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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剑气红颜-第76章

小说: 剑气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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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宝剑,当下慌不迭地向左一个蝶翻。

万斯同这一招虽是走了空招,可是那锋利的剑芒,已把葛金郎那袭肥大的衣袖,划开了三四寸许的一道口子,直把葛金郎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万斯同却也暗惊这葛金郎果然是身怀绝技,一时抖擞精神,挺身而出,把一口宝剑展个风雨不透。只见他左插右盖,前盘后舞,吞吐如意,力贯剑锋,凡是剑诀指处,剑锋必定走到那里。

这是他知道葛金郎身法不凡,所以才这么使尽了身手,可是对方也不是弱者。

他此时因见万斯同剑法高深,再加上他手上那口宝剑,自己更不敢丝毫轻视了,所以把其父秘授给自己的“大罗十八剑”,立时展了开来。

一时之间,但见剑光闪闪,人影憧憧,这套剑法的妙处是在予敌以错觉,一待展了开来,敌人很难分出对方的身形来。

二人这一动上手,可谓之棋逢对手,将遇良村,剑光环绕中,二人那沉浮的身子,时分乍合,看起来真有所谓的“虫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之势。

这时花心蕊也站在一边,她秀眉微皱,手中也持着一口宝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碧和小蓝也都叉腰站在一边,不时地打量着场内,想助主人一臂之力。

忽然“呛啷”一声,二人各自跃身腾开,万斯同俯视掌中那口爱逾性命的宝剑,见它依然光华夺目,剑身如一弯秋水似地颤动着,并无一丝损坏,心中不禁宽心大放。

可是葛金郎一看自己掌中那口剑时,却发现已少了半尺多长的一截,他不禁心中大寒。

万斯同冷笑了一声,未曾发话,葛金郎却恨声叫道:“你倚仗着宝剑锋利,算是什么英雄?如有本事,可敢与我换剑敌过?”

他说着,愤怒地把手中那半截宝剑往地上一掷,花心蕊这时却走上,把她自己那口剑递给了葛金郎道:“金郎,你用我的剑!”

葛金郎冷冷一笑,把宝剑接了过来,二人目光同向万斯同望去。

花心蕊轻轻挽着葛金郎一臂,微笑着对万斯同道:“万斯同,方才你二人比对之时,我已看过了,你的剑法虽高,比起金郎来,还是略差一筹,你不过是占了一口好剑的便宜。可是你要削我这口剑,却不容易,怎么,你还要再打么?”

万斯同目见此状,一时内心真是无比难受,葛金郎面带冷笑望着他,他之所以不如先前那么盛气凌人,可能是心中顾虑对方手中的宝剑。

虽然他自信在招式上幸不输他,可是对方有一口好剑,在内心上却威胁自己很大,他才暂时没有作声。

在万斯同来说,他本存胜之心;可是现在目睹花心蕊的情形,他的斗志可说是全消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值,为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

“我何必这么认真地为她厮拼呢?”万斯同不由这么想,“如他伤我,自非我所愿;如我伤了他,令心蕊会更加仇恨于我,总之,我是太不值了。”

想到此,他苦笑了笑,把掌中剑束到腰上,道:“这地方我以后不会再来了,祝你二人快乐幸福。”

说完这两句话,他伤心到极点,这地方他实在是不愿再多留一分钟,遂纵身而去。

他的身形,方腾纵上了一堵假山,未及下飘,却听得葛金郎一声狂笑道:“万斯同慢走,小弟送你一程。”

接着一条人影,自后紧扑而上,万斯同心存厌恶,哪里愿意叫他送自己。

当下闻言之后,足下更加快捷地向前纵去,这冷碧轩自改建以后,庄园范围扩大,万斯同施出轻功绝技,十数个起落,才来至围墙附近。

“喂!慢走一步!”葛金郎自后赶上来。

万斯同足尖用力一点,身形上了墙头;可是,这时那葛金郎,却也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拔上了一堵假山石之上。

只听见他口中狂笑道:“万兄你走好了,小弟不远送了。”

葛金郎口中这么说着,只见他右手霍地向外一推,隐隐听得“崩”的一声轻弹。

那墙头上的万斯同心中正自奇怪,这葛金郎怎么对自己如此客气了起来?心中尚还不解,此刻闻声知道不妙,他还不及回头细看,只觉得背后一阵奇痛,似被无数暗器打中,只痛得他在墙头上身形一晃,直向下栽去。

同时间,一股极为尖锐的风声,自他颈旁划过,痛得他打了一个寒战,身形也随之下坠。

隐闻得身后的葛金郎,狂笑而去。

万斯同由墙上栽下,倒是没有摔着,试着用手摸了一下颈后,不胜疼痛,这才知道右耳根下,竟为暗器擦伤了。那暗器虽没有打中自己,却划了一道血槽,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吃夜风一吹,痛得他银牙紧咬不已。

他忍着痛摸了摸后背,并未见有伤痕,心中大为奇怪,因为方才明明觉得背后中了不少暗器,怎会不见伤痕呢?猛然忆起了自己所穿,是大木上人所赠的那件紧身风衣。

如此看来,这件风衣,分明能避一般刀剑暗器,倘非如此,自己这条命,今夜休想再要了。

当下真恨不能回过头来,重新再找葛金郎拼命去,可是转念一想,他就停止了这种冲动。

一来这葛金郎武技不凡,似在自己之上,回去再打不见得就能取胜;再者自己此刻受有暗器轻伤,尚不知伤势如何。

这么一想,他就感伤着,直向山下行去。

那颈后伤痕,本有些疼痛,此刻行了一程,忽觉得风吹得十分难受;而且颈项觉得湿湿的,像是流了不少血。

他就在一座石峰背风处停了下来,摸索着把自己内衣撕了一条,想暂时把伤处包扎一下,不想手方抬起,忽觉得那受伤的地方,竟有一种麻痹的感觉。

万斯同不禁大吃一惊,这才想到了,葛金郎所用的暗器,竟是染有毒药的。

他吓得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慌不迭站起,可是任何受伤之人,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自认为能支持下去,或许就真能支持下去,反之,你是必定要崩溃的。

万斯同此刻正是如此,如果他不知那是毒药暗器,或许还能支持一些时候;可是当他已经想到了之后,他就支持不下去了。

当下他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头脑一阵昏晕,由不住“咕咚”一声倒在地下了。

多灾多难的万斯同,这一次毒发山途,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吉人自有天相”,一个不该死之人,处处都能逢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仿佛觉得身子为人转动着,同时鼻中嗅到一种令人发呛的气味。

“噢”他翻了一个身,由不住睁开了眼睛。“好啦!老天爷呀!”一个人在他身边这么说着,万斯同心中一惊,正要挺身坐起,却为这人又把他按住了。

万斯同也就借机把这里情形打量了一下,自己是睡在一张铺有厚毡的木板床上,这间房子并不大,一边一个箱子盖上,有一盏油灯,黄黄昏光里,看见在自己眼前,是一个佝腰干瘦的老婆婆。

这婆子一只手拿着一卷干草似的东西,一头已经燃着了,冒着淡黄颜色的浓烟。

那种令人发呛的气味,正是这些烟雾所造成的。

在老婆婆身边,另有一个头扎大辫子的姑娘,这姑娘长得十分胖蠢,肥脸小眼,还是重下巴。

她此时来回地在推动着万斯同,就像是和面一样的,万斯同为那浓烟呛得直咳,一面喘道:“大姑娘行啦!不要……再推了。”

胖女嘻嘻一笑,对着那老太太道:“这小子醒了,在说话呢!”

她说着话,手下仍是不停地推着揉着,万斯同觉得难受得很,就伸手把她一推道:“不要再推了!”

那婆子这时才笑笑说:“喂,别动……好了,我们婆孙两个,是救你的。你脖子上是中了毒药镖,要不给你放血,你就死啦!”

胖女身子被他推得退后了三四步,想是吃惊于万斯同有这么大力,一时呆住了。

她的话很难懂,大概是牙都掉光了,说起话来有些漏风,可是万斯同还能勉强听得懂。

他这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好不惭愧,就在枕上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了,我……”

这一点头,才知道右颈下面十分酸疼;并且好似还有一个什么热东西罩在上面一般,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抓。

那老太婆马上按住他的手,道:“不要动。”

万斯同忙缩回了手,一面皱眉道:“老太太,这是……”

老太太用手指了那胖姑娘一下说:“这是我孙女。”

万斯同忙点了一下头,道:“谢谢姑娘!”

胖姑娘本来在一边不说话,这时候见万斯同对自己说话,她就咧开大嘴先笑了两声,走了过来。

那婆子又接下去道:“我孙女牵着驴要去拉柴禾,不想半路上看见了你,就把你给驮回来了。”

万斯同一边点头称谢,心想这可好,我成了柴禾了。一时只觉得这房中十分气闷,就四下看了看,只有左上方开着一个小天窗,另外两扇窗子都关着,他就道:“好热!”

胖姑娘就过去推开了一扇窗子,万斯同忽然想起了藏在自己身畔的那三卷《合沙奇书》,不禁口中“啊”了一声,一面就伸手去摸。

老婆婆见状噗哧笑了,就说:“你不用怕,你的东西,我们原封没动,都给你存着呢!”

万斯同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对这婆孙二人十分感激。

这时那个胖姑娘就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万斯同床前,老太太却打了一个呵欠道:“咱们为了你可是一夜都没睡,来,四妞,把罐子给他卸下来,时候也差不多了。”

胖姑娘闻言答应着,并且用两只手,按在万斯同的双肩上,那个老太太就弯下腰去摸他的脖子。

万斯同想问干什么,就觉得颈后面“波”的一声,顿时感到伤处十分清爽。

再看那老婆婆手中,却多了一个竹筒儿,筒内热腾腾地还在冒着烟。

那个叫四妞的胖姑娘赶紧从地上端起了一个盆,老太太就把竹筒子向盆里一倒,万斯同才看出了,由内中倒出的,却是一块红颜色的血块。

老婆婆又亲自把灯拿过来,低下头在盆里瞧了瞧,一面点头笑道:“好了!你看看。”

万斯同忙坐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就见那盆中,一块块全是紫黑颜色的血块,只有上面六七块是鲜红颜色的,老太太就指着对他说:“黑颜色的就是有毒的,红颜色的就是毒已经没有了。”

万斯同连忙称谢,他真想不到,这种乡下的土法子,俗名“拔罐子”的玩艺儿,居然还有此功效。当时就要下床,那个胖妞却按着他道:“你的脖子还有血呢,我给你擦擦!”

万斯同虽是不大好意思,但也无法,就见那个姑娘找来些干布,为他擦去了血渍,又为他细心包扎上,就道:“现在你可以下床了。”

万斯同翻身下床,对着她二人弯腰一拜道:“小可多谢二位恩人救命大恩,尚未请教二位大名,贵会主人是否在家呢?”

老太太嘿嘿笑道:“不客气了,唉!我们可就两个人……”

说着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一指那个胖姑娘道:“她爹娘在老家都死啦,我带着她到了江南,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啦!”

万斯同伤感地点了点头,一时却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们好,这时他才注意到,房中堆着不少的干柴,一捆捆都堆在一起,心知这婆孙二人定是以打柴为生,心中就更加同情。除自己睡的这张床上,另外在几张板凳上还架着一张大木床,被褥虽破旧,看来倒还干净。

这时候窗户上已露出了微微的白色,天已经亮了,几只小鸟正在窗前的树枝上跳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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