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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和爱情格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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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范冬贵用他的生命换来蔚子祥的新生,并在临终前为他的妹子和蔚子祥牵了一根婚姻的红线,可是由于性格的差异,最终两人还是过着分居与分歧的生活,不同床也不捅有同梦。
  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人的爱情渐近荒芜,换句话说即使有一方能妥协付出爱心与真诚,但在另一方潜在的意识中,也是一种虚伪与做作,象两人尴尬的面对,因为有心结两人象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时刻,永远唤不回一丝彼此的感动,彼此的相濡以沫,即使惺惺相惜的意味也不存在一丝一缕。
  爱情似乎在他们的心目中死亡了,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家庭的义务和责任还和他们藕断丝连着,为了生存,作为工人阶层的蔚子祥必须每月机械地往回寄钱抚养这个家庭,以尽作为人父的义务。而范冬花也只能在一日胜似一日的责怨声中机械地抚养着儿女,蔚子祥的回家与不回家现在对她来说显得那么无关紧要,那么浅显淡泊,似乎没有他的日子她娘们几个的日子也会日复一日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此时的两人好似两座对峙的山峰,谁也感动不了谁,谁也融化不了谁,就那么对峙着,无言的,环绕他们的有时还是烟火迷漫,一触即发,就是电闪雷鸣般的战争烟火,意外之中还不时有惊雷显现,当然,这个惊雷通常是由范冬花来制造的。
  总之,两人之间各说各有理,各持已见,说不清道不明,通常都以范冬花那伶俐的口舌占了上风,蔚子祥如丧家之犬气急败坏灰溜溜地溜走为妙。
  两人组成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奇特的婚姻,在这场奇特的婚姻中谁也身心皆累,谁也痛苦,谁也沮丧,谁也无可奈何。
  ……
  范冬花身世不幸,婚姻不幸,好象对儿子也管不了多少,但儿子总归是儿子,几日不见她总得和他唠叨一些什么事。
  范冬花看儿子进了自己房里,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说:“槐儿,你回来就好了。这几天,我正担心着你呢!”
  蔚槐简捷地说:“妈,你担心什么呢?挨做啥做啥,我出车惯了,没事。”
  范冬花看到儿子很高兴,就啰啰嗦嗦,一脸新奇而又兴奋地说:“你刚才看见女女,没看到她的变化吗?”
  蔚槐看他妈那样对女女的肚子感兴趣,一时茫然——女女的肚子问题他可不好意思说什么,再说,他打听人家女女的肚子问题,别人虽然不知道什么,但他心里就象犯罪似的,见不得人的样子,一个大男人打听一个女人的肚子问题,他成什么了?于是说:“刚才只是说了几句话,没大注意。”
  范冬花就象猫儿嗅到腥味似的,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你走后的这些天啊,女女的肚子大了,不知怎么,说大就大了,听说是被那个牛毛柱搞的。你石头大爷又给女女跑了几趟腿。你看这个女女,怎么搞得嘛,还没有怎么,倒先挺起肚子来了。你石头大爷遇到两个难缠的家长,看来,他也不济事了,亏他管了那么多媒,今日的招儿却不灵了。”
  蔚槐噢了一声,等她的下文,范冬花却又扯开话题,说开了好叫驴家的骡子之事。
  “你好叔的骡马老叫老叫,叫得人心烦,却又生不出仔来。后来,你好叔仔细一检查,原来是骡马都发情,配不着干着急,根本不是什么怀了骡子要生。你好大叔也是,嫌家里牲口吵,就把牲口拉到大街上配种了。”
  蔚槐觉着好笑,就说:“这个,我可知晓。配种时我还没走,后来就走了。”
  范冬花笑着说:“我忘记你在了。”
  “为这牲口乱叫的事,你二爷整天埋怨你好大叔的牲口噪声大,害得他失眠,他俩差点打了一架。”
  蔚槐嗯啊着答应敷衍着母亲,听到女女肚子大了,愣了愣,还没有从女女怀孕的那件惊奇事儿中醒过神来,他只好把话题又扯到女女身上,问她说:“妈,女女怀孕了?”
  范冬花有点鄙夷地撇了一下嘴,有点讥讽的样子,说:“可不!你不看她的腰身么?她现在是一个劲往横里发展呢!那是有了孩子,跟那个牛毛柱瞎圪捣后有的。这个女女,也是,怎么自个儿都把不住自个儿哪?那牛毛柱存心娶你,没说的,迟早的事。可现在,眼看女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那牛毛柱却还和他妈推啊推啊的,成什么样子!这个女女的脸皮也是厚着呢,你一个姑娘家,八字还没撇一下吧,你就要给他生孩子,凭什么呀?”
  蔚槐看母亲又来了,就说:“妈,咱们不要那样说人家,都是邻居,听到不好。”
  范冬花心里责怪儿子整天心不在焉,整个心都操在媳妇身子,弄得其它事儿一无所知,就又说儿子:“呆瓜!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出一点来吗?”
  蔚槐搔着头皮想想,又恍然大悟了,说:“怪不得,刚才我见到她,感觉着她哪儿不对劲儿,一时又说出来……”
  范冬花自作聪明地说:“你啊,知道个屁!你知道个屎蛋蛋,我说了你才知晓,我不说,你会永远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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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冬花在外面说话都不讲究,在家里也文明不到哪儿,粗野话说惯了,当着儿子的面随便说什么话更是没商量。
  她不觉着什么有不妥的地方,蔚槐却一下听了出来。
  以前吧,蔚槐没有结婚,也大大咧咧惯了,可是自从和江惠如结婚以后,他感觉江惠如的敏感和心细,更进一步说是脆弱,不留心把一些牵涉到不雅的话和举止让她耳闻目睹了,她会很反感。
  但是江惠如也有一个别人做不到的优点,肚子里能沉着气,能安定和镇静自己,这也是令蔚槐欣慰的地方。
  所以娶了媳妇的蔚槐就想说说母亲,让母亲说话嘴下留情。毕竟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媳妇身份的人容纳进来,为了家庭和睦,还是好自为之好。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坏气氛和坏习惯必须改。
  蔚槐深知这一点,就笑着说:“妈,你怎么老是那样屎啊屁啊乱说啊!那样说话以后可要小心了,和你儿子说个长啊短啊的没关系,可别跟惠如也那样说,她那人,我特了解,从来不说一句脏话,粗鲁话。”
  他循循开导着母亲,“别人说了她也不自在。”
  范冬花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不屑地反驳说:“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了算。媳妇嘛,是一个外人,该随地入俗才对。再说,她是一个小字辈的人,哪里还有说脏话,粗话的份儿!那样,会降低她的身份。”
  母亲这样的话,讲出这样的理还振振有词,蔚槐不满意起来:“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理儿?我跟你没办法,好好的事儿让你一说,就要变味儿。”
  范冬花倔强起来,她最厌恶别人挑剔她,责备她,听儿子这样说,她那一根筋似的固执劲儿又犯了,说:“我就讲的这个话,说的这个理儿,怎么了?在这个家里啊,是我伺候着你们吃吃喝喝洗洗涮涮,你们不听我的话,还要挑剔我什么变味儿,我不会听的!如果你们变着性儿和我较劲,我只得对不起你们了,催你们趁早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蔚槐才说了几句话,遭来范冬花的这翻言词,心里不是味儿,但又不能发作,他无奈地说:“妈,你又来了!我才进门,你就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说。惠如现在是你儿媳妇,你能不能象闺女似的关心她一点,最好不要跟她别着劲儿,挑剔她。”
  范冬花的脸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儿,说:“你让我怎么对她?你们兄妹几个不是我这样一手拉扯大的?我说啥就是啥,没错儿,不听话,我就要骂。这样,不对吗?”
  蔚槐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妈,真服你了!我也不知该和你说什么话了!你把我也教育糊涂了!妈啊,咱们不说哪些事了,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范冬花听儿子饿了,毕竟心疼儿子,她立马放下手中的鞋垫起身,说:“那你等着,我给你炒饭去。”
  蔚槐却摇着手阻止她,说:“妈,不用了,你忙你的,有惠如呢!我让她做好了。”
  范冬花看儿子执意要媳妇炒饭,也没有再坚持。
  但她却跟着儿子走到门口,对他说:“你让她多炒几个鸡蛋,我又买了五斤鸡蛋,你的身体也该补一补了。”
  蔚槐嘴里说着“不用”,返身进了自己的新房。
  江惠如看蔚槐进来,又在屋里听到范冬花这样说,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我给你炒面去。”
  蔚槐把油污的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说:“行啊!快去!我饿得厉害,前心都贴着后背了。”
  说着拿了毛巾与洗脸盆跟在江惠如的后面,去厨房洗脸。
  江惠如打开煤炉,蜂窝煤球很快地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打蛋、切葱、放料、搅绊,只听哧啦一声……
  江惠如轻快地忙碌着,蔚槐边洗涮边说:“这几天出车,浑身汗腻歪歪的,真想洗个痛快澡。人家城里就是好,有煤气灶,有蜂窝火,还有澡塘,咱村里什么也没有。”
  “城里毕竟是城里,要方便多点。”江惠如听着蔚槐在洗手间里哗哗啦啦洗手,边忙边说。
  “我们城里的那套旧楼房,等付完最后一批钱,我们就搬过去。”蔚槐声势浩大地洗着脸,清着啜门说,“人家那老干部一家都迁到外省去了,那楼房款要便宜很多,要不,就是这样的楼房,咱也买不起。”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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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蔚槐就端着碗在他们那新屋了。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是蔚槐的习惯。
  江惠如才坐在沙发上,蔚槐却把一碗炒鸡蛋扒成两半,拿了另一半给她:“你吃!”
  江惠如知道他出车回来,又饿又累,顾忌他的身体,用手把盛另一半鸡蛋的碗推开了,说:“我不饿。”
  蔚槐看看她的肚子,呶呶嘴,说:“你不吃,那个小东西还得吃。”说着,把勺子递给她,自己拿炒面与另半碗炒鸡蛋搅成一块,拿起筷子兀自狼吞虎咽吃起来。
  “你吃,我不饿。”江惠如把鸡蛋推过去,但被他立马又推过来。。
  “快吃!我让你吃,你就吃吧!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他抬起头催她。
  她迟疑地,不知所措地呆在哪儿。
  他看她那样迟缓,索性把自己的碗也放下了,端起她的碗,说:“是不是要我来喂你?”
  说着,硬生生舀了一勺子放在她嘴边,说:“快吃!不吃不行呢!”
  江惠如知道他心疼自己,再推辞就违逆他的心意,只好端了那碗,说:“我自个来。你吃你的。”
  蔚槐看她端起饭,心里似乎宽慰了一些,边吃边说:“环境不好,你首先要想着自己的身体。”
  江惠如没吭声。
  三下二下,他很快扒完了两碗饭,她的半碗鸡蛋却还没有吃完。
  “我看你吃饭,真不畅快。”他放下碗,伸手口袋里掏烟,却发现没烟了。
  他的手伸到沙发上的那个毛衣,惊奇地问:“咦?惠子,你给谁打毛衣?”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说:“你的,你看尺寸合适不合适?”
  蔚槐拿着比画了几下,说:“差不多吧!”
  蔚槐笑笑,低俯着头在她耳边说:“有个老婆就是好,好老婆就是不一样呢!”
  他这样说着,眼里有明兮兮的光在闪,象火光,在江惠如身上闪来闪去。
  江惠如吃完了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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