后颈上,另两个人则分立木门左右,脸孔贴紧门隙,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屋外的拼战情势——门边的那两位不足为虑,眼下的问题是架在牟鼎脖颈上的鬼头刀,这可稍稍大意不得,一出差错,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靳百器端详着执刀的人,那人约模四十好几的年纪,黄虚虚的脸孔,眼珠子有点斜,唇上还蓄着两撇鼠须,看上去容貌有点猥琐,不怎么能登大雅之堂,靳百器暗暗揣测,这家伙在什么情形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主要顾虑的,是他那把刀,刀口子几乎就贴在牟鼎的颈肉上,而且,刀锋极利,仅须略微施力一拖,牟鼎的脖颈便绝对消受不了,牟鼎如果消受不了,靳百器自则更难消受了。

屋前的叱喝叫骂声不断传来,金铁交击的震响益为激烈.双方的拼杀,似乎越来越火辣了,靳百器已急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不觉粗浊起来。

略一犹豫,他将心横下,长身跃上屋顶,铺着细密松枝的屋顶微微一沉,却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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