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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杨小邪发威-第54章

小说: 杨小邪发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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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轻点旗杆,已倒掠地面。独留王山磔吊在半空中吱吱呜呜叫着,也不敢太过于挣扎,以免斗篷布条被址断而摔往地面。他作梦也没想到,堂堂一个锦衣卫大统领会被人挂于长杆上。

阿三一手劈向灰衣人,腾出另一手罩向任豹封至左腰之掌劲。啪地巨响,右掌结实拍向前方灰衣人左肋,打得他倒撞七八步还未稳住身子。而阿三也被任豹掌力震往右侧,差点撞上阿四。滚向地面,一个翻身又已弹起,喝道:“好小子

偷袭?”双手再挥,两股流一刚一柔已涌向任豹,存心报一掌之仇。

任豹但觉对方掌劲诡谲怪,自己见所未见,而且劲风又逼得自己如罩泰山般沉闷,霎时闪过念头──硬接不得。忙虚晃两掌往阿三左前方拍去,人已倾往右后方,想藉此引开阿三正锋掌力。

阿三冷笑不已,此雕虫小技,他十几岁就会了,当下暗自好笑,故作不知,右掌硬是劈向左方,劲风也为之左倾,好似全部力道都攻向任豹上身头手要害。

任豹见诡计得逞,不禁奸笑声起。霎时撤去掌力,人如跳虾般倒射右后方,全然避开阿三掌劲,得意而笑:“笨和──”

“尚”字还来不及出口,阿三已暴起身形,左脚如巨轮般倒砸任豹背心,配合了任豹掠退之势,威力何只增加一倍?

脚影扫过,任豹哀叫暴起,整个人已撞向墙头,如摔蛤摸般啪塔掉落地面,胸头一热,鲜血已喷出,老脸为之发白。

阿三并未停留,反掠阿四那群灰衣人,以能分担阿四过重之压力。

五名灰衣人功人十分独特,几次都快被阿四击中,却都被其逃过,惹得他哇哇直叫,已存心拚命。右掌分别拍向右侧两名灰衣人头颅,左手捏成拳头,捣向灰衣人背心,想来个“抱元宝”攻击以能奏功,但其胸前空门尽露,全然在比一个快字。谁快?谁就蠃了这场赌赛。

另三名灰衣人却趁此挂出掌劲,全劈向阿四背面,其势之快,似若陨星,若阿四不躲而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阿三见状大骇,急叫:“阿四快躲!”人如天神伏魔般已扑向靠近自己的两名灰衣人,一式“佛法无边”如江河溃堤般暴了过去。

可惜阿三只拦住两名,另一名速度仍不减。甚而有增加之趋势,双掌如钢钻,截向阿四背心“命门”要穴。

阿四顾不了背部,若他撒招,势必引起前方两名灰衣人之袭击,后果可能更加严重。因为灰衣人也已功力尽展,截向了阿四咽喉及心窝,存心赌命。

然而情势如此不利,阿四却一点紧张也没有,仍是左右开拳,欲置灰衣人于死地而后始甘心。

他难道不怕死了?

来不及思考,双方已接触,砰然如撞石般几个人已挤在一堆。阿四一掌一拳已着实不客气地砸碎灰衣人双掌及背骨,哇然惨叫,两人已摔滚于地。

而阿四背面那名灰衣人手掌也截向了阿四背心,两人也往前倒摔。

阿三志在救命,出掌之霸道,自非同小可,光看掌影已将其身形裹得无影无踪,已知其速度之快捷。冷咧劲风逼得飞雪倒窜,一刹那,七掌十三腿全落在两名灰衣人身上,打得两人骨折肉裂,滚摔于地,连哼声都来不及叫,就已昏迷不醒人事了。

阿三急得心慌,忙冲向阿四,眼眶已红,悲切而叫“阿四──”,此情境,任谁都会认为阿四已着了毒手。

小邪在空中身形现在也飘落地面,得意地拍拍手,似有意犹未尽之感觉。

“阿四──”阿三急如丧子般拨开压在阿四身上的灰衣人,想见见他,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岂知阿四却扭转头颅,如老乌龟般抖缩着,促狭而笑:“急什么?我还没死,你就哭?感情丰富也不是如此表现法?”

阿三霎时被他举动愕住,但随即明白他并无受伤,登时一掌拍向他头颅,呵呵笑起:“妈的只有胆你再耍一次,我非打死你不可!”

阿四也呵呵直笑,推开灰衣人,爬了起来,得意道:“好事只作一遍,第二遍都是留给较呆的人做的!”

阿三明明见他被截中背心,怎么还好好无损,心头疑惑,又不便问他,只好往灰衣人躯瞧去。突见其后颈插着一把只剩下半寸在外的飞刀,这才明白是小邪救了他。不禁讪笑:“算你好狗运!”

阿四得意道:“这叫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有小邪帮主在场,任何危险也就变成不是危险了!”

原来他早就将背后那名灰衣人留给小邪,难怪他能临危不乱

小邪瞄向阿四,笑得甚邪:“你算得很淮是不是?”

阿四稍带得意:“事实可以证明──”突然已觉得小邪眼神不对,马上改口乾笑:“可以证明小邪帮主的飞刀百发百中呵呵──”

“妈的下次你再拿自己开玩笑,小心我剃掉你眉毛!”

情势仍十分紧迫,小邪没时间找他算账,只有等事情过了再说。

阿四也不敢胡言,乾笑不已,目光已瞄向阿三,仍有一丝得意存在。

只一个照面,王山磔及其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已败得一塌涂地。李南山怔楞半晌,方始醒,霎时喝令:“弓箭手侍候!”

数百只强弓已上箭,张得满满,全瞄向小邪、阿三和阿四。

此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小邪他们并不觉得惧。三人相互视目,甚有默契一笑,突然暴喝出口,音如霹雳,震住所有众士兵。就此一楞,三条人影再次窜射士兵群,那股冲劲,真如利刀割嫩草,一排排地往后倒。

弓箭只合远距离,现在突被小邪、阿三、阿四冲近,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已乱成一团,如搅和泥巴似地滚沾雪花,哀叫遍处。

李南山大,霎时又喝道:“弓箭手退──快刀队上──”

命令虽急,但在不到丈二的窄巷,撤换何其容易?不下命令还好,现在两队人马已相互碰撞,再加上小邪三人从中大打出手,一堆人更形混乱了。

小邪正闹得起劲,却忘了王山磔还在半空中。

只见一条黑影如苍鹰翱游天空般飘向王山磔,那里不疾不徐之幽雅姿态,绝非普通高手所能办到。

轻轻伸手刘向王山磔腰身破斗篷布条,已然解下他。右手再抄,挟着王山磔,飘落大门顶瓦上。

黑衣人放开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撤退今夜三更再说!”

不等王山磔回话,人已再度飘起,看似缓慢却是奇快。一眨眼已消失巷道之另一座屋顶。来如风,去如雾,无声无息,如同幽冥鬼城之幽灵,不可捉摸。

他是谁?为何要救王山磔?听他所言,似乎早就和王山磔有所认识?他和王山磔又是何关系?听他语气,感觉上好像在“命令”王山磔。

又有谁能让眼高于顶的王山磔臣服呢?还是另有关系?

最令人担心的仍是他的武功,纵使小邪是在豁那群士兵,但能瞒过他眼睛及耳朵,甚至那──生俱来的感觉,实不是件容易之事。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武功已和小邪相差无几。

天下除了“武痴”,又有谁具有小邪相抗衡之功力?

似乎是没有,但此人却──实实的存在。

王山磔拨出嘴中长靴,穿回左脚,摘下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破斗篷,擦拭嘴脸,想抹去乌血以免一副狼狈样。稍加喘气,胸口登时疼痛难挨,他知道已受伤不轻,若不再治疗,恐怕会伤及内腑,心中不禁更恨透了小邪。然而黑衣人的话,他仍没忘记,狠狠地抛下碎布,想往下跳,但见门高数丈,自己又受伤在身,若往下跳,难保不摔个大元宝。犹豫一阵,只好走向左侧,瞧瞧墙头瓦,还好只有丈余深,平衡一番身躯已往下跃,笨重地掉于墙头,逼得他双手疾扶墙瓦,方稳住身子。稍喘气,又往地面跃下,趴然左膝已落地,差点跌个狗吃屎。就只这么两跃,伤势又已被牵动而渗挂血丝于嘴角。

他咬牙抹去血丝,苍白的脸更形涂上一层阴漆漆寒霜,挺直了身,喝道:“住手──”

因忌讳再牵动伤势,声音并非过高,但仍足以喝住众人齐往他瞧来。

小邪乍见,愕然道:“噢?你怎么下来了?奇怪──”装出一副产不透神情,“烤熟的猪,怎么还会跑?”

阿三丢下抓着衣领的两名士兵,咯咯笑道:“不是跑,而是摔,被摔的死猪可就不少了!”

阿四也接口嘲讪:“烤熟的猪还会叫,那就更稀奇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专说些风凉嘲讽言语,咯咯笑个不停。

和王山磔相差不到二十丈,这之间却倒满了不醒人事之士兵,仿佛人肉铺成之道路般,不见泥面只见挤沙丁鱼之肉堆。

王山磔不敢再回话,深怕言语过重而带动伤势,或而激怒小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强忍着小邪三人之奚落,转向李甫山,冷道:“撤军!”

李甫山亦知大势已去,走为上策,以能卷土重来,闻言,马上下令:“撤

伤亡者也带走!”

士兵似已如获重释,甚而有的已露笑意,收起武器,扛着伤患,渐渐撤去。

小邪得意直笑:“哟?堂堂锦衣卫大统领也有挟尾巴逃命的一天?真让我大吃三筋()。”

王山磔两眼胀红,怒瞪小邪,恨不得啃他肉,剥他皮,然却连开口说话之力

都没了。默然而慢步地走向小邪左侧,想离开此要命地头。

阿三戏谑道:“黑皮奶奶的受伤就受伤,还装什么雄?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快叫人扶吧真是死要面子里”

王山磔不理阿三,仍慢步走过挡在巷口中央的小邪和阿三、阿四,身形不知是忿怒过头,亦是伤势过重,已抖动起来。

任豹虽受伤,但他内力修为较深,也较能挨,在后头,准备想扶着王山磔。

阿四却喝道:“你行吗?一堆肉像肥猪,要是不小心压着你的大统领,到时他变成肉饼,你也差不多要变成肉酱了!”

阿三瞄向一名落后士兵,突地喝道:“还不快去扶你们大统领!”

士兵猛颤,吓破胆般急往前奔,顾不得王山磔身份之尊贵,揽起其左手,搭在肩头,已然扶着他慢步离去。

王山磔并没拒绝,尊严早已扫地,伤势也瞒不了别人,再装又有何用?只希望快离开此地,再派精兵前来,必要时连火器大炮都可运来,非得雪此仇恨不可。

终于敌军已退。小邪、阿三、阿四疯狂般拍手叫好,得意洋洋地返回通吃馆。

留下几摊乌血,碎搅烂泥满地的巷道,渐渐地已被瑞白飞雪所掩覆。

一切又已恢复原状,仿佛此事未曾发生过似的。

夜已深,雪仍飘飞,甚冷。

总督府后院一座古色古香之小阁楼,朦纱般地窗牖,透着淡淡灯光,映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王山磔坐在呈稍长方形的卧椅正中央,闭目打坐,脸色依然苍白而泛青。连着卧椅左侧的茶几上的灯塔式铜烛台,小臂粗红烛已燃毁一半余,烛泪挂满烛台,想必已流过三更天。

忽然一阵轻风似地拂动雅房右侧挂在窗棂两旁之淡白色帐幔,窗牖一翻即合,不露一丝声响,一尊黑影已落于红色地毯,修长而稍魁梧的身材,衬出其不同于他人之格调。

他慢步走前,直到王山磔不到三步,才故意发出一丝较重之脚步声以醒他。

“你来了?”王山磔乍醒,见着是他,已然露出笑容。

“嗯!”轻轻一声若有若无之回答,右手弹出指劲,烛火已熄。霎时一片黑暗涌入,映着皑皑雪光,只能稍见两人轮廓。

王山磔伸手往右侧一张垫有红绍皮之高背藤椅,淡然道:“坐!”

“嗯!”黑衣人似习惯于如此表达自己,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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