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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指点江山拥美男-第104章

小说: 指点江山拥美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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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有终点,我希望,此刻,就是所谓的地老天荒。
  云罗随着君淡然出了皇宫,带走了我的思念,我的心只剩下疯狂扑向她的欲念,它叫嚣着,为了再见她一面,我愿意付出一切。云来客栈,只隔着重重宫墙,对我而言,却有如隔着海与天一般不可逾距的距离。
  云罗,她是喜欢这张脸?还是喜欢我?她定定地看着我,眼也不舍得眨,她透过我这张脸,在看着谁?我不想去深究,去在乎,无论她看的是谁,这真实的快乐都是我在享受。就算我想要深究又如何?我永远也无法与父妃相提并论,更没有资格要求云罗抹去对父妃的情意。
  这一刻,我是云罗的,云罗是我的,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宣告互属,然后会怎样?我不愿去想,少年贪欢,初识□的身体在五光十色的欲海里挣扎翻滚,我宁愿就此永远沉沦下去。此次分别,下次重逢又要多少年?
  我用我的方式,助云罗达成她的梦想,我不计代价,在寂寞深宫中艰难地一步一步接近那权力的顶峰,我一边得到,一边失去。
  云罗要回国了,来向我告别,我不能拦着她去实现她的梦想,我距我的承诺还有一步之遥,我也不能跟她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承受一次失败的打击,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云罗,云罗存在的意义却是为了她背负的责任与使命,我与云罗存在的意义是不同的,唯一的相同就是,我们都无法选择彼此的宿命,其实我很想问她,她爱的到底是我的心,还是只爱着我与父妃一般的样子,想了又想,我终于还是问不出口,应该是我害怕云罗会说出前一种答案吧。
  云罗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带回了那魂梦相牵的热带风情中,我似乎能闻到风中飘荡的椰果的甜香。而我该走的路还要继续,我该做的事情也要继续,我不愿意半途而废,这条路,满布荆棘,每一步,都踩着我的血泪,云罗那边的好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
  我只能在这诡谲的暗流中随波逐流,我不知道我的方向在哪里,若说以前的生命因为等待而变得有意义,当我已失去等待的资格,我还剩下什么?夜半独自舔舐血淋淋的伤口时,云罗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近的好消息便是我唯一的安慰。
  云中不见锦书来,我想,云罗最终还是逃避了我□裸的质询,她的喜欢,根本就没有一点是给我的,她眷恋的,只是我眉眼间那个逝去的人的影子。舍去这副遗传自那个人的皮相与对那个人的承诺与责任,我在她心目中,也许根本就一文不值。
  我也不愿意这么想,我也希望能继续编织着终有一日云罗也会有一点点爱上我的梦想,断不掉,忘不了的爱,在心里起起伏伏,折磨得我痛苦决绝。
  云罗,她最终还是不忍心对我说出那最残酷的两个字,那两个字叫不爱。
  她的不忍,才是对我最大的残忍,让我一直活在这梦境中不愿醒。
  我想我从父妃继承了太多东西,不光是他的样子,甚至还有他不放弃的隐忍。
  等待枯竭的时候,我开始挥霍我的生命与权势,我想要用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冲刷她刻在我生命中的痕迹,要忘记她,太难,云罗,就在我的呼吸里,梦境里妖娆。
  无望间,她的回信却来了,一个呼之欲出的没有答案的答案,我从不知道,人生还有这样极致的喜悦。
  天蓝了,草绿了,连花的颜色都绚丽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斑谰的色彩,并不是,只有灰色一种色彩。
  我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希望活下去,我想听云罗亲口说爱我!爱楚翘!没有误会,没有暖昧!暴风雨来了,一夕之间风云变色,我从权力的顶端又跌回无间红尘。
  世界,黑暗了。
  公主的报复如此残酷,她夺去我双目中让云罗迷醉的光华,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手底下传来冰凉刺骨的恐怖触感,粘粘湿湿,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种腐败血腥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双目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脸颊流下。
  伸手胡乱地摸索了两下,世界沉静一片,风的声音擦着耳际掠过,闷雷阵阵,这里似乎是一片荒野,空旷得没有任何人声。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身上,紧接着,更多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身上,下雨了!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活着,如果我一直躺着,我想我的结局一定是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如此死去,因为,我还没有听到云罗说她爱我。
  倾尽全身的力量,才得以爬起来,一步一跌地往前方走去,雨水越发的凉了起来,此刻,昼与夜,在我眼里都是同样的色彩。
  不知这样跌跌撞撞地跑了有多远,身后隐隐约约传来铃铛“啪铛啪铛”的声音。
  而我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了。
  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争吵声,从他们的争吵声中,我把这一路的经历听了个大概,这是一户贫困的人家,靠为人倒夜香过活,男主人见到昏倒在路边的我,一时好心便把我拣了回来,却忘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已窘迫得连锅都揭不开了,我又回到了长安城。
  听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住了,我记得,在我身上还有一块随身的玉佩,是云罗当初送给我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最后抚摸了两遍那块温润的玉佩,将之解了下来,放在枕下,眼睛看不见了之后,耳朵却变得越发的敏感了起来,侧耳听了一会,便确定他二人说话的地方离我甚远,我艰难地爬起来,摸索着出了门,跌跌撞撞地向着喧嚣声传来的地方走去,路上,又有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递给我一根竹杆。
  我学会了说谢谢,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拄着竹杆,茫然地立在街头,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行乞的一天。
  可惜,第一天,一无所获,反而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我占了他的地盘。
  不知道又是谁,颤巍巍地扶起我伤痛的身体,递给我一块坚硬得有如石块一般的馒头,我顾不得太多,抓过来便啃,从来不知道,馒头这东西也能如此美味。
  他的手粗糙而温暖,轻轻地为我拂去一脸乱发,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孩子!轻轻的两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眶。热烫的液体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掉,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温暖得让我不想松手。
  同为天涯沦落人,他扶着目不能视的我,让我靠着一堵墙坐了下来。
  这个善良的弹得一手好琵琶的老人,收留了我,让我和他一起住在城郊的破庙里,在这世上,我又多了一个爹爹。
  白天,我们两人相互搀扶着出去乞讨,晚上,我们依偎在一起抵御这初春的严寒,这种日子虽然苦了些,但我却感到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我以为,这样便是我的永远了吧,就算是云罗想要找我,怕也是无处寻起。
  她一定会以为,我已在那场大风暴中死去,最多,她会伤心一阵子,她的身边还有冰澈和君淡然陪着她,他们会安慰她,我没有资格再希翼什么,我连男人都做不了,如今,连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很多人都说,我弹奏的曲目听了让人听了以后想要流泪,爹爹从不问我的过去,我也没脸提,我宁愿让他以为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孤儿,孤独的来到这世上,过去的人生,便是以乞食过日子,过去的那些幸福与苦涩,便是逝去了。
  逝去的情景,走过的山高水长,只能在梦里一幕幕地回味了,走过的路,我无法回头,这种平淡清苦的生活,很适合我。
  爹爹对我的照料几乎是无微不至的,他给我的爱,与父妃给我的爱一般无二,更何况,他与我根本就毫无关系,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全部来回报他这无私的爱。
  这最后的小温情却被几个突然闯入的人打破了。
  这一晚,下着滂沱大雨,这个早春,雨水特别多。爹爹升了一堆火,我们相互依偎在火堆前取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几名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们的嘴里说着最粗鄙的话语,叫着什么小美人,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小美人是指谁。
  这间破庙,一直都是我与爹爹二人的栖身之所。
  一只大手突然托起我的脸,我茫然,我无措,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觉得有几只大手粗鲁地撕扯着我的衣服,爹爹与他们争执着,我似乎听见拳脚打中人的肌肉所发出的闷响声,我的爹爹!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求他们住手,我恨我只能在我黑暗的世界里哭泣,不能保护我的爹爹,挥向他们的拳头总是被他们轻易地躲开。
  我哀求他们不要打我爹爹,我愿意任由他们玩弄,他们嘻笑着,撕开了我的衣服,一双双大手抚过我□的肌肤,我好想吐。
  爹爹颤声费力地叫骂着,“畜牲!”
  我求爹爹不要再激怒他们。
  爹爹却跟我一样是倔脾气,他没停下来,又是一阵恐怖的拳脚击打在肌肉上的声音传来,再然后,爹爹终于不能再出声了。
  而我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亵裤也被他们扒了下来。
  一双双大手放肆地在我身上抚弄。
  嘲笑声有如一把把尖利的刀扎入我的胸膛,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因无能而失宠的娈童,我当然知道我有隐疾,罢了,罢了,只当这是一场噩梦,美梦,噩梦,是梦总会醒来,我只希望我的爹爹能平安无事。
  他们抬起我的腰部,让我以耻辱的姿势跪伏在地上。
  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紧紧地抵在我的菊门处,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撕裂的痛感瞬间刺穿了我的意识。
  我的牙齿紧紧,紧紧地咬住我的下唇,隐隐尝到腥甜的味道,我不能痛呼,我不能让爹爹为我担心。
  他的欲望开始在我体内抽动了起来,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流淌。
  这疯也似的折磨不知延续了多久,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意识终于离我远去,当我从这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破庙中一片沉寂,全身剧痛难忍。
  我顾不得自己,摸索着拿过衣物胡乱披到身上,四肢踟地,在地上爬着,在黑暗中摸索着爹爹的位置,“爹爹爹爹!”
  无人应声,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爹爹”我不愿放弃,继续唤他,还是无人应声。
  终于让我摸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我又往上摸索,终于摸到他的脸,他的鼻翼间已没有呼吸。
  “爹爹”又是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我死去。
  我抱起他的尸体,冲出破庙,在雨幕中,放声嚎叫,内心的的大悲大痛无处发泄,雨势逐渐小了下来,身体感到一阵冰凉,我恨我自己,无法看到那些豺狼的样子,更恨自己,无力保护爹爹。
  我抱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破庙后的小土坡,用我的双手,刨出一个坑,摸索着将他放了进去,十指间,流淌着的,到底是血,还是我悔恨的泪,我已无法去分辩。雨停了,水珠顺着我的发梢一滴滴地往下掉,我已不记得在这小坟包前跪了有多久。温暖的阳光开始投射在我身上,我还活着,疼痛的身体叫嚣着要吃东西。
  我不知道我以怎样的心情走到集市上,一手,抱着我赖以求生的琵琶,爹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手,拄着竹杆探路,我茫然地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长安街头走着,又选了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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