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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22章

小说: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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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妈!”
  缚刀凌一声吼,“放开我媳妇儿!”
  “哎呀吓我一跳!臭小子!”缚伯母怒目而视,“我就不放,怎得?”
  缚刀凌跳过来,拉过柯子末的手捏了捏,撇嘴道:“阿妈你可悠着点,这我媳妇儿,给看不给摸。”
  柯子末眼皮跳跳。
  缚伯母“切”了一声,“小气吧啦的哪像个男人,我还不是帮你说好话呢么,看你这点出息。”
  缚刀凌立马笑脸奉上,讨好道:“原来阿妈这么关心我啊,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不在家记得帮我看媳妇儿啊。”
  柯子末腹诽,怎么说得好像“帮我带孩子”一样。
  缚伯母哼哼,看他一眼,“满嘴胡话,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厢缚狐瞬间搂住自家肉末儿,“今天想我没?”
  柯子末握拳招呼他,“想揍你!”
  “……那也算想,”缚刀凌老老实实挨揍,老老实实扑上去蹭脸,“我也想你,媳妇儿!”
  秋天的星星很亮,虽然夜风有点萧瑟,不过屋檐底下吹不着,小院里风灯一点,顿时变得温馨起来。
  刷盘子洗碗,一阵稀里哗啦乱响。
  “砸了?”柯子末懒洋洋道。
  “呃……没有!”缚狐狸郁卒道。
  柯子末叹气,拖着脚步走过去,卷好了袖子,“我来洗。”
  缚刀凌迟疑。
  柯子末翻白眼,“碍手碍脚,上一边蹲着去,我要跟你谈谈。”
  缚刀凌闪身让开,在井边坐下,好奇道:“谈什么?”
  “谈人生。”
  缚刀凌傻眼。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于是,风儿沙沙地吹,树儿沙沙地响,狐狸守着肉末儿,从锅碗瓢盆聊到……风花雪月?
  想得美。
  柯子末知道,其实缚伯母和阿妈都没有把话说全,谁家寄予厚望的儿子决定终生不娶和男人厮混,嫁家人不伤心郁愤?外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和责难来对待缚家和柯家?
  两年前,柯子末仅仅是听闻一点点成亲的风声,就落荒而逃,杳无音信,他想走得远远的,想找到一个不用妥协的地方,他读了那么多书,说服了自己,但面对亲人的时候,还是哑口无言。
  可是他没想到,缚刀凌这么坚持,他甚至没有说,却从很多年前开始,做给所有人看。
  柯子末一走了之,缚刀凌留在家乡,尽管没有得到过承诺,也不知道喜欢的人什么时候回来,仍然不改初衷,一往情深。
  柯子末回头,缚刀凌乖乖坐在井边上,眼睛一直看着他,见他回头,咧嘴笑笑。
  柯子末想,我真是个混账。
  “肉末儿,我阿妈跟你说什么了?”缚刀凌问。
  “没什么。”
  缚狐狸怎么可能相信,不过他对自家娘亲很了解,也能猜到大概。
  他觉得是时候了,追媳妇儿这么久,石头都该开花了,“肉末儿,你想好了吗?”
  柯子末:“嗯?”
  “我们两个成亲啊。”
  缚刀凌有点小担忧,不会不答应吧?
  柯子末思索片刻,觉得有些话必须说,这对他们的后半辈子非常重要。
  “以后你是做饭还是刷锅洗碗?”
  “……”缚刀凌挠挠头,“要是我说我都干,你是不是立刻就答应?”
  柯子末严肃认真地道:“那就算了,说谎的男人靠不住。”
  缚刀凌笑了,越笑越开心,最后放声大笑。
  那笑声融进风里,缠绵着远去。
  柯子末莞尔,温柔地注视他。
  我胆怯过,但是你给了我勇气,我离开过,但是你最终留住了这份姻缘,在金乌火照耀之地,枫林溪畔,藏刀故乡。
  夜晚变得安静,柯子末靠在缚刀凌怀里,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嘘,别动。”缚刀凌突然在他耳边说道,声音几不可闻。
  柯子末点头。
  缚刀凌将长刀负于背后,拉着他沿墙边的阴影疾行,靠近了寨子边缘。
  黑暗中似乎毫无生气。
  除了血腥味。
  缚刀凌紧紧搂住柯子末,后者伏在他肩膀上抬眼望去,几棵树旁边有模糊的人的轮廓。
  他们本来在院子里的屋檐下待着说话,忽听头顶上瓦片轻响,极其细微,却还是被缚刀凌察觉到不对,一路尾随,出来缚家到了这里。
  柯子末正努力瞪大眼睛看,眸中突兀地划过一道银光!
  “嚓。”
  缚刀凌捂住他的口鼻,俯下身,两人牢牢贴在草地上,被灌木丛遮挡得严严实实。
  利刃反复没入肉身,没有人说话,那细微的诡异声音清晰地传进他们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柯子末从来没感到过时间像此刻这样难熬,他想冲过去,但缚刀凌死死地压制住他,等终于放开的时候,那些人已经不见了。
  柯子末又想冲过去,却被缚刀凌不容拒绝地拖走。
  “怎么能扔在哪里不管!”柯子末拗不过他。
  缚刀凌摸摸他蹭乱的头发,摇头道:“已经死了,那些人带进来的就是尸体,不然也不会脚步重到踩瓦片漏出动静,你看到的应该只是补刀。”
  柯子末不解,“死了也得去看看啊。”
  缚狐狸眯起眼睛,“这个时辰我们发现尸体,容易说不清,反正人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不如按照凶手希望的那样来吧。”
  柯子末直觉危险,“冲着刀族来的?”
  “也许是冲着刀族的刀。”
  缚刀凌像是明白了什么,并不肯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柯子末(五)

  刀族很多年没发生过这种事。
  柯子末站在缚刀凌旁边,看见族长和族里的药师穿过人群,上前查看尸体。
  死的人浑身刀伤,却没多少血,明显是死后被砍的,柯子末没敢近看,尚不知道死的是谁。
  “刘正广家的在不在?”最前边有人喊。
  众人面面相觑,不多时跑来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扑到尸体旁,很快便痛哭不已。
  刘正广年过而立还没成家,自己在一个小房子里住,家里给他分了地,也能糊口,平时经常帮他爹娘干活,去兄弟家走动,除此之外人缘不怎么样,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被什么人带走的,在哪出事的,完全没人知道。
  刘正广家的兄弟也到了,族长吩咐他们妥善安排后事,然后招了几位族中长辈回缚宅商讨。
  柯子末担心这只是个开头,往后还会有更多祸事。
  缚刀凌牵着他回到柯家,柯伯母正在晒菜干和卤豆皮,柯大叔这会儿应该下地去了,他们都不怎么让柯子末干农活,毕竟读书为重,而且两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趁着岁数不大当然要多宠一些。
  好在柯子末也很争气。
  “姨,干活儿呢?”缚刀凌凑过去打招呼,“要搭把手不?”
  柯伯母瞥他一眼,“少来,你姨我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说吧,什么事?”
  缚刀凌笑道:“肉末儿答应跟我成家了!”
  柯伯母咂咂嘴,“你可算是如了愿了!”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怎么着,现在就要把我儿子拐跑?”
  缚刀凌止不住地嘴角上翘。
  柯子末还在魂游天外,冷不丁被他拽近半步,“嗯?”
  柯伯母奇怪道:“你傻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柯子末看看她,又看看缚刀凌,突然灵光一闪,“刘正广的死绝对有问题!他那块田我知道,根本不在进城的大路边,旁边只有缚家的地,凶手还故意把尸体放到缚家宅子附近,这事里里外外是冲着缚家来的,我们得去问问,谁最后一个看见他。”
  柯伯母:“……”
  缚刀凌:“……肉末儿?”
  柯子末越想越心惊,自顾自道:“他浑身刀伤,为什么要弄成刀伤?他们要陷害缚家拿活人试刀?”
  缚刀凌皱眉,“试刀?族里从来不用活物试刀,这是规矩。”
  柯子末不以为然,反驳道:“可是外人哪里清楚什么规矩?规矩是人守的,也是人定的,前朝……哎呀!”
  柯伯母不客气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子,“扯什么呢还前朝!这跟你有关系吗!”
  柯子末故作委屈道:“阿妈,你也不怕打傻了。”
  缚刀凌立刻搂过来摸摸头,顺顺毛。
  “傻儿子至少不会乱讲话。”柯伯母拍拍手,“呀,拿豆皮弄了一手油,还没洗呢。”
  “……”柯子末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洗头比较好。
  柯伯母道:“你要愿意跟他过呢,今天就可以搬走,我和阿爸怎么样都成,你想住哪住哪,往后我们就不管你了,自己把日子过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柯子末点头,“知道了。”
  柯伯母仔细打量他们一番,挥挥手,“行啦,去吧,忙你们的。”
  族里出了事,小孩子们都被大人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柯子末除了读书无事可做,他捧着书半躺半坐在床上,心不在焉。
  缚刀凌喂好了马,进来收拾出一个包袱,看他没精神,不由道:“要是困就在我这睡一会儿,晚饭我叫你。”
  柯子末放下书,懒懒地问道:“你干嘛去?”
  缚刀凌呲牙一笑,“进城,你去不去?”
  柯子末抬抬眼皮,“有什么好处?”
  缚刀凌走过来亲他,“你想要什么好处?晚饭在城里吃,今天不用洗碗,怎么样?”
  柯子末推开他,“那我就去!”
  枫溪寨离焕河城不远,骑马从小路穿过枫林和田野需要半个多时辰,过了山涧就是城郊,走不到五里地即是南城门。
  缚刀凌要去城里交工,他在锻冶坊当铸造师,平时教教坊中伙计打铁器,刀族人以铸刀为最,但在一些兵戈剑戟之类的打造上也有过人之处,缚刀凌很有天份,在焕河城已经小有名气,锻冶坊有人订做刀具,都由他作出图谱。
  “你还挺能画的啊?”柯子末看着图纸,稀奇道,“我都看不懂呢,锻冶坊的人能看懂吗?”
  缚刀凌把他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扯扯缰绳。
  “外行的确看不懂,不过祖传的东西我也不能私自外传,”他想了想,叹口气,“我会做的东西那么多,可是他们只看重铸刀,这不算什么好事。”
  日过正午,天气忽然冷了许多,城中有些萧条,想来贩运冬货的行商都已出境,连带着生意也少多了。
  柯子末跟着缚刀凌去锻冶坊,没想到这次订做刀具的主顾也在,坊主代为引见。
  “缚先生,这位是沈惠沈大人。”
  柯子末装作不认识,自己站在一边听着。缚刀凌明显对主顾是谁不感兴趣,闻言只是淡淡道:“幸会。”
  沈惠年过不惑,面容坚毅,笑起来倒是颇为和蔼,“久闻缚先生大名,幸会。”
  柯子末隐约觉得他的名字耳熟,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焕河城知府么!
  缚刀凌还是没什么表示,他要等锻冶坊的其他铸造师看过图谱之后确认无疑、可以着手锻造之后才能走,对于沈惠,他虽然有点意外,倒也不在意,“不敢当。”
  柯子末想,这位知府似乎是个好脾气的?
  沈惠当然没有任何不愉,继续道:“我十分钦佩刀族的铸刀之法,听说那些不世出的名刀都出自其手,一直想亲眼看看,如今见到缚先生,可算是稍偿夙愿。”
  缚刀凌微微蹙眉,“承蒙缪赞,虽然刀族祖上精于冶炼,但现在的族人大都种地为生,靠天吃饭,我所学只是皮毛,真正的铸造之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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