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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穿之小丫头大媳妇一家春-第76章

小说: 穿之小丫头大媳妇一家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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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春想着,望着有些别扭的方慧芳,按住她一只拽着自己袖角的手,悄声问:“夫人给你说亲事了吗?”

    “那个不说也罢。”

    郝春看得出方慧芳不想面对此事,便是先劝道:“这也是迟早。”

    方慧芳再次忧起不知何时松开的眉头:“夫人只先让我绣嫁衣,别的也没说,想来也得在阿芬后面。”

    “哦。”郝春觉得这倒是自己婆婆的一贯作风心里都有数,皆按自己的盘算一步步做着。

    而眼下事未定她不好多给方慧芳意见,方慧芳也不想多说自己的婚事,四周一下陷入只有蝉鸣的安静,片刻后,方慧芳转而道:“阿春,我觉得夫人对你有芥蒂。”

    郝春觉得自己已是步步小心做事,想着法子让叶氏认同自己,却还是转变不了,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确确实实的闺中大宅女方慧芳也看得出来,可这种事又不能明着说,要是传到自己婆婆耳里谁知道她又会有什么想法,便是缓缓低头淡淡苦笑:“没有,你想多了。”然后顿了一下,悠悠站起身:“我该去厨房。”脚步要离开,又想起些话:“对了,我记得你喜欢糖醋藕,近来的夏藕很鲜嫩,我让她们给你多做一些。”

    “嗯。”方慧芳瞧见郝春立得肩斜腰软,摇摇欲坠,随之起身扶住她,一面担心望她,一面随意轻应。

    郝春微微闭了闭昏花的双眸,迈着轻而浮的脚步走向廊外,一脚方踏下廊边台阶,整个身子便向下瘫软,急得方慧芳和小巧都惊慌失措地提住她的双臂,托着她的身子。

    小巧急唤:“二奶奶”

    “阿春怎么了?”方慧芳则被郝春的瘫软惊得慌忙失措。

正文 第八十七回 孕事说

    已经死过一次,尝过了生死间对世间亲人的强烈留念,她不想再死一次,且自己丈夫还在外头不明安危,与婆婆的革命尚未成功,她可是决心要比自己婆婆活得还长,到时接手过家业成为正房大主,让婆婆捏拳咬牙西去,那才没白费自己苦苦憋屈着。

    郝春瘫软在地便坐在台阶上好一会才使力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糟透了,再撑下去恐怕会拖坏自己身体,就让小巧扶自己回院。

    方慧芳见她整个人都是靠着小巧撑着才勉强拖着步伐向前,她看着担心,便上前与小巧半拥半扶地把她送回院。

    郝春回院,在床上安歇下就令小巧去找郎中。

    方慧芳看她不舒服担忧着留了下来,但方慧芳没照顾过人,立在床边望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顿想起自己生病被人照顾的情形,便让小姚端壶热开水过来。

    小巧到前院找了个小厮将请郎中的事相托,那小厮并没按她的托付即刻去找郎中,而是先找了方宅前院的管家周冠。周冠听说郝春要找郎中,也寻了个老嬷进内院向叶氏禀明,郝春要瞧病的是就一个传一个地入了叶氏的耳里。

    这方说两句严重的事就说病了?

    叶氏觉得她是装病博同情,就让春香把小巧叫来问话。

    小巧在童家也算见过些世面,听是叶氏叫,急急到了正屋,就在叶氏的询问下,淡定把郝春瘫在台阶上的事说了遍。

    “哦,二小姐和二奶奶在院里说些什么?”叶氏只听方慧芳去找了郝春,微微挑了下眉问。

    “这个”

    小巧犹豫着未说,一旁的周嬷立了下垂皱的眼睑,稍微贴近叶氏,低声中透着不确定的惊意:“二奶奶该不会是有了,算来也是时候了。”

    “哦!”叶氏睁圆了眼,来回转了圈,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

    周嬷毕竟是老人,一下看出叶氏的茫然,忙稳重地给出主意:“有没有,请个郎中来瞧瞧便知了,这可耽误不得,若要有了,她年轻轻的,一个不慎弄没了,不就糟了,况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嗯。”叶氏思量着应下,开口就令周嬷:“快去找个郎中来瞧瞧。”

    “欸,我这就去。”

    周嬷落下话快步走出明堂,叶氏平静的脸上透出一层期待的喜色,起身说了声:“去二少爷院里。”就带着春香和小巧出了院门。

    

    郝春喝了几口小姚端上的开水,靠在自制的松软方枕上一会身子就缓了些劲过来,但身体太累一沾到床便不想坐起身,看着方慧芳坐在床边不安的神情,就冲她浅浅笑了笑道:“我可能是中暑了,待郎中来了开些药吃下,应该能好,其实我知道刮痧能好,不过就是拿不准穴位,又怕她们不懂刮得不好,光弄得生疼难看还治不好。”

    方慧芳替她难受地拢着眉,嘴笨道:“那那你歇着等郎中来,我在这里陪你。”

    郝春带着半因身子的不适惹得郁闷,半有方慧芳相陪而喜的复杂微笑道:“嗯!我们倒很久没待在一起。”

    方慧芳扯了扯嘴角,表示认同郝春的话。

    郝春微微张口想和方慧芳寒暄,顿想起等郎中肯定是要耽搁些时辰,厨房应是去不了,而正屋那双厉害的眼睛还再盯着,若不去告知一下,恐怕又要多生出是非,就让小姚到正屋请个假。

    然而叶氏来了,小姚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叶氏,她自是又跟着叶氏回到了院里。

    方慧芳见到叶氏入寝来有些意外,慌张由凳子上起身挪步到一边,慌愣愣地轻唤了声:“夫人。”

    叶氏目光透着“你怎么在这里”看了方慧芳一眼,便几步到了床边,低望郝春静冷的脸上显出亲和,悠悠落座到方慧芳坐过的椅子上,用看似责备且透着关心的口吻:“听闻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要是累了就歇歇,厨房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郝春瞧着这与在正屋那张臭脸截然不同的温和面容,心里不禁一个激灵,忙撑身就要坐起。

    “躺着吧,别起来了。”叶氏宛若温柔的母亲般,倾身便是将两手按在了郝春一双肩头上。

    不知何时郝春已习惯了叶氏那张难得一笑的冷脸,这见了她温情脉脉的脸庞,蓦地鸡皮疙瘩就由双臂爬到了双肩,在叶氏温热的手心下奔走下脊背,心里难说的不自在,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好意。

    叶氏倒不介意被郝春直盯着,贤惠笑问:“你说近来爱吃酸?”

    “是。”郝春不明所以,随着叶氏的轻推坐靠在枕头上。

    叶氏见郝春安坐下来,便直起倾向前的身子,侧望向方慧芳和气道:“我这有事和你二嫂说,你先回屋去。”

    “哦,是。”方慧芳弱声应下,担心地望了望郝春,随后就出了房门。

    叶氏回望郝春问:“月事来得顺吗?”

    郝春拗着一手指头算了下:“三个月没来,这个月也还没来。”

    “嗯。”叶氏爬着纤细纹脉的嘴角扯起满意笑容,点了点头,但没提起其他,只道:“我让人去请郎中了,你累了就先躺下休息一会。”

    “我,还好”她被叶氏两眼盯着,可无法安心躺下,就蜷起双腿,静靠在枕边。

    叶氏目光扫过她的肚子,欣喜她肚子里的生命,抿嘴低笑。

    她们彼此皆不语,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郝春不望叶氏,低着头望着自己膝盖,寻思叶氏的问话,顿然明白了叶氏的转变——

    叶氏陪在郝春身边坐了片刻,便焦虑起身出了房门,徘徊在明堂边等着周嬷将郎中带来,就她在两三徘徊过,周嬷带着个老郎中入了明堂。

    叶氏一面将老郎中迎入门,一面让春香去将床帐放下,老郎中入寝时,郝春已躺在了落下帐子的床内,按照小姚的意思将一只手腕露在帐外等着老郎中把脉。

    老郎中在周嬷的邀请下落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叶氏和周嬷便期待地立在了老郎中身后。

    老郎中将一双布满褶子的手扶到郝春的手腕上,静待了一会,便微了下覆着斑白胡须的嘴角问了些关于月事的事,郝春如实回答,老郎中笑着,返身向叶氏拱手道贺:“恭喜夫人,你家媳妇已有喜。”

    周嬷几步赶到叶氏面前,忙跟着老郎中道喜:“哎呀,恭喜夫人,咱们房要添孙少爷了。”

    叶氏睁着圆眼,微微张嘴,喜出望外着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下,克制心喜问:“是男是女?”

    老郎中站起身,“呵呵”笑道:“这才三个来月,是男是女一时还把不出来,不过孕妇的身子甚虚累,我开副安胎药予她,她最好不过五个月别操烦,要不会动了胎气。”

    叶氏笑得贤惠道:“是是,我们家不缺丫头,也没什么事让她做,劳烦老郎中一边开方子。”

    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郝春躺在帐里,听着叶氏那好似在撇清的话,瘪了瘪嘴。

    老郎中在叶氏的邀请下,出了寝门,在厅里的桌边取出放在随身医箱里的笔墨便给郝春写了张保胎方子,随后留下方子走人了。

    叶氏让周嬷送走老郎中,一脸慈祥有爱的笑走到郝春那已撩起床帐的床边道:“阿春别下床,今日起厨房也别去了,好生调养着身子。”

    郝春已明白叶氏高兴的来原,但还是不习惯,便是略带小心思应道:“嗯,我知道。”

    叶氏满意她的回话,笑着几步落坐回床边,轻声细语:“午饭想吃些什么?这初孕是吃什么都不香,可你不能亏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是得吃点。”

    郝春知道,叶氏这方紧张的哪是自己,分明是为那方成了形的肉芽儿,可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是:“嗯,想吃些清凉带酸。”

    “好,我让厨娘给你做去。”叶氏还是这般的喜着,落了话,双手一按大腿起身,麻利地就要出寝门,眼望一边的小姚和小巧,正色令:“你们俩要好生照顾着二奶奶,若二奶奶有个什么不妥,我是要拿你们试问。”

    “是。”

    小姚和小巧齐刷刷回声,叶氏才放心地走出寝门。

    叶氏方走到明堂门外就遇到送走老郎中的周嬷回了院来,然后脚步依旧向外,边忧虑:“不知她这胎是男是女。”

    周嬷扶着叶氏一臂,在她耳边低语:“人家说酸儿辣女,二奶奶这么爱吃酸,没错的。”

    叶氏想起自己怀孕时也是如此,一抹喜色再次荡上垂下的嘴角。

    

    郝春见着叶氏离去,盘起腿来,垂头扶额,心里又喜又无奈。

    还没穿来前她算是个干物女,没有,更没有生过孩子,对于十六岁结婚她完全是无奈地按风俗习惯而行,和方岚洞房也是为了履行妻子的责任,当然方岚很让她满意,而且也是很有魅力地诱惑着她喜欢床笫之事。

    十六,生孩子?未免太早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年纪应该是背着书包,咬着棒棒糖走在上学路上的年岁,怎么会用来生孩子?但这是封建时代,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她也只能认了,且想自己身体月事刚来,身子也没发育成熟应该拖个一年再怀孕是没问题,完全没料那么容易就中招了,而对于月事未来,她还一度猜想是自己身体年纪不大,月事不调,说来穿前因为化疗她和月事诀别了一年多,后来穿成小孩又是年没有月事苦恼,对大姨妈的作用她已麻痹得差不多。

    宝宝来了,来了,以后在这里便是有了真正血缘关系的亲人,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他是自己要用十个月孕育出来的生命,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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