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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剑气红颜-第82章

小说: 剑气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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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之间,“哧”的一股尖风,他竟左腕外翻,又掷出了第三口飞刀。

这第三口飞刀来势极猛,一闪即至,却是直取花蕾心窝。好个紫蝶仙,果不愧是名家身手,在这种情形之下,任何人都以为她无法避开了。

可是她却有独到的功夫,只见她全身向前一跄,整个身子猛然向下一坐,全身都坐了下来,借力在一根绳索之上,那口刀擦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

葛金郎见一连三刀都没有掷中她,心中不禁有些吃惊,倏地纵身直向另一个绳架上落去。

花蕾一声冷笑,高叱了声:“少当家的,你慢走一步,原物奉还。”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蓦地腾了起来,看来是居高临下。

可是她手中那两口刀,并没有立刻掷出去,直到身子下坠到了绳架的另一端。她再次纵起的刹那,两口刀子才上下成一列地直向葛金郎飞去。

飞刀出手之后,她身子绝不少缓须臾,竟以“海燕掠波”的绝技,直向葛金郎背后猛扑了过去。

葛金郎暗器被人家接去,已经够丢人的,现在人家竟原物回敬,这实在是侮辱。

他冷笑了一声,双臂一振,身形拔起,竟以“鸳鸯腿”叮当的一声,把这一双飞刀踢落在地,身形巧快,确实也令人钦佩。

可是,如此一耽误,花蕾已扑到了近前,这妇人一向是嫉恶如仇的性格,睚眦必报。由于葛金郎的狂傲无礼,以及自己女儿的种种行为,她把这个葛金郎,早已恨到了极点,真恨不能当时即制其于死地!

这时她来到了葛金郎近前,如何能手下留情?

只见她双掌齐开,鹰爪似地直向金郎前胸抓去。

葛金郎身形方坠,见状心中一动,他身子向右一偏。可是却觉得身外有一种无形的潜力,硬硬地拘束着自己,这才令他大吃一惊。

他本来对花蕾,多少还存了些轻视之心,以为她一个妇人,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可是此刻看来,他的轻视之心,竟是一点也没有了。由她掌力上判来,他断定这个妇人必然练有“混元一气”的内家功夫。

照说这种掌力,只是功力运足,对方必然无法突破逃身,怪在花蕾仓促运功,未免力不从心,葛金郎又当情急之下,竟以“双撞掌”,猛地向右边一击,全力攻同一掌,跟着跃身而出!

他是再也不敢停留了,身形纵出,急向一边扑去,可是花蕾是如何也不让他逃开手下。

就听得她一声怒吼道:“畜生,你想跑么?”

她嘴里这么叫着,竟以“捻指”之力,“哧哧”地发出了两枚制线。

这一双金钱镖发出了两股尖啸之声,一奔“灵台”,一奔“志堂”,直向葛金郎背后打去。

葛金郎足下一踹悬索,用“浪赶船”的身法,向前纵出了丈许以外,倏地“惺蟒翻身”,中食二指合骈着,一连二指,只听得“叮叮”两声,两枚金钱镖遂为其点落在地。

然而花蕾发镖其实并非意在伤敌,她只是借以拖延对方的身法而已。

关于这一点,葛金郎也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在点落对方金钱镖之后,身形决不敢丝毫停留,马上拔了起来,而花蕾却正好自后扑身而上。

一起一落,只在毫厘之间,葛金郎连番遇险,心中不禁大怒,在父亲、师兄以及各弟子面前,他的脸可是丢大了。

就在他身形腾起的刹那,他已和对方存下了绝不两全的心意。

只见他右手倏地把上衣前襟拉了开来,现出了他藏在中衣内的一层细皮衣。

他是安心要以自己剩下的十口飞刀,和对方一块雌雄,身形纵出绝不少停,倏起倏落地直向另一个架子上飞扑了过去。

花蕾如厉鬼扑身似地跟着他纵到了第二个架子上,葛金郎却有意把足步放慢,容花蕾已扑到了背后的刹那之间,这位上丸天宫的少东主,忽然冷笑了一声,只见他右肩霍地向下一沉,用“甩手”的功夫,“唰”地掷出了一口飞刀。

这口飞刀,直奔花蕾面门上飞来,却为花蕾晃身让过,可是葛金郎焉能就此甘心?

忽地他向斜面一倒,整个身子,看来像是直坠了下去,可是他却借着一只足尖,暗中勾住了一道绳索,猛地向上一弹,他的人就像是一只大鸟似地倏地飞跃了起来,正迎着了花蕾的来势。

花蕾掌心里也早就扣好了一掌金钱,这时顺手向处一翻,叱了声:“打!”

可是那葛金郎却远比她更厉害,随着他这翻起的势子,竟由他双手及口齿间,一共发出了三口飞刀。

这三口飞刀是成品字形打出去的,一奔咽喉,两奔双肘,一闪而至。

因为二人的距离太近了,所以双方的暗器都是间不容发。

葛金郎一心打人,却没想到会被人打,而对方又是极厉害的满天花雨打法,眼看着大片金星光雨,没头带脸地朝着自己一拥而来,他不禁一时慌了手脚。

这时候,任他再快的身手也难以躲开了,身子又在半空未落之际,这迎面而来的金钱,少说也在二三十枚之多,再想从容躲开,可真是万难了。

就在这不容发的刹那之间,忽然一股侧面疾风,直劈了过来。

这股风力简直是太怪了;而且力道绝猛,它像是专奔着花蕾那一掌金钱,竟会忽然地向一边一闪,全数错开了二尺以外。就是如此,葛金郎也不能幸免。

他为一枚金钱正正地打在了足踝之上,这枚金钱就像是小刀子一般地,扎穿了他的鹿皮快靴,而深深没入了他的肉里。

他口中“噢”了一声,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差一点儿闪下了架子。

事情是双方面的,花蕾虽打出了一掌金钱,却也未曾料到对方有此一着。

由于距离太近,这三口飞刀几乎是闻声即至,这个时候要是想闪躲,至多只可以逃开最上的一口;而奔两侧的一双,却是无法。若是上腾,奔两侧的或可躲过;可是奔上方的那一口,却是万万不行。

以紫蝶仙花蕾的身份,要是今天真败在葛金郎这个小辈的手上,那可是一生威名,顿付流水了。

花蕾到了这个时候,只得把数十年来浸淫的内家功力霍地提起,用“劈空掌”力向外劈出!

就在她“小天灯火”的劈空功力,方一击出的刹那,足下那座索架发出了一阵密响并大大地摇动了一下,幸而没有塌下去。

她双掌上发出的功力,使得这三口刀的刀锋,一齐向左面一偏,偏开了约有一尺许,竟是擦着她的两侧和颈项,“哧”地滑了过去。

花蕾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可是她眼角同时注意到了对方。

在她以为,对方除非也像是具有自己这种“小天灯火”的功力,才能逃开了自己这一掌金钱镖;否则他在自己这种“满天花雨”的打法之下,要想逃开,或是再想逃得活命,那实在是万难了。

可是她目光望时,也正是那所有的金钱一齐向左面偏动的同时。

花蕾不禁大吃了一惊,暗忖道:“莫非这个小辈,还真有这种功夫么?”

再一注视,却见葛金郎一副惊恐吓慌之态,万万不像是他所发,同时也看见了他足踝负伤。

紫蝶仙花蕾身形前点,跃出七八尺之外,她猛地偏头向架下望去,倒要看看是哪一个奇人,竟有这种惊人凌空掌力,破了自己的暗器。

可是目光望去,不见一人面现异色,仅仅看见那坐在兽皮之上的葛鹰,正伸出一只留有长长指甲的手,在捋着他唇下的长须。

花蕾自是一目了然,不成疑问的。这老儿,定是怕自己伤了他的儿子,所以假借摸须;而暗中发出了混元凌虚的劈空掌力。

说起来这种举动,固是有欠光明;可是鬼面神君和他既是父子,“舐犊情深”,人之常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花蕾心中这一口气,却也发不出来,可是因而她更恨上了那葛金郎。

她唯恐他借着一点伤势,向自己认了输,那么自己就没有理由再下手伤他了。

所以她口内一声不哼地,忽地一扭蛮腰,身子侧腾了起来,用“飞鹰搏兔”的身法,直向葛金郎踉跄的身形扑了下去。

这妇人心也是真狠,她是一心要取这葛金郎的性命,所以下手全是最厉害的功夫。

容得她身形向下一落,正好是在葛金郎身侧,她冷笑了一声,一挥双掌,竟以“金插手”直向葛金郎肺、肋之间插了下去。

葛金郎负伤之下,惊魂未定,如何再能逃开这种厉害的手法。

他惊慌地大叫了声:“爹……”

其实他这一声实在是多余的,他口中这么出声叫着,双手用“炸手”向两下一分,想去挡开对方的手腕子。

可是早已失了劲头,四臂交击之下,他非但未能把对方身形打下绳去,自己身子却大大晃动了一下。

眼看着花蕾双手一插下,葛金郎定必血溅当场,万难活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条人影,如同星驰电闪似地,直向架子上扑了来。

这人红发披肩,身披兽皮,正是葛鹰座下降龙伏虎二位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他在得了师父暗示之后,上绳来救助师弟葛金郎,同时要会一会花蕾。

所以他身子是丝毫不迟疑,身形未至,掌力先发,只是这种掌力却全是柔力,旨在救人。

就在他双掌力一吐之后,葛金郎那站在架上摇摇欲坠的身子,竟为他击得一连退出了七八尺之外。

葛金郎自是再也没有脸现丑了,他勉强地提起了一口丹田之气,飘身而下。

这时就有两个白衣弟子跑过来搀扶他,却为他挥手拒绝了。

他低着头红着脸,一破一跛地直向演武厅外行去,鬼面神君葛鹰,却面带冷笑地望着他的背上不发一言。

这时候,台架上,却成了一个新的对势!

降龙尊者跃上绳后,救了葛金郎,而紫蝶仙花蕾,足下“倒踩莲枝步”,退后了丈许以外。

她看清了来人之后,一声冷笑道:“你这小辈如何不遵守较武的规矩?”

这位貌相奇丑的降龙尊者,咧开了大口哈哈一笑,同时一抱双拳道:“好说!好说!我师弟技不如你,足上负伤,自无再和你厮打的必要。在下不才,要见识一下你中原的身手!”

他说完了这句话,又大喝了一声:“请!”

只见他双掌同时下垂,一双大脚半蹲半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猩猩也似,哪里像是人立的架式。

任何人看了他这种样子,也免不了要发笑,可是花蕾却是心中暗暗吃惊。

这就是所谓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位满头红发的怪人,一立这个架式,花蕾就已知道,他身上确有过人的奇技。”

当下不免吃了一惊,真不知对付这个强敌,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下来?

她心中有此见地,双掌向腹下一抱,冷冷一笑也道了声:“请!”

只见她瞳子半睁半闭,含蓄精锐;而所立架式,是一式“太极如意图谱”,有意也使对方看不出一个名堂来,而莫测高深。

果然那降龙尊者看到此,眉头皱了一下,他已目睹过花蕾厉害的身手,知道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劲敌,心中早已不敢轻视,这时见状,更具戒心。

他嘿嘿一笑道:“花女侠,方才我那师弟,已向你讨教过了暗器手法,果然高明,在下是自叹弗如,现在在下想向你领教几手掌法,不知尊意如何?”

花蕾自来天台上丸天宫,一路是不停手地打进来,从大门直打到了这里。

按说她早该精疲力尽了,可是看来她依然是神采奕奕,丝毫不带倦容。

这时闻言,她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早已说过了,你们只要划出了道儿,一任它刀山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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