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希望降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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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很快就来了。
无疑，圣诞节这是一个让人愉快的节日，麻瓜在这一天合家团圆，巫师也能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享受这个假期的人显然并不包括我，事实上我认为巫师们庆祝耶稣的诞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就像我永远不能明白为什么梅林总是个混蛋一样。
就算全天下的巫师都在放假，黑魔王也不会给自己放一个圣诞假期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在霍格沃茨圣诞假期的那个天画了一个大大地记号。
原因无他，今天是哈利回来的日子了。
我不知道哈利意味着什么。
是让这个冰冷而华丽的屋子更加冰冷还是……让自己有一点可以期待的温暖。
哈利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明。
我第一次确信自己对他真的什么都无法预测，难以控制。
这世上大该没有什么比无法控制感情更可怕的事情了，我一向如此认为。过去如此，未来亦然。
我猜测大概我需要做些什么。
比如，不去亲自接哈利，和哈利保持距离，或者暂时离开伦敦，事实上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但是我并不能保证一切正常进行。
那些该死的……不可控制。
九点，我准时出门，换上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那张脸的多半出自我自己的想象，和小部分关于某人的长相的琐碎记忆。我不记得自己大概什么时候看到过那张脸了，大概是是某个中世纪的公爵之类的，这个影像最初源自于当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曾经看到的一张黑白图画。
神奇的是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却觉得自己跟那个没有色彩的黑白画像出奇的有些相似之处。
就如同那群傻瓜嘴里的呼唤我的那样——黑暗公爵，没有色彩，也没有温度，从一定意义上讲他们不完全算是傻瓜。
我对着倒映的自己勾起冰冷的笑容。
人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掩饰自己的内心，人总是像一幅自画像，我甚至能透过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中看到我同样灰暗的心。
也许这样近乎于黑白的形象，正如同我早已失去色彩的世界。
我看着黑色抛光的墙壁倒影的那个男人。
一副冷酷无情的长相，四十上下，并不丑，相反很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观，只是怎么看都像个血族，惨白的吓人，像是从黑白画像上直接拓下来的一样。
再然后我出现在了霍格沃茨的站台。
即使我明确的告诉过自己，我要和哈利保持适当的距离，并且在我的日程计划里划去了去接哈利的这一项内容。
大概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早就无法控制我自己了。
我看着那个男孩孤独的站在站台上，近乎无措的看着周围世界的来来往往——那里面大多是他的同学和来接他们的家长。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始终没有走过去。
然后我看着那个孩子明明已经几乎丧失了希望，却依旧不甘心的站在高台上茫然的四处搜索。
我站的位置不错，所以哈利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关注着。
伦敦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说下雨就下雨，那个男孩大概是想离开了，步出了我的视线。
好吧，我错了，我忘记了哈利不是斯莱特林而是个坚韧忠诚的赫奇帕奇。
他坐在等候室，抱着怀里的Elips，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我觉得我到了应该出现的时候了，我实在不想看着哈利从这里一直等到天亮，毕竟时间可是不等人，这会都已经快要天黑了。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
装作陌生人一样，我坐在他身边。
开始哈利似乎还对我的出现警惕了一下，不过这样的警惕就放弃了。
不过显然这会儿的哈利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对象，我则更不是。
不过那会的我竟然觉得，即使是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也觉得温暖，即使那会天气因为下雨而变得异常寒冷。
我猜我已经没救了。
身旁的男孩似乎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只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还好吧。”那一瞬间我竟然紧张的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嗓子有些发紧。
不过我猜那个男孩多半只是以为我是太久没说话了所以有些干哑罢了。
哈利摇了摇头，“我很好。”
他抬起了头，我竟然晃了一下神，那一秒我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
大概我会相信他，如果他没有哭的话。
“刚刚，你哭了。”我不带感情的陈述着事实，我猜自己的声音太过冷酷了，可是事实上，我确实不懂什么叫做温柔，我问他原因，“为什么哭？”
我忘了我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大概我根本就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我突然之间对这样的情绪有了些好奇。我承认，勾起我好奇的根本原因是哈利。
哈利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他不要我了，我很伤心。”
一个下雨深夜，站台的夜里静悄悄的。
那一刹那我竟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可以相信，对于哈利而言或许我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我不敢奢望，却又正真的如此奢望。
又过了一段时间，哈利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
他叫我不要丢下他，我在心里点头承诺。
再然后……我好像笑了吧，看着对面墙上倒映的男人有些刺眼的浅笑，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轻轻地吻了我的男孩，低声地开口，“我们回家。”
从这一刻开始，我承认，我爱你。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吗？
我根本瞒不了自己。
我喜欢上这个孩子了，近乎于爱。
依然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只是那种淡淡地喜悦里似乎夹杂了一些自嘲，连我自己都难以察觉自己的心绪。
这就是我讨厌拥有感情的原因。
马尔福庄园 书房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日记，做回黑魔王的我依旧和哈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那天晚上的亲密和坦诚像是镜花水月，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黑魔王总是清楚自己应该做到的以及应该放弃的。
好吧，事实证明拥有黑魔王的喜欢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那多半意味着厄运降临。
通过马尔福家华丽书房的门口，我看到了那个瘦的惊人的孩子。
总是那么漂亮，完美，纯洁。
always。
真正让人绝望的是，这些词语总是与我的世界没有半点干系。
哈利最近似乎对我很冷淡。
冷淡？事实上这种词不适合形容养父子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禁欲的妻子形象，我忍不住摇头。
gay，父子，还可能是恋童？
难怪你是黑魔王，呵，无耻又下流。
我拿出了笔记本，随手翻看着，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黑魔王想要他的男孩永远陪伴着他自己，可是黑魔王不相信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我招出了我的魂器，带着些冷意，“你想不想拥有身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真的疯了，我确定。
看着事件簿上整齐排列的三句话——不去接哈利，和哈利保持距离，离开伦敦。
或许我已经该去达成第三件事情了，离开伦敦。关于目的地，我选择了去那间城堡，为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嘱，或许那里能发现稳定我灵魂的东西，最近连卢修斯都被我暴躁不安的灵魂问题受到惩罚了。
我双手扶额。
得了，反正都应经对自己坦诚相待了，何必在这种事情上继续遮遮掩掩，自我欺骗。
我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亲眼看着哈利的生命力一点点在我的眼前衰弱直至死亡，所以我像个懦夫似的逃到和哈利生活过的地方去逃避现实。
邓布利多嘴里的爱，原来竟然是这样让人软弱无能的东西。
我得说爱情真是个让人烦心的臭婊子！
梅林的吊带裙！
其实我能离开伦敦，这多半要感谢铂金贵族出色的能力，卢修斯总让我放心，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黑魔王最多的宠爱，这即使是贝拉也嫉妒不来的。
所以其实过程也没什么好讲的。
就在哈利生日的前一天，我甚至还碰到了哈利在给自己的兄弟——也就是那个我的传说中的死对头，比利·波特。我倒是对这个男孩没什么不好的想法，若非如此，大概我跟哈利此生也不会有半分交集。
不过我还是嫉妒了，嫉妒他可以得到哈利不求回报的礼物，以及坦然接受的心情。我比普通人更加患得患失，我绝不可能对任何得到过东西轻易放手，尤其是感情，尤其是哈利，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清楚的知道。
我郑重地交给了哈利我的日记——我灵魂的一部分，在我离开伦敦的前一天，作为生日礼物。其实，作为生日礼物它是足够贵重的，只是我觉得哈利大概不会知道，这东西未来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那天夜里我真的走了，而且走的干干净净。
我确信，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面对这个纯洁的灵魂了，等到我再次回来，一切又会回到最初那样，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绝望的如同最初那样。
再也不需要什么理智、信任、感情、忠诚……大概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制做第六个魂器了，我又有了一件需要我抛弃的东西了……
城堡
人总是在遗忘之中，对于所要遗忘的事情变得念念不忘。
其实抛弃的过程也大抵如此。
就像我以为我早已不再有什么理智、友情、亲情之类的东西了，我以为它们都随着我灵魂的分割而被扔到了冰冷的器物里，不过事实证明，我除了因为灵魂的分裂而愈加疯狂，其它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完全离我而去。
否则，哈利绝不会被我赋予了如此之多的意义，我在他的身上弥补自己童年的缺失，在他身上弥补自己亲情的缺失，我在他身上总能找回平时所没有的理智……最后哈利成了我的全部。
在这个破旧的城堡里我想了很多，大概这就是一个人独处的好处。
空荡的屋子和大把的虚妄可以让你想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方面我理智的分析着哈利不过是我情绪的寄托，另一方面，我又无法将哈利分割出“生活必需品”的行列。
还好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被这些愚昧的情情爱爱所占满，我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关于斯莱特林的遗嘱，不得不说，很幸运，进行的顺利的让人咋舌。
一个我寻找了十年未果的东西，竟然就在我住在这里的第四个月让我顺利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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