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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万载一春秋-第16章

小说: 万载一春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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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事实感到不满。
  “无礼。”嘴上说着斥责的话语,沧沅并没有打掉穆华絮的手,只是用力握紧了那幅画卷,内心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友人……那些异样的感觉就是人类所说的知己之情?因为是友人,所以会时时惦念,会有所在意,会……不想看到那人失望难过?对于这个胆大妄为的人,自己所能容忍的底线总是一降再降。
  原来自己也有与人结交的一日,沧沅从未想过,但如今看来,感觉尚可。
  某人内心的小鲛人抱着画卷,偷偷欢快地打了个滚。
  “这几天闷在屋里画这个可是很累的,不过这附近有趣的地方大多都去得差不多了。”穆华絮看起来很是苦恼,“嗯……师兄之前说西边有一个洞府,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这个主意想到后,穆华絮便觉得很是不错,眼中满是兴奋,“正好我也没去过这种洞府中寻宝,这种禁制对沅沅来说应该很简单吧?”虽然沧沅如今修为有所下降,但神识仍是渡劫后期的,破开一个禁制应该并不困难。
  “你把本尊当随从吗?”沧沅收起画卷,不满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人,“本尊没说原谅你。”
  “那么你是承认因为被我冷落而生气了?”
  看着对方又自己跳进自己的坑里,还因无法反驳而再次气闷,穆华絮禁不住感概,“沅沅这般可爱,平日保持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真是为难你了。”
  被用这样的词描述对于沧沅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但他也知道再说什么也难以说过这人,便只随意地抛出一句算作回应,“并非谁人都同你一样恶劣。”
  “我可没做过恶事。不说这些了,我们去那洞府看看,若是回来得早我们再去酒楼吃些东西。”
  片刻后,两人便站在了一处空旷的土地上,而他们面前的地面有所塌陷,露出了一道石头制成的通道,想来就应该是洞府的入口了。
  沧沅在见到这洞府后便是蹙起了眉,似乎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但也只是沉默了片刻后,便伸手在入口处轻轻一点,原本笼罩于洞府上的禁制顷刻间便消失无踪。
  在穆华絮进去之前,沧沅又将其叫住,待对方回身时便抬手将几样东西扔了过去。
  接住沧沅扔来的东西,穆华絮定睛一看,原来是几瓶丹药,还有几张符篆。本来穆华絮也并不缺这些东西,但既然是能被沧沅随身带着的,自然也不会是凡品。
  沧沅几句话简单地告知了这几样物品的效用,便率先走进了那稍嫌狭窄的通道内。那干脆利落的样子,显然是根本没有留给穆华絮任何回绝的余地。
  虽然沧沅嘴上说着仅是不想被拖了后腿,但穆华絮自是知道他性子,明白这番举动也不过是出于好意。然而这就更令他头疼,平心而论他并不想接受这些东西,因为毕竟是他对沧沅用了幻术,本就如同欺骗,更勿论再拿了人家的东西。
  如果是平常物件也就罢了,偏生这都是放出去能抢得人头破血流的宝贝,这岂不是逼着他感到良心不安吗?
  这么说来,穆华絮发现自己正处于左右两难的境地,既然已经把沧沅引为友人,那再用幻术骗人也说不过去。然而若解了幻术,他也拿不准沧沅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毕竟他还是惜命的。
  这下真是……难办了。
  “别愣着。”
  听见沧沅的催促,穆华絮才从思绪里回过神,快走几步跟上了沧沅的脚步。
  洞府内里并没有放置照明的器物,故沧沅拿出了一颗约有成人拳头大小的海蓝色明珠,施了个法术使其飘在了半空,像是在为他们引路一样,其放出柔和明亮的白芒,将黑暗的通道内照得十分明亮。
  沧沅拿着那珠子看起来很是随意,好像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用来照明的东西,但穆华絮却是一愣,因为这明珠的色泽和发光的特点似乎都和苍蓝玄珠极其相近,而沧沅又是一个鲛人……想到这他的表情都有点崩裂,“沅沅,这是苍蓝玄珠?好像大了些吧?”
  “嗯,炼制时将一百个苍蓝玄珠凝在一起,本是用作储物,用于照明也尚可。”
  一百个……
  穆华絮不由自主地想象着为了炼制这个珍珠法宝,沧沅面无表情地坐在房间里泪流满面的情景……那简直太惊悚,“冒昧地问一句,那一百个苍蓝玄珠是……是你自己的?”说起来用苍蓝玄珠制作储物法宝这种事,本身就已经很浪费了,不过按照沧沅的性子,这珠子应该也不止有储物一个用处。
  他问这句话时的语气十分古怪,沧沅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森冷的目光顿时如刀子一般刺了过来,“自然是用别的鲛人的。”
  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穆华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虽然沧沅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哭的人——若说他吓哭别人倒还很有可能。而且听说上古鲛人也并不是可以轻易落泪的,除非是情动至极又或悲痛难忍之际才会流泪。
  正要走出这狭窄的通道时,两人的脚步俱是停了下来,透过出口看向那似乎无甚奇特的内室。
  穆华絮随手放出几道法诀,精准地打在通道出口处的几个方位,那被用作掩饰的法术便被打散,露出了出口的原貌——绿幽幽的火焰形成一道薄薄的墙,完全将通道的出口给堵住了。而那火焰看起来并没有普通烈焰那般张牙舞爪,却散发着一股阴森刺骨的气息,显然如果直接撞了上去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看清了这陷阱的原貌,还不等穆华絮有所反应,沧沅便并指向着那火墙虚虚一指,就见那颗炼制过的苍蓝玄珠飞快地撞向那火焰——在相撞的一瞬间,苍蓝玄珠放出的光芒变得更为耀眼,火墙则飞快地被冻结成冰,随即碎裂掉落了满地。
  看来人们说上古时期的鲛人浑身是宝,还真不是口说无凭。
  走进内室后,穆华絮发现这洞府是十分宽阔的,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只是用于连接,并没有放置任何东西,只有连通着的一道道门,似乎是通往不同的房间。
  单是看着并不能看出那几个房间是作何用处,穆华絮只得随意挑了其中一扇门推开,进入后发现内里并不很大,床榻、桌椅、梳妆台等物事很是齐全,还算干净。这屋子里也没有任何陷阱法术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普通卧房。
  “这装饰倒是精致,看来这应是一个女修者的洞府。”瞥了眼屏风上搭着的鲜艳红衣,穆华絮内心稍有些失望,若是这修者遗留下的洞府皆是如同这样,那也着实无甚乐趣可言。
  但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未曾察觉。
  为了便利,穆华絮用了举火之术来照亮一些小的角落,他走到那梳妆台前,举着火焰的那只手凑近,让他看清了木质的梳妆台上精致的纹路,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还放着不少首饰。
  没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穆华絮意兴阑珊地抬起头,目光划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到了镜中映照出自己清晰的面容。他却蓦地蹙眉,心中一凛,总算是知道了心中隐隐的怪异之感是从何而来。
  这间洞府,是否太过干净了些?若是久不曾有人居住,即使不至于尘埃密布,多少也该有些萧条空寂之感,然而这里就像之前说的,如同一件普普通通的府邸一般,简直好像直到昨日还有人在这里生活着。若真是那样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这洞府的主人现在就隐藏在什么地方,伺机暗算他二人。
  穆华絮思及此处,便转过身看向沧沅,“沅沅,这里的主人——”话音戛然而止。
  转身后,他看到了那扇进来时被打开的房门,透过门能看到外面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这一切都很平常,和来时并无不同,唯一的不同只是少了那个颀长的身影,和漂浮在半空中的明珠。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催动灵力,仔仔细细地探查了自身和周围,都没发现有幻术的迹象。
  这下真是头疼了。
  穆华絮现在有些拿不准,按理说依沧沅的实力若是一声不响地就被人劫走实在不太可能。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虽然之前只有过那么一次,但若是恰好刚才沧沅的伤势又一次发作,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说了。再而穆华絮不知道鲛人对于幻术的抵抗力如何,起码他之前就已经用幻术骗过了沧沅,虽然像他这样以幻术为长的修者几乎像是凤毛麟角,但也不排除这里的主人就是其中一个的可能,兴许刚才是什么人用幻术引走了沧沅也不一定。
  其实穆华絮此时大可以立刻离开这地方,毕竟从实力的角度上,要他去救沧沅这说法着实不怎么靠谱。但要是离开了,再来时说不定这的主人已经把禁制修补完善,进不进得来还是个问题。
  那么是走是留?
  顺便体验一次英雄救美应该也不错。
  身边也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穆华絮耸耸肩,只得选择最原始的方法,清清嗓子,“沅沅!你能听见吗?”
  意料之中,没有回音。
  无奈,穆华絮只得摘下了紫莹笛用以戒备,然后便走出这间屋子,准备开始一间间的找。
  思考了这样一大串,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一种情况:一个社交技能基本不点的妖兽,并不知道临走前要打招呼这种常识。
  沟通障碍真是最可怕的障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沧沅有很多讨厌云祀的理由,比如云祀在场时总会阻止他和穆华絮亲近
  比如穆华絮很信任云祀,完全不存顾虑,亲密得令人不爽
  比如云祀几乎参与了穆华絮的整个童年,对于穆华絮的了解不下于他
  最重要的一点,穆华絮儿时常和云祀同床共枕,这个完全不能忍
  

  ☆、虫穴

  且不论穆华絮这边如何郁卒,距离这洞府十几里外的荒山上,有两人正伫立于此。其中一个女子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衣,纱衣下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纤腰不足一握,动作间尽显妖娆。其面容妖媚惑人,明眸皓齿,碧色的瞳仁闪烁着妖冶的光,小巧可人的鼻梁下的朱唇带着媚笑,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而那女子正欣喜热切地望着身边的俊美男子,其目光炽热如火,而这视线之下所蕴藏的心思亦是不言而喻。这男子赫然便是穆华絮正到处寻找的沧沅。
  两人似乎很是熟稔,女子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对沧沅敬而远之,反而就站在他身侧,神态亲昵,“尊上,您是何时醒来的?我不久前方苏醒,正想要去寻您呢。”她刚醒来时,就隐约感觉到沧沅的气息就在不远处,迫于沉睡了太久,她的实力又不如沧沅,所以焦急地调息了数日才得以行动自如。离开洞府不久,她就感觉到有人破了禁制,前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正是她要去寻找的那人。
  “本尊亦只苏醒不足一月。”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沧沅并未阻止她这番举动,神色自若,像是早已习惯。
  “您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女子已是大乘初期的修为,自然察觉除了沧沅的修为折损严重,眼中带了些担忧。
  “小事罢了。红/袖,你是何时沉睡的?”沧沅不欲多说那番事故。
  闻言,被叫做红/袖的女子咬了咬下唇,语气比之方才要稍稍低落,“尊上沉睡后,我便在此地建了洞府随之入眠,倒是没想到恰好逃过了修者和妖兽的那一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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