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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刀丛里的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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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倔武认为在审视全案之后,根据种种证据,对龚侠怀“理应无罪释放”才是,因“通故卖国”罪名,决不成立。
  陆虚舟审察案情,大致认为:“不应无罪,但可轻判。”
  任困之则认为:“龚侠怀未必有胆叛国造反,但勾结绿林败类,嚣张势大,妖言惑众,理应申张国法,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三个都有一个井同点:
  ——邓就是龚侠怀不可能“通敌判乱”。
  三个人对定刑的主张都不一样。
  任困之坚持要“严惩”。陆倔舟认为“儆戒就好”。陆倔武则主张“放人”。
  三人争持不下。
  可是却忽听外面人声吵杂,格斗之声四起,有衙役气急败坏。
  进来禀报:“不好了,有强众硬闯衙府,要劫龚囚!”
  任困之一听,寒了脸,怫然而起,冷笑道:“你们且看看,要是放了龚侠怀,这还有王法么!”
  陆虚舟也变了脸色,喃喃地道:“这也闹得太过份了!”
  陆倔武一看情势,心叫苦也:
  他们在点视厅里等囚犯押到,但逾时不至,陆倔武已心知其中有变。他们只负责审理案子,有关提押犯人一切事情,都是朝廷和相爷派来的一老一少主掌。陆倔武知道那老者便是名动江湖的“白大帝”,年轻的更是武林中闻名丧胆的“大不慈悲”。这两人在主掌安排,一切便更下宜妄动。而今囚犯久久未至,情势已甚不妙,这干人救人心切,这般一同,只怕徒送性命,而且,要开释保全龚侠怀,可更难上加难了!
  陆倔武暗中顿足不已之际,“跨海飞天”邢中散一千人,已如同出押猛虎,一路杀了进来。
  任困之年少气盛拔剑而起,大喝:“什么东西!公堂之上,岂容你们乱来!”
  “全无公正,何谓公堂!”小梁怒骂着,一脚赐飞两名抢上前来们他的衙差。他今天酒喝得不少,既是壮胆,也是趁兴。能参与救龚大侠的行动毕竟是件大事!“你们这些狗官,鱼肉百姓,快交出龚大侠来。否则今天我就要你们血溅当堂!”
  任困之怒叱一声,拔剑。
  一拔,拨出三剑。
  一手三剑——尾指与无名指之剑,扣住一剑;中指与食指之间,又扣住一剑;拇指勾住虎口,再扣住一剑。剑轻薄短小。一手能的三剑,剑,灵动,正是任困之的绝学绝艺。
  “跨海飞天”邪中散一掠了进来,本想稳住大局,但见任困之已挥剑向小梁杀到——他生伯小梁非其所敌,连忙仗着绝世轻功,游走一个任困之的地招。
  陆倔武见情形愈来愈乱,但跳上屋梁,大喝道:“诸位先且停手,且听我一言——”
  话未说完,小梁已提着“六点半棍”,飞身上来,以“十三太板”,祭起如山杖影,在陆倔武攻到,边骂道:“狗官!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倔武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纵有,也无法说了。
  因为那边厢,“神通”莫虚洲一见陆虚舟,即以平生绝学“通神十八打”攻去;陆虚舟边以“浮白神掌”应对,边叱道:“你是谁!咱们没仇没怨,为何出手便要拼命1?”
  莫虚洲瞪起虎目道:“你是不是陆虚舟?”
  陆虚舟一怔,手下可丝毫不慢:“是。”
  “我是莫虚洲!”莫虚洲攻得更狠了:“你这个王八蛋!你在朝廷自在当官,残民以虐,我却郁郁不得志;浪迹江湖,你还有胆跟我名号同音!”
  陆虚舟一听,登时火起:一是因为他为官清正,违背良心的事也不是全没做过,但谁能够在浊世洪流里完全洁身自好?不过,“残民以虐”,是说什么都还不至于;二是眼前这家伙就是绿林道上的“神通”莫虚洲,此人莫名其妙,只为名号跟自己相近,便屡次从中破坏自己办的案子,真是纠缠不清、顽冥不灵已极!
  当下陆虚舟也心头大怒,手下再也不容情,以“浮白神掌”力拼莫虚洲的“神通十八打”。
  陆倔武一看,心里只有叹息。
  ——这种场面,他自知已收拾不了了。
  他不知道严笑花现在在哪里。
  他只希望她千万不要在这儿出现。
  2.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棺材一碎,赫然出现的是:“风刀霜剑”苏慕桥和“斩经堂”总堂主朱古泥、还有“羹雳神捕”黄捕鹿。
  这三人的出现,使得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易关西、高赞魁、复吓叫、路雄飞、跃娇迷、三妹姐等,全感诧异万分。
  也令严笑花迷惑。
  叶红一点也不迷惑。
  ——棺村里的人,原就是他向赵伤建议和安排的。
  朱古泥和苏幕桥,都是他的朋友。
  ——“救龚”的事,他们也根想尽一分力。
  苏慕桥一向都不喜欢龚侠怀,但他明事理,他知道龚侠怀是蒙冤的;他也想让龚侠怀欠下这个情,了却昔仇,种下深恩。
  他是个江湖人,当然明白江湖上的处事方式:
  少结怨仇多施恩。
  朱古泥也不喜欢龚侠怀。但他为表龚侠怀下狱实非他施暗手密告,而且“斩经堂”本就是个侠义的帮会——“救龚”可以使他的侠名更上一层楼——他也愿意参与行动。
  他也是武林中人,当然知道武林中活下去和强下去的本领:
  多交朋友少树敌。
  黄捕鹿是自己找上叶红的。
  ——因为他听说哈广情死了。
  以他跟哈广情的交情,他就算再在金盆洗八次手、再挥刀剃光了自己的胡子,也一样会去插手管这件事。
  因为他限哈公子不仅是从前的战友,而旦“哈七哥”还曾救过“鹿爷”一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正如他自己所说,“在江湖上,人情债比怨仇更加累人。宁可结仇,不可欠情。”而他自己就是欠了哈广情的情。
  宋再玉丧命,饮冰取道京师说情,泥涂也出面排解“救龚行动”的事,身为江湖中人,武林高手和曾吃过六扇门饭的朱古泥、苏慕桥与黄捕鹿,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他们来找叶红。
  “我可以做些什么?”苏慕桥问。
  “我什么都可以做。”朱古泥说。
  “我七十一岁了,刚做了大寿;”黄捕鹿说,“我上寿了,也活够了,虽然也做不了什么,但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叶红找来了赵伤。
  ——简单和单简去找了杜小星:就等于是叶红把话说给了赵伤知道。
  (“不管朱星五和高赞魁把我和严姑娘请去八尺门,是为了救龚侠怀还是另有图谋,我们不但需要人证,而且也需要人助。”)
  于是赵伤请出了为了找他而远赴边疆、自敌人重重包围中杀人而受了伤的杜小星,换了朱古泥、黄捕鹿、苏慕桥这三大好手进去。
  原本不止三人。
  而是四人。
  还有一叫严寒。
  ——可是严寒还是在在那名杀手“曲忌”。他曾为曲忌所伤,但他也伤了曲忌。他认为“临风快意楼”的老板黑掌柜和店伙莫多儿曾见过凶手,曲忌一定会杀他们灭口,所以赶去“临风快意楼”伏击曲忌。
  但是曲忌还是比他更快一步。
  ——当严寒弄好了伤(不是痊愈、而是他可以从病床上下来之后)即去“临风快意楼”的时候,黑掌柜被杀,莫哥儿已浮尸河上。
  “我一定要找到曲忌,我一定得要除了他;”当严寒把上面的情形告诉简单,要他转告叶红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得一如一连受了七次的内伤,只狠狠也恨恨地道:“我还有办法找到他的。他和我,只能活一个!”
  他的话可以见出他的决心。
  ——严寒下决心要做到的事,就算要他死上九次他也一定会去做。
  而且一定做得到。
  ——现在严寒没有来:“他是遭了曲忌的毒手,还是终于杀了曲忌?”
  高赞魁道:“你们来得并不聪明。”
  苏慕桥道:“可是却正是时候。”
  高赞魁道:“我们的计划里本来就没有你们,你们本来就可以不冒这趟浑水的。”
  苏慕桥道:“可是我们已在水里了,不管水蛇还是虎鲨,总是要杀它几尾才上岸。”
  高赞魁道:“你们还上得了岸吗?”
  谈说说道:“你们如果马上上岸,还来得及。”
  苏慕桥道:“为什么要上岸?水里好玩得很嘛。”
  谈说说不与他说,忽唤:“鹿爷。”
  黄捕鹿笑道:“谈爷。”
  谈说说道:“不敢当。您老是我们这行的前辈,您这样客气晚辈可不敢当。”
  黄捕鹿道:“干我们这行的,职在权在,我这老不死的,骨头已在打鼓了,闲人一个,那有爷不爷的,您们四位哥儿是忙人也是红人,才是四位大爷。”
  谈说说说:“那鹿爷想不想再手掌大权呢?如果鹿爷喜欢,当个节级太保什么的,我们一定代为保荐,这可是没什么不便的,只唯恐鹿爷嫌弃呢!”
  “嫌弃?我哪敢!”黄捕鹿道:“我已经过时了,你们所作所为,在我吃这行饭的时候,也还真于不出来呢!我连当你们徒孙都不如!所以有你们在,我看看也看不过去,办又办不过你们。不退隐还能作甚!”
  容敌亲听出黄捕鹿言下讥讽之意:“好,您清高!我们尊敬您一声前辈,你才算前辈,要不,你算老几!我们现在是执法行事,令在法在,你见看了,又能如何!有本事就告上京城里来,上书到大理寺去,看看上头办你还是办我!识相的,今天就没你的事,咱们可以不作追究!不然,哼哼。”
  “哟哟,当真是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啧啧,佩服佩服,不过,”黄捕鹿笑嘻嘻地道,“你们这不是维护法纪,而是令大于法,有令无法,无法无天!正好我也是吃过六扇门这口铁碗硬饭的,对付一些治不了、办不了、搅不了、兜不了的硬汉子,我跟你们一样,也拜用过老祖宗的办法?倒很管用、也很见效。”
  苏慕桥故意问:“什么办法?”
  “私下动手,把该死但一直死不了的恶人宰了,一了百了,替天行道,又省事省力,干净利落。”黄捕鹿反而笑问谈、何、容、易四人:
  “对不对?咱们六扇门里,是不是有这公报私仇、只手遮天的一门?
  你们今天说不迫究,明儿说不准就来个满门抄斩了,杀人灭口,可不是你们的专利!”
  容敌亲目光收缩、瞳孔放大:“你敢杀我们灭口!?”
  易关西冷笑:“就凭你们,杀得了吗?”
  何九烈道:”你们现在向我们求饶,我们或许能网开一面,这还差不多。”
  “我们都有家室、生意、子女、房产的人,我们都很不想得罪你们,可是,你们做得实在太过分了!”朱古泥忽然发话了:“我们最犹豫的一刻,其实是在棺村里,听到你们的所作所为,但又未决定是否应该现身阻止的时候。”
  他厚重而且坚决的笑了一笑,用一种断金碎铁的声音道:
  “如今,我们已经出来了,一切的问题,只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他的话,已非常清楚:
  ——他们都有家室产业,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妻妾儿女着想:谁愿意得罪像“谈何容易“种人?
  ——既然已经“得罪”了,又如何能够任由他们随便活着离开。
  而致日后报复?
  故此,到这个地步,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有,也只有一个: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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