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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平春-第43章

小说: 太平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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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困扰的徐秀低声惭愧道:“对不起大家了,让你们跟着小子过这般的苦日子。”
  大家纷纷表示无妨的,更是让徐秀有一些害羞了。也不由想到,前世看的那么写小说他们怎么就大肆敛财探囊取物呢,官运又是那般的享通。可是阳光照进现实,徐秀自能吐槽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做到那般顺利。
  钱钱赚不到,官也当的云里雾里。
  我这个穿越者好命苦啊,徐秀如是想到。
  懒龙见他这般为银子头疼,不由拖着下班想到,自己或许可以以此作为由头,半夜再往他房间里跑跑?轻轻垂了一下手掌,这真是个好主意,盯着徐秀的嘴巴一阵瞧,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只好说古人的思维就是与后人不太相同,上门都还要寻着几个由头才好意思去呢。
  老秀才道:“峻嶒有心就好。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徐秀点点头,其他他也明白,所谓赚钱手段,若说不靠贪污,骑士也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东西,那就是土地兼并而已,这对徐秀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同徐辉自考上举人,承认一名举人老爷的时候,整个小贞村以前没有入徐珏名下的田地后来通通都归了他们哥俩的名下,这是一个时代的惯例。如果他公开收田,肯定会有许多人送上他们自己家的田地投靠在他的名投下来逃避税收,自家变成徐秀的佃户,交纳低廉的租赋。
  是的,送人田地,还反过来当他佃户,所求的,不过是逃避官府更高的税收,和签订佃户协议后低廉的租赋,这一种投献的风气很是正常不过。这就是功名的力量。当然前提这些投献土地的人也会对你考察,看看你有无劣迹,是否年轻有前途。徐秀这样的,别看现在当了一个小官,可在普通人的眼里,照旧是个稀罕物。
  可续修一点也不想接受这样子的好处,这玩意儿其实对谁都不是一个好东西,于国来说,减少了朝廷的赋税,降低了中央的控制,造成权力收缩造成真空,一代又一代的朝代更替,不就是这个东西引起的吗。对投献的农民来说,契约有的是人会撕毁,摊上一个不靠谱的,,落得个财地两失也是个寻常事,可还是有那般人趋之若鹜。
  对收纳投献人土地的人来说,消磨了进取心,蛊惑了贪欲,欲念上了心头,这人必然就不正,为富不仁,负心总是读书人的事也就比比皆是,误了国,误了民,也误了自身。
  想了这般的多,具体落实在了徐秀自己的身上,不论您认为他是神经病也罢,还是真有那个悲天悯人的情怀作祟也好,那么落一个没钱,不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吗。
  可徐秀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不过是一个孤独一生的命格,就是无钱,也并无多大的关系,在古代能享受的,他并不怎么稀罕,所要做的,不过是养活跟着他混日子的小伙伴而已,这点靠俸禄,讲究点过日子,也是能够做到的。
  老秀才所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也只能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伪命题。
  徐秀突然间笑了起来,道:“过了今年,肯定就会好很多的,这并不是虚话,哈哈。”
  徐扬好奇的道:“年后老爷你那些好友,陆大人,魏大人他们都会来的,皆是您不得招待?那又是一笔花销呢。”
  呵呵一笑,徐秀得意的道:“陆兄上海土豪,江边那一大块凸出来的地方全部是他们家的,哪里还用得到我掏钱?吃他的,用他的,我这日子就好过咯。”
  徐扬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才不在乎陆子渊被坑呢,保不齐他还乐意呢。
  老秀才拍了拍手,道:“早听闻上海家,想不到峻嶒你与他有交啊。”
  那是,只有接触的深了,接触的久了,徐秀才知道他们家到底有多么的土豪,那是整个松江府都数得上号的号富人家呢。徐秀道:“陆兄,陶二他们家都挺有钱的,只有我是个穷小子。”
  张璁道:“看来明年就有好东西吃了。”
  这边天天是粗粮小菜,很久才能来一口肉吃吃,还只有一丁点儿,可是难坏了富家子的张璁。可这一双眼,怎么都变得和徐秀那样恬不知耻了……
  而还远在北京的陆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他自身的命运究竟如何。
  这边的懒龙心中有些不爽,看他那一脸陆兄好威武,陆兄好霸气,陆兄好有钱的样子就莫名不爽,只可惜现在不好对他下手,不然定会让他老实的。
  连带着对那个素未蒙面的陆深陆子渊,也敌视了起来。
  开口道:“大人,我觉得赠送个徐大人韩大人的年礼,您自行制备一个比较好,市面上的物件终归缺乏了一点诚意,不是最适合的。”
  徐秀陡然被点醒,道:“对啊,我何不自己做些礼物送去,也好表明我一片心诚。”陆深的那幅铁画银钩的苏扇,不是让自己喜爱的很吗,一个道理。
  张璁不解的道:“东家会做些什么呢?”
  懒龙挑起了大拇指笑道:“大人的笛子做的很好。”他才不会告诉别人那把笛子已经被他放在了枕边,每夜入睡,都要抚摸上几把。被他是做了信物看待。
  徐秀摆手道:“不过是些小把戏,不值得一提的。”
  做笛子送人,刚才徐秀也有做考虑,但却很快就放弃了,若许大人喜好散曲也就罢了,可他并不感兴趣,那也就不太合适。
  老秀才道:“峻嶒你不如写一篇贺新年的赋,为师替你装裱起来,你那笔狂草虽还显生疏,却有新意。”
  徐秀对自己那笔狂草也有点自信,但还是道:“这合适吗?”如今拜金的风气很深,就算他不爱这样,也抵挡不过大势的进行。
  老秀才道:“这又如何使不得。若为师是徐大人,收了这年礼,必定会赞你有心。”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如此,这年礼算是能省下一大笔的费用了。
  徐秀在为年关的荷包发愁,走马村内的刘家祠堂却迎来了一位他们怎么想也都想不到的大人物。
  陆珩看着这个稍显破败的祠堂嘴含笑意的安慰道:“想必自刘节深思,你么家也是不好过的啊,这么多年了,辛苦你们了。宗老尤为不易。”
  众人都有一些紧张,只有刘家宗老还能保持着面色的镇定,回话道:“这都是命,有劳大老爷询问了。”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普通小老百姓哪里见过京城的府尹?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天神一般。
  陆珩道:“听说你们家同郭竣有仇恨。”
  听他这么一说,刘家人的心里瞬间被一种名叫仇恨的物质个填充了满满,你一眼,我一语,将事情同他说的清清楚楚,还以为徐大人请动了这位大老爷前来了解情况,都在心理佩服徐大人的本事。
  陆珩对下人随意的抬了抬脖子,那人就弯腰不起眼的跑了出去。
  留下的他继续听着乡民们的抱怨。
  这是,外头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有人边走边笑道:“诸位乡亲们好啊。”见得分明,那个一瘸一拐走路还呲咧着嘴的不是那个郭竣,又能是谁。
  他一出现,令刘家人瞬间怒目,更有年轻人想要冲上前去,被那些长辈所拦下。刘达走出来指着他怒道道:“你不是在江宁县坐监吗,难道?”刘达的心一阵揪痛,难道那个嘴上说的好听的徐大人也不过是一般的货色?
  郭竣朝陆珩行了礼才道:“不错,正如你心中所想那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刘达死命的摇着脑袋,往后推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么一个结果,徐秀当初的那句:“本官要是不管,还当个狗屁。”的话犹在耳畔,令他们升起了一线希望,怎么可以转眼就变化了。
  老实的刘达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两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刘家人一阵忙乱,将刘达他平躺在地上,陆珩这时背着双手转身过去,不在看这一场事情,此地不需要他再说话了,充当一面人肉背景足以。
  刘家宗老此时面黑的犹如过低,死死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人,除了郭竣,其中一人宗老很是熟悉,是他那位非常疼爱的孙女刘兰。
  另一位年轻人面有戾气,啧声连连的道:“老头,脸板着给谁看?”
  就算仇人在前,宗老也不会轻易的失去了理智风度,听他这么说道,也不过是沉声回应,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见其气势不凡,周围人也对他多有恭谨,由不得掌控一家一族命运的宗老不小心谨慎。
  那年轻人鼻子轻轻的一哼道:“你这老汉没有资格认得我。”
  压下族中不忿的吼声,宗老隐忍了下来,道:“就算您身份尊贵,老汉没有那个资格认识您,可是贵人您也不该如此的无力吧,敖汉偌大年纪,你都无有怜悯之心吗?”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花花白白。宗老虽然不见得有多大学问,但这阅历足以让他知道,这时候倚老卖老是最好的结果。
  郭竣凑过他的身子,低声耳语道:“小弟我来这边是了解又难过的,有劳公子您忍耐片刻,待此事完结,自然什么话都好说了。”
  这年轻男子轻哼了一下道:“给你面子。”随即换了一张脸一般,满脸堆笑,对宗老躬身施礼道:“真是失礼了,晚生给老丈赔罪。”
  态度转变,宗老才好受了一些,道:“不知郭乡绅今日来我刘家祠堂,有何贵干?”虽是对着郭竣说话,可这双眼睛却是含悲的看向了那个刘兰,其中意味,自是不需细解。
  郭竣拍了拍手,就见门外进来了两人,他俩抬着一个枣木箱子,以这箱子的做工来看,想必就不是寻常的物件,确实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宗老道:“这是何意?”
  郭竣的动作可能因为屁股上的伤显得有点滑稽,一脚踹上去里面慢慢的一箱子银钱就这么暴露在了刘家众人的面前,满室都是吸气的声音。
  刘家人哗然,都在那边窃窃私语,议论着郭竣的动机到底为何。他们活十辈子,就不见得能够见到这么多的银两。由此失态,也是自然。
  宗老的手杖死死的敲击着地面,一时气息未曾缓过来,连连咳嗽对着自己人道:“你们给老汉我安静下来。”
  见尊敬的宗老开口,大伙才算恢复了理性,可那眼神任然不自觉的飘向了这一箱子银钱。
  本想多看看这群乡巴佬失态表情的郭竣很是意犹未尽,但脸上也是挂起了笑容。
  压下咳嗽的宗老面色有了不自然的微红,看着郭竣道:“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郭竣这边最合适说话的,其实是刘兰,他刚想回头看他,这刘兰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走近了一步,开口道:“宗老爷爷,这银子是夫君赠予我们刘家的。”
  宗老摇头悲哀的神情,却又用坚定的语言与她说:“烂娃儿,你既然对他说得出夫君二字,就不再是我们刘家的女娃儿了。”
  刘兰近前来一步低声道:“宗老爷爷,孙女儿比谁都看得明这里面的问题。”嘴角苦涩在他耳边道:“认清现实。就好了。”
  郭竣道:“宗老,这里有五百里,足以你这刘家从此改换门庭的。”
  宗老的眼神一直跟在刘兰的身上,见他走到了后面隐藏起了神行,才深吸一口气道:“我们需要付出些什么?”无有白吃的午餐。
  郭竣让下人从门外提溜进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指着他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与我无有任何干系,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众人对他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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