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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似你姗姗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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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下课的时候碰到了苏莫若,他站在教室门外等他,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一脸温暖的笑:

    “落白。”

    他拿了一只鼓鼓的信封,递给她,垂睫而笑:

    “这些钱,还你。别让自己为难。”

    “好。”她微笑,掩饰掉心中无力的感觉。

    两个人就默默站着,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苏莫若,他大概也猜到她和赫连的事了吧,林落白歉意地笑笑:

    “一起吃饭吧。”

    学校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他和她面对面坐着,苏莫若凝着她看了一会儿:

    “落白,你真的喜欢他吧?”

    林落白的筷子一抖,尴尬地抬头:“莫若,你在说什么。”

    他低头笑的样子很好看:“我想我大概猜得到你身上的忧郁从何而来,是为那个人,落白,勇敢点。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幸福。”

    林落白摇着头:“不,他”

    “落白,我准备去香港了。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苏莫若突然望着她说,眼底晶莹含笑。

    “如果有利于发展,我支持你,莫若。你有你的梦。”她也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

    一场邂逅,一场重逢,只是流星擦肩。

    “你要照顾好自己。”

    并肩走出菜馆,苏莫若送她到S大校门口,手指轻轻触到她的肩头,林落白刚想予他一个微笑,那呕吐的感觉便又翻天覆地的涌了上来,加之虚汗淋漓面色发白,苏莫若慌忙将她扶住,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落白,去医院!”

    “不不不”不去医院

    林落白无力挣扎着,却禁不住身子一阵阵的抽搐和腹中的疼痛。

 第四十二章 做掉2

    血,弥漫整个梦境。

    脸,破碎而忧伤。

    那是谁的身影?孤傲,冷清。蓦然回首,玉树临风。

    林落白缓缓醒来,额头脖颈皆是冷汗淋漓,雪白的病房,落地窗前,年轻的男子背影清秀,微垂了头,隐在光影中。懒

    她张口,喉咙有点痛。

    “莫若?”

    苏莫若恍然回首,紧皱的眉毛倏然展开,朝她一个清朗微笑,他说:

    “你醒了。”

    走过来试了试她的额头,苏莫若脸上的担忧之色退去:

    “还好退烧了,以后再不要到外面随便吃东西了,肠胃痉挛引起了发烧,你现在的身体本来”

    “我没事”林落白推开他的手就要下床,心是慌的,他知道了怎么办?

    “落白,你怀孕三个月了。”

    苏莫若的声音不大,却犀利地直穿耳膜,林落白脑中一眩,嗵地坐在了床上。

    他果然,知道了。

    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林落白缩成小小的一团,脸是无血的苍白,清湖般的双眸也失却了往日的灵动光彩。

    “放心,胎儿很健康,只是你的身子太弱,医生说要注意情绪调节,补充营养落白,我真的没有想到。”虫

    苏莫若苦笑,看着林落白。

    泪无声滑下,一颗接一颗,林落白把脸埋在膝盖里,瘦弱的肩膀因抽泣而不停抖动。

    很想问是谁的孩子,但终究苏莫若没张开口。

    想安慰,却无论如何也伸不出手。

    护士在门口喊:“17床的家属,来领药了。”

    苏莫若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回来之后,他自嘲地笑:“医生把我训了一顿,说我没有照顾好你。落白,需要给谁打电话通知一下吗比如孩子的爸爸。”

    “不不不。”林落白如受了惊吓,脸色一下刷白:

    “谁也不要知道,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落白——”他伸出手,林落白立刻往后缩着,双目惊恐,连连摇头:

    “我要去做掉他!做掉”

    “落白!”

    他抓住她的手,使她尽量平静下来,哄劝一般地将她慢慢抚顺,林落白靠在苏莫若的肩头缓缓睡着,苍白的十指则紧紧扣着苏莫若的手。

    赫连独欢急匆匆地赶到病房里,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一幕。

    几次跑到学校找她,她都不肯见,这一次他不再等她电话,而是直接找到宿舍,结果听说林落白因急性肠胃炎住了院。

    按照林落白舍友给的地址,他开车风驰电掣地赶过来,却没想见到的还是苏莫若。

    林落白像一朵傍晚的木槿,倦怠,苍白,安静,忧郁。

    但他受不了的是她靠在别人的肩头,与那个叫苏莫若的男子十指交握。

    这是只有他才能拥有的亲密。

    赫连独欢觉得脑顶燃起了一把火,那烈焰如此炽烈几乎要烧去他的全部理智。

    “林落白!”

    从牙缝迸出的声音寒若冰石,苏莫若抬起头看到这个浑身戾气的男人,皱了一下眉,有些冷漠地说:

    “她刚睡着,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冷笑亦没有,他走过去,随手一扯将林落白从病床上拉起来。

    “喂,她是病人!”苏莫若大叫。

    林落白睁开眼,看到赫连,以为犹在梦中:

    “莫若”

    她启唇,唤的居然是别人的名字。

    赫连独欢的心蓦地一抽,疼痛是裹在厚厚冰川中的,他扯开一抹阴郁的笑,逼近林落白的脸:

    “是我,你很失望吧。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肯见我,其实,你都是跟他在一起,对吗,落白”

    几乎鼻唇相对,压抑的愤怒从目光里一点一滴渗漏出来,令林落白不禁全身颤栗:

    “是你,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林落白!”

    他一把攥紧她的手腕,眉宇纠结:“你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吗,你告诉我!”

    林落白使劲地挣扎,甩着他的手:

    “你放开!”

    “如果他能给你幸福,我就放手,林落白,你告诉我,你真爱这个男人吗?”

    眼睛发红,在这一刻,他仿佛才终于觉得自己竟是一个占有欲如此强烈的人,他想要她,就看不得任何人染她一指,可这个女子,为何不给他回应?

    林落白在他手里挣扎着,喘着气冷笑:“是的,我喜欢他!赫连独欢,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他的手像铁钳,箍的林落白痛叫了一声,苍白脸色染了红晕,眸光凛凛如寒星,她大声叫起来,几乎歇斯底里:

    “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你这个自私小气又恶心的男人,你给我滚啊!”

    “啪。”

    似玻璃碎裂的声音,亦如心碎。

    所有人愣在那里,直到,直到苏莫若冲过来一把推开了动作僵滞的赫连独欢:

    “都是疯子!你居然打她??”

    疯了,是疯了,他怎么会伸手打她,他那么爱,爱到把她放在心尖上,不许任何人看一眼,碰一下,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林落白,他怎么会因受不了她的一句辱骂就伸手打她?

    也许那句话是对的,忍得住千夫所指,却受不了爱人拂尘一指。

    林落白被一股大力甩到墙根,头碰在墙上,天昏地暗。

    意识却无比的清醒,赫连独欢啊,我们之间终是孽缘,我爱不起你,你也爱不起我,我们彼此放过吧。

    头发缕缕绺绺的滑散在雪白的脸上,红印被掩去,林落白缩在床角,呆若泥偶。

    “病房不可以大声喧哗,你们不知道吗?”一个白大褂的医生立在门口拿着病历夹,满脸不悦:

    “家属出来一下。”

    赫连独欢如梦初醒,倏然起身。

    “好的,来了。”

    苏莫若收敛愤怒,冷冷瞪了赫连独欢一眼,跟着医生走出去。

    “落白”

    他张口,不知所措。

    林落白不动亦不说话,他怕了,伸手亦不敢。

    “赫连独欢,你走吧。”

    错了,我真的错了,落白,我不该打你

    可是有些话说不出口,他立起来,像一座冰雪雕塑,缓缓地,僵硬地,从她身边离开。

    做掉吧。

    这是苏莫若回来之后听林落白说的第一句话。

    ————————————

    出院了,林落白站在如血的残阳下,闭上眼,想起冰凉的器械从身体里掏进掏出的感觉。

    就在昨天,在她腹中孕育了三个月的鲜活生命,没有了。

    赫连独欢,你给予我的悸动和痛楚,血和脉,消失了。

    我们终究要成陌路。

    你那一掌,给了我决定的勇气。

    苏莫若想伸手扶扶她却被林落白微笑着推开:

    “莫若,谢谢你。”

    “别客气,落白啊,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疼爱自己知道吗?”他抚着她的头顶,温和的笑容像大哥哥。

    他是苏絮儿的哥哥,也许我也该把他当成哥哥吧。

    林落白笑了,接过他替她拿的药:

    “我可以像絮儿一样,叫你哥哥吗?”

    他挑挑眉,看着夕阳中苍白如纸的女子,微笑:

    “当然可以,爱生病的林妹妹,记得按时吃药,我明天就走了,没法照顾你了。”

    林落白浅浅的笑,在晚暮的街道边,两人挥手道别。

    “再见,莫若哥哥。”

 第四十三章 不是结束,亦非开始

    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春天就匆匆过去了。

    又到了六七月份的季节,学校的广播里在放《放心去飞》在放《一路顺风》,又一届学子离校,浓浓的伤别气氛充斥着大学校园。

    S大的暑期志愿者开始招募,林落白报了名,七月初期末考试一结束,她就跟着队伍登上了去往云南的火车。懒

    换了号码,不再见他,换了心情,想从此开始另一端人生。

    林落白,不能再沉溺于他给的欢乐与沼泽,没有谁的一生,离开了另一个人,就不能活。

    赫连独欢,我走之后,你会过的很快乐。

    你有你的家庭,你的事业,你的一切光彩和繁华都不会因失却一个林落白,而黯淡灰凉。

    火车嘎吱嘎吱地轧过枕木,夜色深了,林落白躺在上铺仍旧睡不着,耳机里单曲循环放的是马修?连恩的布列瑟农,轰隆隆的火车声远去的时候,她的心像这夜色,像这窗外呼啸的风,被时光远远地抛开了。

    生命中的爱和苦,层层剥落之后,到底还剩下什么。

    绵绵恹恹的吟唱中,她终于睡着了。

    赫氏集团的顶楼办公室里,英挺的男子正满脸沉郁,有些烦躁地揪掉领带扔到沙发里,秘书莎米拉婷婷袅袅地抱着一沓文件走进来:虫

    “总裁,这是下周您的活动安排。”

    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会议、出差、会议赫连独欢只瞥了一眼,就险些压制不住。

    莎米拉樱唇轻启:“下周一您要去香港,机票已经订好,周四回来参加集团的半年峰会,下周末”

    “够了,你先出去。”

    赫连独欢冷冷打断,眉头冷峭地似结了霜花,乌沉沉的眸子望着透明的落地窗外,身如孤树。

    女秘书悄然而退。

    哗啦一声,文件纷纷落到地上,历来沉冷睿智的男人此刻像困躁的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林落白,林落白,他一拳砸到办公桌上,一只青花瓷的笔筒被震翻咕噜噜滚到脚下,一声脆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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