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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轩辕剑-拓仇]何苦爱不归-第2章

小说: [轩辕剑-拓仇]何苦爱不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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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想象,今后挞拔玉儿会怎么看自己、张烈会怎么看自己,世上所有人会怎么看自己。他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卑微地收藏着那份感情。
  “靖仇,这不是你的错,是剑痴……”挞拔玉儿轻声地安慰。
  陈靖仇摇摇头。
  不对,这就是我的错。是我默认着、期待着,是我心中膨胀的欲望将自己吞噬,是我不甘心默默看着大哥直至分离,是我乘人之危。大哥怎么会有错呢?他当时神志不清,醒来后就算是一走了之也是理所当然的。
  挞拔玉儿轻轻抚着他颤栗的身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茫然失措的小孩:“靖仇,我们派族人四处找你,张烈他们还在东莱城等着消息,我们回去好不好?”现在想想,陈靖仇只有十八岁,仔细打量,还能看出眉宇间的青涩。
  她半扶着着他,又怕太关心会伤了他摇摇欲坠的尊严。挞拔玉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一遍遍说:“靖仇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可陈靖仇只勉强地笑了一下,再没有开过口。
  挞拔玉儿带着陈靖仇回了东莱城,有关陈靖仇身上发生的事情,她都统统闭口不谈,只说他们遇上了妖怪受了伤,至于剑痴,暂时要回洞府,故而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陈靖仇回到众人身边,伤逐渐养好,也多多少少恢复了过去那种斗嘴扯皮的状态。然而挞拔玉儿始终能看出他内心的结缔,就好像把自己心头最不想为人知的秘密铺陈在外,心中不可避免地恐惧。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说不得做不得,只等那个伤口结了痂,留一道疤。
  众人还在不断地打探着神器的下落,却不想传来了宇文太师回府的消息。一屋子的紧张和仇恨顿时弥漫开来,张烈决定先回挞拔族。
  挞拔玉儿找到陈靖仇时,
  他正在练那套空有招式的剑法。“大黄……”她叫了一声,背对着她的人转过了身,她嗫嚅了半刻,然后说:“大黄,我留下来陪你。像你这样的木鱼脑袋,没了我可怎么办。”
  就连关心的话说出来也是带刺的,这就是挞拔玉儿的特色。
  陈靖仇熟悉这种感觉,只有当他与挞拔玉儿拌嘴的时候,才会有一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安宁感。他瞪着眼睛:“死拖把,你看不起我?我可是陈国皇子、未来的大地皇者!”他看着挞拔玉儿皱着的眉头,小声又补了一句,“好啦,你回去吧,看得出来张烈很想让你回挞拔。”
  挞拔玉儿没有错过他闪躲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大黄,别怕。”
  陈靖仇有点哭笑不得,想要恶狠狠地反驳,最后却只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谢谢你,玉儿。”
  几天后,张烈和挞拔玉儿带着身边的族人北上,陈靖仇和于小雪留在东莱城,时刻关注宇文拓的动作。然而那个人就好像是又销声匿迹了一样,既没有来抢夺神器,也没有来要了陈靖仇和于小雪的命。
  往后的几天,陈靖仇总算是知道了小雪的性子,人长得恬静,却爱极了热闹。每日他都会被拖着在城中各地闲逛,昼夜近乎都花在了这件事上。小雪对他说:“‘白日有白日的风情、夜里有夜里的美。’这是剑痴大哥跟我说的。”
  陈靖仇拒绝的话堵在嘴边,咽下去,烂在肚里。
  “剑痴”,这是个不能提及的字眼,因为一旦提起,他便誓死相从。


第 2 章

  章二
  于小雪不知道是被挞拔玉儿叮嘱过还是自己敏感地发现了“剑痴”这个词在陈靖仇心目中不一般的位置,自从陈靖仇回来之后,就不常提及这个名字了。今天不小心说漏了,看见陈靖仇脸上浮现的苦涩的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丝歉意。
  “靖仇,不如我们去城外玩?”
  于小雪来人间不久,不懂陈靖仇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不愿去随意窥探他的内心,只知道平日里自己心情不佳就去山涧、闹市逛一逛,回来后自然就舒畅了。她便向陈靖仇提议,只希望他能别再露出那样让人揪心的笑来。
  陈靖仇没想到于小雪会这样考虑,只知小雪又要出去玩,自然立即应下。
  东莱城一直往北走是一片不怎么密集的山林,于小雪一见,就欢喜地钻进去。陈靖仇有些无可奈何地追在后面。于小雪在溪涧旁停下来,阳光尽洒,在溪面上跳跃。四周鸟鸣清脆,她突然转过头对陈靖仇说:“掌柜养了一只莺,我看它天天被关在笼子里好可怜,我们把它带到这里来放了吧?”
  虽是问句,却知道陈靖仇必定不会拒绝。
  陈靖仇有些为难地解释:“小雪,那是掌柜的黄莺,他花钱买来的,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们去拿来,就是抢了别人的东西……”他停下来,看着于小雪期待的眼神,任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好吧,我去把那只黄莺买下来……”他斟酌了一下,生怕于小雪跟过去又要提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要求,便说,“小雪你在这里等着,别跑远了。我去找掌柜,一会儿用鸦风联系。”言罢,就看见于小雪点了点头,无声地催促着自己,陈靖仇叹了口气,转身朝东莱城的方向走去。
  陈靖仇自己也看过那只黄莺,毛色很亮,声音也很清脆,讨了不少客人的喜爱。可于小雪哪里知道,黄莺从小被锁进笼中,即便是开了笼子放它出来,它也不愿展翅离去。
  莺锁笼中,作茧自缚,诚然如是。
  陈靖仇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快步走到东莱城外。
  下一刻,他顿在原地,仿佛抑住了呼吸。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座城池瞬间化作一片废墟更可怕的事么?
  倾墙枯木、死气蔓延。
  这就是陈靖仇站在城外一瞬间所看见的景象。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座废墟之中,火红的披风、金黄的铠甲。他无法抑制地愤怒,甚至忘记了恐惧,“宇文拓”三个字就好像将血肉撕碎了抵着牙吐出来。
  宇文拓转过身,手里正握着一团血色。
  那是血祭之法,师父
  曾对他讲过。杀百姓、毁城池,死城组成五芒星,就能改天换地。
  男人面具下略微隐住的嘴角勾起一丝笑:“陈靖仇,好久不见。”
  站在一片寂静里,陈靖仇只觉得阴冷,他抬起眼,恨意让他鼓足了勇气与宇文拓直视,手指攥得咯咯直响。“一座东莱城,几千人,被你用这种歪门邪道害死!宇文拓,你夺去了多少人的命,就为了你称王称帝的那一点私心?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宇文拓冷冷地看着他,任由着他质问,就像是在看一只得不到鱼的小猫呲牙咧嘴。
  “人命?东莱城的人和你有关系吗?啧啧,只有你这种被灭了国的皇子才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强者,何惧这点渺小的牺牲。”
  陈靖仇只觉得这个人说出来的都是歪理,他下意识地反驳:“才不是!强者是能保护天下苍生的人!就好像我大……大哥……”他忍了百来天,听不得别人说一句,如今却自己说出来了。
  宇文拓突然笑了,可那笑容却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的大哥?”
  他一挑眉,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那双执着的眼神里像是仍然在坚持他所谓的正义,又带了些对“大哥”的崇敬和对自己的鄙夷。宇文拓蓦地很想撕碎那张脸上的坚持,他伸出手,抓住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摘去的那一刻,陈靖仇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
  “不……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仿佛他每后退一步、头每摇一次,时光就能倒退一分。
  宇文拓将手里的面具扔在地上,那张陈靖仇无比熟悉的脸上满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你刚才没发觉我的声音很熟悉吗?”
  陈靖仇颤抖着用手去指宇文拓的脸:“你不是。”他嘴里喃喃了一句,然后突然像是爆发了一般,冲上前去,拽住了那个男人的衣领,“说!你把我大哥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装成他的样子?!说啊你!”
  宇文拓没有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竟一拽之下有些站不稳,他怒极反笑:“他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和他当然是一模一样。你的大哥,不过是我心里的一点善念,现在……”他就着陈靖仇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搬,反抓过去,嘴唇凑到少年耳侧轻声说,“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钳住陈靖仇双腕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颤抖。宇文拓像是刻意地要击垮他:“哦,说到这里,我还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剑痴经脉逆转意志虚弱,要将他归入本体,恐怕还要费点功夫。”
  陈靖仇突然停止了挣扎。
  是啊,如果不是他,大哥
  何至于经脉逆转?如果不是他那点龌龊的想法,大哥何至于气血攻心却得不到医治……哈,真是,因果相报。
  可是不对。
  他的大哥不是眼前的宇文拓,他的大哥善良、温柔、以守护黎民为己任,绝不是这个顷刻间毁了千人性命的杀人狂魔。
  陈靖仇拨开了宇文拓的手,缓慢而疲惫。然后他抽出了背后的十五,剑身仿佛因为主人坚定的决心而难得的挺直。他用剑指着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宇文拓,我要杀了你。”
  宇文拓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哦?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大哥就更回不来了。”然而回应他的话的是陈靖仇挥剑而来的身影。宇文拓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然而三招过后,宇文拓只觉得麻烦不已,陈靖仇用的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却下意识里不想杀他,每每对方冲过来,他便要想尽办法避开,轩辕剑竟始终没有抽出剑鞘。陈靖仇哪里看不住宇文拓是在敷衍,他猛地一掌击过去,想逼得宇文拓多用三分力。
  可即便是陈靖仇用尽了力气,对宇文拓来说也不过是蜻蜓撼树一般。他索性避也不避,任由少年一掌朝他的肩头拍下,抬起右手准备乘势拽住他的手臂,将他锁在怀里。却不想陈靖仇见宇文拓站直了不动,心头一慌,猛地撤掌。那一掌用了全力,气运了一半中途撤回,陈靖仇心口灵力一荡,血便从嘴角一口接一口地涌出。
  宇文拓准备好的手一带,正把瘫软滑下的身子接住。
  他何曾这样焦急过,语气里掩藏着刻进了骨子里的疼惜。“你不是要杀我?撤掌干什么?!”那份疼惜是属于剑痴的,属于被冰冷、仇恨、高傲压抑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的那抹善念。
  即便是这种时候,陈靖仇依然挣扎着想要脱离宇文拓的怀抱。他固执地认为这个男人和他的大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被这样环抱着、禁锢着,是对剑痴的背叛。他想说你放开我,想说你不是剑痴别露出我大哥的表情,想说我想杀你就杀你、想不杀就不杀,可是实际上,他每喘一口气,心头就是一扯,连喘息的力气都近乎耗尽,更枉论说话。
  陈靖仇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有好几次让宇文拓屏住气才能勉强捕捉到,他将少年搂得更紧,跨上穷奇,二人朝着大兴方向飞驰而去。
  宇文太师府,大,但是空旷,像是没有人气。那里的每个丫鬟都会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可不足的是,她们冰冷、压抑,不会哭不会笑。陈靖仇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可思议,可久而久之,也就逐渐习惯了。
  他
  知道这里是宇文拓的住地,所以周遭这样严肃冷清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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