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海格的平淡生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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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贝斯的神情迷茫，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不只一次看到过这样的表情，然而现在汤姆知道了这种表情出现的最终原因，心里有些复杂，闷闷的，却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然而这样的时间却没有持续很久，汤姆像是回避心里这种感觉一样，转移话题的问道：“那你和坎迪丝是怎么认识的呢，和她在一起快乐吗？”汤姆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口气里带着微微的酸味。
　　“快乐，很快乐。看着她，我全身心的都能感受到幸福的滋润，每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对我来说是动人的。”鲁贝斯的表情突然生动了起来，那词汇不如斯莱特林贵族男孩调情时那么肉麻，但是也足够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
　　“我们相遇是在我受伤的那一次，就是她说服了镇子里的人收留了我，在我受伤未有痊愈的期间，她一直精心的照料着我，每天帮换药，绑好绷带，说些笑话，分享水果和甜点。”
　　“你就是因为她的照料而陷入爱河的吗？”
　　“也许是吧，但是她是照进我生命里最灿烂的一抹阳光。”
　　“所以，你就和她生活在一起了。”汤姆的问话越来越急躁，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
　　“恩，是的。”在得到鲁贝斯的肯定回答后，汤姆冷笑了起来，冷酷的说道：“那恭喜了，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们一定最后结婚了，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然而这样的冷酷的问题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鲁贝斯沉默的低着头，恹恹的，失去了刚才说爱着坎迪丝的生动，麻木的近乎苍白。汤姆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又说不出哪里不喜欢，心里只是不好受，心脏像是有一个鼓在不按节拍的敲打着，心烦意乱。
　　“你们后来怎么了？”汤姆的声音软下去了，近乎虚弱。
　　“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一名高贵的圣骑士，那个圣骑士是自己与她去集市时，一见钟情相识的，交往不到三个月他们就结婚了。婚礼是在明媚的六月，是她生日那天。她也邀请我去参加。”
　　“你没有拒绝吗？”汤姆生气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是气鲁贝斯多一点还是弃那个女人多一点。
　　“开始我是准备拒绝的，但是她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参加。她说她要自己见证她最美丽的一天。还让我给她做婚纱，她说她只会穿自己做的婚纱才会去结婚。”
　　…………
　　“那天的她的确很美丽，头戴花冠洁白的花冠，身穿着洁白色的长长的婚裙，像是天使一般，那样纯洁的美好，那白色的婚纱真的很适合她。”
　　“不要讲了！”汤姆突然吼了起来，凶狠的眼神像是一头食人的蛇一般，要把猎物一口吞到肚子里。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鲁贝斯笑了笑，但是那样的笑容却说服力不够，显得很悲惨。
　　‘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像是过了了的样子。’在汤姆的心里怒吼着，鲁贝斯说思念的坎迪丝已经不知道被钻心腕骨咒了。
　　“那个女人之后怎么样了。”汤姆恶狠狠的问道，然而鲁贝斯的表情因为汤姆的问话而突然变得不那么洒脱。
　　鲁贝斯的表情冷冷的，那无情的面孔仿佛是因为像是无法忍受巨大的悲伤而冻结了起来，只有眼眶里拿闪闪发光的泪水，才使得他像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尊雕像。
　　然而鲁贝斯那晶莹的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流下来，有种强忍着的坚强。
　　鲁贝斯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烈变化而有些沙哑，这种别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感情，鲁贝斯似乎通过声音，让自己失控的情绪倾泻了出来：“她死了！被我给杀死了。”
　　汤姆以一种惊异的神情看着鲁贝斯，他不是不知道鲁贝斯的武力，而是他不认为鲁贝斯会杀人，从他们平时的那样温和，即使被冒犯也不反驳的状态来看，他真是不敢相信。（T　T汤姆鞋童，看人不能看表面滴，其实死在鲁贝斯受伤的人不说上万，绝对有上千。）
　　“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是被我用匕首给刺穿了心脏。”
　　瞬间的惊异后，汤姆就冷静了下来，静静的引导的问道：“为什么你会杀死她呢？”但是他从不认为鲁贝斯是那种得不到东西宁可毁掉的人。（你老没发现，您才是这种人吗？我可怜的鲁贝斯，摸摸~~汤姆冷酷一笑，沙漏不得不放弃，那跟紫杉魔杖正指着自己呢！）
　　“那是因为我回到了自己的部族，为了部族，为了萨尔，我成为了部落的一名高级将领。”
　　“然后呢？”
　　“即使是部落也和结婚的那个女人犯不着啊。”
　　“怎么会呢？人类属于联盟，而坎迪丝为了帮她战死在与部落对峙中的丈夫报仇，加入了联盟的军队，而再次见面是在战场上，她成为了联盟的高级将领，而我是部落的高级将领。”
　　“所以，你就在战争中杀死了她。”
　　鲁贝斯艰难的点点头，而汤姆突然觉得鲁贝斯有些陌生。
　　“那是很重要的一场战役，为了部落，我不能输掉，而她为了替他丈夫报仇，也不能输掉。”
　　“那你是不是痛苦了很久。”汤姆摸了摸鲁贝斯的脑袋，那卷卷的棕色发丝上带着细腻的汗水，说明的主人因为痛苦，体温急速的上升。“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管你以前是谁，你现在只是鲁贝斯。海格，只是我汤姆。里德尔的好友。”
　　
　　　
萨尔　。。。
　　听到汤姆的话，鲁贝斯微微一笑，全身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悲伤被强烈的幸福挤出了身体之外。
　　“谢谢你。”鲁贝斯由衷的感谢到，他觉得自己的存在被别人强烈的认同，是那样的欣喜。
　　鲁贝斯的感谢让汤姆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咳嗽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翘了起来。
　　小小的短暂内容岔开了原本悲伤的气氛，微风划过树林，一片安详。
　　“那你和你一生的挚友萨尔又是怎么认识的？”汤姆有些别扭说道，心里有那个一股子不服气。
　　鲁贝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条不紊的说道：“遇到萨尔大约是在坎迪丝婚礼后的第三个月，看着坎迪丝步入殿堂嫁给其他的人，我很伤心，所以在坎迪丝婚礼的那天，我在参加她的结婚典礼后就离开了那个地方，继续开始我的流浪生活。开始的旅行是漫无目的，那段时间我太过于伤心了，对外界的变化都不是那么敏感，过了一些日子，我渐渐不再那么难过。接着我用了一段时间确定旅行的下一个目标，在人类的区域里生活了那么久，我都还没有去过他们的王城，所以我决定去洛丹伦王国的王城去看看，我旅行并不赶集，时常是步行着的，偶尔有商队的马车经过，我就会搭下便车，所以大约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到达了洛丹伦的王城，他们的王城庄严肃穆，与自己部族的建筑完全不同，有一种沉淀着优雅的美感，参观他们的整个王城后，我在提瑞斯法林地的布瑞尔停留了一阵子，听说银松森林的瑟伯切尔有位高明的炼金术士，他那里有很多藏书，所以我想去拜访他，看能不能观看那些书籍。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见到那位炼金术师，他出去采集草药了，只有他的徒弟留守，他的徒弟倒是很友好，让我观看了他老师的藏书，作为回报，我给了沿途上采集的草药。就在这样边看抄录的书籍边旅行的时间里，我到达了希尔布莱德，在希尔布莱德的丘陵里，我遇见了我一生的挚友萨尔，也开始了一生被战争困扰不可逃避的宿命。”
　　“那你后悔和他相遇吗？如果再次选择，你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汤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隐约感觉很重要。
　　“如果再次相遇，说实在的，我宁愿不再认识他。”鲁贝斯叹了口气，眼睛直视着前方，被挺得直直的，坚定而有力。
　　“为什么？？？”这样的答案，让汤姆的心潮顿时波涛汹涌，仿佛像是提前预知到危险一般。
　　鲁贝斯没有说话，只是拿出那根比有他身高长的魔杖，静静的抚摸着，仿佛是一种静默的抵抗。
　　“你不是看到这跟魔杖还那么高兴吗？那应该是他送你的吧，为什么有再一次，你不愿意和他相遇呢？”鲁贝斯的话，让他感到一股危机感，黑暗中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汤姆的心中，纠缠着汤姆。
　　“是的，那根魔杖是萨尔给我做的，只是到死的时候，我都没有拿到它。你能想象经过再次的转世，我还能够见到萨尔遗留下来的东西是多么高兴。”
　　“那又是为什么呢？”
　　“只是战争太累了，我不得不付出太多宝贵的东西以换取胜利，换取部族的安定，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遇见萨尔，自己会不会不一样，以自己的性格应该还是在大陆的某个角落游荡，或者找一个地方独自隐居起来，至少自己能避免参加残酷的战争，至少不会染上自己喜欢人的鲜血。”鲁贝斯说着，粗大厚重的手抚摸着魔杖，从法杖最上端的宝石到最下端的祝福语，细细的抚摸着。
　　汤姆凝望着鲁贝斯，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魔杖店的情景，那画面如此的深刻，以至于他能记得当时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鲁贝斯流泪，在相处的那么长的时间里，这是他第一见到鲁贝斯的眼水，那时的鲁贝斯浑身都洋溢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灿烂的笑容都不足够表现他全部的感情，只有泪水才能倾泻那穿越千年的时候弥留下来的友谊的见证所带来的欣喜之情。
　　其实鲁贝斯还是喜欢他的挚友的，他只是讨厌战争罢了，只是不能够原谅自己伤害自己曾经爱过，自己曾经发誓要保护到底的人。
　　抱着魔杖，鲁贝斯愁思又带他回到了当年：“遇见萨尔时，他的状况非常的糟糕，糟糕到了一个几乎无法想象的程度，内脏严重受伤，身体上多处伤口腐烂化脓，因为长时间的跋涉，他的精神和体力都完全透支，那眼睛下的绿色皮肤变成了一块黑色，浓重的围了一圈。那时他不只身体状况不好，更不好的是当时的情况，非常之紧急，我的听力一直很好，隐约能听到远处有马向这边跑来，期间还夹杂着呵斥的声音，他们的谈话，我略微听见了一些，他们似乎像是在追赶某个人，而这丘陵里真正又会有几个人了呢，不用想，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们要追赶的人，我在洛丹伦王城参观的时候，就曾在酒馆听见过别人说在敦霍尔德有兽人奴隶，而敦霍尔德离这里又不是很远，眼前这个兽人显然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所以我就把他藏了起来。”
　　“奴隶。”听到鲁贝斯挚友的身份，汤姆皱了皱眉头，“是像家养小精灵那样吗？”
　　鲁贝斯没有见过家养小精灵，自然也无法回答。
　　“我不知道家养小精灵是怎么样，大致应该和历史上所说的奴隶差不多吧，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自由。”
　　汤姆并没有露出怜悯的表情，眉头一直没有绽开，皱皱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划过一闪而过的厌恶。
　　汤姆发现鲁贝斯盯着他，没有继续讲下去，就很快收敛住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常的状态，看不出什么心理状态：“你继续讲吧。”
　　鲁贝斯又再次看了汤姆一眼，喉咙有些生硬的接着讲到：“后来，我把他搬到一个掩藏的雪人洞穴里，这里的雪人很友好，我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一次他们的族长在战斗中受伤后，我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