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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平春-第17章

小说: 太平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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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情世故皆练达的包龙图那样的人物,也无妨啊。海青天则如他的字一般,刚峰,如此的强硬,非自己能学也。
  双手背笼在身后,徐秀道:“走吧。莫要误了这恩荣宴。”
  ……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来到这边已有六年,所求的,不过是功名二字,如今已经达成,接下来,又是何求呢?
  端详着面前鎏着金边的酒器,有些出神。
  董玘微微探过身子拉扯了一下同桌的徐秀,回看他,董玘低声道:“陛下来了。”
  徐秀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虽说那日在金殿廷试之时已经见过这位大明的主宰,他不得不承认,所谓贵气,可能真的存在,或者皇权在这个时代有他独特的气质加成。
  弘治皇帝朱祐樘年不过三十六岁,如按常理来说,当是春秋鼎盛之时,然明代皇帝寿命都不怎么长,他也已经显露出了一丝病态,看来历史虽然有了自己的存在偏差,却也朝着惯性所进行。
  朱佑樘举起酒杯和善的同众人道:“科举取士乃国朝根本,诸位皆是才俊,朕同诸位新科进士,饮上一杯。”
  却不知今科士子,将来又有多少人会给朕添堵?朱佑樘如是想到。
  “谢陛下。”在状元顾鼎臣的带领下,众人起身谢过。
  皇帝在,大臣在,新科进士这恩荣宴吃的很是纠结与别扭,徐秀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面前的小食,这餐食很是精致,味道也就那样,并不能感染后世之人久经考验的舌头。
  朱佑樘也知道自己在,这些学子肯定放不开,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便离了礼部。在皇帝陛下一走,瞬间空间内的音量就上升了一个台阶。
  杨廷和同张元贞笑呵呵的道:“这些新科进士都是人精呢。”
  张元贞不苟言笑,见着杨廷和这么说也不过是点头而已,对此,他们仅仅只是调侃一二,并不会去较什么真,这里都是自家的学生,哪有老师真要去和学生较真的。
  同先生敬酒回来的董玘道:“该你了,探花郎。”董玘不开心,没了状元虽说遗憾,但也没什么好多大愁闷,然此人心思怪异,觉得榜眼比第三名探花难听,遂一直闷闷不乐,尤为羡慕徐秀。
  徐秀好气的道:“第二名羡慕我何来?”起身端起酒杯就往主席走去。
  恭恭敬敬的一杯酒举在眉间,徐秀道:“见过先生,祝愿先生们身体无碍,福寿绵延。”
  杨廷和摸着小胡子脸上时刻保持着爽朗的笑容,道:“有心了,峻嶒啊,你可要好好上进。”
  “必不负先生期许。”
  张元贞言简意赅,“善。”
  徐秀不得不承认,相比于明史上写了美风姿这三个字的杨廷和,张元贞就差上许多了。如此不苟言笑,只怕这两位先生的在学生们心里的天平早就不由自主的倾斜了吧。

☆、第二十一章 结怨

  眼瞅着皇帝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新授翰林编修的徐秀看着翰林院内忙忙碌碌的同僚们,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这皇帝陛下要是一殡天,不消说,这事儿肯定更得忙。
  乘着别无他人,董玘小脸一垮同徐秀抱怨道:“听说这翰林本就清闲,哪知道陛下说不行就不行,落得忙忙碌碌。”
  “噤声!”徐秀用手指抵住董玘的嘴儿道:“惘议君上,这不是个好场合。”
  平时文翰社私下里讨论的东西很是出格,没人会对外人讲,这里可不同,官场如战场,冷刀子一抽,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也晓得利害,董玘把乌纱帽微微一斜,抖抖身上的蓝色官服低声道:“这真是,同僚中的关系远近真是可耻,这前辈们,别看和颜悦色,反透出一股子生疏,咱们那位顾年兄也不跟我们来往,不是说同年最重了吗?为何他要挤在前辈那里?”
  徐秀耳朵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同样低声道:“你别去管什么顾年兄不顾年兄的,入翰林的进士年龄都不大,前几科的进士如今与他差不多同岁,比我们这些在他们眼里的黄口孺子,自然更合得来啊。”
  董玘不满道:“今科除了他授修撰,我俩授编修,其他二十几位同年都是庶吉士帮不上忙,我们仨怎么还不能拧成一股绳子呢。”
  徐秀快速的讲来:“你别去管了,你只要知道,文翰社大家一体才是真,其他的同年,嘴上说着好听,能往来更好,如若不是真心,切莫上了那个当啊,冷刀子得防。”
  众人相处越久越发视为一体,徐秀也慢慢已经接受文翰社的成员结构,纵然对严嵩这位大奸臣还有那么一点心里疙瘩,但想一想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也逐渐放了下来。
  眼前入翰林的这一票菜鸟同年,能有几个关系深厚的,当然,那位二甲第一的谢丕不同,人家老爹是当朝阁老谢迁。
  不同自己等人往来,自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去巴结,有那样的人。但这绝对不是徐秀的作风,在他的感染下,文翰社的众人也只能如此,如此,文翰社这些菜鸟同年不抱团怎么能活得下去。
  文翰社在不知不觉之中,走向了结党的那一个形式。
  ……
  陶骥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走的旁边的众人一阵头疼,忍无可忍的徐秀放下书本吼道:“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一点都不顾忌廉耻。”见徐秀冲他大声说话,陶骥也不由眼睛一红的吼回去。
  这事儿出在金榜放榜的那一天,文翰社九人通通榜上有名,那万镗学子也是得中三甲同进士,连忙喜不自胜的想要与那陶郎报喜。大喜之日,陶骥看他也不由顺眼了许多,便邀请他一同入席庆祝。
  这一聚便出了事,同为年轻人自然相投甚深,各种话题交流也无碍,岂料这万镗酒量不佳,两三盏这粮□□华下肚,便出叫人瞠目之事。
  徐秀板着张脸道:“不就是被亲了口吗。”
  见着徐秀如此冷淡,陶骥不由吃惊道:“不就亲了口?这叫亲?他都把我这嘴儿当猪蹄子在啃了。气煞我也。”
  若说陶骥此人,心也是海那般的宽广,也不会为了这事儿真真的较上这么久的劲,谁料啃完之后也不知道着了什么疯魔,死死的抱住了陶骥不放手,要入了那个洞房,言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再被扯开之后,原以为过了几天这万镗若知事情经过必要躲避些时日,毕竟风言风语已经响彻京师,就连贩夫走卒都知这陶良伯生有潘安貌,引的万镗学子痴情一片。
  所谓常人看热闹,瞧完热闹在狠狠啐上一口不孝之徒,也有那自谓风流骚客之辈啧啧称奇,直呼好一个痴情的万镗兄也。如此就是风言风语也无多大关系,可那万镗竟然叫来了媒人,要行三媒六聘之礼将陶骥娶回家中,这就掀起了一阵声讨。
  你若私下玩玩无事。喜好风流故作潇洒的士林中人过过这断袖之谊,也是无事,可你却要三媒六聘行人伦之礼,这就要了亲命。理学流行于世,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教条也犹如紧箍咒一般,谁若反抗,不说舆论唾骂,就是这功名可能也会被消了,这如何不叫陶骥愤怒。
  陆深面带忧郁,心不在焉的道:“那仕鸣年弟不是说,吾有五位兄长,待日后过继一子,又有何不可娶男妻乎?”
  严嵩偷偷瞟了瞟徐秀,明显还对当初那一句严兄好相貌耿耿于怀。
  道:“良伯,需不需要我去找他谈谈,毕竟还有些同乡情谊。”
  陶骥答非所问,顿了顿足言道:“男妻,男妻个鬼!老子是甘当下位之人吗?”
  徐秀把书盖在脸上,有气无力的道:“管他则甚,随他去。”
  ……
  徐扬揉了揉小毛脑袋上的毛责怪前边的徐秀道:“能不能别这么快,小毛老了,不能走那么快了。”
  老宅小院之中皆无他用,唯有这一头小毛驴是心中的挂念,徐扬便带着牠一同上京。
  略微有些不爽的瞧了瞧小毛,徐秀道:“牠到是个有福之……驴。”
  若没有记错,这驴应该是很长寿很长寿的家畜,这家伙十岁都不到,能老到哪里去。
  瞧着已经微微有些低矮的驴背,徐秀顽心大起,摸了摸小毛的下巴森森的道:“听说前边那家驴肉火烧甚是火爆,我们要不要去尝尝。”
  徐扬将他的手打开可怜的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徐秀翻了翻白眼,可爱的小羊似乎喜欢小毛多过喜欢自己,也不由有些伤心:我可爱的小羊啊,你不爱阿牛了。
  耳边外似乎传来一阵争吵,徐秀望过去,就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掐着尖细的嗓子在咒骂老叟与少年。
  听他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哪儿不晓得挡道,挡在爷的面前,这衣裳是你这种人能够碰的起的吗,晓不晓得咱是谁。”嫌弃的拍打着自身的袖口。似有泥印。
  又道:“若拿不出这十两纹银,我就要你们今儿个走都走不出这条大街。”
  那老叟颤颤巍巍的恳求道:“我年衰迈;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怎能赔得起老爷的衣裳。况且小老儿我也无子,这孩子是那可怜生,祈求老爷放过这孩子,小老儿给您赔罪磕头了。”
  周围议论纷纷,只因这老叟进了这家铺子乞讨,被那掌柜的轰了出去,不巧撞倒了这位贵人,弄脏了他的衣服。
  徐秀见那老头跪倒尘埃,也只能摇头叹气的同身旁的徐扬道:“什么时候都不会没有这样的人,瞧这一双双冷眼旁观之人的眼睛……”
  见着徐扬看着自己,徐秀也不由结束了自己未完的话,只因他的双眸之中充满了恳切之意。
  此时那身着华服的贵人指着那个老头的脑袋阴狠的道:“休要匡我,若有则罢,无有?你就看爷怎么开消你。”
  眼见此情此景,那几个人围着这一老一幼,皇城上下,首善之地,却也如此?徐秀想到先前自己的那一句,瞧这冷眼旁观之人,想到自己那一句做一个好官,想到钱福那一句秀儿当为人杰。
  条件反射快步几下就将那一拳将将就要挥舞到老叟脸上的手臂拉住。
  回过神来的徐秀顺水推舟的道:“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怎做如此缺德事?”
  那少年见着他的出现不由眼睛一亮,随即低头看着地上的尘埃,被老叟拉着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轻点了几下,意味不明。
  华服贵人见手下被拦,也不由气笑,道:“有你什么事?”
  徐秀双手一背,挡在那一老一幼的面前,抬头正气道:“伸张正义。”
  “哈。”华服贵人近前,仔细的瞅了瞅徐秀,不屑道:“你几斤几两?管我的闲事?”
  见他面相不善,徐秀踏前一步,拉着他的领口道;“老人家已与你赔罪,如此得理不饶人,是个男人吗?这么小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此话,这华服贵人脸色一青同下人道:“打!给爷狠狠的打!”
  徐秀还未来得及反应,这眼前就有一片阴云盖顶。
  “哎呦,你打我?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徐秀怒了,见他们人多也不惧,一把拉住那个华服贵人就往他的肚子送拳。
  这一拳拳下去,周边人只得来救他,将徐秀拉开。
  那贵人一脸痛苦的怒吼:“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见自家阿牛处于劣势,徐扬将小毛扔给那少年就冲了进去,两个十七八岁的读书人自然是打不过五六个壮汉的,没过多久,徐秀身上就浑身酸痛。
  连忙吼道:“当街行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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