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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帝与幸臣-第91章

小说: 帝与幸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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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京郊卖木头的柴老板,给了一块不错的木板子,叫人据了做成口好棺材,花了我五两银子。”洛浮夕解释道。
  
  “五两银子的棺材跟石墙后面的【人】什么关系?”
  “石墙里面的【那位】,有面当作宝贝一样的镜子,镜子框,跟棺材颜色一样,可是不好找。”
  范白宣一拍脑门,终于明白了,接上去道:“你要将人从里面偷出来?用棺材装了?那镜子就夹在棺材板里?”
  对方继续微笑:“聪明如你,还是我的范白宣啊!五两银子可不是笔小数目,为了找那镜子框一模一样的颜色,折腾了我好久,好不容易把棺材刷成这个颜色了,将镜子反面一覆,卡在棺材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来了。”
  
  “那人呢?”
  “简单,”他从怀里套出两指粗大的青花瓷瓶子,上面被蜡封得严严实实。拿在手里,朝范白宣眼前晃了晃。
  
  “这是……毒药?”
  “不错,人吃了,三个时辰之后,就会休克昏迷,口吐白沫,类似于突然风瘫。然后彻底死亡。那死因,就好像是酗酒过多,酒水过量导致心悸病突发而亡。”
  
  “真死?”
  “没说是假死!”
  
  范白宣一脚跳起来:“你想把石墙后面的那个祖宗弄死!?”
  洛浮夕连忙按住了他:“谁说把他弄死了,把他弄死我还拎他出来做什么?”
  
  “那你是……?”
  洛浮夕凑近范白宣耳朵轻声道:“不知你大牢里,可有跟那祖宗形貌体态相似的死囚?”
  
  原来是这样,范白宣明白了洛浮夕的用意,想了想道:“有个江洋大盗,干了奸|杀妇孺的勾搭,罪大恶极正要斩的。个子体型,跟【那位】差不多,只是……样貌是大不像的,对方脸上有麻子。”
  
  “好办。”洛浮夕将那毒药瓶子塞进范白宣手里道:“画花了,就不认识了。”
  
  “可是帝君就那么好骗?他会相信看不清楚脸的人,就是昭云皇子?”问的极好,墨夜当然不是这样一个鲁莽到不查清死者身份就听之任之的人,要骗过墨夜,并不容易。
  
  洛浮夕想了想,站起来道:“只要当天,出了一件比昭云的死,跟让他操心的事,那么帝君的注意力,也就不会只关注昭云皇子了,对此,我只能姑且一试。”
  
  “怎么做?”
  
  洛浮夕不言语,当初他可以放火烧了自己的宅子,如今,也可以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
  
  天华五年的暮春,乃是多事之秋的开始。
  那一段时间,京城下了连绵几日的暴雨,积水众多,刑部大牢的地下囚室水道被堵,居然积了大水,如何都排不出去。又是南风天气,石墙滴水潮湿,黏糊糊的叫人恶心。
  
  大雨不止的某一日,于墨夜来说,出了两桩关系重大且隐秘不可宣的大事。
  其一件:刑部大牢里, 
 79、七十九 子沐的情窦初开 。。。 
 
 
  死了一个囚犯。
  其二件:洛浮夕,投湖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趣有趣,这下何其有趣啊~~~
啧啧,墨夜兄,你要救哪一个喂~~昭云?洛浮夕?




80

80、○八十。 眷恋 。。。 
 
 
  ○八十。眷恋
  
  但凡一个朝代,总有这些那些说不清楚的秘密。比如,某个皇帝晚上睡得好好的,就突然嗝屁了;又比如,某个皇亲国戚全家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相比较起来,墨夜登基前那一场后宫藏书阁大火过后,被烧得连渣子都不剩的昭云皇子就此人间蒸发,还算不上什么特别出格的诡异之事。
  兴许墨夜会后悔当初没有一刀砍死他,若让他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恶心的事来,还不就此一刀砍了干净。
  
  这一日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风平浪静,过几天就是端午节,满朝文武等着放假回家过节,又商讨些如何应景,如何祭祀,如何布置之类的旧话。墨夜端坐在龙椅上,听礼部侍郎洛浮夕照着文本念了端午节的行程,也听不出跟以往有什么不一样来。
  天气热了,人开始浮躁,听着听着,便想打瞌睡。
  墨夜看洛浮夕眼波含春地站在大殿上,换得越来越薄的朝服,领子口没有理好,脖子根处露出红红一个斑点,不由多看了几眼,连他嘴巴里念些什么,也权当没听见了。脑海里翻滚的,还是昨晚洛浮夕在自己的龙床上柔声细语的娇喘媚态。那脖子根处的红斑,就是自己昨晚的杰作。看着眼前之人,越发的妩媚动人,不由望出了神,颇觉得昨晚还没有尽兴,今天要再宣他入宫“陪读”,最好,就合着几天的端午佳节,准备留人在后宫,不准备放他回去了。
  
  一手把玩着怀里的玉佩,细想着晚上玩些什么新花样,如何捣腾的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面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帝君……侍郎大人念完了!”身旁的常公公干咳了一声,提醒走神的墨夜。
  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的洛浮夕到:“甚好,甚好,若百官无异议,就那么办吧!”
  敢情等下,还得招他入宫,问问清楚他的奏疏里,到底写了些什么礼仪步骤。
  
  洛浮夕应了一声,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总觉得墨夜的眼神火辣辣的来回在自己身上游走,也不去管他,权当没有看到。低头往下看,发现自己的领头不知怎么开了,连忙整理好,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
  
  正在这时,那勤政殿门口鬼鬼祟祟跑来一个刑部的侍卫,由宫人悄悄领着绕过众人,那宫人穿过人群,默默拉了拉刑部尚书周大人的衣角,从身后塞进去一张小纸条。周大人接过,狐疑的摊开一看,突然跳起来,倏然睁大了双眼,揉了揉眼睛。
  这一下,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地要摔倒在地。
  
  墨夜已经看到了这一幕,转头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鬼鬼祟祟?”
  周大人满头大汗,似乎吓得不轻,将那纸条撕碎了塞进口袋里,低声道:“臣……臣有一密事……必须马上告知帝君……”
  
  “密事?”对方一皱眉,勾了勾手指:“上来说。”
  
  周大人走的异常艰难,从侧石阶连滚带爬地上台,凑近墨夜的耳畔低低嘀咕了一阵,说完,马上跪在地上。那墨夜表情瞬息万变,阴晴不定,滕然从龙椅上站起来,脸色黑了一片,对着众人道:“退朝!”而后拉着周大人的衣领,一路拖着消失在了走道里。
  
  “怎么回事?”
  “走的那么急?”
  台下散朝的众人面面相觑,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墨夜居然会这般急急走了,还是拎着刑部尚书一起走的。可谁也不敢猜测此事的原因,只能保留好奇,闭嘴下朝了。
  
  洛浮夕还站在原地,并没有随波逐流当作鸟兽散,转头面对身后的范白宣,但见范白宣气定神闲,对他默默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是他们原先定的暗号,意思是告诉洛浮夕:事成了!
  
  ***********************
  
  昭云皇子,是刑部大牢的首要囚犯,那一面厚厚的石牢,就是专门给他打造的。当年昭云皇子葬身火海,谁都不知道到底死了没有,更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就在刑部大牢的地下囚室里,多活了整整四五年。知道的,只有墨夜和刑部尚书周大人而已。就是因为如此,周大人才能在尚书的这个位子上牢牢坐定,直到死为止。
  
  经由周大人的来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最近京城连日大雨,石墙里排水不顺,又四面翻起水珠,很是潮湿,为了给昭云皇子驱寒去湿气,于是多准备了一些酒水。老吏在昨晚给他送了去。
  结果今天早晨,那老吏睡得有些迟,又遇到地下室的积水过多,刑部的侍卫们挨个儿帮着通水道,将积水排出去,就此又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然后才拿了早点进去石牢给那祖宗送早点。这一送不要紧,差点把命给送没了!
  老吏走到牢前一看,吓得当差就把食盒打翻在地,屁滚尿流地从里面爬出来,拉着门口的两个侍卫又嚎又比划。人不会说话,别人也不明白里面怎么了,等终于明白是里面的人大概出事了,两个侍卫这才请示了上面管事的侍卫头领。可那里是禁地,旁人进不得,只知道里面住的这个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死不得。想了想,侍卫头领便冒死带人进去了,若是没事,大家都闭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若是真有事,恐怕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终于叫了三四个胆儿大的一起进去了。带头的就是老吏。
  
  而后,一群人全都傻眼了!
  ——只见那石牢的上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渗了水柱,滋溜溜的冒着清泉,许是因为连日大雨,水道不通,就直接漏到这里了,石牢里面几乎成了一片汪洋。
  牢里的人呢?
  一具被大水泡的全身浮肿的男性尸体,就浮在低低的水面上。看不清楚面貌,周围的一切陈设都被撞得纷乱无章法,那面硕大的镜子,也被砸稀烂了。男性尸体的头部好像被撞倒了什么利器,刮花了半张脸,血淋淋地成了一滩血水。惨不忍睹!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头领害怕了,且不知道对方何种身份,连忙叫人写了条子送进宫,条子里也不敢声张,之说【石牢禁地里的囚犯死了!】
  
  墨夜如同被雷劈了天灵盖,五雷轰顶。
  自打他登基以后,就慢慢遗忘了那刑部大牢的地下石牢里,还有一个活人叫“昭云”,如今才想起来这档子事来,居然死了?还死的莫名其妙?
  他放他一条生路,却有非常的恨意,想要叫他生不如死的,亲眼看着自己登基,且留着他的命要他享受永世无边的孤独。结果,死了?
  
  那往日历历在目,年少时候得不到母爱父爱的事,长大后被逐出宫流落边塞风餐露宿的事,姨娘喊打喊杀决不容他活命的事,还有最后天下大定,昭云在牢里跪着求他给他一条活路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一一浮现。他想忘记的,明明已经忘记,如今却为这个噩耗而又如噩梦一般的重新走了一遍。
  
  “昭云……昭云……”墨夜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差了仵作和御医一起走了一趟刑部大牢,一个时辰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牢里的这个人,是在昨夜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突然猝死的。脸上的伤痕,大概是因为喝醉了撞碎利器之类的被画花的。然后因为夜间水道不通牢里积了水,彻底没救了。就此泡在水里一夜,尸体肿胀的厉害。已经确定人死了没有疑问。
  
  真死了!?
  墨夜拿着这份公文蹙眉,死了是没有错,但是死的人,确定就是昭云么?
  
  他实在很难去想,这一系列莫名发生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可是昭云在地牢里,除了他和刑部尚书,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算借给刑部尚书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将石牢的秘密告诉给别人知道。他杀?自杀?死的真的是昭云?
  
  如今这件事,除非他自己亲眼所见,旁人的奏报,都会带有怀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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