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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第68章

小说: 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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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安宁。
  永璜的嫡福晋被囚禁在房,已是忐忑数日,但亲近之人全都莫名消失,又无人能传递消息给她,便只能心灰意冷。后院的侧福晋等人原想去探望永璜,却被拦在院门处,之后还被人看守在房,不明所以下,也都是惊惧怀疑。
  而绵德绵恩吵过几次要去找永璜,却被奶妈小绿几人拉住,哭闹不止也没被放行,最后只能闷闷不乐,但有了玩乐之后,也将永璜忘在脑后,反正阿玛总是会来看他们的。却不知伺候他们的奶妈小绿却是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小孩子那么无忧无虑,模糊的感到大阿哥府中气氛不对。
  乾隆走在路上,在快到永璜的院子时,喝令吴书来等人守在院外,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永璜的卧房前一片寂静,只能听闻鸟语虫鸣之声,乾隆的脚步声放得极轻,好似深怕了熟睡中的人。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听到吱呀一声,乾隆微微皱眉,还是放松下来,走近一步,就感到不过一日,这间房间已经静得让人害怕,好像是一间死宅一般,许久不曾添一分人气。
  乾隆忽然浑身一颤,只因那迎面而来的寒冷,虽是入夏,但房间里却冷得如同冬至,却是因为房间中多出来的那一盆盆的冰块。视线向左移,乾隆看到床帘被夹在两侧,永璜依旧是他昨日离开前的模样,沉眠似的。
  乾隆就那么站得远远的,看着永璜那已经惨白得不似活人的面容,从额头到眼角,从眼角到鼻尖,从鼻尖到嘴唇,乾隆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往下,每一次移动,都带着依依不舍。
  这张脸,早就铭刻在他的记忆中。
  这一刻,乾隆觉得,就算时间流逝,他至死都不会忘记永璜的模样,永璜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流连的视线一直在永璜的脸上停驻不去,乾隆从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只分开一晚,已让他觉得相思入骨。
  昨日,他整理了永璜容装便回了皇宫,竟也没有为永璜披上锦被,夜深露重,永璜怕是冷了吧。
  乾隆抬脚向前走去,轻轻地,轻轻地,每一步都很小心,又像是很用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越来越近,越走越慢,时间好似停格,直到走到了床边,乾隆才停下脚步。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乾隆慢慢伸出手去,探到永璜鼻尖下,没有呼吸,却有死亡的温度,冰冷的。
  原来,不是梦。
  就算他无数次的奢望,昨日不过是镜花水月,但是却无法否认,永璜真的离他而去。
  这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妄想,不过,是让他更加心灰。
  乾隆微微低下身,抬起手,虚虚的拂过永璜的脸颊,在空气中,一点一点,似是缠绵不舍。忽然一手穿过永璜的后颈,握住其右肩,一手穿过永璜的膝盖下,就要将人抱起,却突然停了动作,转而长久的凝视着永璜那紧闭的双眼,慢慢的放开了手,俯下的身体又站直,就那么站在床边,双手来来回回的握紧、松开。
  僵立片刻,乾隆转过身,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一桌一椅,每一个小物件,每一处角落,感到房间里充斥着永璜的气息,乾隆眼底暗了暗,向前迈出了一步,再一步,再一步,没了最初的小心翼翼,这每一步,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沉闷的响声。
  伸出一只手慢慢拂过窗台前的小桌,再向上,触摸那个小巧的盆栽,乾隆想起一月前他陪永璜逛街,见永璜对这种小盆栽多看了两眼,便开口命侍卫买了一盆长着花骨朵的牡丹,先送到了永璜府上,那时永璜在一边听着,微微一愣,随后便朝他一笑,让他觉得,就算把所有能讨永璜欢心的东西都送到永璜面前,都是不过分的。
  而现在,花已经开了,欣赏它的人,却不在了。
  乾隆的视线略过盆栽,又转到那铺着柔软毛皮的躺椅上,永璜在狩猎未完时就回了府,当时他便赏赐诸多,想必这毛皮也是那时候铺垫上的吧,就是不知这是他的猎物还是永璜的,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毫无意义了。
  想起有时他来到大阿哥府,偷偷叫门外守着的小德子不得通报时,就好几次见了永璜侧卧在躺椅上,懒懒散散昏昏欲睡的模样。在他走近后,浅眠的永璜若是醒了,还会斜睨着赏他一记白眼儿,随后不予理会。那时,他总是屁颠屁颠的上前,只得了永璜一眼,也是让他心暖的,那人没大没小,他也根本不在意。
  乾隆心里软了半分,却想到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就觉得他这一点一点的思念,一点一点的怀念,当真是折磨自己。但若不是这般折磨之下,他还会觉得有一丝丝甜蜜萦绕在心头,他亦何苦如此。
  一点一滴,每一件东西,都好像带着永璜的身影,和他们相处的回忆,让人百般流连又万分磨人。
  乾隆走到门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抬起脚,一步,踏出了门外,又一步,站定。
  转过身,在曾经很多很多次站立的地方站定,就这么从门外看向房间里,除了那一盆盆冰,什么都没变。他还能透过这一切,想象永璜曾经或坐或站或笑或冷的姿态。
  乾隆的视线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床上人的身上,黏住了似的,再不舍得眨眼。那时的气氛明明也和现在差不多,为何他就是再无法感觉温暖,或许是,心已冷透。
  呆立了许久,乾隆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脚,向着一边走去,收回了那留恋的视线。
  府邸中的景色如初,乾隆慢慢的走过,一点点的看着。永璜,这些你已无法看到的风景,朕替你看,可好。
  一路上都是清清冷冷,没有人情味。
  乾隆走到书房前,抬起双手,推开了门。
  与想象完全吻合的场景,乾隆走进门,就有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身体好像不是他的,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步步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东西摆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乾隆注意到那些个自己赏赐下来的笔墨纸砚,不经脚下一顿,慢慢伸出手拂过那一支支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脑海中不经想到了他和永璜在书房里谈天说地的景象,还有那一次,永璜调笑着说“皇阿玛不如画一幅墨宝,好让儿臣瞻仰瞻仰”,然后他就在这桌上信手拈来、下笔如有神,而永璜就在一边替他研墨,懒洋洋的笑着。
  乾隆忽然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却是因为疼痛。
  原来,回忆除了美好,还很残忍,它一次次的重复,不单是在抵消那深入骨髓的思念,还在提醒他,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永璜,再不复往昔。
  永璜聪明敏锐、倔强坚强,但有时又会开些无伤大雅的恶劣玩笑,特别是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会戏谑一句,捉弄他一下,却不会让他发怒。
  乾隆暗想,永璜能敏感的察觉他的心思起伏,深怕再惹了他厌弃,不敢逾越一丝一毫,但从何时开始,即使永璜还是那么敏感,会在他脸色不佳时往歪处想,想得惨白了脸,但经他劝慰,也逐渐放开,日子久了,竟也会冷待他嘲笑他戏弄他,还越来越自然。如果一直那样下去,如果他没有发现那不伦之情,或许之后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永璜会和他更加紧密相连,和他感情日深,他也会以为永璜是他最在意最宠爱的子臣,说不定,连皇位都可以交付给他。
  乾隆想着,就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嘴角像是被胶住了似的,勾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苦涩在嘴里发酵。
  乾隆放开手中掐着的毛笔,小心的抹了抹那不经意间抠出的痕迹,抿了抿唇,感觉嘴里的涩意更重。
  视线停在那一叠纸上,乾隆慢慢走过书桌边,伸出手去,永璜的字迹他已是记在心里,却还是想看看,犹记当初的那一小叠孝经,他那时命吴书来去烧了,却忘了是何心情了,那时他是想告之永璜他已不介意呢,还是觉得这一叠孝经让他不想再见?又是一阵闷闷的感觉。
  乾隆将最上面的白纸拿开,放在右手边,永璜总是习惯在最上面放一张白纸,好似那样就能遮掩住下面的这许多内容。
  果然,第二张纸,就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却是论语的部分摘抄,后面好几张都是如此,字迹有时潦草有时工整,乾隆能想象当时永璜那无聊的神色,淡淡的表情,偶尔眯起眼像猫儿似的。
  一张张翻阅下去,乾隆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好像沉浸此间,一时忘忧。
  永璜的字,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乾隆不再彷徨,心平气和。
  一张,又一张,乾隆就这么静着心,仔仔细细的看着,直到每一张纸上的字都印在他脑子里,他才会看下一张。
  忽然看到一张写着寥寥几字的纸上渗透开了好几点淡淡的墨迹,最大的一点都有杯口大了,乾隆微微皱眉,却依旧看不清那几个被墨渍染得模糊的字,只能放弃的揭过,看下一张,却没有想到,依旧如此,甚至比之上一张的墨迹还要更多更深一些,上面却有无数蝇头小字,是一些唐诗宋词,残缺不全的,每首诗都只有一两句。
  乾隆眉头皱得紧紧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这就像是……夹杂了未干的纸张在中间,然后将上下的纸张全都迫害了。而且,那张纸还是被大片墨渍弄得污秽肮脏的。
  乾隆快速的往下翻了几张,就见到了那张罪魁祸首的纸。
  将纸上的内容看在眼里,一瞬间,乾隆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从没有见到这张纸。
  第八十一章
  纸上的字迹被大片的墨渍侵染,一点一点的浓墨就像是烙印在纸张上,连同书写者那狂躁的情绪。虽然墨渍很多,但却还是能依稀看出原来的笔迹。那一笔笔一划划都像是宣泄着情绪,凌乱的、潦草的字迹,犹如书写者那难以平复的动荡心情。
  乾隆的手一阵颤抖,手中的纸张就脱了手,慢慢的飘落在地上。乾隆从未知晓,原来一张纸的重量竟然会让他觉得,拿不稳拿不住拿不动。
  乾隆的视线随着纸张落下,死死的盯着那纸张上的字。
  他忽然觉得他自己何其可笑,竟然也会虚妄的幻想——永璜没有发现他动过杀意。却原来,永璜早就知道了,看清了,心伤了。
  是啊,永璜那般聪慧,如何会在他那狠绝的言语下,仍不知晓他的阴谋。原来是他一直在安慰自己。
  纸上的一句句不解一句句怀疑一句句震惊一句句心痛,乾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竟觉得浑身如坠冰窖,恨不得死去。
  乾隆一手撑在桌上,才堪堪撑住了身体,没有狼狈的跌倒在地。
  他曾怀疑过永璜,是否已经得知他泛起过杀意,甚至还企图用卑劣的方法收割其生命,但那时的永璜却没有给予他丝毫的暗示,反而如常般待他,只是在他讨好时不肯轻易原谅。
  他以为永璜不过是气他恼他,并不知道他曾动过杀心,因此才会表现得冷漠,默默的尖锐着,但之后,永璜竟是软化下来,在他的攻势下,原谅了他。
  乾隆以为永璜最终如此,是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永璜待他,从来都是在乎的,他毫不怀疑,永璜是将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很重要的位置。
  但是,乾隆一直以为,永璜会原谅他,答应和他重新开始,是建立在‘永璜还不知他曾经愚蠢的行径,不知他妄动杀念’的基础之上。
  谁知,永璜知道,知道他起过杀心,知道他竟然会下决心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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