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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福气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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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的后宫妇人最重视头上那点儿青丝,萧氏竟拿贤妃最重视的地方下毒手。
  没了头发,对于贤妃来说,比死还受打击,还不如下个慢性药毒死她算了呢。
  胥不骄见游御医犹豫了一下,继续:
  “臣昨日也瞧过贤妃,呃,已经有了秃毛症的征兆,贤妃平日因发量少,估计是为了取悦圣上,又恐怕别人嘲笑,爱佩戴义髻,从来不以自己真发示人,掩耳盗铃之下,更不注意脱毛的情况。看如今的样子,接下去就是睫毛和眉毛处了”
  “噗——”皇帝发出声音。
  游御医和胥不骄讶异望过去。
  皇帝脸上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严肃起来:“朕在听,你继续。”
  “说完了。”游御医歪了歪嘴,真是没心肝儿啊,贤妃的毛都要掉完,不感喟一下就算了,笑得出来。
  皇帝脸色却马上厉了起来:“这就说完了?朕想听的怎么一句没听到?解药呢,人和毒源都查出来了!”
  廷尉长官抱手:“微臣亲审过萧氏,萧氏供出了毒药成分,尽数交了太医院。”
  游御医点头,面上却并不算开怀:“太医院正配比相应解毒药物,只是毒虽不重,但萧嫔心思慎密,为了不惹人怀疑,当初每样毒性花草都只用一点儿,导致毒样太多,得花费时日。老臣必带领院人昼夜不眠,尽快找齐全,目前已送去一些到远条宫,给昭仪服用了些,日前听服侍宫人说,昭仪已不那么嗜睡,有了些起色。”
  皇帝沉默半晌,起身朝墀下大步走。
  胥不骄明白皇帝要上哪儿,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人离场,跟在了天子后面。
  游御医却还有一件事藏在心里。
  虽然跟这次的下毒案没什么关系,但犹豫了半天,恐怕还是得说。
  见皇帝要走,老御医开声拦住:“皇上,这次验身,臣还发现贤妃有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73章
  游御医查验玉体时,发现贤妃除了中了染发膏剂的荼毒,身子还有些异常,叫医女来摸查,发现胞宫内有块状息肉。
  腐烂息肉,大有可能是流产后的胎儿残存在母体内的残块。
  因为没有及时清宫,已经发展成了一定程度的妇科病症。
  后宫品级以上的夫人,宫殿里会配备医女,遇到妇人病,不方便叫太医看,只叫医女来瞧。
  郦贤妃认为成婚妇人有妇人病也正常,每回疼痛,不以为意。
  为了霸占宠幸,怕皇帝厌恶,更叫宫人瞒得紧紧。
  老御医说了病痛的缘由和危害,郦贤妃才不敢继续瞒。
  她说刚进宫时,怀过三两次,但每次还没发现怀孕,就自行流掉了。
  每次滑胎时,不疼不痒,肚子轻微坠痛,就像来月信一样,慢悠悠的流几天血就好了。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贤妃怕被怪罪保不住皇嗣,并不敢上报,这才偷偷叫兄长和侄子在民间大肆采买安胎生子药。
  可不知道是不是折腾了这么几次,之后再难得受孕。
  胚胎不够强壮初期自动流掉,在郦贤妃看来正常,但游御医却不敢大意。
  他把郦贤妃平日在椒风宫的饮食调出来查过,并没发现异常,再询了郦贤妃,才揣测那毒很有可能是出自茶饮,是安徽的涌溪火青。
  涌溪火青,虽然算不上茶中帝王,但近两代因为天气缘故,产量极小,每年进贡给朝廷的有限。
  陈太后近年来喜欢这茶的口味,各宫各殿的人不敢夺爱,纷纷避让孝敬。
  国库里新鲜的涌溪火青基本都是送给太后宫那边。
  这毒无他,就是叫妇人不能顺当受孕,一旦受精成孕,马上脱宫,自然流下来。
  要是没有生产过的初胎孕妇,甚至会糊里糊涂,只当自己来了月信。
  皇帝确实怀疑过,执政五年,宠幸过寥寥一两次的女人都怀过孕,却只有贤妃,几乎专房,原先也生育过的,反倒一直没信。
  只怕自己即位后,第一个着了母后道的,就是郦氏。
  太后生怕后宫女人诞嗣,怎么会独独放过郦贤妃?盯得最紧的就是她。
  难怪先前阻拦自己给贤妃验身。
  *
  皇帝跟游御医一干人议完,转头去了远条宫。
  还没跨进门槛,有动静传出来。
  伴随着几个宫娥的拉拉扯扯,还有惊慌的声音。
  皇帝这档口禁不起吓,内侍通传声正说了一半,步履如飞,直奔寝殿。
  刺鼻的药味弥漫满室,谢福儿掉着两条腿,坐在床榻沿边,好的那一条右手袖子卷到肘子上,举着个铜壶,抬上放下。
  旁边的侍婢回头一瞧,门帘边露出一双*靴,沿着往上看,龙貌虎躯,络缝赤袍九环带,不是天子又是谁,生怕要受看护不力的责罚,转过去扑倒在皇帝膝下。
  皇帝脚一去一收,将侍婢踢了个趔趄:“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
  宫娥喊冤:“昭仪说休息久了,那只好手最近没什么力气,怕伤手还没好,好的那只还萎缩了,得要炼炼腕子,奴婢们劝不下来——”
  皇帝本来目光如炬,突然冷了下来。
  胥不骄知道皇帝这段日子别说对待禁宫的宫人苛刻许多,上朝时,对着外臣都频频发脾气,将侍婢打发下去领罚去了。
  皇帝走进去,站在谢福儿面前,
  这段日子,皇帝免了谢福儿请安和接驾礼。
  谢福儿放下铜壶,盘坐床上,呆了会儿,将伤手放到条件反射,缩到后面:“皇上又罚人了么。”
  皇帝走到榻边坐下来,把她那只伤手从背后拿在眼皮底下。
  前些日子最严重时肿得像个猪蹄子,今天比前些日子,成了,瘦了一点的猪蹄。
  太医院夜以继日,每天送解毒汤,辅之针灸,伤手有些好转,至少没再说要砍手了。
  就是还有些疲倦嗜睡,每次皇帝来,说不了两刻话,她就窝在他手臂上,一边被他揉着筋络,一边盹着了。
  今天能够有提壶炼腕子的精神,皇帝虽然恼火宫人由她胡来,却又庆幸。
  中毒造成循环不好,毒素还没排干净,触目惊心的青紫淤血沉积在肤色上,手又肥了两圈。
  每回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拿给他看。
  皇帝倒是极中意这快看上去略重口味的猪蹄,每回来都是放在干燥掌心,亲自按摩。
  今天也不例外,左右摩挲着,柔中有刚。皇帝回应她:“这几个人连本职的事都做不好,就该罚,用不顺手不要逞强,人嘛,多的是,换,换到合意的为止。”
  “我身边做得好的合我意的,被您都打死了。”谢福儿扁扁嘴。
  顿了一顿,皇帝喊了一声。
  胥不骄进来。
  皇帝揉着谢福儿的手,正襟危坐:“赵氏和那两个宫女呢?罚完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胥不骄捂出一背的热汗,弱弱试探:“皇上,您那天吩咐过哇,赵宫人一干人失职,都拖出去打死,不记得了么。”
  皇帝眉毛扬起来:“放屁!朕什么时候说过!”
  谢福儿怀疑地盯住皇帝。
  皇帝被她看得毛毛的,做贼心虚,加重语气:“你们这些狗奴,竟敢矫诏!”
  胥不骄被糊了一脸口水,呲着牙趴下来,这不摆明为了在昭仪面前推卸责任,翻脸不认帐吗。
  回答说过,是掴皇帝的老脸,不配合皇帝。
  回答没说过,皇帝有台阶下,正好能接过话茬儿,万一为了讨好昭仪,立马就把自己给办了怎么是好?
  幸亏早有准备,大内十几二十年的内侍生涯可不是白混的。
  当时就怕昭仪伤好后找皇帝要人。皇帝到时为了自保,还能管自己么?
  胥不骄给施刑的敬法殿提前打了声招呼,使些外重内轻的刑具,打得人昏死就丢到殿内的小监狱去。
  先留个退路,万一皇帝反悔了,能有活人好交上去。
  万一昭仪没要人,再将人给弄死。
  无论如何,都不会错。
  果然就有这一天。
  胥不骄双袖一合:“那,或许是老奴记错了。三人该是还在敬法殿,挨了板子,身上估计还有伤,老奴这就去叫人先去瞧瞧,令几人尽快养好伤后回远条宫伺候谢昭仪。”说着俯身退下。
  皇帝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狗家伙,还算是个人才,自信满满朝谢福儿说:“瞧,没打死吧。”又搓了两把手。
  谢福儿缩回手,又记起一桩事:“萧充媛会怎么样?”
  萧氏下狱,旁人遭殃。
  她这几天听宫人讲过,萧氏禁在宗正府监狱内,椒风宫平日给贤妃梳妆理发的宫人、安处宫的侍女和内侍因玩忽职守、包庇失职的共犯从犯罪名,大半罚挞致死。
  跟萧充媛寝殿相邻,或走得较近的几名别殿夫人,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眨个眼,也被或贬位,或入冷殿。
  死伤打罚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后宫目前虽然谈不上腥风血雨,但也是狼藉一片了。
  朝上也不平静。
  京城的萧氏外戚被先朝女皇帝迫害数代,刚刚恢复元气没多少年,一直患有集体焦虑症,太子高长宽前段时日一走,本就少了根倚仗,再禁不起吃一点泻药,眼看家中女儿在宫中犯事,受害者除当今的贤妃,还有天子宠妾,更是惶惶终日。
  宫中投毒,仅次于巫蛊,破坏面大,就像炸弹包,一丢下去,死伤绝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萧氏娘家庶母,教导萧氏采花制浆的如夫人,免得担惊受怕,干脆吞金自尽,干净了事。
  如今,萧氏一族,个个窝在家里抱病,门都不敢出,先避风头再讲。
  还有关于谢福儿的流言蜚语。
  明明受害者还有个郦贤妃,可眉眼长在脸最上,天生看上不看下,只有管正当红的,谁去注意歇了菜的。
  议论声忽视了贤妃,偏偏就只看见了谢昭仪,说天子是为了谢昭仪被牵连中毒,才大开杀戒,不留情面地追究到底。
  再传下去,又说是谢昭仪藉伤卖娇,伺机逼天子清空后宫。
  贤妃被毒成了没毛的白老虎,再难入男人的眼,萧充媛彻底翻不了身,几个稍微有些宠眷和位份背景的夫人,全都扫荡一净。
  这下还能好事了谁,不就是势头正旺的谢氏。
  皇后蒋氏是先帝遗孀,又是皇帝一桩为了稳社稷才续娶的换房婚姻,惯来郁郁不得志。
  谢福儿是太傅家嫡亲女儿,拔除了后宫其他年资长的夫人,取而代之中宫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后宫和朝上谈得兴浓,都瞧到了这位谢昭仪光明万丈的前途,哪儿还记得她也是这次投毒案的受害者之一。
  都猜测,指不定连那毒,都是谢昭仪借这次机会,故意自残的。
  这会儿,皇帝听谢福儿询问萧氏,威武开口:“你身边的宫人犯些小事,朕可以当瞧不见。可萧氏投毒一案,事关国法,你不要发菩萨心肠,萧氏居心不良,祸害宫妃,宫闱内私自制毒,论罪当诛,这是自食其果。”
  谢福儿还是御侍时,曾经引荐萧充媛侍寝。萧充媛借出地盘,反让给谢福儿沾雨露。
  皇帝虽然少理后宫女人关系,但这件事还记得牢,觉得两人的关系——至少是不差的。
  谢福儿双膝一弯,在榻上跪着倾过去,在皇帝耳边老太君似的嘀咕:“我也巴不得自己是个菩萨心肠,自己都被毒翻了,还被人说成占了上风,这种有口难辩的冤屈,算是尝到了。”
  皇帝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可嗅到一阵馨香,耳朵暂时听不见别的了,将她身子一挤,手滑下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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