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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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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于是没有动。
  卫庄便又看向老人,眼里却只剩下了嘲弄。“结果,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韩安,是你太蠢,伏念也太蠢。”提到“韩安”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紧盯老人,却又不是在看他,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老人更恐惧了,他的眼神越发僵直,口中的涎水也越流越长,几乎快要滴到卫庄的袖子上。
  卫庄只是瞥去一眼,便手中用力,将老人连同他攥在手里的被子一齐甩到地上。
  老人的头撞在木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疼得缩紧全身,只求能够暂时缓解伤痛。但卫庄显然不肯给他喘息的时间,他用鲨齿的剑鞘慢慢挑起老人的下巴,看着老人的头慢慢向后,看着老人的脸色渐渐发白。
  “住手,小庄!”盖聂终于出手了。他一把夺过鲨齿,将它甩在一边,又将卫庄死命按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头紧贴自己的颈侧。“放过他吧,他不过是一个将死的老者。”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卫庄冷笑着推开了尚显温暖的怀抱,“这是我与韩安之间的事情。”
  “可是他已经老了,他快死了!”盖聂冲着他的师弟喊了一句,“杀戮和折磨弱者并非变强的理由!”
  卫庄没有说话,他只是瞥了一眼盖聂,带着轻蔑,带着怜悯。
  盖聂终于恼怒了,他讨厌自己师弟这样不计后果的仇恨,十年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久到不需要再去铭记,卫庄为什么还要记住那些伤痛的过往呢?
  “放过他,”盖聂慢慢走过去,“他还是红莲公主的父亲。”趁着卫庄难得的犹豫,盖聂已经闪身到他身后,在卫庄转身的瞬间,以手为刃,击昏了流沙的主人。
  盖聂叹了口气,他没有选择。
  将卫庄抱到一边,盖聂喊了侍女进来,吩咐她将老人收拾妥当后,这才将视线重新凝聚在自己师弟身上。
  他该拿卫庄怎么办?
  “盖先生还有何吩咐?”女子垂首站在一边,等着他的命令。
  盖聂摇摇头,“无事了,姑娘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女子说完,转身欲走,却又让盖聂拦下了。“盖先生,还有事?”
  盖聂尴尬笑笑,指了指老人,“他真是只有半月可活了吗?”
  女子点点头,“不错。”
  盖聂皱了皱眉,他心中尚有疑惑,又问:“可半个时辰前,他人还算不错。”
  女子叹道:“先前我们也是这样觉得,还道是太医令误诊了,现在看来——”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盖聂却加了一句:“太医令?”
  女子解释道:“是先前韩国的太医令,韩国灭亡后,便辞官回归故里。后来卫先生派麟儿姐姐将韩王带回来,正好缺个大夫,看他还算忠心,而且,嘴又严实,就把他请来了。”
  盖聂点点头,女子的解释倒是合理。
  他看了看老人,觉得垂暮之年的人还要受这样零碎的折磨,实在让人难受,又想起夏萧歌还在此处,心里起了另外的盘算。
  他问女子:“那位太医令医术如何?”
  女子笑笑,答道:“自他照看韩安以来,这位的身体就越发不好。”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盖聂预料之中,之前就算了,现在韩安已经没几天好活,他心里也多多少少不忍了。

  第 92 章

  韩颂音破,十里血海。
  他与红莲一起站在崖顶,看着宫室中的人们在火光中四下逃窜。
  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意料之外的惋惜,一切就如鬼谷青溪中的泉水,默默流至心底。
  只是在那以后,卫庄仍旧不得好眠。
  他恐惧梦境。
  这很奇怪,因为他的梦中没有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铺天盖地的血红,只有巍峨雄壮的宫室,弥散在空气中的月光以及那些别人弹烂的曲子,比如《月出》。
  这无疑是被很多人憧憬的梦想,而在他眼里,却是触碰不得的寒光。
  只有在与现实交错的瞬间,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这很愚蠢,卫庄知道。
  然而这样的梦每次都能将他生生吓醒,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无可避免。
  他渐渐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凝结了愤怒与恐惧,不可能随着什么东西的消亡而灰飞烟灭。
  这是心病,无医可治。
  卫庄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盖聂不在身边。他微微叹气,披衣起身,站在窗边,凝神远眺。
  屋外并不高耸的群山连绵一片,借着夜色浓重,横亘在整个天地间。
  咸阳的夜晚大抵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机会在清醒的时候仔细端详一下外面的风景,等他终于清醒,人却已经在百里之外,不愿回首了。
  盖聂击昏了他,他并不在意。他的师哥是天下人敬仰的君子名士,决计不会由着自己伤害一个不能反抗的老人,他早已了解。只不过,面对顶着“韩安”这个名字的人,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要让盖聂记住,十年前的旧事,是他一生的伤痛,不死不灭,盖聂作为元凶之一,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不受谴责。
  “你醒了。”盖聂端着饭进来,最近师弟渴睡,时常将菜肴加热,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卫庄转过身,慢慢到案前坐好,盖聂面色不佳,想必是有话要与他说。
  “小庄——”
  盖聂将碗放到他的面前,目光闪烁,不知是道歉还是劝他放过垂死挣扎的老人。
  卫庄看他一眼,等着下文。
  “夏姑娘——”他嗫嚅着,与平常的果敢的决断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女人,竟让盖聂如此为难?
  卫庄并不愿点破,再糟糕的结果他也已经想到了,还有什么,能逾越这个底线呢?
  “夏姑娘,她不见了。”盖聂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师弟的表情,卫庄很平静,拿着筷子的手,连轻微的颤动和短暂的凝滞都不复存在。
  盖聂咋舌,想必一切仍在师弟掌握之中。
  卫庄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吃饭,他的姿势很优雅,让面前的男人意识到他曾经是韩国的贵族。
  但是,乱世之中的贵族,往往下场更为可悲,卫庄不是例外,他清楚。
  盖聂陪着卫庄吃饭,席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卫庄吃到终于忍不住作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卫庄其实并不是永远运筹帷幄的角色。
  “不用去找她吗?”盖聂面露忧色。卫庄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虽说此时自己与秦国合作,但仍旧是丞相李斯不得不防备的对手,夏萧歌身为秦人,将此处的位置告知给他并不奇怪。而此事一旦发生,后果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料想的了。
  “追有何用?”卫庄难得开口。
  盖聂皱了皱眉,“既然此处已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吧。”
  卫庄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七国既已统一,天下还有哪一处地方是秦王的士兵触及不到的?”
  盖聂的话,哑在喉中。
  卫庄看他一眼,又问:“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
  “莫非——师傅——”最不可能的结果划过心头,盖聂的手愣在半空,他的眼神也僵住了。
  “所以,我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不去看看墨家吗?”
  盖聂眼神倏地一动。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
  这几日夏萧歌委身庄内,就算是身体恢复,也时刻受着监视,他相信流沙的势力,更相信女子的品性。
  不过,有些事情,终究不可不防。
  “小庄,我去一趟墨家。”
  卫庄不曾抬头,“盖大侠请便。”
  临近门口,盖聂忽然顿住身形。“麟儿姑娘久居小圣贤庄,她想回来。现如今夏姑娘不在此处,你也没必要——”
  “我知道了。”卫庄目光骤冷,“那就叫她回来吧。只要你和张良愿意,我没什么。”
  盖聂心中苦笑两声,拿着木剑便走。
  门扉一合,屋中烛影微动。
  “盖聂,你怎么会觉得老东西能如此善待我们?”卫庄将手中酒爵一倾,酒香四溢,眼见着面前的凤翔橐泉一点一点沿着漆案流下,眼里竟是全无惋惜。
  “这么说,墨家此时危险?”高渐离将木碗置于盖聂面前,沉声便问。
  “或许。”盖聂默默啜饮,神色平静。“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玷污了夏姑娘的品性,不过此时桑海情势动荡,惟其如此,以策万全。”
  “知道了,”高渐离提剑而起,面色沉着,“我先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但愿你的夏姑娘没有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
  盖聂笑笑,“但愿。”

  第 93 章

  明月当空,清风于林。
  夏萧歌闭目假寐,只凭着身下男子奋力疾奔。她身子偏轻,本来背负在身不算难事,可惜男子身体更为干瘦,这一路走来,便也大汗淋漓。
  眼见医馆距此不远,夏萧歌方道:“放我下来。”
  双腿落地,她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虫子。
  “你还有何事?”看见男子眼中洋溢血光,夏萧歌笑了笑,“怎么,墨家弟子的血不够用么?你居然把主意打到罗网来了。”
  男子阴森森笑道:“请恕小人无状,只是,据小人观察,姑娘对那些人的态度,并不像手下。”
  夏萧歌笑了笑,叹道:“你比我们年长的那几十岁到底是没白活的,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也好,你杀了那些人,也算是替我清理了门户。”她将头发拢到耳后,“这样吧,等卫庄离开了,那些人的血就都是你的。”
  男子弯着腰,“嘿嘿”笑了几声,在丛林之中更显阴森,若非此事必须依靠旁人,她何苦委屈自己如此。
  心中轻叹,人却已一步一步走到医馆门口。
  “您回来了。”饮羽走近,神色倒有些惊慌。夏萧歌一见便知出了事情,吩咐众人备饭,又屏退左右。
  “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吗?”
  饮羽这才将袖中之物递与夏萧歌面前。
  “这是——”
  缄素上只说了一件事,事情发生在三天前。
  一支羽箭正中靶心,众人都在叫好,伏念微微点头,向子思投去赞许一笑,便又拿出第二支,交到项少羽手中。“子羽一向勤勉,这第二支,就交给你吧。”
  项少羽拿过羽箭,看了伏念一眼,便转过身去。
  “嗖”地一声,箭入靶,可惜,离靶心还差了些。伏念微微一叹,正欲开口,却让项少羽抢了先机:“整天躲在家里,念书骑马射箭,根本不管外面的风云变化,怎么治国,怎么平天下?我才不要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猛地将手中的羽箭一扔,脸上亦是含着九分怒气。书院的弟子都是一惊,满堂的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一向言语得体的子羽,缘何今日如此大逆不道,竟敢顶撞师父。
  看他如此,天明不禁心中一喜,他本就对儒家的道理浑浑噩噩,不甚明白,如今有人反驳,头脑中立即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只想得到日后再不必死命背书、谨言慎行,立即在一边附和:“嘿嘿,这家伙终于说出了我的心声。”
  与荆天明的喜悦相反,伏念剑眉紧蹙,连手中长弓都被内力压得变形。眼见面前两人一个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溢鄙夷,另一人随声附和,面露讥笑,不由怒极,却碍着下面的弟子一齐看着,必须保持自己身为儒家掌门的身份教养,不好发作。
  无关痛痒责备几句,便谴那二人到张良处反省,心里也知道自己的三师弟心中未见得多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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