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染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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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月听到石田的大喊，向后一瞥，立刻瞬步到了门口。
　　“缚道八十一——断空！”
　　一面巨大的防御墙凭空出现在了一护众人身后，生生挡住了疯狂向前冲来的拘突，拘突还在不停得滚动着，带起四周巨大的石块滚落，却都是隔绝在了防护墙的另一边，这边则是安安静静，一点动荡都没有过来。
　　“言月老师好厉害！”一护大声地赞叹了一句。
　　“别磨蹭，快走！”夜一也喊了一声。
　　这段路，以言月和夜一的瞬步眨眼间就能走到出口，言月出于保护，夜一出于引导，所以都按部就班地跟着一护等人，在拘突出现的时候，言月为了阻隔拘突已经瞬步到了门口，看着一护等人已经快要到达这里，便率先一步从门口跳了出去，轻巧地落到流魂街的地上，刚刚站稳没多久，一护等人如同炸弹一般从空中重重砸到了地上。
　　“言月队长，你这样来没关系吗？”夜一自然也是优雅地落地，此刻在一护等人还痛苦地揉着摔伤处的时候，走到言月身边问道。
　　“那，四枫院小姐呢？”言月反问。
　　“我原本也只是为了救喜助才离开的，性质不同。”夜一回答。
　　“也是啊……”言月看了看不远处静灵廷和流魂街的分界线，这会儿虽然还没有落下沉重的外墙，却隔绝着比外墙更为无法逾越的界限。
　　言月叹了口气，“四枫院小姐，我便不与你们同去了。”
　　“嗯。”夜一原本就不建议言月跟着他们去往尸魂界，毕竟言月还身负着重罪，这么多年尸魂界只当言月死了才没有追杀，此刻要是主动献身就是自投罗网了。夜一虽然和言月只是曾经同级的工作上的关系，但是蓝染言月这个人物对尸魂界许多人来说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夜一一直将对方当作值得尊敬的前辈，对于言月当时意外之死一直十分悲痛，所以在后来得知言月没有死而是同自己一样隐于现世的时候，内心也暗自庆幸了很久。
　　“言月队长千万要小心，尸魂界对喜助还没完全放过，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夜一有些担忧地说。
　　“嗯，我知道，你也万事小心。”言月回身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一护，对夜一说，“志波先生的儿子就交给你了。”
　　“啊…我会锻炼他的。”
　　言月点了点头，转身，向流魂街走去，远远还听到了身后一护的大叫“言月老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果然精力旺盛啊…言月感叹道，然后，缓缓走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深处。
　　小心地探查了一下附近的灵压，言月闭上眼睛，轻轻呼唤了幻空。
　　“月？”幻空感应到言月的呼唤，立刻回应道。
　　“能不能…将我变成另外的模样？”言月说道。
　　“另外的模样？”
　　“嗯。”
　　“可以，”幻空立刻答道，“反向催眠也是幻觉的一种。”
　　“是吗……那麻烦你了。”
　　“恩。”
　　言月睁开双眼，拔出了左手紧握的斩魄刀，开口轻吟道：“　惑乱楼离，幻空　”
　　一道白光闪过，只一瞬便消失，四周如旧，言月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言月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言月走出小巷，朝着记忆中熟悉的位置，缓缓走去。
　　这条路以前言月在静灵廷当队长的时候，一直觉得很近，总是不需多久就会走到。但是这一刻，言月却觉得这条路又遥远又漫长，走了好久，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一般。
　　终于，言月看到路旁一棵高大的柿子树，在微风中摇晃着树叶，同百年前见到的一样，仿佛毫无变化。再向前走几步，立刻就看到了柿子树后，那座熟悉的小房子，那是言月这生中，唯一称之为“家”的地方。
　　言月看着那处依旧破旧的房子，鼻中一阵酸楚。
　　二百年，我终于又回家了……
　　言月急切地向家中走去，却突然发现，一个人，竟然从屋中走了出来。
　　言月停住了脚步。
　　那个身影，即便离着这么远的距离，言月也不会看错，那是自己深深爱了两世的人，惣右介，是惣右介从我们两人的家中走了出来！
　　言月内心不可抑制的激动，两百年来心心念着的爱人，就站在不远处不到百米的距离，言月眼眶微红了起来。
　　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这么轻而易举……流魂街，我们的家，我和你……
　　言月怔怔地看着惣右介关上门之后朝自己这里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然后，错愕中，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朝着言月背后的方向，越走，越远……
　　言月听着蓝染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那个人，这次的相遇，只有一个擦肩而过的距离。
　　言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惊慌失措地回过头，但是身后，只是一片尘土飞扬，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惣右介……
　　言月的心狠狠地绞了起来，是了，自己改变了模样，隐去了灵压，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但是，这种措手不及的痛苦，却又来的那么清晰。
　　是我，一直高估了自己……
　　言月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收回看向蓝染离去方向的目光，决绝地转身，快步走向家那里。
　　颤抖地打开房门，走进屋内，地板发出了熟悉的“嘎吱”的声音，却没有想象的灰尘的味道。而当言月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清屋内样子的时候，却终是控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屋内一尘不染，摆设一切如旧，言月的衣架，言月的床，甚至连言月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也同言月当时离开时一模一样，而且明显看出是被精心擦拭后的样子。这个屋子，在二百年里，一直维持着言月最后见到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言月的床上，比记忆中多出来了一套枕被，铺在床的一侧，留着与右边截然不同的稍显凌乱的痕迹，显然是被人刚刚躺过的样子。
　　言月见状一愣，立刻跑到了蓝染的房间，轻轻地打开房门，内心瞬间落空了半拍，呆愣在了原地。
　　蓝染的床上散落放置着许多的书和文件，显然这张床早已被屋主当成暂时放置杂物的工具而失去了睡觉的功能，这间卧室，已经被蓝染当成了书房。言月缓缓回头，看向自己卧室那边，那多出来的一套枕被的含义不言而喻。
　　言月怔怔地走过去，摸着那边床上的痕迹，揪心地难受。
　　就在这时，言月突然感应到，原本已经走远的蓝染的灵压，又回来了，而且马上就要走到门口。
　　言月一惊，露琪亚刚刚被判刑，蓝染此刻正处于大局的关联点，言月这时同他见面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言月才会利用幻空的力量完全隐藏起来。但是现在蓝染已经快要开门了，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言月当下拔刀，左手覆上刀背轻轻一划：“　惑乱楼离，幻空…　”
　　言月刚刚隐藏好自己，蓝染就进来了。
　　蓝染开门进来，一瞬间感觉到屋子里与自己离开时有一种违和感，就如同刚刚在街上突然感觉到的那抹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悸一样，但是具体是什么，蓝染却说不清，细细地探查了四周的灵压也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自己因为过于思念，草木皆兵了吗？
　　蓝染走进屋子里，却意外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开了。这个房间蓝染在当初言月走后已经不经常用了，所以每次都会习惯性地关上门，此刻门开了，说明有人在自己不在期间进入过这间房子，加上刚刚一进屋感觉到的那丝违和感，蓝染立刻心下一紧，一个想法瞬间出现在脑海中。
　　内心欣喜若狂，蓝染环视了四周，激动地喊了一声：“月，是你吗？”
　　这句话在空荡的房间中反射着回声，仿佛这些年来无数个不眠之夜一般，久久得不到回应。
　　蓝染一怔，笑容僵在嘴角。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局，同自己之前一样，一切的幻象只不过是错觉，那人早已经离开了自己。一瞬间的期待被狠狠地浇灭，蓝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放大了一些声音，带着颤抖，喊了出来：“月！是你的话，出来好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屋子里寂静地都能听到蓝染自己的呼吸声。记忆中期盼的那个清冷的嗓音，在百年前忏罪宫一别之后，蓝染再也没有听到过。
　　此刻，绕是蓝染，也终于痛苦地躺倒在床上，那个神一般的男人，这时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无助的表情。
　　蓝染翻了个身，脸埋在言月的枕上，狠狠地呼吸，希望能嗅到属于言月的味道，但是早已二百年了，这间房间里属于言月存在过的痕迹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即便蓝染拼命地维持着言月曾经的痕迹，但是也拦不住时间流逝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变化。原本还可以说是物是人非，现在，甚至连物都不是了……
　　蓝染真的很憎恨死神漫长无尽的生命，因为这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恐惧，忍不住怀疑是否有一天，言月会渐渐淡出记忆中去，先是别人的记忆，最后，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能简单地想起那人曾经存在过，而音容笑貌和自己现在想到言月时的那份不可遏制的想念与爱恋，都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忘记，最后，仅存一份苍白的怀念而已。
　　所以，蓝染一直想让自己痛些，更痛些，将失去言月的这份痛苦狠狠铭刻在心尖上，烙印在灵魂中，这样，即使有一天，自己即使已经记不清楚言月的模样，也会记住这种痛苦到窒息的感觉，那样，起码还能证明，月曾经来过这个世界，至少，还存在于自己的心中。
　　蓝染在床上痛苦地紧闭双眼，殊不知，这一切早被言月看在眼里。言月从蓝染一进门就静静站在屋子中间，在蓝染喊自己名字的时候拼命忍住没有出声，可是，当他看到蓝染躺在自己曾经的床上，露出言月从没见过的脆弱无助的神情，痛苦地闭紧双眼时，言月终于忍不住了，不顾泪目，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温柔地抚上蓝染的脸。
　　蓝染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举目四望，眼前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有，但自己脸上的这份触感却是真实的，蓝染甚至能感觉到从对方手间传来的温度。
　　几乎下意识地，蓝染唯恐那人跑掉一般，立刻握住抚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一把拽了过来，蓝染感觉到一个瘦弱的身躯跌到自己的怀抱中，然后紧接着，蓝染看到怀抱中的人的身形一点一点地浮现，最后，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蓝染紧紧地抱着对方，内心不停地狂跳，手间的触感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但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美好，二百年来日夜幻想的人，毫无预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蓝染不可置信地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梦。
　　蓝染轻轻分开二人，看向对方的脸，落入眼中的，正是自己早已在记忆中刻画描摹了无数次的熟悉的脸庞，蓝染看到对方朱唇微微颤抖，然后，轻道了三个字：“惣右介……”
　　依旧是记忆中带着些许清冷的声线，却让蓝染揪起的心一瞬间放回了原位。这是真真切切的他，不再是幻觉，不再是梦境，不再是镜花水月，我的月，终于回来了。
　　“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