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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霜绛-第31章

小说: 霜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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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光辉得很,可又有何用!”
  待冷玄一番话吼完,竟已声音嘶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积着越来越满,冷玄却是拼命睁大了眼不让它们落出来。
  他一脚踢开先前坐着的椅子,眼看着就要往门外冲。
  裴冷枢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松手,心中一时觉得有许多话想一吐为快,却颠来倒去不知如何开口。
  冷玄内力深厚,挣开裴冷枢的手自也轻而易举。可却也由他拉着了。
  两人无话。
  就这么僵着站了许久,冷玄才将眼中的泪水全收了回去。他吸吸鼻子,转过头,对着裴冷枢喊了一声“师兄”,却又毫不留恋地扯回自己的衣袖走开了。
  
  衣料的触感从掌心一滑而过。手中突然空了,原本也只是极薄的一片衣袖,怎离去时竟这样的空虚。
  裴冷枢突然一个激灵,飞快地拉开抽屉。不出所料,一幅画卷卷得细致,用丝线扎了静静置于其中。
  裴冷枢小心地拿了它起来,没来由地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也不知掂出的重量能意味着什么。
  画卷是纸质的,即便是带上了卷轴,也不会有多重。
  轻轻放置在桌面上,食指一挑,丝线打的活结便被解开。卷轴向两边滚开,一幅橙红色调的画展开在面前。
  画约四五尺长宽,正正好铺满了一个桌面。画上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墨迹渲染,零星几处工笔枫叶点缀。而画面的中央,一个白玉色衣衫的男子衣角翩翩立于其中,手中握着一柄轻薄的剑。五官柔和,笑靥舒展。纷飞的发丝遮住的眼的一角,却遮不住眼中的流光。
  当年,枫林小路上,两人的嬉笑,宛若还在耳畔。
  冷玄眼珠转得快,一脸鬼点子的模样,对自己说:“一天一次,今天的已经没了!”
  他说的是自己戳他脸上肉窝的事。
  
  如今,冷玄脸型已成熟许多。当年孩童那般略显圆润的脸上挤出的肉窝已难寻踪影。
  只是他不知,那日的情景,竟会在现今,被冷玄一次次地描绘在画纸上。
  那年秋天,枫叶纷飞的厉害。遍地的红,红得两年之后的今天回想起来,还是克制不住地煞红了眼。
  
  再看那幅画,左上角的空白处,一首题词:
  赋水流觞,枫林空作响。残椽漏壁几复荒。
  琴瑟悠扬,只为他人唱。血凝绛红霜。
  诗下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一字一句,虽是黑墨所写,却掩不住那“血凝绛红霜”五个字。
  霜绛,是要身怀“凝心诀”所成内功之人的鲜血做药引,方能炼成。
  不堪回首,那日冷玄拿着自己炼成的第一枚“霜绛”递给自己时,是抱着怎样的情愫。
  裴冷枢默默念着这首词,心中豁然开朗。
  幺儿,你说不出口的事,我都已明了。
  
  冷玄没再炼霜绛,左眼角下的那粒殷红便终年不褪了。
  玄冥教的冷教主,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大师兄后头的少年。而是江湖上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冷玄二字,在江湖上同玄冥的“霜绛”一样出名,同他左眼角下的那一点殷红同样让人过目不忘。
  有人说他无情得很,脸身怀六甲的结发夫妻,也能优雅地递给他一颗“霜绛”,看着她在一日十二个时辰之内受尽折磨而死。当然这颗霜绛还是这位教主夫人的爹、玄冥教的前教主上官洌德留下的。
  有人说,不曾自己炼过“霜绛”;也有人说,他不过是不屑于此类毒药。他的功夫和心,都更毒。
  这些事,在江湖上都流传得久了。冷玄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无暇理会。
  不知何时,玄冥取代了当年寒水的地位。冷无相悠闲地坐在“风月楼”里头,和着小调轻拍着大腿,满意地摇头晃脑。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心情不好跑这里抱怨了一下,没想到会有姑娘出来给我鼓励~好感动~~~
在这里谢谢naw和velvetsin~表示俺已经调整好心态专心码字了~
当然还有追着我文的各位~俺好开心的说~羞涩~~~挨个嘴一个~




49

49、四十九章 和解(捉虫) 。。。 
 
 
  晚上,方清榷是跟在冷玄身后进来的。裴冷枢瞄见两个人影,不由得抬头,正对上冷玄的目光。方清榷见冷玄脚步停下,也跟着顿住。却招来冷玄回头的怒目而视:“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东西放好滚出去!”“是,教主。”方清榷低着头做好一切,退出时悄悄用口型给裴冷枢一个“当心”的提示,便心怀忐忑地出去守在门口。裴冷枢疑惑地看向冷玄。冷玄干咳几声:“怎么不快吃?等你吃完了我有事要说。”“你不吃吗?”裴冷枢问道。“不用了!”冷玄坐得端正回答着,复又起身走到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摆了个悠闲的姿态。裴冷枢点点头,目光回到面前的饭菜上,菜色同前几日也无甚差别。拾起筷子,本也想能多吃几口,却受着一人紧盯着的目光,怎么也难开胃口。裴冷枢略微做做样子吃掉了上头一层饭,便放下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了。“让方清榷进来吧。”冷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桌上轻轻敲打。裴冷枢刚想起身到门口,忽又被冷玄打断:“算了,这些迟点再收拾也不急。我……”冷玄说得极不耐烦,裴冷枢却屏息而听。冷玄却说着忽然没了下文。裴冷枢转过身,却迎上冷玄近在咫尺的脸。冷玄挑起他的下巴,闭上眼侧过头,缓缓靠近。一瞬间,裴冷枢感觉到鼻尖一股酸涩。也不知是这多日的怨念还是此刻的感动。薄唇轻轻印上,轻柔的触碰也传递来对方一丝丝的颤抖。手揽上裴冷枢的腰,已高出裴冷枢些许的身高让冷玄的这个动作并不困难。他的舌长驱直入,一番纠缠连喘息的空间也不留下。末了,冷玄离开了他的唇,手上却用力让裴冷枢的身子更贴近自己。他弯下头,伏在裴冷枢的肩上,喃喃道:“师兄,我好累……”裴冷枢一时哑然,只把自己的手臂也攀上冷玄的后背,安抚地轻拍了几下。冷玄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皱起了眉头。他本不爱做这个动作,可进来竟频繁到自己意识到时也觉得惊讶。但更多,他有不安有焦躁。他想回到从前,却再也回不去。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正在那远离曾经的轨道上越走越远。他是真的很累。累到,没有力气停下,没有力气去辩驳,没有力气在面对裴冷枢的时候,再强撑那折磨人的冷漠。爹,一统江湖的大业就快了吧。到那时,你是武林尊主,我自废武功。这样,便能还清我自己也感之甚少的血脉情了吧。只是我的东西,你夺不得也休想毁坏。裴冷枢让冷玄躺到床上,自己轻声地叫来方清榷收拾桌上残余的东西。方清榷不放心地打量了裴冷枢一番。裴冷枢摇摇头示意他没事。冷玄情绪已恢复。等门一关上,就冲裴冷枢喊了一声:“枢!”裴冷枢浑身一颤,冷玄已经从后方爬到了他身上:“放心,我叫的是你……不是那女人……”“你还是先休息吧。这几天应该操劳了不少事,现在难得舒心……”冷玄的动作明显一滞,却又马上伸手到他胸前上下抚摸:“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为什么还这么说?”“什……什么心思?”冷玄这回动作彻底停了。他重新坐回床上,手指捏住裴冷枢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微一挑眉:“你不需要装。我也知道你是这心思。否则我那般对你,怎么还肯回来,还会老实地呆在这里不跟季千骁走?”“你知道?”裴冷枢惊呼出声。“哼!”冷玄一声冷笑,“枢,你可别把他人都当你那般好欺瞒。兴许你不在这一年,我的江湖经验可赶上你十多年的了。”裴冷枢忽而黯然:“当初是我不好,生怕你受欺负,没让你到外头多走走。”冷玄一愣,忽又恢复笑容叹了口气:“现在你不是我师兄真好。做我的人吧!”裴冷枢看着他的笑容恍惚,终是回过神,避开目光摇了摇头:“你若强逼,我无力反抗,你自会得逞。可若你尊重我的意见,只怕是万万达不成的。我不够大方,做不到被他人瞧做男宠还坦荡自如。”“呵呵,是吗?”冷玄眯起了眼,“大概你还不知道吧,我想要的东西,就连我爹也莫想破坏。因为,我会赶在我爹之前把给毁了!”邪佞的笑容挂在冷玄的嘴边,显得刺眼。裴冷枢被一震:“你的意思是……那些事,的确是你做的?”冷玄拨了几缕乌丝到耳后:“那些事?什么事?若你说派人追杀你,那的确是我爹趁着我闭关擅自传达下去的。若你说的是前些日子的折磨,”说到这他突然眉角一挑,“你看着像是谁易容成了我吗?”“那‘霜绛’呢?你是真想我吃它?”“你觉得呢?就从我适才那几句话,你推断不出来吗啊?”说着冷玄又一下坐正了身子,想了一番,摇摇头,“那似乎是唯一一颗我炼出的‘霜绛’呢!若没记错,还留着吧。”裴冷枢后退了一步:“当初我没愿意吃,现在自然还是一样的结果!”“枢,你想得真多!”冷玄便咂嘴便从床榻上起来,屐了鞋走近裴冷枢,”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你做我的人。别的,都可以不在乎,不是吗?”说着,冷玄已使出了擒拿手。裴冷枢现在内力全失,即便招式还会,却也敌不上冷玄的速度。只闪过一招,便被死死扣住命门。冷玄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把他拉着往床边上走。屐着的鞋一绊,分毫不差地将裴冷枢压倒在自己身下。“幺儿,你变了许多。若不是这张脸,我大概会认不出你了吧。”裴冷枢望着床椽,悠悠地叹道。“我自然要变许多。否则,不就和之前调皮的小师弟没差了吗?”见裴冷枢没搭话,又顿了顿:“枢不也变了吗?从以前的大师兄,变成了——”他故意拖长了声调。果然裴冷枢急吼一声“没有!”,让他的话语显得不那么孤独。冷玄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俯□,咬住裴冷枢的耳垂。屋内的蜡烛被一个掌风熄灭。晨曦再次透过窗棂在屋内的地板上留下窗雕的痕迹时,留给裴冷枢的只有全身的酸痛与身侧失温的落寞。躺在床上,不想有任何的动作,更不想起身。他又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的神智陷入昏黑。然而还未等他再次入睡,屋内清晰的脚步声又让他眼皮动了动。“裴大侠,你醒了吗?”裴冷枢睁开眼,眼前的人是季千骁。他并没扮成方清榷的模样,脸上还有些风尘仆仆的痕迹,看得明显。而此刻他正站在床边,一手掀起罗帐注视着裴冷枢。“你怎么又来了!趁现在赶紧走,上次你来已经被发现了!”裴冷枢瞬间头脑清醒,厉声道。“我来问你一句话就走。”季千骁却显得很镇定,不急不缓地说。“好,你说。”“留在这儿,是你自己的选择吗?”季千骁的眼神直直望向裴冷枢,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神情。裴冷枢倒是没想到他一来就问这个,一时懵住。但情况的紧急还是让他立刻回过了神:“是的。”他答得肯定,心绪的起伏也似乎因自己的这两个字得到了抚慰,平静下来。“那好,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你自己要当心。”说完季千骁就去开窗,忽又转过身,冲他爽朗一笑:“我大概会用一辈子来忘记你吧……”话音未落,人已飞出窗口。裴冷枢怔怔看着重新合上的窗子,半晌没回过神。看他的样子,应是连夜赶来。若什么事值得连夜赶路,必然极其重要。却怎从头到尾不过几句话,却又句句寻不着端倪。还是说,他对自己已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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