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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和爱情格斗-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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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惠如一看,认得,那是西苫奶的小女儿女女。
  女女曾和江惠如在小学上过一年学,后来,她爹去逝后,女女就辍学回家了。虽然她不想辍学,而且背书包回家时还流泪。
  但两人在幼年时曾经在一起玩过,一样玩过的年龄,便有了一种自来熟的亲热,虽然离两小无猜的感觉差了点。
  江惠如虽然经历过一阵欲死欲生的感情经历,但她的感情历程与心里、情绪变化,在和蔚槐新婚后发生了一个不小的变化,那就是她正在逐渐走出一个自我封闭的情感状态,不再见人就躲,见人说话就嫌烦,而且,她还有了一点掺与的意思,大家说笑话时,大家笑,她也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虽然那笑象天上一闪而过的流星,只是短暂地划过那蓝色的天幕,但她在这样一片幽默而滑稽的地带中——这片四邻八舍的气氛中,她的变化也是明显的。
  现在,她对周围的人,包括一些冷漠与敌视她的人,她都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情,遇尴尬、遇奚落、甚至遇一些凌辱般之事,她都坦然从之。
  她觉着只要蔚槐在,她就能冷静而默然顺从地对待这一切如约而来的磨难与洗礼。
  女女进来,两个长大后的伙伴相见,自然与别人又不同。
  现在,女女没结婚,却挺着大肚子,而且毫无拘束地挺着大肚子站在江惠如的面前。
  这,在江惠如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而女女看江惠如斜里瞟着她的肚子,大惊与猛觉之下也有点难堪。
  江惠如知道,女女和那个牛毛柱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如胶似漆过那么一段时间,现在虽然淡了点,但两人正在谈婚迎嫁娶。
  待女女和牛毛柱两人能真正到一块儿就好说了。
  但她那天从西苫奶和高梁奶的谈话中,又知这两个露水鸳鸯要结婚却迟迟结不了婚。
  女女的眼睛红肿着。
  女女在江惠如让出的沙发上坐下来,神色怪怪地看着她,说:“惠如,我来看看你,你嫁过来,你还没来看你呢!”
  她虽然轻轻这么说,江惠如却感到一阵突如期来的压抑,不知怎么,她看到女女的样子忽地想起自己。
  而今,她与她的境遇又是那么有点小小的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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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女和江惠如也算是小时玩出来的伙伴,女女泼辣又精明,嘴还会说,所以,凭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会算计的她很少吃亏。
  当然,她那张脸也是明媚的,充满了无限活力。
  女女善于和异性打交道,善于在人际关系中周旋,和女性们很少能在一块儿扎堆儿,尤其和她一样精明的女性,没相处几天准成冤家。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尤其精明过头的人,越能扎一个推儿,就象癞蛤蟆和癞蛤蟆滚到一个堆里,威风耍够了,没戏可看了,呆在一个窝里就腻歪,还涉及到利益的冲突,结果只有两个字:拜拜了。
  女女是人海中的人精,天生的,天生的还有一副笑呵呵的脸,但是自从她的婚姻不顺,牛毛柱让她丢了脸,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变得不怎么出门,不怎么说话,甚至心情郁闷。
  但两个年龄相同的女人,在感觉与相互欣赏之间总有共同的话题。
  江惠如放下飞针走线正打着的毛衣,一边起来给她倒水一边问:“女女,好久没见你了,忙吗?”
  女女挺着大肚子,唉声叹气地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忙啥?要忙,也是忙找婆家的事。”
  江惠如把水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担心地问:“女女,你什么时候结婚?我看你有点笨了。”
  女女并没有喝水的意思,茫无头绪看着她,又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妈哪儿,你不能通融通融?”
  女女咬着嘴唇,摇摇头,一脸的忧郁。
  “我妈?我怕说不通。她现在的那个脾气,唉!比我的都大。”
  “那让牛毛柱亲自上门请罪,再说说,或许有转机,总之,你们将来是一家人。”江惠如替她出主意。
  “已经上门求过三次了,但我娘冷着脸,冷言冷语说毛柱:二百五,楞头青。还嫌这嫌那,后来,说着说着把他妈也捎上骂上了。”
  “为什么?”她这样问着女女,返身打开了电视,把电视频台调节好,说,“你妈不是心情不好吧?试试再看。”
  女女低垂着眼睑,说:“还不是为彩礼的事。毛柱他妈想不花一文钱就娶过媳妇去,我妈又想着法儿要彩礼。”
  “不要彩礼不行吗?”江惠如柔和地看着她,问她,“你是喜欢毛柱这个人,还是喜欢他家的彩礼?”
  女女蹩了她一眼,忧伤无奈的神色,轻轻地说:“我和毛柱没说,两人已经那样了,他不承认也不行。可现在,我妈不放我,她没有彩礼说什么也不行啊!”
  “真是一个老封建!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买卖婚姻,国家不允许,你没有和你妈说呀?”
  女女喝着手里的一杯水,说:“我说来着,可我妈认为国家是国家,家事是家事,她生了我,首先应该听她的,其次,才能听国家的。”
  听这话,让江惠如啼笑皆非:“你妈的歪理还很多。”
  “可不!我妈虽没有念过书,但她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她自个儿的理,横说有理,竖说也有理,常把理儿讲在口头,让我没法反驳——她毕竟是我妈。”
  江惠如听女女这样说,深深同情她的遭遇,说:“怎么糟的事儿让你碰上了,都怪哪些大人们。”
  她为女女感到不平。
  女女担忧地摸摸肚子,无奈而又伤心地说:“她们这样推来推去,我真想把这个孩子做掉,省得自找麻烦。可是,我到医院一打听,才知,我这个娃娃已经很大了,做掉它,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所以,只能一日挨了算一日。实在不行,也只得生了孩子送人。然后,再和毛柱各走各的。”
  江惠如为她着急,就说毛柱道:“这个毛柱怎么搞的,快当父亲了,该欢喜才对,为什么要置孩子不顾?事到临头,还有心事听她妈的话……”
  女女提起毛柱来,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看他这个人,是也是窝囊人,和他妈说不出个道理,他也没主意,敢做事却不敢当,几个月前就把我一个人搁在家里,我不敢出门,怀着孩子,难抬头见人,他也不敢来看我,好象以前的所作所为他都很后悔。”
  “他一个人就没有偷偷来看你吗?”江惠如沉沉地问她。
  女女摇摇头,声音低低的:“没。”说完用手轻轻地掩了掩将要奔溢而出的盈盈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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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问一答着,随随便便地聊着,不由聊到女女最忌讳的事儿上。
  一般来说吧,这些话题女女是敏感的,别人问出她这些问题来,出于内心自尊的保护,她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江惠如问出来,她就真相全告,毕竟是同龄人,又是同过学,所以心中的畅言要比别人多点。
  女女虽然精明,虽然不吃亏,虽然会与男人们打交道,但是终究是女人,女人心中柔弱的一部分只有向经历过来的女人倾吐了,虽然这种倾吐对女女来说有点为难和尴尬,甚至让她在心底触摸到一个“羞耻”的词儿。
  江惠如凭着纤细的触觉体会到,这是她在随便和女女聊时,她才说点什么,换在平日,她的那副精明和自知什么无论怎样巧言逗弄也无法撬开她的嘴巴!
  女女的嘴巴很紧,口风很严,不象高梁奶那样什么都说,那怕有伤尊严的事和话题。
  高梁奶虽然嘴上大大咧咧,那张嘴象敞开的大风帆,虽然有时见风便是雨不免张冠李戴,但是那张嘴没有杀伤力,遇到一些有伤自尊和难堪的事,老辈的人能说她,小辈的人还能说出她,她听了一点也不恼。
  高粱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说话嘛,说了就放了。”
  但是要紧时刻,也就是极为脸上挂不上住的话,她也会不轻不重地还击几句。
  女女显然就不同了,她极有心计。
  一般她是不会整天唠叨自己的一些难堪事,但别人惹了她,她会在一些事上加倍地给予复仇的力度,有时可能不露出马脚,但是言语中不免带有讥讽和反击的意味,让别人知道她的厉害。
  西苫奶养育了她,也潜移默化着她,把自己的特点毫无保留地遗传给了她,树的影儿,人的形儿,言传身教的威力也是最大的。
  别人能撬开女女那张嘴是不容易的,今天也算一个例外。
  江惠如在女女感觉里来说还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女女摇摇头,说:“我那次好容易见到他,他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热心与心疼,眉宇间漠漠然,也不知是麻木还是发愁。后来,我追问他,他却发愁地流泪,说:女女,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我没有一文钱,你妈又非要……”
  “你听,这是一个大男人说的话吗?”女女气愤起来。
  “我心里苦恼得要死,心想等我将来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把孩子送人,然后再嫁人。”
  女女赌气的样子就象一个孩子,仿佛只有这样说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江惠如听她这样一说,悚然而惊,打劝她道:“女女,你可别感情冲动,那样做事,你会后悔,甚至后悔一辈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女女说,“我这辈子,遇不上一个好人,已经二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还怀上这么一个累赘,真是老天要灭我!”
  说到伤心处,她潸然泪下。
  “牛毛柱也不是人,明知我怀着他的孩子,却连照面也不打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死,我整天呆在家里象做贼,我妈还时不时骂我。”
  江惠如听她这样叨怨,就惊问她:“牛毛柱他爹的意见呢?他爹在一些大事上,总不能听他母亲吧?”
  女女鼻子里哼哼几声,说:“你爹是有名的怕老婆,放个屁都怕砸了后根,她娘又是满腹怨气,满肚子不满,说什么媳妇丑,不象女人,娶进家象娶进一个男人。”
  “你听谁这样说来着?”
  “我亲眼亲耳听见过。那次,我和牛毛柱求完我妈求他妈,他妈冷着那张狐狸脸,当着我的面就那样说,我气狠不过,返转身就跑了。”
  “你瞧,这一家子,把我当做什么人了?现在,我是一只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那上架的鸡。”
  女女苦笑着,脸上的皱纹看上去那么苍桑。
  江惠如打劝她宽心,说:“那天,我试着给你说合说合。”
  “没用。村里的老书记,老村长,还有那个公社妇联秦主任都给我妈讲过厉害关系,可是,我妈紧咬牙关,丝毫没有反悔样子,把个秦主任恼得要送我妈进学习班。”
  “谁知,我妈把包袱一提,走到秦主任跟前说:送我进学习班更好,我更清静,那咱们现在走吧!”
  秦主任吓唬我妈,我妈却急着要走,比人家还积极。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把个秦主任弄得啼笑皆非。
  女女一脸的颓唐,没有了话语没有了主意的样子,江惠如问她,你没有向你哥们或者姨们说说吗?让他们劝劝你母亲,那样,会更好点。
  女女很干脆地说:没用,我妈翻来覆去就是那几话,女女是我生的。
  女女叙述完自己的不幸与难堪遭遇,好半天没声响。
  江惠如给她出主意,说:“现在,你只能到妇联说一说了。”
  女女却不情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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