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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剑气红颜-第74章

小说: 剑气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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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忽然他又想到,那少年如真是住在冷碧轩中之人,这事倒令人有些费解了,他是什么人呢?

“莫非这人,就是她们所谓的葛少爷么?”

他这么想着,内心不禁又动了一下,忽然忆起那天台山的鬼面神君不是姓葛名鹰么?那么这人如姓葛,或许是他什么人吧!

这么想着,心中打了一个冷战,就对方才少年所说是鬼面神君的传人,有几分相信。

可是他并非是一个软弱的人,尤其是那羽衣少年这么伤了自己,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的。

自然比这个更痛苦万分的却是那花心蕊,一想到了她,他全身直冒冷气。

现在又多上这么一个羽衣少年在其中,他真不知道这少年和自己心上人花心蕊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倘若他二人已经……”万斯同这么想着,顿时昏了过去。

这个谜底,他必定是要揭开的,而且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正在他愤愧交加之时,那马铁军推门而入,他脸上涂了一些药,走进来,弯下了腰,轻声地说道:“刚才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人他们都不认识,大概是一个新来的,我看也许是白莲教的人。”

万斯同只苦笑了笑没有去理他,马铁军又笑了笑道:“我在这附近也看了看,他们人是走了,大概不会再来了。”

说着就坐了下来,只是端着茶杯发愣,万斯同见他胆小至此,不禁好笑,却也不便说什么。

一会儿茶房在外面叩门道:“大爷你的药来了。”

马铁军忙起来去开了门,见那茶房手中大包小包提着好几个,一面对马铁军道:“这些药叫我好找,药店里说这些药很少有人买。”

马铁军一面点着头,赏了他几个钱,又道:“烦你给弄个火来,再弄个药罐,我自己煎。”

茶房点着头答应着走了,须臾就把这几样东西弄来了。

马铁军倒是很仔细的,他亲自一样样地检视着下锅煎熬,有的还另外加纱布包扎起来放下去。

万斯同见他如此费心,不禁十分感激,在床上道谢不已。

马铁军叹了一声道:“老弟,你不要客气,要不是为了我,你能与人家打吗,不打架你哪能受这个委屈?唉!这都是我害了你。”

说着用筷子翻搅了一下药罐子,又扬了一下眉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已看出了,你老弟是一位身负奇技的少年英雄,快客,我真佩服你。”

说着还伸了一下大拇指,万斯同不禁面色一红,苦笑道:“算了,老哥你少挖苦我吧!”

马铁军这时似乎忘了脸上的痛,站起来大声道:“这算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你别瞧他打了你,往后就许你打了他,老弟你有这身好功夫,再好好练几年,那小子准不行。”

这几句话虽是信口而出,却不能不说没有理由,听在万斯同耳中,不禁动了一下。

真的,这些时间里,常常会令他觉得技不如人。尤其是在遇见十姑和现在这个人之后,他的好胜心不禁油然而兴。

不过他听了马铁军的话,并没有回答,只叹息了一声,就闭上眸子休息不语。

马铁军又同他说了几句别的话,药煎好之后,他亲自喂万斯同服了下去。

服下之后,他就说:“最迟明天晚上你就能下床了,我这药是专门为你活气调血的,准灵。”

万斯同连连点头称谢,马铁军看了一下天色,说道:“今天我也住在这里了,我看……”

他四周看了一眼,又讷讷地道:“我看……老弟要不嫌弃,我就和你住一个房吧!”

万斯同因为自己夜里也许需要有个人招呼,再者也知道他是害怕,当下就点了点头。

马铁军于是很高兴地出去招呼茶房,叫他在这间房里又搭了一张竹床,又叫来了饭,万斯同却只能吃稀饭。

饭后,因为万斯同要休息,所以他们很早就睡觉了,一夜无语,尤其是万斯同,自服药之后,那伤处果然就不再痛了。

想不到马铁军的药竟会这么灵验,次日天亮之后,马铁军先是看了看他的伤,他的脸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含笑道:“行啦!老弟,你的伤是好了,只是还不能下床。”

万斯同点了点头,伤势既去,他那要强好胜的雄心,不禁又高涨了起来;只是当着马铁军他却不愿表露出来,只淡淡笑了笑道:“这要谢谢你才是。”

这时候伙计送来了一盆水,马铁军侍候着万斯同洗了脸,又叫了两碗面吃了。

饭后,万斯同默默地运功调息,他已确知自己是无碍,想到了昨日那羽衣少年,对自己“三里穴”上按指之时,分明他是想制我于死地。只看他胜利后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是令人痛恨。

“他必定是以为我死了,或者重伤在床上,才能泄除心中之恨。”

可是他又想到了那羽衣少年的身手,他和自己对敌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情形,静如山岳,动如狡兔,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对手。

于是他就暗暗嘱咐自己,在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务必要提高警觉。

他脑子里简直是乱七八糟,一会儿想东,一会儿又想西,想到了那少年的容貌,却也是一个令人奇怪的事。因为世上尽管多得是相似的人,可是那么惟妙惟肖之人,确是绝不多见。

这少年看来,就好像和自己是孪生兄弟一般,莫非我和他在血统上……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笑了,心忖我简直是瞎想,可是由此却令他想到了自己的辛酸身世。据师父讲,他老人家是在雪地里拾到自己的,那时还在襁褓中。

师父还告诉自己说,唯一的一项证物,就是一块翠玉牌。

想到这里,他不禁探手到内衣里,把那块翠玉牌拉了出来。因为这是他自幼就戴在身上的东西,所以他始终佩在身边。

那块牌子绿光晶亮,只是式样十分特别,是月牙式的,一旁还有锯齿的裂碎痕迹,那下面有“骨”、“平”两个雕凸出来的字迹。

每当他看到这两个字,总不禁引起一层莫名的费解和伤心,这两个字,固然是一个谜,自己的身世又何尝不是一个谜?

马铁军这时也看见了,他就趋前弯下腰道:“哟!这是翡翠的吧?”

万斯同忙收了进去,一面笑了笑道:“戴着玩的。”

可是马铁军这种老于世故的人,焉能会看不出来,他知道这块翠玉牌,定隐藏着一段隐秘;只是他自知和对方不过是陌路相交,不便“交浅言深”,所以他就笑了笑不再多说。

为了万斯同的伤,马铁军又多耽搁了一天,万斯同十分过意不去,所以非逼着他走。马铁军一来归心似箭,再看见万斯同伤已不碍事,他也不愿再多耽误,勉强又留了半天,吃过午饭以后,他又为万斯同详细诊断了一会儿,才向这位少年侠士道别而去。

万斯同对他这种古道热肠十分感激,当下留下了他的地址,以便日后有机会去拜访他。马铁军知道他是一个侠士,所谓四海为家,自不会有什么固定居处,所以也没有问他居处。

他们在这荒凉的小客栈里,殷殷话别,店外却下着丝丝的细雨。

那个贩布的徐州客马铁军走了之后,万斯同这间房子,顿时安静多了。

整个下午,他都在静静调息养伤,其实他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了;可是他脑子里却有另外的一个决定,他要为今夜的行动而“养精蓄锐”。

天黑了,那毛毛细雨也停了。

万斯同把自己整理停当,只见他身着那袭得自大木上人的紧身内衣,头扎英雄巾,足下是一双黑缎薄底快靴。

他的目光灼灼,精神抖擞,只见他身形一弓一蹿,已快如脱弦之箭,“嗖”一声,蹿上了屋顶。此刻风声唰唰,飘下了一天的红叶!夜凉如水,此时此刻,该是人们好梦方酣的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这个夜行人的去留呢!

万斯同是必定不会甘心的,倒不是要报昨日的二指之仇,实在是他对那个曾有婚约的心上人放心不下,他要去探一个水落石出。

这条岭道他是熟悉的,像他这种一路纵跃如飞的脚程,半个时辰后,他已经来到了“小刃峰”的峰头之上。

那所庞大的建筑物,已经展露在他的眼前,在沉迷的山雾里,那是黑沉沉的一片。

万斯同望着这高大的围墙,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记得当初自己把花心蕊安置在此处时的情景,光阴弹指,却想不到如今门面依旧,人物已非。其实“门面依旧”这四个字已很不妥当,因为今日的冷碧轩,已非当年的冷碧轩了。

他在墙外感伤了一阵之后,遂腾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围墙之上。

展目向墙内望去,只见墙内静悄悄的,几棵柳树被风吹得飘飘起舞,看来十分萧索。

万斯同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飘身而入,院子里的形势,他白天来过,还大致有个记忆,当下就纵身循着那条通廊直扑了下去。

冷碧轩内传出微微的灯光,这证明其中的人尚未入睡,轩窗大大开着,只见室内却下着帘子。

万斯同用“燕子飞云纵”的功夫,一连几个起落已扑到了窗前,微微用手把帘子拨开了些。可是这一眼,已令他吃了一惊,慌忙把身子蹲了下来。

原来室内的摆饰,像是一间书房,壁上悬有书画,一张黑漆楠木长书案,文房四宝齐列案头,另外有一皮凳长有一丈,可供人小憩之用。

那个前晚同自己动手的羽衣少年,正半倚在那张皮凳之上,身着一袭绿绸肥大的便衣。

那个叫“小碧”的丫鬟,正蹲在地上,用两只小拳头,在他的腿上来回地捶着。

万斯同心内更加气愤了,因为如此一来,确实证明了这少年是宿于此处的了。

“那么心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内心激动地想着,真恨不能扑进室内去问一个明白。

这时就听那小碧道:“奴婢也不大清楚。”

少年道:“你不大清楚,你们在家都是管什么的?”小碧吓得低着头,似乎十分害怕地说:“自从那个姓万的来过以后,少奶奶就变了,整天不出屋子,奴婢也不敢问。”少年两道长眉猛地一挑,冷冷一笑道:“那姓万的小子和她说了些什么?害得她如此伤心?”

小碧用惊吓的眼光看着他道:“啊哟!少爷,可不能这么说,少奶奶连那个人见也没见呀!”

少年只是连声冷笑不已,忽然他咬紧牙道:“那小子要再敢来,我就杀了他!”

小碧绷着小脸道:“他来之后,少奶奶就传下话说不见他,可是那小子却硬往里闯!”

“你们就让他闯进去?”那羽衣少年问。

小碧连连摇着手道:“没有,奴婢二人就动手和他打;可是那小子本事很大,我们都打不过他。”

羽衣少年脸上又带了一个冷笑,小碧又道:“那人长得和少爷是一个模样,声音也像,我们都差一点儿为他给骗着啦!”

少年十分气愤地道:“不用说了!”

说着还紧紧地扭着手指,万斯同从二人对话口语中,已探知二人所说的那人,正是自己;而那所谓的“少奶奶”,不用说正是花心蕊了。

听到此,他的脚都几乎软了,只觉得全身都在冒着虚汗。

“完了!”他对自己说:“心蕊竟是真地嫁给了这个人了,我来晚了。”

想到此,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一时真差一点儿要倒了下去,可是他到底知道此刻自己身在敌境,一个不好,可就有性命之忧,因为那羽衣少年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

可是如果叫他这么就走,他是不会甘心的,当下蓦地把身子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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