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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个流氓爱过我-第22章

小说: 有个流氓爱过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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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来来往往喧嚣的人群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四周冷清清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地行走在空落落的下雪的街上。后来,我就来到磊那天带我来的海堤边。还是木棉树,防波堤,无人灯塔,游艇,货轮,可此刻坐在防波堤端头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对着纷纷扬扬地飘下来的小雪痛哭。为什么,为什么爱情会这么伤,难道我爱上你就是个错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还说‘我是你的,你的’。雪花飘下来积在岸上或者融进涌动不已的海水里。大雪中灯塔的灯光照度范围很小,海湾里停泊的货轮沉寂不动,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我就这样坐在小雪中的防波堤端头。后来,我的眉眼头发胳膊腿脚开始积满雪絮,我站起身迈着小步往回走。我以为,我到这里就能把你对我说过的话丢到海里,把你载我兜风的记忆埋到雪里,把你牵我的手的感觉弃在身后走过的路上。可我发现我对这一切无能为力。我还是深爱你,虽然你伤我很深,伤我很痛。

  大约是9点钟左右,我走过西区到达了霓虹灯笼罩的东区。我在路口茫然地站了很久,后来,我招了辆停在不远处路牌下的人力三轮车。我不想去有熟人的地方,也不想回我的家。我跟中年车夫招呼了一声,让他随便帮我找个旅店。在长长的摇摆颠簸过后,他把我拉到了柳带街上的清月旅馆。

  那是一座十层的旅店,楼房开满了颜色不同的窗户,每个窗户都代表一个房间两张软床一个写字台两张沙发一台彩色电视机和一个洗手间。四扇镶有大玻璃的旅馆大门紧闭着,上面贴着";拉";字反面贴着";推";字。我踉踉跄跄地推门走了进去,在经过服务台时,一个织毛衣的女孩把我叫住。她问我是住店还是什么?我点点头,又摇摇。这时,另一个坐在旁边看小说的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拖着的箱子,说,“住店的。”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从包里掏出两张一百放在桌上,径直往里面走去。看小说的女孩突然放下小说追了上来。她的手里多了一串钥匙。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擦着墙越到我的前面,上楼梯时不断回头来看我。走过水磨石楼梯和幽暗的长廊后,她领着我在五楼转角处的一个房门口停了下来,在她择钥匙低头去开锁的时候,我掸掉了羽绒衣上凝结的雪珠子。开了门,她帮我把箱子提了进去。在临走前,她突然问正在拉拢窗帘的我,“你失恋了?”眼泪未干的我被她这样一说,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被子里大声哭了起来。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有个流氓爱过我 (72)
七十二

  小说女孩叹了口气,轻声把门关上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伏在偌大冰冷的房间里的床上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地就沉入了梦乡。在梦里,磊一把把我从他身边推开,朝我大声吼叫,让我离开他。我看见我肝肠寸断一步一回头地拖着箱子走出他的家门,走在下雪的街道上,孤单的身影被两旁居民楼里透出的熹微灯光照在雪地上。后来,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我浑身是汗地躺在大床上,心有余悸地看着窗帘后面渐亮的天光,想起身下床去洗脸。这时,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后走廊外面有人在咚咚地敲我的门板。我趿了双鞋子走过去开门。我刚把门开了条缝,尚未看清外面站的是谁,一个人就强行闯了进来。我的鼻子被人用一块布紧捂住,接着我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朦胧之间,我感觉好像有人举起手电在我脸上晃了几下,说,“没错,就是她。”然后,我隐约听见有个人指挥着手下过来抬起我往楼下走。我听见响亮的狼狗吠叫,随后我的身体被扔进了一辆车里,不知道载往了何处。

  过了许久,我感觉到有一滴水掉在脸上,冰冷通过神经系统迅速传导到我的大脑,我一下子从混沌状态激醒过来。我费了很大劲才睁开眼睛,但头痛欲裂。然而,让我更吃惊的是周遭环境。这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中央。我环顾了一遍眼前的这个房子,发现这是一座非常破旧的房子:石灰土坯结构,砖块地板,就像一个破旧的仓房。结满蛛丝的墙角堆放着犁粑锄头一类的农具,另外一些农具齐齐整整地倚在土墙上。一股不知从什么地方挥发出来的铁锈味,蔓延了整个房间的干燥空气,很重很涩。我的目光扫到那辆纺车时停了下来。那是一架吊在半空中缺了一张叶片的纺车,虽然过了很久,却依旧悬挂在那里,轱辘与叶片四周结起了细细的蛛网。我注视着那辆纺车过很长一段时间,终究没从它身上猜测上这些人抓我来的目的。

  那些人把我抓来这里想干什么?一个个可能和不可能的想法都闪过了我的大脑。那些人去哪里了?我忘了手脚被缚的事实,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我尚未直起腰身整个人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随‘咚’的一声后脑勺碰在地上,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心头:难道爸爸热恼了他们,他们转过来报复我。我马上推翻了这个想法,爸爸不是第一天做警察,十几年了也没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又是为什么?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扇破烂的木门咿呀一声开了,闪进来一个嘴衔牙签脸带倒疤的男人。我一见有人进来,大声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这里,你们想干什么?”那人见我醒了,没理会我的叫喊转身朝门外喊道,“豹哥,那女人醒了。”说完,那个男人走进来在我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剔了一阵牙后,他扔掉手中的那根竹签,抽出一根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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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流氓爱过我 (73)
七十三

  天色微明,寒风夹带着雪花从敞开的门口吹进来,扑打在我仍残留泪痕的脸上。我打了个冷战,也顾不得痛疼,抬起头朝门外张望。雪色朦胧里,我看见对门不远处的一座老式房子突然亮起灯光,接着门开了。原来被紧缚在屋里的灯光突然如一匹白布般被撕扯扔出来,飘忽游移在渐明的凌晨夜色下的绒雪地面上。一条高大的身影这时出现在了门口,惨白的灯光一下就被挡住了。我穷尽目光也未能看清他的头发扎着什么,他的脸部表情隐匿在阴影中。那个人抬头望了一下仍在下雪的夜空;然后就踩着一层薄薄的冬雪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听见他脚底鞋子的橡胶与冰碴摩擦发出的嚓嚓声;那种奇怪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被一点点放大,越来越近。随那阵嚓嚓声在门口的突然停住,我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恐惧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黑色紧身衣、鼻梁上镶着鼻环、头上歪斜地扎了一块彩色花头巾、一把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粗厚的嘴唇很鲜艳,似抹了口红,粗大的脖子上套了一条铁链似的铂金项链。从他的这些行头打扮与他高大的身躯,我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一脸横肉表情凶狠的光头佬。

  当墨镜出现在门口,原来坐在椅子上吸烟的牙签男人一下子跳起身粘了过去,他嗲着声音叫了一声“豹哥。”墨镜温柔地看了牙签一眼,在牙签的引导下坐到他让出来的椅子上。牙签等墨镜坐定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粉末,倒出一些散在手掌上,微笑着谄媚地献到墨镜鼻前。墨镜会意地朝牙签媚笑,捏出兰花指在他凑过来的脸上轻抹了一把,然后低下头把鼻子凑到他掌心的粉末上深情的吸了一口。吸完后墨镜就仰起脖颈完全陶醉在幻想里。我坐在地上偷眼望着对面这一群举动诡异的人。我知道墨镜吸的是毒品。自从上次在酒吧里嗑过药后,我对毒品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豹哥,这个女人怎么办?”牙签指着我问仍陶醉在毒品带来的快感中的墨镜。墨镜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看着屋顶,过了一会,他的目光从屋顶移到牙签的脸上,我听见他哼了两声。他的表情看起来阴阳且怪气,“谁都别想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墨镜朝空中打了个响指,左边的光头佬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支雪茄。墨镜不等他点着火就从沙发上站起,表情狰狞地向我这儿逼过来。我恐惧地睁大眼瞪住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突然,他扬起了手,我的脸上就挨了一记狠重的巴掌。火辣的痛疼立刻超越了寒冷带来的麻木让我的眼泪掉下来。我惨烈地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墨镜听见我的叫声似乎很开心,突然发出莫名其妙的短促大笑。他接住旁边光头佬递过来的火,点燃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把吞进去的烟吐到了我的脸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抓你来这里吗?”我茫然地摇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墨镜突然暴怒地扑上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他的手好像一把刀刃切割着我的脖子。惊恐使我的瞳孔放大,我被绑的双手想推开墨镜,但一切都是徒劳。后来,我放弃了抵抗,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双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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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流氓爱过我(74)
七十四

  就在我快被墨镜掐窒息的时候,他卡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模糊之间,我听见空大的仓房里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牙签很不耐烦地骂了句,“操,他丫的谁的电话?”话音未落,光头佬已在叫墨镜,“豹哥,你的电话耶。”牙签嚼着舌说,“真他妈的无聊。”“谁呀,谁的电话?”我听见墨镜骂骂骂咧咧地接过电话,大声喊叫着。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墨镜的斥骂声就停住了,然后我听见墨镜唯唯喏喏地应着是是是。我好不容易才悠悠缓过气来。惊魂甫定之下,刚刚醒转的我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睛却不敢睁开去看这些黑社会的流氓。我只是祈祷苍天保佑,希望那个墨镜别再来卡我折磨我。可是我的祈祷还没有得到灵验,一个麻袋已经从头上套了下来,周围马上一片黑暗。我挣扎着,反抗着,嘶喊拍打着,但这些人好像聋了一般,只一个劲地相互催促快走。我听见有人走过来,一把扛住我往外走出那个仓房。在大幅度的颠簸摇摆左移右晃过后,这些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听见墨镜说,就这了。紧接着是锒铛开锁的声音,一股潮湿的阴风就吹过来,让我打了个冷战。“豹哥,这是怎么回事?”牙签问。“你把她放下来。”墨镜的话声未落,我就被扔在一个积水地板上。冬天淤积在地板上的雨水异常冰冷,在触水的瞬间我一阵哆嗦。突如其来的雨水寒意加重了我心中的惊恐。我挣扎着想站立起来,但头刚抬起就撞在了墙上,我的眼前金星直冒。突然,有人搡了我一把,“搞什么搞?”。罩住我的头的麻袋哗一声就被人摘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处低矮的水泥夹层中间,墙涧里不时有一两个老鼠沿着我脚边跑过。我大叫着放我出来,但他们只顾说自己的话。嘶喊了一阵后,我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的。身处贼窝的我只有靠自己才能逃离危险的境地。我开始打量四周,发现到处都是或挂墙上或散在地板的破铜烂铁。从满是铁锈的汽车档板轮胎之类东西中,我猜测这可能是一个被废弃的车库。

  散坐四处的墨镜牙签等人仿佛一下子都变成了哑巴,一个个沉默不语。墨镜一个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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