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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续姻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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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画手里紧紧攥着这彩蝶粉釉瓷胭脂盒握成拳头收在胸口,她问自己,如今自己重生了,那一切磨难与悲惨还要按照前世一模一样再走上一遭吗?
  答案是不,坚决不要!那样一条道儿走到黑,结果一定还是死路一条。
  如画咬紧下唇,前世自己拼着一命换一命的决心拦了御驾,谁知竟然入了圣眼,卑贱之身飞上枝头一朝承了雨露,不知羡煞了多少躁动不安的如花女子。
  可当时看似得了天大的福气,谁知竟是把自己陷入了后宫争宠不死不休的漩涡,最终也连累的干爹被活活打死。
  世人都说丝萝托乔木,果真如此么?
  实则是,帝王之宠爱比昙花一现还要短暂,消失的比朝露还要干净无影踪。品尝新鲜的时候,尽管他的血液是火热沸腾的,可一旦腻歪乏味了,他连心肠都是冰冷刺骨的。谁让乔木只有一株,而相托的丝萝却有千千万万。正所谓呼之即来挥之不去,女人对他而言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笑的是自己后来竟然傻傻地拜了皇后门下寻求庇护,倒不曾看透皇后娘娘不过也是一株托了乔木的丝萝而已!
  回想前世得宠、失宠、复宠、固宠、失子、投靠皇后,最终被赐死的种种费尽心机、汲汲营营、痛彻心扉面上花团锦簇锦衣玉食,内里却是步步惊心,犹如地狱一般煎熬着,那究竟是怎样折磨人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如画现在甚至不敢往细处里回想,光想想就能把人给逼疯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有勇气熬了那么久。那样心如死灰不复温,万般绝望无依靠的日子,太可怕了,自己不要再次陷进去!
  老天爷,你让我重活一次,总要给条活路。无论如何我总是要试试别的路的,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我们父女俩个再死上一回!如今,我该怎样做,才能解开上辈子的死局?这次,我总要搏出一条生路来!
  如画细细地梳理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用的思绪。话说有先知就是好,眼前的情形如何如画心里透亮,不像前世干爹一陷进宫正司自己就两眼一抹黑惊慌失措的跟个没头苍蝇似地乱撞。
  作为过来人,如画知道皇上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心思,说来只怪曹贵妃娘家太得力了。请立二皇子的呼声越高,就让皇上把曹家的亲信与盟友探的越清楚。很快,皇上就会亲手把后宫第一掌权人的贵妃娘娘摔下谷底,永无翻身之日。
  如画一口饮尽一杯凉透的茶水,激的心口有些抽疼。
  瞧吧,后宫一度最有份量的女主子无论曹贵妃还是皇后,也都不过是仰帝王的鼻息而生存,讨帝王的欢心而固位。后宫嫔妃争个你死我活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风水轮流转胜败无常,真正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帝王。
  眼下最好的出路就是靠上皇帝这座屹立不倒的乾坤棒,和前世一样。可前世以色事人讨来的生路只是暂时的,最终还是血淋淋的死路。今生只能换一条路抱上皇上的大腿了,可到底路在何方呢?
  同一年同一天,同样是冬日的午后,同样是在太液池边上,如画再次跪在了御驾的必经之路上。
  不过不同的是,上辈子如画拦在了景武帝去奉先殿的路上,今生则是跪在了御驾从奉先殿回清思殿的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运道

  皇上突然下旨由二十四衙门之首的司礼监负责彻查太庙炭火被盗卖一案,一时各宫各院都得了消息;莫不是心思百转千回。
  当晚赵敬三亲自送了李福全回惜薪司不说,还送了不少上好的伤药。
  李福全活了大半辈子遭受的最大骇浪就是这次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如画是今生的劫后余生连着前世的悲痛愧疚,父女二人自是踉仓相拥泪如雨下;个中滋味外人难品。
  待父女两个抱头痛哭稍歇,赵敬三更特意点出那半瓶活血散瘀的上好白药可是高大总管藏着自己个儿用的,连他这个嫡亲的徒弟都没份儿呢。
  如画自是代了她爹赶紧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地做福,赵敬三受了全礼后才笑眯眯言道,“如画姑娘客气了;这李掌事本就是内府的人,我师父看护着可是正理儿,不然还不得让六司看咱们太监的笑话。倒是姑娘来日发达了,心里还能记着些今日我师傅的一番好意就比什么都强!”
  “公公放心,甭管以后干爹与如画到了何等田地,高公公的恩德永世不忘。待到干爹能起了榻;我一准陪他去磕头谢恩!”如画郑重其事地承诺道,换得赵敬三满意的一点头。
  赵敬三离开惜薪司三丈远,才从袖子里摸出刚刚如画亲自送出门时塞在自己手里的物件掂了掂,足有半两重的金镯子,可是如画身上最贵重的首饰了。他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丫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顺手利落地抹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与犹豫,再回想昨晚个她送去的包袱的那个舍得劲儿,这份儿心气与见识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有的。
  怪不得冲着她今下午的行事,师傅满是羡慕地感慨说道“没想到李福全那老小子竟然养了个如此灵透有成算的好女儿!”
  话虽说的含蓄,赵敬三却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做奴才的伺候的时候久了,后宫的主子们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御花园的花儿,一个开,一个落,哪有个长长久久的时候?那开败了的残花可比应季盛开的海了去了。后宫的大小主子们,一时的命好不是真好,能红到最后的,未必就是命最好的那个,却绝对是运道最足的那个。而在宫里面伺候的太监也好宫女也罢,主子们面前一样的命贱,哪有命好的时候,所以凡事儿更要讲究个运道。那个如画,今个儿的运道那可是十足的,死局都被她硬给闯出个活路儿来了。
  赵敬三把镯子塞进袖子,哼着小调儿继续往前走。往后他要不要把镯子还回去,得看如画还有什么看家本领了。师傅他老人家可还说了,这如画现今看上去是个能耐不轻的,先交好没坏处,可示好点到即止就行了。这往后是骡子是马;要看她能不能在宫正司稳得住身子立得住脚了。
  李福全在被带回来之前已经被草草上了药,如今哼哼唧唧地趴在炕上,如画小心翼翼撩起背上的衣服,竟然无一丝好皮,不难想象当时是如何的血肉模糊,怎样的恐怖。
  如画拿了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擦拭背上的血迹,这就疼得李福全呲牙咧嘴直嘶嘶。
  “就这您就受不住了?那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赶紧招供了算了!”如画被他的嘶嘶声扰的不知该如何下手,不满地抱怨。
  “哼;你个死丫头;挨打和掉脑袋哪头儿轻那头重你是不是盼着不用给我养老送终;好得一清净了;嗯”李福全立马不依不饶回嘴。
  如画又气又想笑;手下就稍一用力。
  “哎呦啊!”李福全夸张地惨叫;委屈道,“我死扛着;还不是不甘心没能看到你招个上门女婿给咱们老李家传宗接代;死不瞑目啊!”
  如画拿净布的手一顿;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嫁人的事儿干爹还不知道。也好,先瞒着他,能拖就拖吧。
  如画半天没声儿;李福全催着,“咋了这是不说话也不赶紧给我擦背,尽让我就这样晾着啊”
  如画赶紧强笑着描补道,“还不是被您给饶迷糊了!您不是一直吵吵着怕入赘的都是软骨头;早就打算要把我风风光光嫁出去了嘛如今怎地又改了主意?”
  ......
  待给李福全擦完背上的血渍,眼看就到了各处下匙的时候,如画顾不得与李福全细说别的,只匆忙交代了他的心腹太监小邓子仔细上药一番,便匆匆赶回司膳司。
  半道上正与焦急探听消息的蔡姑姑碰上,执了她的手哭道,“你个死妮子,昨个儿还哄我说高公公自会替我们周旋,谁曾想你竟然背着我去拦了御驾,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如今竟还要自梳”
  现今被蔡姑姑又惊又怒地用力戳着脑门子哭骂,如画只管低头默然承受。蔡姑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前世那碗助自己复宠的荷叶圆子酿就是她绞尽脑汁为自己置的法子。因着这个不久之后蔡姑姑被扣了个名目挨了罚不说,膝盖还因此落了病根。思及此处,如画唯一庆幸的是前世蔡姑故因为病痛与被排挤不得已出了宫;总算没和他们父女死在一处儿。
  这一夜;如画睡得煎熬,一入梦就是前世里帝王含笑地用指头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光洁的下巴处轻佻地来回划动,低声轻笑道“果真胭脂零落;海棠经雨,古人诚不欺也!”从帝王下撵走近那刻开始,她已经紧张害怕的懵掉了,后面皇帝吩咐了什么更是半分印象也无。最后高德顺不得已只好掐了她一把好心提醒道,“李选侍,再怎么喜极而泣,也要赶紧先谢恩不是”误打误撞稀里糊涂的,干爹虎口脱险,自己却加入了狼窝。下一瞬自己摔在冰冷的石子路上;血水顺着裤腿流出来;毁天灭地的疼痛中只有自己无助的呢喃”孩子;我的孩子”转瞬间却是景武帝暴怒的咆哮”贱人竟敢戕害玉儿腹中皇嗣”
  “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如画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带累的身旁的绿萼也被吵醒;就要点了灯,“怎么了这是”
  如画赶紧制止她,“不过梦魇了;醒了就好了!”自己这会儿脸色一定难看之极,还是隐在夜色里好些儿。
  不一会儿绿萼重新熟睡,如画才敢轻手轻脚披了棉袄坐起来,身子缩成团双手环抱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一些似的。
  午后的太液池;,洗的半旧的半点儿也不出挑的绛紫色宫装,淡扫娥眉,晕品点唇,就那样直直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她的时候,高德顺应该是吃惊不小吧?他说的明明是去路,而自己拦的是回路。如画也在赌,不过比高德顺赌的更大,要的不是以色事他人的那种活命。刚刚拜祭完列祖列宗,此时踌躇满志的帝王心间,满满都是对前朝后宫的此起彼伏的制衡与掌控之道。即使路边野花的独特芬芳平日能勾得帝王五分的兴味,此时也缩减至一两分了吧?
  缩紧的指头抠破了手心也丝毫感受不到疼意;她就如一张绷紧的弓;稍一松弛;所有的恐惧、焦虑、对未知的茫然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破弓而出。
  一切都是按照她精心揣摩的那样去冒险。
  抬起的面容上有一双坚定克制的眼睛规矩地盯在帝王腰间明黄的八宝云纹宝带上,不疾不徐缓缓叩头言道,“惊扰御驾自是死罪,可若能换得干爹得以昭雪,死有何防?奴婢不能免俗,自也是怕死,若能侥幸留的贱命,纵然资质愚钝,也自当效仿忠敬夫人一二才不枉此生!”
  天子墨色的瞳仁猛地一缩紧,语气中不辨喜怒“嗯?效仿忠敬夫人一二?你倒是敢说,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旁的高德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哎呦老天爷,这丫头她可真敢说啊!敢拿忠敬夫人扯大旗自荐忠心;不怕大风刮了舌头
  忠敬夫人何许人也显宗皇帝元后孝贞皇后随嫁忠婢卢氏是也。显宗与孝文皇后伉俪情深,无奈天妒红颜,孝贞皇后产后血崩离去时年仅二十五岁。显宗悲痛欲绝后位虚悬,情深似海。奈何皇后嫡子即后来的文宗皇帝,也就是今上景武帝的父亲,尚在襁褓,几次三番惨遭暗算命悬一线。幸有卢氏自梳明志,终身不嫁,出任宫正司宫正一职,得上谕总领六宫事务;兢兢业业护得太子长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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