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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灼眼的夏娜-第512章

小说: 灼眼的夏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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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夏娜呆在伞下说道:
    “没错,不过到头来就跟一般的记忆一样,会逐渐被后来发生的事件所埋没。”
    “你们愿意这样保护我,这样就够了。”
    夏娜并未正眼看悠二,但不知为何她明白他现在正面带微笑。为了逃避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肯定,她一声不响的啜饮咖啡。
    “”
    热腾腾的。
    但是
    “沙糖!”
    “我有加进去啊。”
    悠二这次出声笑道,并从登山背包里取出为预防临时需要而另外准备的沙糖棒,一边问道:“对了,你们打算整晚都呆在这里吗?”
    夏娜抓起三包沙糖棒,全部倒进杯中。
    “没错,反正已经习惯坐着睡觉,如果有任何状况,亚拉斯特尔会叫醒我”
    没有搅拌的用具,下那毫不客气的开口萦求。
    “汤匙!”
    “啊!”
    忘了带。乍看之下做事很有技巧,但总会丢三落四的。这就是为什么会加上“感觉好像”的缘故吗?悠二本想回家拿汤匙,但突然觉得这么做会很好笑。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屋顶上埋伏?你们不在身边保护我就没有意义了。”
    “意思是要我们进屋吗?”
    夏娜拿起雨伞瞪视悠二,实在不习惯这种太过亲昵的态度。
    “让女孩子在雨中一整晚坐在屋顶上,老实说会让人睡不着觉。”
    “不管我的事,不过亚拉斯特尔?”
    “嗯,说得也是,之前从来没有保护某样东西的经验。”
    “我希望是‘某个人’,不是‘某个东西’。”
    悠二明知是白费力气的抗议,却仍然姑且一试。
    果然两人
    “随便都行啦!”
    “没错,一点也不重要。”
    不约而同地如此回答。
    “好吧,进屋也行。”
    雨伞内的夏娜双眼圆瞋。
    悠二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一拳把你打飞!”
    “我还不至于有那种特殊的嗜好好痛?!”
    喀的一声,装有咖啡的杯盖命中脸部,悠二险些从屋顶滚下去。
    “等等一下!”
    事实上被喊住的是悠二才对,但以现在的情况却不得不如此回答。
    原本打算让他们谁在目前无人使用的父亲书房,正欲走出房间之际,突然被夏娜与亚拉斯特尔拉住应该说,接收到制止的命令。
    虽然压低音量以避免被一楼的母亲发现,但仍然极力发出声音表示抵抗。
    “我要你们进屋,但没说要你们和我睡同一个房间啊?!”
    夏娜边在床上跳来跳去,边说道。
    “我们进屋是为了保护你,为什么要跑去睡其他房间?”
    “别挣扎了,就睡这里!”
    亚拉斯特尔完全以命令的语气下达指令。
    此时夏娜把这个能够表达意志的坠子从颈子取下,塞进枕头下面(还是为了防偷看嘛!)。
    “你在干嘛?”
    “看不就知道了,我现在要换衣服,你快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枕头下面继续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规矩就是这样,听清楚的话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话虽如此悠二心想,一边左顾右盼,正巧发现(?)一个壁橱。
    “”
    目光转向夏娜,只见夏娜颔首。
    “一般都是自己送上门的不速之客,才会躲到这种地方吧?”
    悠二面对壁橱,嘴上不停唠叨。
    身后传来
    “敢偷看你就死定了!”
    听口气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威胁。(晕,那种身材有什么好看的啊)
    悠二叹了一口气,一边打开壁橱的门。下层塞满了旧漫画跟未使用过的被褥,所以爬到上层。这里也堆了许多旧玩具等等杂物,所以只能尽量蜷缩着身体抱膝而坐。灰尘沾满了眼睛鼻子。
    此时正好与位在眼前,不知为何一直无法丢弃的大型机器人软胶玩偶四目交接。
    “等一下,我现进去再说,好痛。”
    屁股压坏了买来一直摆着没做的塑胶模型外盒。
    “你在蘑菇什么?赶快关上啦!”
    “那么急干嘛啦?反正你的身材又不怕别人看(好话)噗呼?!”
    喀的一声,这次是闹钟命中后脑勺。幸好是塑胶制品,悠二很没出息的松了一口气,从里面拉上壁橱门。
    “”
    隔着壁橱门的另一端,听见夏娜正在床铺一带发出窸窣声响,从衣服的摩擦声判断,应该正在脱衣服。(我靠,听人家脱衣服也是一种变态知道么?)
    “”
    刚才虽然是在开玩笑,但实际面对这种情况其实蛮尴尬的。咳咳!悠二故意咳了几声,开口询问以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你有没有带睡衣哇?!”
    又有某个硬物打中壁橱门。
    “不是说不准偷看吗!”
    “才没有!看壁橱门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知足吧,我们要是在还不把你掐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开始自行解释起来。男人在这种场合下永远是弱者,处在壁橱门的黑暗之中,悠二抱着苦涩寂寥的心情品尝难得的人生经验。
    “喂,我在问你有没有带睡衣?”
    “没有啦,只有替换的内衣而已,身体脏了亚拉斯特尔会帮我净化,换衣服只是一种心情而已。”
    “哦——那就好,啊,差点忘了,床铺旁边的抽屉有一套运动服,你拿去穿吧。”
    要是让她穿着内衣睡觉(想得美),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思及此,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嗯?对了,你有带行李吗?”
    “东西大致都有带齐。”
    “在哪里?”
    啪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布或什么东西摊开的声音。
    “就在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身穿的黑衣之中。”
    悠二想起来了。
    这个声音确实是在教室遭遇袭击时,如同一道铁臂保护自己的黑
    “喔,就是那件大衣吗记得好像连刀也收得进去。”
    就像某个很方便的口袋一样,悠二以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融会贯通。
    这是,床铺又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替换的内衣?)
    忽地,从先前的对话浮现的字汇,让悠二不自觉用力屏住气息。
    一瞬间的想象之后,紧着这是强烈的内疚袭来,为了制止自己继续想象便开口说道:
    “对了,我要在这里头待到何时啊?”
    得到语气冷漠的答复:
    “当然是半夜。”
    “太夸张了吧!”
    悠二全身虚脱。
    整个体重顺势压向垫在屁股下的塑胶模型纸盒。折断的支架贯穿纸盒,刺中屁股。
    “好痛?!”
    他反射性跳了起来。
    “啊!”
    等发现之际已经太迟了。壁橱门倒下,悠二王壁橱外摔了个倒栽葱。
    在颠倒的视野之中,正好全部脱光的夏娜手上,抓着一件悠二看不出形状的小碎布伫在原地。(我要暴了)
    “”
    面对这个超乎意料的状况,夏娜也一脸错愕的盯着倒栽葱的悠二。
    “”
    柔亮的黑发之中,衬托出一个瘦小的、毫无瑕疵的、形同白瓷一般的躯体。
    这是一个尚未发育成熟,胸部很明显还不够丰满(我靠),但以流畅利落的曲线所勾勒而成的轻盈身影。
    悠二顿时看得出神(羡慕),全然忘记自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好美)
    半夜,奇迹般似的只被揍得鼻青脸肿而逃过一劫的悠二,痛得醒了过来。
    “”
    凭借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路灯微光,颠倒的视线在一片昏暗之中,仍然往床铺位置移动,只见一个裹着毛毯的小丘。
    然而
    在床铺前方的地板,插着亮晃晃的武士大刀“贽殿遮那”。
    保持着滚落之际的姿势,眺望这个意思清楚明白的象征,悠二低语道:
    “下次,恐怕被看了也不会帮我治疗吧。”
    “那当然。”
    亚拉斯特尔不知从何处以鼻音回答。
    **
    翌日,天明之后万里晴空。
    清新的晨光也透过窗帘映入房间。
    由于顾虑到敌人有可能趁着拂晓发动攻击,亚拉斯特尔在枕头下面一直保持警戒,不过整晚并未发生任何状况,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因此熟睡中的夏娜并未受到打扰。
    另一方面,在“贽殿遮那”对面墙边的地板上,于半夜再度入睡的悠二像只蓑衣虫斑全身裹着毯子梦周公。
    位于他以毛巾所卷成的枕头一旁,闹钟突然铃声响起。
    悠二在半秒内察觉声音来源,看也不看边伸手往闹钟的开关一敲,让它安静下来。
    恩
    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所看见的物体是——金属球棒。
    平时,他并没有抱着这种东西入睡的嗜好。纯粹出于预防万一,亦者可是白费力气的小动作。当然他所提放的对象,并非床铺上的少女。
    悠二猛地坐起身,本想伸伸懒腰,不料全身到处酸痛
    “啊,好痛”
    是睡在地板的关系吗?感觉身体特别痛。相反的昨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了。是夏娜手下留情的缘故吗?还是自己年轻力壮,恢复力强的关系恩就当成是后者好了。
    悠二目光移动向床铺上的小丘。大概是闹钟的铃声只响了半秒就被关掉的关系吧,完全没有醒来的动静,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如果除去矗立在前方、令人触目惊心的武士大刀,这个光景看起来到也是算天下太平。
    忽地,像是那把武士大刀提醒了什么似的,悠二望向自己的胸前。
    他不经意看一下
    灵或出现了。
    “哎!”
    和昨天骇异有所不同的叹息。
    绝望和恐惧已经渐渐淡去,几乎完全感受不到。
    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会发出这个叹息。
    (虽然人类是适应力很强的生物,但是连这种情况也能这么快适应,感觉实在是太夸张了难道说,这是一种希望可以继续维持以往生活的执着,所造成的反应吗?)
    悠二静静只立以免吵醒夏娜,并推开连接阳台的玻璃窗。
    他走到狭小的阳台上,遥望屋外景色。
    深吸一口早晨的凉爽空气。
    上班上学的自行车来往于自家的门前马路。
    再马路两旁有昨天留下的黑色水塘。
    天空,一片蔚蓝。
    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清新早晨。
    (改变的是我站在这里,感觉一切的我吗?)
    现在,身体所感觉的事物,动辄让他将所谓存在的消失这类,只能用言语或理论解释的事情视为无稽之谈,足见
    他真的很现实。
    在身后的床铺上,他所感受的事物之一,同时也是疼痛的原因正发出几声咕哝。
    望向脚下,昨晚用来爬屋顶的梯子已经折叠起来放在低上。
    悠二想起昨晚,自己与夏娜以及亚拉丝特而的对话感觉多少夹杂了不纯正的画面,不过,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他暗自辩解。
    (像那样偶尔谈天、偶尔说笑、偶尔打闹透过这些事情)
    可以忘却自身存在的问题吗?
    (可以吗?)
    这句话有种不协调感。
    试着思索片刻,仍然不明白这种不协调从何而来。
    (算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答案。)
    想到这儿,悠二笑了。
    接着,发现自己在笑,不禁吃了一惊。
    抱着这种难以名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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