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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人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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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心道:“但我们的包袱……”
  田思思道:“包袱就锁在这柜子里,钥匙就在你身上,你还不放心吗?”
  田心噘起嘴,不说话了。
  田思思也不理她,负手走了出去,才发现这院子里一共住着十来户人家,竹竿上晒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新的。住在这里的人,环境显然都不太好。
  现在还没到正午,有几个人正在院子那边练石锁,翻跟头,其中还有两个梳着辫子的大姑娘。田思思知道这些人一定是走江湖、练把式卖艺的。
  那边有个瞎了眼的老头子,正在拉胡琴,一个大姑娘垂头站在旁边,偷偷的在手里玩着几颗相思豆。老头子当然是卖艺的。大姑娘手里在玩相思豆,莫非也已动了春心?这几颗相思豆莫非是她的情人偷偷送给她的?田思思不禁笑了。
  大姑娘眼睛一瞟,向她翻了个白眼,又垂下头,把相思登藏人怀里。
  “这大姑娘莫非看上了我?不愿我知道她有情人,所以才将相思豆藏起来?”田思思立刻不敢往那边看了。
  她虽然觉得有趣,却不想惹这种麻烦。院子里有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正在用泥土堆城墙。
  一个大肚子的少妇正在起火,眼睛都被烟呛红了,不停的流泪。看她的肚子,至少已有八九个月的孕,孩子随时都可能生下来。
  她婆婆还在旁边唠叨,说她懒,却又摸出块手帕去替她擦脸。
  田思思心里充满了温暖。她觉得这才是真真实实的人生。
  她从未如此接近过人生。她忽然对那大肚子的少妇很羡慕——她虽然没有珠宝,没有首饰,没有从京城里带来的花粉,没有五钱银予一尺的缎子衣裙;但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有爱,她生命中已有了新的生命。
  “一个人若总是呆在后花园里,看云来云去,花开花落,她纵然有最好的享受,但和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分别呢?”田思思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有勇气逃出笼子。
  她决心要把握住这机会,好好的享受人生。
  火已燃着,炉子上已烧了锅饭。
  琴声已停止,那拉琴的老人正在抽着旱烟,大姑娘正在为他轻轻捶背。
  田心忽然走出来,悄悄道:“赵老大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田思思道:“也许他手头并不方便,还得到处去张罗银子。”
  田心道:“我只怕他溜了。”
  田思思瞪眼道:“人家又没有骗走我们一文钱,为什么要溜?”
  田心又噘起嘴,扭头走回屋子去。
  锅里的饭渐渐熟了,饭香将一个黝黑的小伙子引了进来。
  他满身都是汗,显然刚做过一上午的苦工。
  那大肚子少妇立刻迎上去,替他擦汗。小伙子轻轻拍了拍她肚子,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句话,少妇给了他一个白眼,小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两条狗在院子里抢尿吃。
  玩得满身是泥的孩子们,都已被母亲喊了回去打屁股。
  赵老大还没有回来。
  田思恩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田心忽然从屋子里冲出。
  看她的样子,就像被火烧着了尾巴似的,不停地跺脚道:“糟了,糟了……”
  田思思皱眉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难道你也急了吗?这里有茅房呀。”
  田心道:“不是……不是……我们的包袱……”
  田思思道:“包袱不是锁在柜子里吗?”
  田心拼命摇头,道:“没有,柜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汉有。”
  田思思道:“胡说,我明明亲手将包袱放进去的。”
  田心道:“观在却不见了,我刚才不放心,打开柜子一看才知道……”
  田思思也急了,冲进屋子,柜子果然是空的。
  包袱到哪里去了?难道它自己能长出翅膀从锁着的柜子里飞出去?
  田心喘着气,道:“这柜子只有三面,墙上有个洞,赵老大—定从外面的洞里将包袱偷了出去。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田思思跺了跺脚,冲出去。
  别的人都已回屋吃饭,只有那几个练石锁的小伙子还夜院子里,从井里打水洗脸。
  田思思冲过去,道:“赵老大呢?你们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伙子面面相觑,道:“赵老大是谁?我们不认得他。”
  田思思道:“就是住在那边屋里的人,是你们的邻居,你们怎么会不认得?”
  优雅的王大娘
  小伙子道:“那两间屋子已空了半个月,今天早上才有人搬进来,只付了半个月的房钱,我们怎么会认得他是老几?”
  田思思叉征住。田心也怔住。?
  突听一人道:“刚才好像有人在问赵大哥,是哪一位?”
  这人刚从外面走过来,手里提着条鞭子,好像是个车把式。
  田思思立刻迎上去道:“是我在问,你认得他?”
  这人点点头,道:“当然认得,城里的人,只要是在外面跑的,谁不认得赵老大?”
  田思思大喜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他?”
  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眼,道:“你们是……”
  田思思道:“我们都是他的好朋友。”
  这人立刻笑道:“既然是赵大哥的朋友,还有什么话说,快请上我的车,我拉你们去。”
  马车在一栋很破旧的屋子前停下,那车把式道:“赵大哥正陪一位从县城里来的兄弟喝酒,在屋里,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田思思连“谢”字都来不及说,就冲了进去,她生怕又让赵老大溜了。
  这位太小姐从来也设有如此生气过,发誓只要一见着赵老大,至少也得给他十七八个耳括子。
  屋子里果然有两个人在喝酒,一个脸色又黄叉瘦,像是得了大病没好;另一个却是条精神抖擞,满面虬髯的彪彤太汉。
  田思思大声道:“赵老大在哪里?快点叫他出来见我。”
  那满面病容的人斜着眼瞟了瞟她,道:“你找赵老大干什么?”
  田思思道:“当然有事,很要紧的事。”
  这人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冷冷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就是赵老大。”
  田思思愕然道:“你是赵老太?我找的不是你。”
  那虬髯大汉笑了,道:“赵老大只有这一个,附近八百里内找不出第二位来。”
  田思思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难道那长衫佩剑的“赵老大”,也是个冒牌的假货?
  那满面病容的人又喝了口酒,淡淡道:“看样子这位朋友必定是遇见‘钱一套’了。前两个月我就听说他常冒我的名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早就应给他个教训,只可借一直没找着他。”
  田思思忍不住问道:“钱一套是谁?”
  赵老大道:“你遇见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缎子长衫、腰里佩着剑,打扮得很气派,差不多有四十多岁年纪的人?”
  田思思道:“一点也不错。”
  虮髯大汉笑道:“那就是钱一套,他全部家当就只有这么样一套穿出来充壳子骗人的衣服,所以叫做钱一套。”
  赵老大道:“他衣裳虽只有一套,骗人的花样却不只一套,我看这位朋友想必一定是受了他的骗了。”
  田思思咬着牙,道:“这姓钱的可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赵老大道:“这人很狡猾,而且这两天一定躲起来避风头去了,要找他,也得过两天。”
  他忽然笑了笑,又道:“你们带的行李是不是已全被他骗光了?”
  田思想脸红了,勉强点了点头。
  赵老大道:“你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田思思只好又点了点头。
  赵老大道:“那全都没关系,我可以先替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让你们安心的等着,六七天之内,我一定负责替你们把钱一套找出来。”
  田思思红着脸,道:“那……那怎么好意思?”
  赵老太概然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们肯来找找,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这人长得虽然象是个病表,却的确是个很够义气的江湖好汉。
  田思思又是惭槐,又是感激,索性也做出很大方的祥子,道:“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虬髯大汉忽又上上下下瞧了她两脸,带着笑道:“我看不如就把她们俩请到王大娘那里去住吧,那里都是女人,也方便些。”
  田思思怔了怔,道:“全是女人?那怎么行,我们……我们……”
  虬髯太汉笑道:“你们难道不是女人?”
  田思思脸更红,回头去看田心。
  田心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倩,田思思只好叹了口气,苦笑道:“想不到你们的眼力这么好。”
  虬髯大汉道:“倒不是我们的眼力好……”
  他笑了笑,一句话保留了几分。
  田思思却追问道:“不是你们的眼力好是什么,难道我们扮得不像?”
  赵老大也忍不住笑了笑,道:“像两位这样子女扮男装,若还有人看不出你们是女的,那人想必一定是个瞎子。”
  田思思怔了半晌,道:“这么说来,难道那姓钱的也已看出来了?”
  赵老大淡谈道:“钱一套不是瞎子。”?
  田思思又怔了半晓,忽然将头上戴的文士巾重重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女人就女人,我迟早总要那姓钱的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我们的田大小姐又恢复了女人的面目。
  所以她的麻烦就越来越多了。
  王大娘也是个女人。
  女人有很多种,王大娘也许是其中最特别的一种。
  她特别得简直要你做梦都想不到。
  王大娘的家在一条很安静的巷子里,两边高墙遮住了日色,一枝红杏斜斜妁探出墙外。
  已过了正午,朱红的大门还是关得很紧,门里听不到人声,只看这扇门,无论谁都可以看出王大娘的气派必定不小。
  田思思似乎觉得有点喜出望外,忍不住问道:“你想王大娘真的会肯让我们往在这里?”
  赵老大点点头,道:“你放心,王大娘不但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田思思道:“她……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赵老大道:“她为人当然不错,只不过脾气有点古怪。”
  田思思道:“怎么样古怪?”
  赵老大道:“只要你肯听她的话,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你住在这里,一定比住在自己家里还舒服。但你若想在她面前捣乱,就一定会后悔莫及。”
  他说话时神情很慎重,仿佛要吓吓田思思。
  田思思反而笑了,道:“这种脾气其实也不能算古怪,我也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捣乱的。”
  赵老太笑道:“这样最好,看样子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他走过去敲门,又道:“我先进去说一声,你们在外面等着。”
  居然叫田大小姐在门口等着,这简直是个侮辱。
  田心以为太小姐定会发脾气的,谁知她居然忍耐下去了。她出门只不过一天还不到,就似乎巳改变了不少。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回应。
  一人带着满肚子不耐烦,在门里应道:“七早八早的,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连天黑都等不及吗。”
  赵老太居然陪着笑道:“是我,赵老大。”
  门这才开了一线。
  一个蓬头散发的小泵娘,探出半个头,刚瞪起眼,还没开口,赵老大就凑了过去,在她耳畔悄悄说了两句话。
  这小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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