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挚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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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白哉，我真的会……撑不住的……〕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就是……”一护抬起犹如千斤重的头，沉沉地说，“我说的那样……没有别的原因……”
“一护……”伸手抓住一护的肩膀，却不料一护飞快的躲开他，抽出斩月，用刀锋之者白哉，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忧伤的眼睛。
“朽木队长……请自重！”又消失在白哉的眼前。
“朽木队长……”
“照顾好你家队长……”
“是……”
夜晚 朽木大宅
“老爷，该用晚膳了。”管家这是第三遍来催了。
“我等会来吃，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五十年前，绯真夫人走后，老爷也是这般。这回不知道，要折腾多久阿……
“管家，大哥还是不肯吃东西吗？”露其亚关心地问。
“是啊，小姐，您去劝一劝吧……”
“我知道了……”
“大哥……”
“你先去吃饭吧……”
“我在对舍已经吃过了……倒是您，怎么能不吃饭……”
“……吃不下……”
“……”
“露其亚……”
“什么事？”
“依你看……一护这是在干什么……”
“……难言之隐吧……”或许当时真的被一护骗住了，可是仔细一想，一护不会是这样的人……
“对我也难言么……”声音很小，像在问露其亚，像在问自己，更像在问一护。
“他是个，总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来的人……”
“危险是么……”
“……”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扬起雪白的羽织，曾经的少年，已经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子。眉宇微皱，凌气逼人。
已经过去一年了，一护身上多了些伤痕，日日夜夜的炼狱生活，深化了他的勇气和决心。
头发倒是长得飞快，已经及腰了。只是在无意中听见露其亚说白哉可能会喜欢一护的长发，就没有剪掉。反正，也就只有这一年了，不是吗？
昼夜不息的苦练，体内的虚已经达到了九成屈服状态。除他以外，护庭十三队的整体实力，也有大幅度的提升。怀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战场。
一番会议室
“上次的虚圈一战距今已经有整整一年，据情报显示，蓝染的瓦史托德级别十刃已经准备完毕……空座市危在旦夕……”
“蓝染……”一护已经握紧了拳头，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一合上眼，那个可怕的场景就会再现眼前，邪恶的笑容，狰狞的声音，肮脏的躯体……带给一护的，只有更恨，更恨……
每次队长会，都是如此，听不得蓝染的名字……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没能逃过白哉的眼睛。
＇一护……＇
“……通道已经准备就绪，明日出发！！解散！”手杖重重一击，击倒了每个人的心里。
夜晚 五番队舍门口
“朽木队长……对不起，队长已经休息了……”小桃十分抱歉地说着。
“我知道他还没睡，麻烦你再通报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
“队长……”小桃在外面刚要开口。
“叫他走吧，我不想见他……”一护侧卧在床上，闭着眼，声音无比沉重。
“可是……朽木队长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闻言，一护睁开了眼睛……＇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白哉，你还是爱着我吗？我真的好相见你……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啊……白哉……＇
“队长……”
“……”良久，一护终于开口了，“叫他来吧……”
“是！”
白哉来到一护的房门口，伸手敲门，却在要碰到们的时候，怎么也下不去手。他好害怕，怕看到的一护，又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敞开心扉？
正在愁苦时，房门开了。
“进来吧……”冷冷的声音，参杂着无奈和痛苦。
白哉走了进去，和一护保持着距离，眼睛却从没有离开过他。一护则背对着他，默默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推向白哉的那一边。
白哉漫漫的那起来，抿了一口，热的……灌倒了心理，确是冰的。
“谢谢……”虽然他很不想说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显的生分。可是，房间里长久的没有声音，更使人感到凄凉。
还能说什么呢，在临死前，还能见到一面，死而无憾了……
“……对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护终于开口了。这是他唯一能说给白哉的话了，短短的一句话，是歉疚，是爱意，是不舍，是心痛……不能再说别的了，一个字也不能多说，能说的，就只有“对不起”，这是这一年来，一护唯一对白哉说的真挚的话。是不是太可悲了呢？
“……好好休息，我走了。”直到再问下去总会是不欢而散，倒不如先退出这可怕的折磨。至少，他还能真心地对自己说话，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白哉转身离开。当房门合上的一刹那，一护觉得白哉真的离他而去了，惟有这次的离开，是他真的走了，再不会回来了……永生难见……心，又抽痛了。端起白哉未喝完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虚圈
妖鬼长啸，刀枪铿鸣，尸骨如山，血流成河……适才的山崩地裂之响，渐渐消弱。十刃已经被毁灭殆尽，东仙已先一步踏上黄泉。各番队也是伤亡惨重。
“蓝染队长……”银已经浑身是血。
“……啊……”蓝染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一护，沉沉地应着身后人的话。
“黑崎君，还是放弃吧……”眼前的一护早已经遍体鳞伤，若非疼痛拉回了他的意识，只怕早已昏厥。
“混账……不杀你……我死不瞑目！！！！！……”
“是吗？……你就不怕再次被我生擒吗？……还是说……你还想被我接待一次呢？……”蓝染很明白该如何挑起他的怒火。
“闭嘴！！！……”突然，天空变色，雷鸣不止，一护爆发出强大的灵压，屋瓴遥遥坠坠，四周之物，顿时化为灰烬。两只灵角从一护头上生出，一条虚尾往地上重重一甩，土地崩裂……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碎裂吧，镜花水月……”
……
……
……
仿佛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有一瞬……镜花水月已经穿透了一护，赤红的血液不断涌出……
“哼，跟你这种人……同归……于尽……真是对不起……我自己……可惜……没办法了……”瞬间伸出右手，直插蓝染的心脏！！！
“噗！……可……恶……”一口鲜血从蓝染嘴里喷出。
狠狠的抽出手掌，一脚将他踢飞，却被另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接住。
“呐……蓝染队长……真是……狼狈啊……”
“比你……还是好……一点”
“我们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呢……”
“那就……再过分一些……业无所谓了……”
“是，蓝染队长……”低下头来，在蓝染耳旁呢喃几句，看见了蓝染温柔的笑容。
“我也是……”
因从蓝染怀中取出崩玉，咬在齿间，对着蓝染吻了下去……将崩玉推进他的体内，还有自己所有的灵力……“能够跟蓝染队长似在一起，我很开心呢……”
“砰！！！！！！！！！！！！……”
崩于爆炸了，距离崩玉最近的一护，被震出虚夜宫。
“一护……”已经自身难保的白哉，不顾一切的飞出虚夜宫，寻找着一护。
“一护……一护……一护……”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绺金发。
“一护！！”连忙跑过去，抱起他……见他毫无生气的样子，白哉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朽木队长……嗯……那个……可不可以……让我来给黑崎君疗伤？”
“大哥，让织姬来吧……”不到一会儿，差不多都赶到了。
“麻烦你了……”温柔的放下一护，手却不肯放下，紧紧相连。
在金黄色的光罩里，一护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大概，但丝毫没有要清醒的兆头。
“好奇怪……”
“怎么了？一护怎么了？”白哉快急疯了。
“伤已经好了，但我没有办法让他醒来……抱歉……我……”
“什么叫……没有办法让他醒来？”白哉已经能闻到绝望的味道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也许马上……也许……”
“……”再也不发一言，缓缓抱起一护……朝前面走去……
“朽木队长……”
“队长……”
“让大哥静一静吧……”
“你快给我滚起来啊！！！！！！！……”一拳打在一护的脸上。
“唔……”捂着脸，吃痛地慢慢睁开眼睛。“这里是……白……”
“快点给我醒过来啊！！！！！……”又是一拳。
“嗷！……白崎！！！你干什么啊？……”终于看清了是哪个凶神恶煞。
“哼，我在干什么？你好好给我听听……你的那个，天天在这吵……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烦死啦……”
“什么啊……”细细一听……
“一护……快醒来吧……一护……”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白崎忍无可忍，上前狠狠抓住一护的衣襟。
“我……不能见他啊……”〔是……不敢见……〕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
“他都知道了。”很肯定地说。
“！？ 知道、知道什么？”
“你说呢？”
“他怎么会知道？”一护惶恐起来。
“我猜的……”好不负责人的一句话……
“你！……”
“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我……”心又痛了起来。顿时，蓝色的世界里一片灰暗，乌云密布……
“你……该死，又要下雨了……给我滚出去！！！……”说罢，一脚把一护踹了出去。
“可恶……”
“可恶……”一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哉惊愕的脸。一定又是守在自己旁边好久好久，看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就知道。没有带牵星箝，头发搭在面前，消瘦了好多。
“可恶？……”想过一护醒来也许会认真地面对自己，或者是想之前一样冷冷的，就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话说，这是什么意思？
“啊，不是说你的。”一开口，干涩的嗓子就提出抗议，喉咙好痛。
白哉起身，体贴的去倒了一杯温水，喂他喝下，没有注意到，一护没有拒绝。
“咳咳……咳咳……”喝得太猛，呛着了。
“别急，慢点……”温柔地拍着一护的背，见他慢慢平静下来，“还要吗？”
“不用了。”
白哉把水杯放在一旁，正要扶着一护躺下。却不料他双手猛地抱住自己，把头埋向自己的胸膛。白哉被一护的这一举动惊呆了。
“一护？……”试探地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回音。
“……”
“一护？……”
“……”
只感觉，有一股热流不断涌向自己，浸透了衣衫，也浸透了自己的心。他哭了，而且哭得很凶，虽然没有声音，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明白了，他都明白了，一护心中的苦痛，正如自己的一样，也许，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