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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关山万里飘客-第5章

小说: 关山万里飘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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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前指,同时石破天惊的大吼:

“兄弟们,拿下!”于是,玄劫收回了留在那老者脸孔上的目光……老者在与玄劫朝面的一剎,似亦颇为惊愕,旋即躲避着玄劫的视线,表情明显的呈显著不安,这就够了,玄劫已经肯定了某桩事实,跟着便要处理“官兵捉强盗”的问题了;他摆手阻止下雷旺等人的行动,慢吞吞的道:

“不急,雷旺,一点也不用急,姓保的能否强过王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必须强过我才行,我敢说,眼下我们的运气绝对比他好!”雷旺见风收帆,挥手阻止手下上前,边大声道:

“一切全听你吩咐,老玄。”保瑜独目暴睁,嗓调粗厉的道:

“娘的皮,你又是打哪个鳖洞钻出来的软壳王八?冲着保大爷发威,敢情是活腻味了?”玄劫哧哧一笑:

“我说保哥儿,这些把年来,你可真够戗,不但搅合得地方上一片乌烟瘴气,黑白两道的同源也叫你吃定了,好日子过得三百多天,差不多啦,今晚上,哥儿你还是请归位回笼吧。”保瑜“呸”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半扬着脸孔,形色极为鄙夷的道:

“我以为雷旺这狗腿于怎的胆气忽然大了?原来是请到帮手,自认有依靠、有仗恃啦,不过就凭这一位,恐怕不大够称量!”玄劫不温不恼的道:

“保哥儿,你是南北纵横、水陆行走惯了,经多了大场面,,会多了龙虎英雄,乍见我们这等小角色,自则不值一笑,但是呢,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也可能翻船,要说万事笃定,这话就未免太满啦!”保瑜独眼狠盯着玄劫,寒森森的道:

“很好,我却要看看,在你们这条臭阴沟里,是如何来翻我的船!”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干瘦老头,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随即又紧抿嘴唇,扭过头去,神态间仿佛十分矛盾,也十分不安。

突然,那“秦疯子”秦世昌一伸手拦住举步待出的保瑜,声如狼啤般道:

“保哥,杀鸡还得用牛刀?你且歇着,看兄弟我来剥这杂碎一身人皮!”保瑜哼了一声,自负的道:

“下手要快,别叫我等烦了!”秦世昌答应一声,大步走出厅门,拋肩斜身之下,“哗琅琅”震响盈耳,一把沉重的三环大砍刀已握在手中,灯光映炫刀锋,冷芒赛雪;透着一股砭肌浸骨的寒意!

玄劫慢慢后退,左手招动道:

“刀是不错,秦疯子,只不知你那几手把式,和这把刀衬托得上还是衬托不上?”秦世昌双目瞪起,嘴巴扁裂,猛一声大吼旋身向前,刀随身走,舞起一朵光弧,而光弧圈罩玄劫,气劲凛锐,来势相当凶悍!

那张里着“搜神伞”的黑油布,便在此刻“嗖”的一声飞出,笔直平整,竞像是一块生铁片,凌空横扫,剎那间与秦世昌的三环大砍刀相撞,“当”的一响,秦世昌马步浮动,居然歪出两步:

伞尖如矛,倏抖之下已指到秦世昌咽喉,这个疯子来不及举刀回架,慌忙仰身倒蹿,十二只晶亮的伞骨顿时有若孔雀开屏般展现,焰彩宛似冷凝的珠玉缤纷,姓秦的胸腹各处,已马上翻绽出七道血槽!

七道血槽长短不一,深浅各异,但却是割在同一个人的身子上,大痛小痛汇成一股火炙般的抽挞,使得秦世昌一屁股坐跌在地!大厅内,保瑜闪掠向前,左右两面铿亮的铜钹“锵”声互击,口中断喝:

“且住!”玄劫并没有乘势追杀的意思,正如他先前所说,不急,─点也不用急,煮熟的鸭子,到底能飞走的可能性不大,或早或迟,总归是要入口下肚的。

双钹交叉胸前,保瑜大声问:“不二劫?”玄劫耸耸肩:

“真叫荣幸,像我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角色,难为保哥儿还认得出来!”保瑜的表情十分明显的紧张起来,他僵窒俄顷,才沉沉的道:

“玄劫,你在道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提起不二劫,谁不夸一声好汉?凭你的身价,哪里不能高来高去,逍遥快活?却替官家鹰犬当走狗、为爪牙,也不怕辱没了你的名声,令江湖朋友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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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劫慢条斯理的道:

“不要拿这一套邪词儿来扣人,保哥儿,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只在这该为与不该为罢了,你听我的,保哥儿,以你的情况而言,还是早回去的好,你回去,多少人就安心了,权当你是烈士吧,牺牲小我,便成全大我啦。”

保瑜脸色一沉,大声道:

“这算什么话?大家都是闯道混世的哥们,理该惺惺相惜才对,今天你姓玄的不帮着我,我并无怨尤,至少,你却不能混淆立场,反过去帮着雷旺那鹰爪孙……江湖有江湖上的传统,岂容得你来瞎整?”玄劫用左手拇指一顶自己胸口,笑哧哧的道:

“我就是传统,保哥儿,我决定的事亦必然有理,经过再三斟酌之后,我确认你老兄还是请回为妙。”保瑜呼吸粗浊的道:

“如此说来,你非要与我为难不可了?”玄劫的神情表示出颇有憾意:

“如果你能依照雷大捕头的指示……放弃抵抗,束手就缚的话,我们彼此之间便没有什么可以为难的,否则,保哥儿,我恐怕就要得罪了!”独目中凶光暴现,保瑜蓦然厉吼:

“姓玄的,我操你血亲,你真当是保大爷含糊你?给你台阶你不下,却楞要朝自家面皮上抹灰,等着瞧吧,他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哩!”玄劫摇着头道:

“你和我同样清楚,保哥儿,你的希望实在不大。”双钹候响,金黄澄亮的光芒在灯火下闪漾出两团飞跃的焰球,当焰球奔向玄劫的一剎,又骤然分化为十数枚旋转交织的碟刃,刃沿破空,发出尖锐的啸声,来势凌厉之极!

“搜神伞”宛如已被旋绕四周的碟刃吸引,当伞骨张开,便随着翩飞的团团黄光游移……以快不可言的速度回转游移,伞芒涵盖,恍若层塔压顶。

火花掺合着密集的清越撞击声并扬,保瑜虎吼一声,扑地挥钹,钹锋只离着玄劫的双胫三寸;玄劫已倒伞下插,身形打横,于是,钹刃砍上伞骨,那种刺耳的刮擦声甫起,玄劫以伞杆为轴心打横而起的身子,正好荡到保瑜上空,他的两只尊足,也就顺理成章的端到保瑜背侧……

先时受了伤的秦世昌,猛古丁斜刺里掩上,三环大砍刀冲着玄劫的后脑狠砍,玄劫端出的两足在此际蓦而回绞,借着双足回绞之势,两手移位,身形翻荡,姓秦的一刀落空,人家的足尖已经钩上了他的脖颈!

刚从地下爬起的保瑜,顾不得自己一头灰土,更顾不得危在旦夕的伴当秦世昌,居然一个翻腾,不要命的冲出七八丈外!玄劫心头一动,把原待绞剪的两足变为直端,兜面一踢,秦世昌人高马大的躯体己倒跌丈许,石破天惊的重重横摔在地。

一阵叱呼骇叫传来,上前拦截保瑜的捕快们剎时翻仆出好几个,等雷旺追过来,保瑜早已鸿飞冥冥,不知所终了。

气急败坏的连连跺脚,雷旺红着一双眼嘶叫:

“真正是一群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竞能叫他凭空走了,都是干什么吃的?看老子这趟回去不剥你们的皮:”有几名较为机灵的捕快奔到这边,手中铁链子“哗啦啦”抖动,不约而同的将个摔得七荤八素的秦世昌上下套牢,其中一位更扯开嗓门吆喝:

“回头儿,上天可怜见哪,尚不曾完全落空,好歹这里还逮着了一个!”玄劫目光四巡,发现那老者也不在了,何时走的,往什么方向而去,他竞未能察觉;深深的皱起眉,像是─颗心亦打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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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虎胆慈航之故人情

绝壁之下是万丈深渊,云雾飘渺的万丈深渊。

而不论渊底是怪石峻峨抑或流波粼粼,它的内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从壁顶坠落,必是包死无疑。面临着这峭崖险峰的边缘,有─块十丈方圆的平坦地面,说是平坦,当然也不像铺设石板天井那般平坦法,不过,比起附近的复杂山势地形,业已算是颇为周整了。

在这鬼都少到的地方,现在却有两个人面对面的峙立着,一个,就是那与保瑜同时出现于佟家大宅又不知所去的枯瘦老头,他面对的那位,却是个形貌正好和他相反的高大人物;这人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生得虎背熊腰,一身大骨架子,加上面色红润,两相比较,枯瘦老者越发显得模样猥琐邋遢,有几分衬托不起的味道。

现场的气氛非常僵硬,由于老者强烈的仇恨意识毫无保留的形诸于外,僵硬的气氛中便隐隐泛漾着杀机,虽然那身着锦服,高大肥壮的人物一直保持着忍让的微笑,似乎这微笑并未能缓和老者既决的心志。

体形高大的这位抹了把脸,神色十分恳切的摊开双手,像待拥抱老者:

“卜苍,我们是老兄弟、老伴当,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说什么我也不可能坑你害你,两年前的那件事,千真万确是桩意外……”叫卜苍的老者绷着那张黄皮寡瘦的面孔,声音冷硬得有如一串冰珠子:

“少给我来这一套,金大海,鬼才相信你那番胡诌,算我姓卜的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和你无端厮混,惩般年岁,又将半生积蓄赔上,这些,我都可以不计不究,唯一难饶的,是我弟弟那条命,金大海,我在这人间世上仅存的一个亲人那条命!”金大海凝重的道:

“我没有骗你,卜苍,两年前我们合伙卖的那船私盐,确然是在回程的当口触礁翻覆了,关于令弟卜青的不幸,我也和你同样难过;出事之后,我就急着找你解说,可是你不但避不见面,更对我心生误会,如今好不容易得以把晤,万想不到你竞拗执至此,阁顾真相之余,犹待以血刃相逼!”冷冷一哼,卜苍有些激动了:

“罔顾真相?金大海,你好一张巧嘴,船翻了,为什么你派去押货的两个心腹全活着,独独死了我的老弟?三个。人押货,只你的手下捡着性命回来,事实如何,你心里有数!”金大海苦笑道:

“卜苍,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那两个人能活着回来,是他们的机运造化,我总不能逼着他们替卜青陪葬吧?”卜苍的面颊抽搐起来,一双小眼睁得滚圆,腔调中微带哮喘:

“姓金的,你不用说风凉话,船沉了海,一定是你事先设计的阴谋,早把船上的私监掉包驳走了,我老弟的死,乃是你们为了怕他泄露真相而杀人灭口,整个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金大海,你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我今天便拼上一死,亦必得为我弟弟讨还公道!”金大海表情晦涩的道:

“你是在钻牛角尖,卜苍,在自己折磨自己,那只是一桩单纯的不幸事件,没有任何的人为因素,请你相信我、我们惰同手足,相交年久,我怎么会对你做出这种不见天日的事?”猛一咬牙。

卜苍大声道:

“两年以前,你和我一样不上不下,打从翻船淹死我老弟之后,你跟着就风光起来,家当有若吹气越涨越大,你人也越来越体面了,金大海,你的钱是由哪里来的?天上掉落,路上拾得?总不外是那船私盐的暴利加上我者弟性命的代价罢了,你将一己的贪婪筑在我兄弟的血泪冤屈上,我便罢了,我老弟的鬼魂也不依啊……”

金大海双手互搓,着急的道:

“你误会了,卜苍、你完全是误会了,我这两年是稍稍宽裕了点,但绝不似你想象中那样形同爆发,实不相瞒,只因那桩不幸事件之后,我算学到了经验,又继续与人合伙做了几票相似的生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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