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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禁止入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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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观众竟十分心有戚戚焉,热烈掌声立刻炒热了气氛;主持人也对这个答案赞赏有加,挪到自己身上使劲儿分析起来,整个唏嘘不已。她恍惚地听不清她在说了什么,眼神却无法控制地飘向那张侧脸,那张人群中最耀眼,此刻却略带玩味甚至讽刺的,侧脸。
  中场休息时间,大家各自起身活动,抑或互相攀谈两句,气氛不冷也不热。只有她默默站在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要下雨了吗?
  “你越来越懂得观众在想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自她身后响起。秦空迈着悠闲的步子停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某处:“观点虽然不适合你,但说得真不错。”
  他轻轻鼓掌以示赞赏,语气明明温和,在她听来却嘲讽意味十足。于是她挺直了背脊:“谢谢,我一向很擅长。”
  是的,她一向很擅长。
  只要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她就依然还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任熙悦。
  第78章 【七十六】
  清浅的蓝调,昏黄的灯光,古董壁炉里火星忽明忽灭。这是隐匿在这豪华别墅深处的私人酒窖,全线空运自产地的各式佳酿,只提供给主人,以及并不多的客人。
  马培胜随意地将一只薄薄锦盒置于桌面,以手势示意任熙悦打开。
  “什么?”
  “生日礼物。”
  东西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她神色从容地打开,只是薄薄几张纸。
  四目相对,他笑得怡然;她表情寡淡。
  “只是改了下结局,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她低头翻阅,相对于语言,她的表情却依旧是平静无波。
  “那这些酒呢?”
  “每瓶都抵得上我一集片酬,堪称奢华之最,当然更没有理由不喜欢。”
  他笑着摇摇头,仿佛这一切都不足挂齿:“此言差矣,最好的酒,我是不会放在酒窖的。”
  她挑眉。
  “最好的当然要放在卧室,随手可得,想喝就喝,岂不快哉?”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要不要试试?”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顺势举起酒杯与他碰一碰:“马总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不过喝酒还是要略作节制,否则容易伤身呢。”
  “一口也没喝过,何来伤身之说?”
  “马总,我当然不介意与你同斟共饮。”她从容莞尔:“不过那里另有主人,我不便打扰吧。”
  “主人?”他有些迷惑。
  “是啊,”她轻晃酒杯,凝视着手中琥珀色液体:“房间再大,三个人总是嫌挤。”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过份了,可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的房子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主人。”他笑得高深莫测:“你的疑问比你想象中更好解决。”
  她还在疑惑,他已经拿出手机——
  
  岑文佩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知怎的竟有一些久违了的激动——他有多久没给她打过电话了?半个月?三周?
  她深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然后以淡定从容的姿态接起。
  “是我。”
  “有事?”
  “是。”
  她下意识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语调却依旧低稳:“我正在忙,晚点过去吧。”
  “不了,我这边有客人在。”
  心头咯噔一下,她忽然有一种奇怪而不安的预感。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换了锁,所以你的那把钥匙可以扔了;还有,我换了个新管家,告诉你是希望你来做客的时候不会觉得讶异。”
  明明身处温暖的空调间,她却被自脚底弥漫而上的寒气冻得牙关直颤:“什么意思?”
  自欺欺人的问题,毫无意义的连接词。
  “下个月Jacob的新片会需要一个亚裔女主角,9位数的大制作,届时将会纵贯全球各大院线。媒体现在都在猜到底是张曼玉还是刘嘉玲,你觉得呢?”
  “我是否应该感激你的大方?”
  “对你我一向不吝惜,因为你值得。”
  可现在已经不值得了。她在心底冷笑着,默默替他补上这一句。
  握着手机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她却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哭求回心转意还是歇斯底里的追问原因都只会让她输得更难看而已。可这种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真是让人连舌根都咬得断。
  “她现在在旁边?”
  “没错,但你不会做傻事的,”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抬眼看了眼神色复杂的任熙悦,表情依旧闲适地回到对话中:“因为我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尽管无比悲哀,但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程度真的太可怕了。他知道她可以失去,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很好,她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那笑容足以让看见的人胆寒到后退三步——是的,她不会输,她怎么可能输?
  “那好,祝你这一局玩得愉快。”
  她果断收线,眼眶里的泪被生生逼成掌心里的冷汗,她缓缓把手掌贴靠在胸前,将心脏瞬间封冻——是她犯了错误,致命的错误,才会落得此刻的一败涂地,但是——
  她会让那个女人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做到。
  
  他潇洒地收线:“好了,一切都解决了。”语气仿佛只是退掉了一餐多余的饭。
  她默不作声,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的眼神直直射向他。
  “怎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如愿?”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没什么,只是在想什么时候会轮到我。”
  “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你已经看到了。”
  “嗯,看到了。”
  “知道为什么吗?”他直勾勾地看住她:“因为这些年来,她对我够忠心,别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心底在冷笑——我对你连心都没有,你还想跟我要忠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波澜不惊。
  “赶紧签过来吧,”他恰到好处地收回了眼神:“我怕再这样看着你,可能会舍不得继续逗洪总。”
  她心头一紧,这些日子来他对振兴做的各种小动作大动作她当然心知肚明,更知道振兴此刻已是风雨飘摇,只消他动动小指便一戳就倒。他像是一阵残忍飓风,正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唯一的庇护之所。
  走出去,从此风雨侵袭都只能独自承担。
  躲起来,却只会害振兴为她陪葬。
  “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她顺势抓起身后的外套,以毫无挽留余地的姿态起身:“今天就先告辞了。”
  他也并不着急,仿佛她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内:“是该好好想想,这样才能想得更清楚。”
  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显得尤为凸显,每一声都像是一记命运的警钟,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原本的结局是安排恶贯满盈的甄妃被皇帝赐毒酒了断,新的结局中她依旧逃不了一死,却是为了保护政变失败的吴将军而被乱箭射死,因而当天的妆看起来相当恐怖。不过她本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死得越惨红得越快,这对一个无恶不作却又情深似海的角色来说绝对是最完美结局;相对而言,最终留在宫里辅佐太子登基并母仪天下的李皇后整个就缺少了点人味儿——写个剧捧谁不捧谁,其中还真是大有学问。
  “你怎么样?!”秦空焦急地转身抱住她,她却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向后倒去。他赶紧跪在地上接住她——
  她费力地望了望早已将他们重重包围的士兵,知道他也已经没有生路了,绝望的脸上立刻血泪变态,快要睁不开的双眼里却烧灼着一种类似于幸福的光。
  “没想到吧?最,最后陪着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鲜血从她苍白的唇间汹涌而出,梗得她难以成言;眼底灼热的爱意和万千的不舍交相辉映,她艰难地伸出手,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道眷恋的血痕,然后终于无力地滑落。
  他没有台词,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抬起头,遥望那个端坐在皇帝身边的端庄女子,那个他愿意付出生命去追寻,却最终将亲眼看着他去死的人。
  怀里的人发丝散乱,满脸血污,他低头轻轻擦拭;背后,万箭呼啸。
  但看这一幕,没人能相信她不是女主角。
  “OK!”导演下令。
  “咳咳咳”
  一听到指令她就无法控制地连声咳嗽,含了满口血浆还要说台词,不呛到的绝对是神人!可为了不废掉这条难得的长镜头,她只能硬生生憋着。
  他很自然地帮她拍背顺气,又想找东西帮她擦拭,低头却发现自己一身金戈铁甲,自己都没反应来时,手指就已经上去了。
  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眼神稍稍撞到便弹开。
  尴尬。
  可是既然碰都碰了,难道摸摸脸就撤?他沉默着用大拇指擦拭那些血迹,却擦不干净。
  她却握住他的手腕停止了他的动作:“谢谢。”
  就是这样,现实和剧情永远偏差。他垂下眼皮,起身离开。
  正当她尴尬地处理着满身的道具箭和满脸血浆时,一个锦衣华服,不容忽视的身影却忽然以逆光的姿态出现在了她眼前——
  岑文佩
  即使是再冷静的人此刻心头都不免要“咯噔”一下,她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佯装擦拭血迹来抚平情绪:“文佩姐。”
  “杀青了,”她笑意融融:“这几个月大家都辛苦了,你表现得很好。”
  真是毛骨悚然——虽然没什么必要愧疚,但当下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可她不会傻到选择怜悯姿态,于是赶紧收敛心绪:“文佩姐过奖了,同你相比,我几乎尚未起步。”
  “怎么会?”她笑盈盈:“已经走得相当远了。”
  和这个女人过招真是连头皮都在发麻,幸好当下导演正好叫她,于是她恰好借故开溜。
  一整天又是杀青宴又是记者会的,待到结束已是深夜。回程的车上她沉思许久,忽然不管不顾地一个电话将洪承宇自梦中叫醒——
  “这大半夜的,干嘛啊”他声音含含糊糊,带着三分被扰了清梦的怨气。
  “我那合同签的违约金是多少?”
  “你?不知道,没多少吧,和你签那都是走走过场你知道的”
  “明天我过来重新签约,你写个2500万的合同等着我。”
  “吓?”他被吓得醒了大半:“2500万?你要干嘛?”
  “会有人来找你谈,记住底线是2000万,低于这个数坚决不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都快疯了:“你别胡来啊!谁跟我谈都不卖!我要2000万干什么?”
  “2000万也就刚够补你的缺。”她没好气地一语中的:“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岑文佩是不可能放过她的,所以她需要马培胜的庇护,二来就算自己万一被斗得身败名裂,也至少不会连累他。
  “你在搞什么啊任熙悦!?”他生气了:“我洪承宇再孬也不至于卖自己的妹妹吧!?”
  “人往高处走,困在你那破公司里我迟早陪葬。”
  “你”
  “给我条生路吧洪老板。”
  “喂”
  “求你了,”她叹了口气:“哥。”
  他鼻子一酸,要了亲命了,一个大男人居然会为了这声N年没听过的“哥”激动得几乎要飙泪!
  一阵沉默。
  “哪家?”
  “培胜。”
  这个答案算是意料之中,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进这么大的公司当然值得高兴,可是一直在他的保护下行走的她,现在恐怕不得不独立了,一想到这个乌烟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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