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同人]朔雨如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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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两界的环境中灵子浓度很高，适合有灵力的死神生活。待在灵子浓度尤其高的静灵庭受了伤也会好得更快，住了很长时间的话还会有助于提高灵压。但是……”
“但是朔离开了。”青年安静地接上一句，开始明白战场原想要表达的意思。
“嗯。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类似尸魂界、静灵庭的地方，反正至今都没感受到过。在自身灵力不断外溢的情况下无法从外界得到补充的灵子，身体会变差。从直观的角度来说，就是外表会提前开始衰老。”战场原偏头示意一旁案几上的家族照。
“可是朔没有啊，十年了，也只长了三四岁的样子！”山本武急切地反驳。怎么会，怎么会……
“死神的寿命和灵力高低成正比，灵力停止增长后外貌不变。当再次开始‘成长’时就是衰老期的开端。以我在静灵庭的状况至少还得过三百年才会开始‘成长’。”战场原叹口气，“其实如果没有使用曜魇，这次也不会那么惨。我本身产生的灵力至少能保证我平安无事地过完人类的一生，偶尔用用高级鬼道也没问题。但是曜魇那家伙卍解时除了要吞噬超乎想象的灵压，还会腐蚀我的脏器。这点损害在静灵庭休息两天就能和队副绕着七番队捉迷藏（实情是偷懒不批文件），但是已经身处这个世界十多年后……”
“啪——”战场原突然起身，一手撑在山本武坐的椅子上，一手轻拍青年的脸颊，“你这算什么表情，我欺负你了吗？”
抬手揉上已经是青年的阿武的头发：“所以十年后的我才没跟你说吧。这幅‘什么都怪我’的表情，你狗血连续剧看多了？”
“但是……我去的话朔就不会有事了。”闷闷地声音从手掌下传来，惹得战场原暴起一根青筋。
“你去？那么多敌人站成一排任你砍都要砍到手软。结果也就是换我收尸罢了。而且那百分之百绝对是意外啊，要不是之前被那个‘匣兵器’消耗太多体力灵力，一次卍解是完全撑得住的，只是要修养一两年罢了。”我才没废柴到一卍解就翘的地步，战场原在内心默默抓狂。
“啊？”
“啊什么！以我现在的状况连续使用两次也死不掉，赶快把眼泪给我收起来！”
“眼泪？哪有眼泪？”天然青年复活。
“其实我现在也就是从黄金圣斗士转职到青铜圣斗士而已，完全不用担心。”终于解决解说事业，战场原开始放纵对青年版阿武好奇心。两只手捧着阿武青年的头，左看右看：“唉，阿武长大后是这样的呀，蛮帅气嘛~”
被战场原搅散伤感情绪的山本武振奋了许多，和战场原一起研究起自己的样子：“和十年前相比没多大变化呀。”
“那是你粗神经，开始时你不也没看出我和十年后我的区别吗？”
“抱歉……不过是这样吗？”
“我说是就绝对没错。……武，下巴上的伤口怎么回事？”
“忘了。”
“还说自己不是粗神经……”= =＋
“朔。”一阵沉默后，阿武青年打破平静。
“怎么了？”
“欢迎回家。”
“干嘛……”战场原的抱怨消音在山本武期待的眼神中。把纷杂的情绪压下眼底，他令人安慰地笑开，“我回来了。”
当晚阿武青年是像章鱼一样巴着战场原睡着的。不是没和少年阿武一起睡过，但是……看看紧紧环在自己腰部的手臂，再看看床头灯旁自己，误，应该说十年后的自己和山本武姿势亲密的合照，战场原无语问苍天：十年后的我自己，你和阿武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恋人？”刚起床就被信息轰炸的战场原嘴角抽搐。
“啊，是恋人没错。”在衣柜里翻衬衫的山本武回头重复一遍，附赠阳光笑容一个。“很奇怪吗？”
“也没有……”战场原苦恼地倒回床上，“只是有点惊讶。”顿了一下，战场原侧身面对扣着扣子的青年：“刚先生知道吗？”
山本刚昨天被武带回彭格列地下基地包扎后，马上就睡着了。一番折腾下，山本爸爸毕竟不比年轻人。
“朔不让我说啊，虽然我不觉得说了会有问题。”山本武套上西装，走到床边把战场原禁锢在自己和床垫之间，“朔明白自己这么坚持的理由吗？”
青年帅气的脸近在眼前，战场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已不是十年前不时被自己弄得脸红的运动少年，而是“自己”的恋人山本武。尴尬得想移开视线却在他茶色的眸子中恍了神：“大概……也许……是怕你后悔，想给你留一条退路。”实话就这么溜出来了。
“果然……朔在这种情况下特别容易说实话。可惜用多了就不灵了。”山本青年的笑容带上困扰，“可以多相信我一点的，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哦……”仍旧恍神中。直到山本武直起身，战场原的脸色才迟一拍地通红，烧的和毛头小伙拉初恋女友的小手一样。
从没在阿武少年身上感到过的气势——肯定是身高差的原因！战场原愤愤地想。
＇恋人？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共度一生的人么……＇
＇虽然男女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阿武不是该娶一个笑容温柔、漂亮贤惠的女孩子吗？＇
＇十年后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感觉不大真实，不是做梦吧？＇
“恋人……”细细地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战场原在其中感到奇怪的安心。
19
19、番外一（未完） 。。。
【番外一】
战场原踏上成为死神的旅途是他到达尸魂界第七十二年的事。虽说用了“旅途”这么夸张的字眼，其实只是从战场原夫妇所在的西七区直线走到静灵庭的距离。
因为语言关系羞于开口的战场原在西七区没有同龄友人。不过，就算战场原是一个精通日语个性活泼的人也不见得能交到朋友。原因还是在流魂街南七十二区留下的无法磨灭的气质。
朔本人无知无觉地可不代表战场原河舞会任他这么孤僻下去。
“阿朔，你今天除了回答爸爸妈妈，一个字都没多说呢~”整理好房间的战场原河舞开始对儿子撒娇。
“没有的事。”＇我有对曜魇吐槽＇，被母亲用委屈的语气撒娇的战场原镇定自若，继续练习刀法。
“这样子的小朔朔太孤单了啦，妈妈会担心嘛~”十足的娇柔口气，战场原挥到一半的手一抖，曜魇黑色的刀身往左偏了十五度。
“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年无奈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句话。＇还有不要叫那么恶心的称呼＇
“妈妈听说真央有很多和阿朔一样有灵力的孩子，阿朔说不定能在那儿找到好朋友。”河舞兴奋的双手交握，眼神闪亮，“以阿朔的资本，肯定可以给妈妈拐一个可爱的媳妇回来！”
“……”＇这种理由……妈妈你以为那是真央婚介所吗？＇
且不论战场原是抱着怎样抽搐的心情报的名，号称护庭十三队人才库的真央灵术院还是以宽大的胸怀接纳了他。因为——凡持有斩魄刀者直接录取，请大家为创立院规的山本元柳斋重国队长鼓掌~托他的福，战场原这娃终于在古稀之年体验了一把VIP通道的优越感
被毫无悬念地分配到一年级一班的战场原不知道，那是所谓的精英班。班级中七成以上学生出身于静灵庭各级贵族，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流魂街出身却无耻地挤到他们中间的“贱民”。这是在静灵庭官方说法中绝不会出现，专属这些有恃无恐的贵族子弟使用的词语，毕竟明面上静灵庭是为保护流魂街存在的。
初看到表情淡漠、带着斩魄刀的战场原朔，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子们是心存畏惧的。和十三四岁外貌的孩子们比起来，十七岁少年的体格还有一点海拔上的威慑力。再加上罕见的全黑斩魄刀，足足让不安分的“精英”们安静了一个月。
可等他们回过味儿来，嚣张的气焰就死灰复燃。有家族、同伙作为依靠，精英们认定流魂街出身的贱民不敢在学院内把他们怎样。再说，没见那家伙表现多优异，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于是，战场原堪称平淡的学院生活开始泛起波澜，而他本人还在为无法记住鬼道复杂拗口的咏唱烦恼不已。
“一群又一群地，你们烦不烦。”被拦截在图书馆和宿舍必经之路上的战场原皱起眉。不快点放好书赶去食堂的话，就没有想吃的菜了。
“你这家伙居然敢打伤物部，我们要带你去见院长！”说话的是所谓的物部君的“连体婴儿”，两人早就认识且兴趣相当，一天中除了睡觉外没见他们分开过。不过此人性格稍显懦弱，从说话最后底气不足的颤音可见一斑。
“我没打伤他。”战场原语调平平地解释。他对此类挑事的贵族少年一向是一招打晕，不会留下让他们被打伤的机会。虽然对所谓的贵族并无敬意，为了省事战场原也不打算招惹他们。他自己嫌麻烦，也不想发生某个脑残贵族把对他的怨恨报复到战场原夫妇身上的事。
“你！——”一个贱民居然不听自己号令让说话的少年产生权威被冒犯的怒火，他一扬头正准备骂出口，后颈的疼痛及时提醒了他：眼前的可是昨天在眨眼间放倒了八名同伴的人啊！
一激灵之下，他眼中战场原腰侧的黑色长刀似乎也闪着鬼怪般不详的光芒。
“算了，去就去吧。我也该把这些麻烦解决一下了。”眼看着注定赶不上吃饭时间，战场原索性放弃，“等我把书放一下，拿着不方便。”
面见院长的结果是战场原跳级，在刚刚入学两个半月后。
三年级的原学长现同学们对战场原要友好地多。虽然同为精英班，但是两年的真央生活让他们成熟了几分，家族也不时要求他们从家族利益的角度思考问题。得罪战场原这样的事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好好笼络，指不定他毕业后就是自己的同事。战场原对自己周围剑拔弩张气氛的消失很满意，更是一心扑到薄弱的鬼道学习上，把河舞妈妈让他结交朋友的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
＇脸上的虚情假意都能被自己的眼神揭穿，这些小鬼还是太嫩了。＇
＇勉强自己和他们呼朋唤友，把手言欢……我情愿去背鬼道大全＇
少年抱着这样的心思，平静地度过了本应充满青春、活力和爱情的学生生涯。
作为尸魂界最古老的五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的旁系子孙，志波煦岭肩负着整个分家的期待。天生灵力出众又接受过精英教育，入学真央对顶级贵族后裔的他们来说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走过场的程序。好在志波家家风爽朗宽松，混着一股豪侠之气，家族中的子弟一般都可以随性而至完整地过完七年。不过，今年和志波煦岭一起分到一年级一班的人中有一个异数——出身流魂街，带着斩魄刀被直接录取的战场原朔。
完美地继承了父母，其实说是家族性格更为合适的煦岭同学对这个奇怪的同学是十分好奇的。脸上总挂着平淡的表情，看不出高兴也不像生气。战场原如今的气质较直接从流魂街靠后区域出来的人已经温和不少，但他和人群之间隔着透明的墙，那种生活在一个人世界中的态度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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