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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魁星-第3章

小说: 天魁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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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头拐”蓦地涌起一轮光圈护住全身,光圈浑厚而严密,滴水不进,坦是,仇忍的攻势却诡异的反折,超过了雷匡,飞罩那方待扑上来的“绝心”黎喜。

黎喜用的是一对弯月形淬毒匕首,他甫见彩芒射至,马上倒跃,同时匕首在一瞬间布起一面光墙,仇忍大笑,左臂猝抡,彩光银辉交相辉映,暴射而出,竟一下子破了黎喜的那面光墙,“当啷”一声金属脆断声传来,黎喜的一柄匕首裂成两半,他自己也被那枚如电飞来的“认命圈”击中肩头,猛然一个倒转,这位“八忠社”的第七名头子便闷嗥着摔倒于地。

“嗡”的颤抖,那枚击中黎喜的银环却并不坠落,竟在一撞之后反弹而回,恰巧被仇忍等在那里的一只手接住——就好像那只银环自具灵性,特意飞回它主人的掌握里—样。

是的,这正是仇忍震慑武林的一门绝技:“归引力”——是一种力道上反回技巧的至高运用成效。

没有什么延迟,仇忍又以鹰隼似的姿态凌空,飞斜,彩光四耀中,另四名围上的黄农大汉已有两名脑袋碎成烂柿子般跌翻出去。

一名黄衣人的雪亮左刀齐着头皮削过仇忍上面,仇忍一口“长龙气”喷出,“噗”的一声激响,那黄衣人也在惨叫声里把一张脸蛋染成血红了。

仇忍头也不回,猛力抛高手上的银环,“噗哧”一声,上升的银环不可思议的以及直角方向倒射朝后,五色光华幻映天地,快得不可言喻的撞向一个人后脑,那个人,是“狂拐”雷匡,他正在摸入草亭。

一个溜滚,雷匡心惊胆颤的意扑地下,以躲避这只挟着怪异力量飞来的银环,银环激射而过,却在击空的一刹貊然斜射,直取神色惊慌的“狼脸”赵奇。

狼牙棒抖起六个光圈,“呼”的一声猛磕银环,于是,彩光旋转,银环坠落,但赵奇却也被环上所带的强劲力道震得踉跄三步,兵器荡开,就在这一刹,另一只银环已“噗哧哧”到了胸前。

这第二只银环来得如此之快,好像它早就在这里一样,赵奇甚至连意念尚未兴起,它业已到达无法闪躲的距离了。

于是——

长嗥着,赵奇拼命跃滚,银环没有击中他胸膛,却将他的右边肋骨砸断了两根,“砰”的闷响中,银环已经弹回仇忍手上。

这时,早已山阻惧裂的“狂拐”雷匡,却已经背着受伤倒地的“绝心”黎喜奔出十丈之外了,那速度,好快!

仇忍身形凌空,狂笑着直朝赵奇扑到,这位肋骨折断了两根的“八忠社”第八号头子项不得彻心的痛苦,掉转头来亡命似的逃之夭夭……

退出三丈,仇忍半空中一个翻腾,美妙而奇异的弯射革事,人未落地,林又飞出,但这一次却不是袭人,飞出的银环贴地泻流,“铮”的一下将坠落尘埃的另一只银环勾起,蓦地双环飞扬,“噗哧”一转,全又那等准确的返回仇忍手中!

将两只银环分别套回手腕,垂落袍袖,仇忍望着睁大了两眼的屈无忌哧哧一笑,轻松的道:“将这群疯狗打发掉了,怎么样,你现在觉得好受了么?”

怔呵呵的瞪着仇忍,好半晌,屈无忌才氏叹道:“我只能说,老弟,你确实不负你的名望!我素闻你在那四只‘认命圈’上的造诣古怪奇异,已达匪夷所思的境界,今日亲身见了,才知硬是名不虚传,简直叫人目睹之后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四只圈子可是活生生的啊!……”

笑了笑,仇忍道:“我就是靠这四只劳什子混天下,假如没有点真玩意在上面,行么?”

沉沉的又叹了口气,屈无忌惭愧异常的道:“只是如此一来,为了我,你把‘八忠社’算得罪了……”

微喟一声,仇忍道:“这是无可选择之事,我认为我应该帮你,当然我也知道,只要帮你便冒着与‘八忠社’翻脸的危险,但我既已决定,便实践到底,因为你是值得一帮的!”

屈无忌捂着胸口,仰脸深看仇忍,呛哑的道:“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忧……但我相信你晓得我对你感恩的深度……”

低身将屈无忌背起,大步离开草亭,走着,仇忍笑道:“不要说客气话了,老兄,现在项研讨的是日后应该怎么对付‘八忠社’的侵袭,你清楚,我帮你并不是要你感恩来的……老兄,你的伤势似乎好些了,我看你说话也不像原先那样上气不接下气啦。”

沙哑的一笑,屈无忌道:“看你力搏‘八忠社’群魔,神异美妙,英武悍厉,我全神专注,一动情、一紧张,自己也不觉得竟忘记伤处的痛苦了,现在似乎感到轻松太多了!”

天魁星……第二章

第二章

有几丛修重,数株垂柳,两块美丽雅致的花圃,三座右拙奇巧的假山,以及一个圆形的小小人工湖,这些或是人为,或是天然的陈置便运切的分展于四周,它们围掩着一栋幽静的小楼,小楼纳是以青石砌造的,二楼阳台与底层的曲廊栏顶却漆以朱红,冰花格子窗的窗槛深以浅蓝,糊窗的棉纸便雪也似白,这几种色调:翠青、艳红、浅蓝、雪白,归纳成了这栋小楼的悦目光泽,而修量经清风鸣如天籁,垂柳微微摇曳,决影人那座澄澈碧绿的小湖中,仿佛水底也摇曳有几株相似的柳影,花圃里百花齐放,争妍斗奇,彩色缤纷,清香山郁,甚至连那几座假山也宛似壑深崖绝,别有天地了……一个好高雅的住处!

有疏落的竹篱围绕在园圃四周,竹门之内,一条铺以细信白石的小道直通楼前,这里,便是仇忍的家——“澹泊小筑”了,它应落在一道突起的陵岗之下。

仇忍在三年前业已成亲,他的妻子并不美艳俏丽,但却端秀娥淑,温柔可人,她出身书香,幼受庭训,只知道她的夫婿即是她的一切,她绝对的服从大夫,无条件的将自己奉献给丈夫。那是一种近乎拗执的虔诚,是一种无可形容的崇敬,她爱仇忍,爱得超过自己的生命,她不是江湖中人,与这个毫无渊源。而且,直到如今,她可以说还不清楚武林这两个字包含了多大的意义范畴,就是这样了,她与仇忍是自小在老家订亲的,虽然仇忍在长大之后的生活环境和她所熟悉的传统清形南辕北辙,全然,遇异。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他。当然,仇忍在多年的江湖生涯之后,也没有忘记他身上所负的道义责任,仇忍千里迢迢,在三年以前特地赶回家乡,和她幼时订亲的妻子成了婚——在外的日子,他并没有为任何一个年轻女子动情过。虽然,她们往往是比诸他现在的妻子长得较好,今天,仇忍更庆幸他三年前的选择与决定了,他的妻子不是最美的,但是,却是最好的!

——仇忍的妻子姓风,叫风嘉琪。

此日,已是他将屈无忌救回来的第五天了。

楼下,一间淡雅而舒适的小厅里。仇忍与屈无忌正各自靠在一张腾制的,铺有厚厚款垫的大圈椅上聊天,他们中间的镶嵌云母石的黑亮小几上各有一杯镶着金边的细瓷茶怀,面对撑起的花窗,俩人一边聊着,一边享受这幽美环境下的恰怡气氛。

这是上午。

端起杯子来咽了口茶,屈无忌的气色红润多了,也健朗多了,他满足的吁口气,笑道:“说真的,老弟,来到你这神仙一般高雅的居处,受着这种平静和样的情调熏染,我自家那股子粗气也不知不觉的收敛了好多,你这里不像是个江湖巨霸的住宅,倒似书香门第的味道了—…”

笑了笑,仇忍道:“这全是我老婆的功劳,假如这个家里没有了她,恐怕早就成了山寨上的聚义厅啦!”

屈无忌由衷的道:“老弟,我羡慕你有这样一个美满温馨的家庭,更羡慕你有这样一位知书识礼,端庄贤慧的浑家,你知道,江湖中人,尤其是一个名手,是难得获有这种环境的。”

点点头,仇忍感慨系之的道:“我很同意你这句话,所以我的妻子便不是同道的人,更甚者,她也根本不懂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各种名堂,她只要我能常随在他身旁,能平平安安,清清淡淡的度日也就够了,我很疼爱她,因此就尽量朝她的希望去做——其实,这也是每一个妻子的最低要求,很高兴的说,目前我算勉强做到这一步了,若非必要,我断乎不会远离!”

哈哈一笑,屈无忌道:“如我是你,恐怕也会这样哪!人说‘好出门不如赖在家’,何况你这家又是最最温暖的家呢……”

仇忍安详的道:“就是有些时候,心里会觉得怔仲不安……”

怔了怔,屈无忌道:“此言怎说?”

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仇忍道:“说起来,只怕你不会以为然。”

屈无忌忙道:“也不见得,老弟,你讲讲着,到底为了什么会有时候感到心里不安?”

沉思了一下,仇忍缓缓的道:“屈老哥,我问你,你是否有过这种感触——当你处在一片美景之前,你可曾在心里希望过这片美景永远保持现状,不要消失?譬如说,绚丽的桃林,飘逸的云山烟田,玉峡情光下的自美夜色?”

屈无忌摸摸头,道:“当然有过这种感触。”

仇忍沉缓的道:“这便是了,事实上我们是无法永远保持那种美丽清景,花会调尽,烟云将消散,月光亦终得用冥——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美满的家,也不一定就会永远传今天这样美满下去……”

摇摇头,屈无忌道:“我不以为然!”

笑笑,仇忍道:“我知道你会不以为然的,在我来说,并不觉得意外。”

屈无忌端容道:“不,我有我的道理。”

仇忍哦了一声,笑道:“请说说看。”

略一沉吟,屈无忌道:“不错,好景不常这句话是句老话,但这也是一种天下万物自然的演变,它是永远随着一道规线走的,花开盛了,当然要调零,月中天了,自也会沉落,烟云凝聚,就更消散无常了,否则的话,这世上不全是那般完美无缺啦?因此对于这种必定的结果,我们不该去畏惧它,只当做一件终要到达的归括就是了,重要的,该是享受这到达归宿之前的一段美好日子,是么?”

喝了口茶,他又道:“老弟。你是个幸福之人,不论将来如何,至少你业已有一段美好容子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家在内,可以说连一天这样的恬怕的生活也没有享受过……”

微微一笑,仇忍道:“但人是不能满足的,尤其是,像变样的温馨生活,哪一个不想永远过下去呢?”

他又轻喟一声,接着道:“怕的是不该到自然的终途时便突兀遭到了破灭,这并非不可能的,尤其对一个江湖中人来说。”

屈无忌沉静的道:“但你与众不同,老弟,除非那人疯了。他怎敢来破坏你的家庭,打击你的幸福?你不是别人,你是‘天魁星’,在你来说,有足够的力量防止一切人为的阴谋。”

仇忍摇摇头,道:“百密终有一疏,老哥,谁也不敢保证一辈子稳操胜券。”

吁了口气,屈无忌道:“便是这样吧,那意图伤害你的人难道不怕你的报复么?没有人愿意把惹像你这样的辣手仇家。”

笑了笑,仇忍道:“你太棒我了,老哥,但事实上却并未如此。”

瞪了大眼,屈无忌道:“你是说……”

仇忍低沉的道:“有时候,一种特异的冲击力会浪灭掉人们的理性,也有时候,一种深沉的仇恨感会使自己不畏一切,老哥,人在这些种情形下,便不能依照一般常情去判断了,他们可能无所不敢为,所以不同意你方才的论调,其原因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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