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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落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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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辉不知从何处醒来,他听懂了燕帝的意思,也并非对心上人没有信心,只是心中疑惑,从未消减。
  他问:“其实微臣早就有疑惑在胸,一直不解,不知今日圣上能否为微臣一解。”
  燕帝对他刻意制造出来的严肃气氛视而不见,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拉着他起身,“子熙要问的,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们换个地方说。”
  眼前是宽阔的浴室,位于中间的长方形浴池面积广大,前头吐水的纯金龙头雕和铺就池底的白玉石都衬得池水清澈,在洛城微起寒意的午后在空中泛着热气。
  慕容辉觉得很热,不仅是池水热,身后拥抱着自己身体的人,也很热。
  燕帝给他换上浴衣,推他入水自己再跳下来,在水中按着他进入。
  浴池两边各有三五个倾倒花瓣的小黄门,慕容辉不仅为燕帝的猝不及防而惊讶,还为私密□在他人面前展露而感到羞愧。
  光滑的白玉石让他退无可退,体内撕裂般的疼痛和隐忍让他几乎咬破了唇瓣,燕帝突然缓了动作,他尚未喘一口气,一阵酥麻入骨的感觉从后颈传来,并如爬动的蚂蚁一样沿脊椎一直向下蔓延。
  慕容辉连脚都站不住了,十指抓着着滑不留手的浴池边沿,什么都抓不住的样子无助地可爱,燕帝眸中火焰更炽。右手绕到他身前抓起他的手,先将小拇指含在口中,从指尖开始啃咬。
  慕容辉仰着脸摇了摇头,几乎恳求地吐着字:“圣上……不要、不要让人,让人看!”
  他没看到燕帝在他说出这句话时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燕帝握着他的手腕,压着他的后背,气息氤氲着他的整个左耳。
  “他们都退下了,朕可不愿让别人看到子熙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让那些没有根的人都疯狂了!不信的话,朕让你看看。”
  说着,也没等慕容辉作反应,环抱着他的腰倒转身体。
  再一次猝不及防地跌进燕帝的怀中,慕容辉在隐忍不住,直着嗓子呻吟出声。
  浴室中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人,除了他们交/欢的声响外,只有水声倾泻的声音响起。
  燕帝抚慰着他的身前,一边道:“子熙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你还想得起来。
  慕容辉勉力思考着,嗫嚅着唇瓣:“微臣想问,圣上如此肆意,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吗?”
  燕帝在他耳旁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个天下皇宫真的都在唐家那群蠢蛋手中掌控?他们也配!”
  天子受制于人的是假象,从来都是少年皇帝为了迷惑敌人故作的假象。
  唐家是操纵了天下权柄,所以才会有梁王的叛乱。
  燕帝说:“梁王的母妃是当年宸母妃没有回宫前最得父皇欢心的妃子,生下皇子后妃封为淑妃,是母后当年头号大敌。父皇驾崩后,母后嫉恨她,先把皇弟送遣封地再秘密将她杀害在宫中,梁王叛乱密谋两年,由此而起,合情合理。”
  慕容辉感到惊讶:“难道这是圣上意料之中?”
  燕帝笑了:“自然。”
  慕容辉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单纯。
  再就是宫中的宫人和禁卫们。
  “蒋欣的师父是当年父皇身边大内总管,他在在朕身边,也一面和唐家的眼线们虚与委蛇,唐家人自以为朕在他们掌心,其实,那都是假的!朕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才能知道什么,朕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不会知道一点!”
  ——不然,这个人又怎么能日日夜夜都从宫中跑出来和自己偷情?
  慕容辉觉得自己
  对这个皇帝不能用“低估”两个字来衡量。
  “对了,还有禁卫,我大燕的金吾卫是拱卫皇宫帝王的,即便边角被人玷污,核心也只有忠君之人,唐家想要掌控,没有五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燕帝笑着问他:“还有谁什么要问的?”
  慕容辉背对着他,看不出脸上情绪,只是沉默半响之后,才说:“微臣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谢翰林,圣上召他进宫,是为了撰写诏书吗?”
  燕帝道:“子熙就是聪慧,朕已经命他撰写了封你为丞相的诏书,还有于松晋升为御史大夫,让他继续揪出唐家的罪行,朕就可以名正言顺灭了唐家。”
  他的话里怀有无限的恨意,但理所应当。
  唐相被刺身亡不过五日后,皇帝下诏敕封慕容辉为左丞相,于松为御史大夫并赐尚方宝剑,命其纠察天下。
  唐家的败落,由此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久了,终于有评论了!


    ☆、第二十三章 贪污(上)

    洛阳西式最热闹繁华的胡姬酒肆内,慕容辉问到了预订厢房的地址,让小厮到外面等候,只身一个人上了二楼。
  这些年因为丝路贸易的繁荣,胡姬酒肆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康国的舞女、龟兹的歌姬……热闹的黄昏夜晚,常常一条街都能后听到酒肆内传来的舞乐歌音,而且胡姬的质量也越来越高,甚至有些才华出众地会应官家教坊之邀御前献艺。慕容辉不久才陪着燕帝看过一场歌舞表演,胡旋舞转,令人眼花缭乱。
  两京贵族门阀皆以蓄养胡姬为风尚,不时攀比赠送,只是今天邀请慕容辉来的这一个估计是没有胆子蓄养胡姬。
  上了二楼,整层楼仿佛和楼下是两个世界,隐隐有丝竹曲乐传来,却是琵琶曲《绿腰》。
  慕容辉在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妙曼曲音终处推门进去,坐在窗下抱着琵琶的美貌女子抬眼看到他,微微笑道:“慕容公子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从宫中出来要很长时间。”
  慕容辉在洛阳没有府邸,就是临时找也需要时间,燕帝索性留他在宫中,虽然宫中有外臣不得留宿的规定,但皇帝的旨意,又有谁胆敢不从。
  慕容辉走到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洛阳宫的规模不比京城,再说,南香护法之邀我胆敢不利索地赴约?”
  南香轻笑了一声,放下琵琶走过去坐下,“我们倚月楼的武长老是你师母,中原武林楚盟主是你师父,那么多人给你撑腰你还有什么不敢,——噢,对了,我还忘了个人,”她道,“还有皇帝恩宠,你是朝堂武林天下无敌了。”
  慕容辉不理会她的调侃,略略端正了神色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南香道:“是我邀请的你,现在反倒是你先有问题问我,什么事,问吧。”
  “唐丞相进洛阳的那天,你在洛阳吗?”
  南香知道慕容辉是试探,也不掩饰,索性和盘托出:“倚月楼在洛阳郊外,我身为倚月楼的堂主,又怎么不会在洛阳?子熙,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唐丞相是谁杀的么你想是谁呢?”
  慕容辉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平静无澜的水面,抬起头缓缓道:“那支箭我让人查过,用利器刮过表面之后,会出现一个小纂的月字,但我觉着我不是你干的。”
  南香托腮看他,右手往怀中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今天自己把爱猫放在某个不敢来赴约的人那里了,有些失落地收回手道:“有人代劳我又何必自己出手,杀那种蠢蛋,真是脏了我的手。”
  慕容辉四下望了望,这间厢房的并不大,一间厢房用左右两个屏风隔开
  ,但屏风都是丝绢纱画,略有眼力的人都应该能看得到里面的情况,他看过去,发现——没有人。
  南香道:“别找了,江恩他不在的,他说你最近受尽天恩浑身祥瑞之气,他怕被你给灼伤了。”
  江恩总爱说点夸张的话,也常做点夸张的事情,慕容辉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只能感觉到话里的情绪,没奈何地笑笑:“他又不是魑魅魍魉,怕什么。”
  南香晃了晃杯子,噙了一口茶水:“那天本来我是去城门迎你的没曾想碰到了一处暗杀的戏,我觉得不够精彩,主要是你在里面搅局,我看累了让江恩下去帮那个人速战速决。”
  她忽然倾身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要杀唐丞相的,是皇帝的人吧?”还是影卫,武功高强的影卫。
  慕容辉也没想要隐瞒,只是说:“圣上布了那么多年的网,收网最大的阻碍就是唐家的核心唐丞相,若是唐丞相不死,难有机会尽数将唐家连根拔起。”
  南香摆摆手:“我不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你要我帮的我也帮了,你没要我帮的我也算是间接帮了。我就是有一点不明,你帮皇帝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慕容辉一愣,像是没料到。
  听她继续说:“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你难道忘了当年你那个宸妃姑姑将你送出皇宫的寓意?为何现在还要再回到那个深渊里面去?”
  “你的问题真多……”
  慕容辉微微翘了下嘴角,说不出是苦涩还是其他,他抬起手,从袖中滑出两颗东西落尽手心,然后他将那两颗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两颗被打磨得光滑的棋子,黑白两颗。
  “什么意思?”南香问。
  慕容辉道:“这两颗棋子是师母让清漪送给我的,这么明显的意思,还用说吗?”
  南香凝眉道:“你甘愿做他的棋子?”
  慕容辉屈指在桌上弹了两下:“南香堂主,你又为何愿意舍弃调往京城的机会终身留在洛阳呢?”
  南香和江恩之间的纠缠他了解得不多,但多次听人说南香对江恩很抱怨又颐指气使,江恩有时生受有时据理力争,据理力争的下场就是南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双方乐此不疲,婚都订了还在为居住地吵,江恩誓死不离开洛阳,这从上次封赏军功中江恩坚持不受封赏也要留在洛阳可以看得出来。
  而南香据说家乡在京城附近,她一直想要回家乡看看,为此和江恩大吵。
  可明显人都看得出,南香只是表面吵,内心其实已经同意了,只是
  不太服气不甘心才争执。
  换句话说,只要是在江恩承受的底线之前,南香怎么胡闹江恩都纵容,反过来南香也是。底线之后都会退让。
  他们还没成亲,就已经很有夫妻之间的模样了。
  南香有些局促地撇开头,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慕容辉看天色不早就告辞了。
  临走前南香突然叫住他,“对了,我忘了有件事要给你交代一下。”
  慕容辉停下脚步,问:“什么事?”
  似乎真的是正经事,南香的表情都收敛了颜色:“那个于松,似乎你是通过他来帮你那个皇帝整治唐家的是么?”
  慕容辉没奈何:“什么叫那个皇帝,天下只有一个皇帝。”
  “那是你这么想,我倒是觉得这个天下人人可得。”南香知道他等于默认,想了想,才说:“我调查过那个于松的背景,虽然没有什么太令人注意的地方,但我劝你还是在用他的时候谨慎一些。”
  慕容辉不解:“怎么谨慎?他怎么了?”
  于松之所以进入慕容辉的视线很周折。柳循和杜晓之间的关系是很主要的助力,慕容辉是通过柳循认识杜晓的,也是在认识杜晓的基础上才得知于松的。
  柳循的身份比较敏感,但算得上出身高门大户,杜晓就更不用说了,累世为官,家中累出大儒,闻名天下的京城东林书院便是百年前杜家宗长创办,如今成就非凡,又一弟子和师父皆出身官宦而贵不可言。
  于松呢……于松出身贫贱,往上查十代都是良民而已,唯一于松出息的地方就是杜晓的父亲当年收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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