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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婚宠宝妻-第170章

小说: 婚宠宝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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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梦回之时,再也无法合眼,她拨打了那个号码。

    对方接起得很慢。

    没有说话,似乎是习惯了别人主动汇报或者恳求,这次,是已经不愿意再开口了吧?

    慕向惜拿着手机,竟然也不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该怎么说出第一句开场白。

    两边沉默良久,她能听到海风吹起海浪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吸声,透过摸不到的距离间隔,淡淡交错在时空的两端,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那人站在巨轮的栏杆上的修长笔直身影,背对着大海,全船播放着优雅的音乐,轻轻的飘荡在空气中,传入她的耳膜,突然鸣响的汽笛声震耳欲聋,划破蔚蓝的天空,船头翻搅起的白色浪花层层翻滚着在轮船过后的碧蓝海水上留下淡白的痕迹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

    “阿川”

    “”

    “我爱你”

    “我恨你”

    他第一句台词,像一柄剑,破空而来,劈开她僵硬的躯体,脑海里划出一道深痕,尖锐的震响象是慧星陨落大地,一瞬间的眩晕,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却还是让她痛苦得想要死去。

    老天为什么这般残忍,让她同时承受希望和绝望,上一刻还是衣香鬓影,繁华盛景,可是不过回头之间,她的幸福崩离得支离破碎,她被送入了凄冷的地狱,潮湿的地面,冷意如同密密的网从四面八方向她罩来。

    “可是我爱你”她呜咽。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如同亲手用刀把自己一点点的掏空,这种慢慢燃烧成灰烬的感觉,只有最傻的人才会去尝试。”

    轻柔缓慢的声音,如同微风浸入人的耳底,来自于他身上那恬淡宁和的气息,让人迷离破碎的心慢慢安定,慢慢失去热度,慢慢成为冰冷的存在

    最傻的人

    她要做那个最傻的人吗?

    许南川没有再出现。

    所有吩咐她们这些秘书做的事情都是通过封子勤的邮件来传达的,六十六楼一如往常的忙碌,一如往常的冷清,一如往常的寂寥,工作的间隙,做得太久的腰有些酸痛,揉腰抬首之际才发现有人在对面的办公室出入,她大惊,欲要走过去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穿着蓝色制服的清洁工阿姨。

    安安被她这样咋咋呼呼的动作给搞得莫名其妙,本想说几句暖暖气氛的话,却看到她满脸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

    旁观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摇头叹气,埋头工作。

    又是一天结束了,日历掀过去了一页。

    三个月的等待,犹如三年那么漫长,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了,她离开的那年那天,他们忘我的亲吻,唇齿间除了苦涩就是漾不出挥不去的无奈。

    当时,她满心都充斥着自己的悲伤,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心痛她却看不到,而今,物换星移,鸾凤颠倒,他和她的角色更替,她乍然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没有给她送别的时间,他要彻底忘却,可以,先给她一次机会来解释一下,具体解释什么她虽然还没有打好腹稿。

    可是,起码,要在彻底判处她死刑的时候来一个开庭公开宣判,她有很多很多话很多很多情要向他诉说,她想让他知道,这些年的别离,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她从来都对他心怀期盼。

    虽然,他重重的伤害了她的身体她的自尊,她还是不能够将他舍弃。

    离开前看到有新邮件,连忙打开,却是人事部主管发来的,内容无他,是将她调离这个岗位

    没有原因,但她已经明了,他终究不愿意再见她一面了,呵呵,当初处心积虑的用合同上的规定把她留下,让她离他最近,在他目光可及的范围,而今,却是真的死心了,所以,要把她驱逐了,眼不见心不烦,这段感情,就是这样了!

    她默然静坐良久,才起身离去。

    第二天,她没有再来上班,一个人在家睡了个饱。

    第三天,她去学校一趟,陪城城吃了中饭,然后回家。

    第三天,她上街购物,毫无目的的游荡了很久,添了一些夏装。

    第四天,她终于接到了封子勤的电话,对方显然也很是为难,他说,“小惜,如果你不想去其它部门,可以来我这里。”

    “谢谢经理的好意。”

    “不来吗?”

    “不能去!”被人遗弃的人,不想再去做一个可怜兮兮的求人恩惠的路边乞儿,在那些熟悉的人们中间被人指点,她无法忍受!

    他需要一片清净之地,他需要一个人修复内心的创伤,那么,她会给他,一年,两年

    但是,请不要距离太近,她不是圣人,她再也无法做到面对面而当作毫不相识,她会控制不住想要扑到他怀里,让他为难。

    在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纵然他高高在上,身居六十六楼广寒宫,谁又能说得准恰好邂逅的几率呢?所以,既然要调离,索性就不要再顾虑别的,将她完全从骨肉里剔除吧!

    她可以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的等待着他

    对方哀叹一声。

    慕向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回来了。”

    “好,谢谢!”

    挂了电话,她就装扮一新,涂了淡雅的妆容遮去近日来的清苦,抄起车匙出去。

    二十分钟便到了Kingloy地下停车场。

    把车停好她去按他的专用电梯,按键上方的小屏幕要求输入密码,她向往常一样摁入她的生日,液晶屏闪了闪,打出一行字,“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她怔住,重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再输进去,确认没有错。

    液晶屏再闪了闪,“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她第三次按,跳出一个警告,”如再出错将通知保全中心。“

    退后两步,她深深呼吸,密码被改了。

    她望向冰冷镜面中的自己,那镜影的最上方是摄像监视器,如果此时总裁办公室里有人,那么她的影像早被投在墙面的白荧上,系统会自动发声请示端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人,是否打开电梯让人上去。

    安安她们说她蠢,也许,她刚才的蠢样,已经落在了许南川的眼里。

    好吧,既然他一定要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深深的看了那摄像头一眼,向公用电梯走去,用了比平时多十分钟的时间,她来到了六十六楼,入目的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很年轻很漂亮,安安和萌萌看她进来,都一脸欣喜的想要冲过去抱她,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却在此刻开启,封子勤从里面走出来,与她相视互看,给她自求多福的安慰眼神,擦肩而过的时候叮嘱她,”等一会儿再进去,里面有重要客户。“

    她耐心的等待

    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然后,在她将自己的私人东西整理完毕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笑,还是那样优美迷人,亮脸幽深的黑色瞳孔在水晶大吊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深邃,她一时之间竟然看痴了过去,直到那眼底疏远适宜的温暖缓缓收敛,她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纸箱,就要走过去,却见他似乎要跟那人一起离去。

    她慌了,忙不迭的拦在他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这样的一出所震惊了。

    许南川厌烦的看她一眼,侧过身体要择步而去,慕向惜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我等你很久了,给我十分钟!我们需要谈谈!“

    许南川扬了扬眉,隐忍了一会儿还是抬头看向那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和薄恼的神情苦笑,”*总,那我就不远送了。“

    ”不送!不送!您忙!“生意场上的人,好在反应是最为敏捷的,男人的眼光在他和慕向惜之间扫了一眼,哈哈大笑着挥手,安安代为送行。

    人刚离开,他随即脱掉了那层温雅柔和的伪装,周身都像是长满了冷飕飕的冰碴,凛然冷漠得不容人接近,质问酷寒的眼神瞪着她放在他衣袖上的纤纤玉手,她还没来得及缩回,他便大力将她拂开,动作干脆利落毫不迟疑,不带一丝一毫的旧情,淡淡的看她一眼,随即转身返回。

    她跟进来。

    他深陷在皮椅里,翻看着桌子上堆积的文件,根本把她当作了空气。

    当她鼓足勇气要开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然后,热线不断,她站在桌子旁,无所事事的捣鼓着自己的手指,几乎是每个几秒钟就抬头看看他,男人慵懒惬意的用手抚着额头,修长的指尖触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时而大笑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上弧着唇角,每一寸的表情变化都在她脑海里完好的保存了起来。

    有时候,这个男人很像水,温柔似水,气质似水,笑容似水,可是这个水会在瞬间成冰,冰不仅可以将人刺得遍体鳞伤,还能杀人。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稳重成熟男性的低音,仿佛交响乐里为整部乐曲打底的大提琴,是最不起眼,却是一切浮华乐章的根基,一声一声,最是安抚人心

    她听得太多,看得太多,眼睛竟然不知何时痛涩难耐,体—内的酸楚积攒得多了,便破坏了神经和平衡,摇摇欲坠间,生与死的夹缝里,格外刺激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仿佛身体也冷透了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啊?“她不解地抬起头,乍然撞进他含笑未去的眸子,那神色似若有若无地关切,又似与她隔绝着三千里河山只冷眼凝睇,无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再抬睫的时候,他已经调离了目光,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唇角微勾,讽道,”心神恍惚,神游天外,你来找我,就是要给我看你这幅半死不活的尊容吗?“

    ”我回了一趟家。“

    她的话,让他眸光蓦然一晃,然后便恢复了常态,没有作声。

    ”那个卧室,跟天堂一样“美好得不够真实!就算在那张床上睡了一晚,这具凡人之躯却感染不到那唯美的意境,心还是清冷一片,人还是独身一个,他,还是在她触手不及的地方,遥遥冷目相望。

    她还沉浸在回忆中

    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抬腕看时间,用笔端敲了敲桌面,提醒她,”慕向惜,十分钟到了!“

    心底那根由全身所有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纠结而成,永不能被触及的绝痛心弦,在那一刹,忽然就断了,她俯身过去,隔着浩瀚宽广的原木桌面,仓皇又吃力的捉住他的手,许下承诺,”我可以等你!“

    手指甫一接触,他便抽出,薄樱似的唇瓣吐出几个字,”不必!“

    鲜少的主动,竟然遇到这样被人嫌恶的待遇,粉颊上顿时泛过尴尬的红晕,局促不安的想要逃跑,矛盾和挣扎让她差点将嘴唇咬破,最后,又不得不命令自己,坚决不能再退缩,她咽下胸口涌上的苦水,委曲求全的问他,”那你想让我怎样?“

    ”我让你怎样?“他挑眉,戏谑的表情带着几分残忍几分冷意,显然,对她的问法非常不满意,慕向惜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沙哑,”那好,阿川,我这样问,接下来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你?然后呢?“他嗤笑,对她的提议一点儿兴趣都欠缺。

    ”我我会把自己交给你“在他川然含笑目光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似乎这个时候她把自己打包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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