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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骗子楼主很无赖-第7章

小说: 骗子楼主很无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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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落楼主又在打什么注意,“那是你们幽冥楼的事情,恕难从命。”流溪淡淡的道,低头开始喝粥,米粒糯软,味道很不错。
  “流儿拒绝的还真是干脆,就不再多考虑一下吗?”应落仍不死心的问道。
  流溪只是自顾自的吃早饭,将对面的应落完完全全的忽视掉了。
  应落又调侃了两句,却都成了流溪的耳边清风,吃完早饭后,两人就各忙各的去了,流溪是闲人,想来也是无事可干就跟着绿竹一起逛起了幽冥楼的庭院。
  幽冥楼中带了一个楼字,走了多时却未见到一座超过两层的建筑,忽然有清悠的丝竹声传入耳中,绿柳掩映后的白墙青瓦上是四角的翘檐,朱红漆柱,彩绘雕梁,“那里是何处?”流溪远远看着见到的第一座三层楼阁问道。
  “我以前住过的地方,”绿竹有些兴奋的道,提了裙摆就向着楼阁所在的院落跑去,流溪已经慢慢的跟在后面。
  穿过月形的拱门,临水而建的游廊亭榭内,或坐或站竟有十多名穿着花花绿绿各色锦衣的少男少女,抱琵琶的,弹琴筝的,吹箫笛的,还有下棋作画吟诗作对的亦有之,他们的容貌气质也各有千秋。
  竟都是些十一二三岁的美少年和美少女,落楼主的喜好还真是挑剔,流溪看着园中的情景愣怔了片刻,开口问道:“这里就是滕公子的住处?”
  “滕公子半年前就搬去司公子那里住了,只有在教课的时候才会来悠园,”绿竹笑着回道,“千公子不进去瞧瞧吗,能进入悠园的人可都是很厉害的。”
  成为他人手中玩物有何好炫耀的,流溪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绿竹拉扯着衣袖带进了园中,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刚才她是在指导几个女孩子跳舞,纤腰扭摆款款行至两人面前,伸出涂了红色丹蔻的食指点上绿竹的额头,嗔道:“竹丫头怎的又来了这边,是后悔离开了不成。”
  “艳姐姐又拿人开玩笑,以我的容貌根本就入不了他人的眼,我才不出去自取其辱呢,还是乖乖呆在楼里伺候楼主才是上策。”绿竹抱住艳丽女子的腰,反驳道,痒的女子一阵掩唇咯笑。
  女子一把拽开故意作怪的绿竹,看着一边默不作声的流溪,福身一礼,娇声道:“小女子艳娘见过千公子。”
  流溪暗惊,不确定的问道:“你见过我?”
  绿竹解释道:“是我昨日跟艳姐姐聊天时提到了公子,艳姐姐一定是看见站在公子身边的是我,就猜出了公子的身份。”
  这女子还真是聪慧,流溪暗叹,却为何会甘心屈在此处,但这些都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在下千流溪,今日冒昧打扰了。”流溪双手五指交叠抬起,致歉道。
  “这云雾山中,外人想要独自进来不易,公子是楼主请来的客人,又是这般俊逸人物,能来艳娘这里是艳娘的荣幸,”叫艳娘的女子笑道,伸手款步引着流溪向园内少年男女们所在的廊榭走去。
  “公子可会下棋?”
  
  




☆、第十二章唇上记号

  见到有陌生人来,原本专注练琴习舞的少男少女们,竟有两三人朝流溪抛出了媚眼,波光流转的好看眉目,在年少的纯真美好下隐含着几许挑逗,真真的是动人心弦,却让没经历过这般情况的流溪有种想逃的冲动。
  艳娘眉目一扫,几名大胆的少年男女就嬉笑着转过了头去,几许专心练习,刚刚竟是在故意作弄流溪,艳娘不好意思的道:“都被我惯坏了,还望公子不要生气。”
  幽冥楼主时不时的故意语言挑逗自己一番,现在自己又被他的娈童姬侍作弄,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流溪自嘲一笑,摇摇头道:“无事,他们也正是好玩的年龄罢了。”
  艳娘不明流溪与应落的关系,自是猜不透流溪此时心中所想,知流溪是男子,断不会真的因这点小事生气,便开口问道:“公子可会下棋?”
  “会一些,只是也已经许久未曾碰过。”流溪点头笑道。
  艳娘朝一株海棠树下正拿着一本棋谱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少年招招手,道:“琦白,把棋子收了,跟千公子下一盘。”被叫琦白的少年点点头,放下手中书册就开始将桌上的黑白棋子分开放回盒中。
  黑白对弈,或许真的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后,流溪看着石桌上自己被白子杀的没有一块活棋的黑子,才真正开始相信绿竹一开始时说过的那句话,悠园中的人都很厉害,艳娘是,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亦是,“我输了。”流溪将拿起的黑子又放回了盒内,道。
  琦白捻起那枚被流溪放回的黑子,放在了棋盘右上角的一处空格上,让流溪本已毫无胜算的棋局顿时又活了过来,看的流溪惊叹不已,“楼主何时会有时间陪琦白下棋?”琦白忽然抬头看着流溪,满目希冀的问道。
  未曾想到少年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流溪愣怔了,“他说今日有事要处理……”流溪脱口而出,看着少年眼中瞬间熄灭的光辉,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中叹息,自己左右不了幽冥楼主的想法,给不了少年任何承诺。
  琦白又一颗颗的将棋子收回,大声道:“楼主处理完事情后一定会来悠园的,琦白要好好努力学棋,下次让楼主输一盘棋才行。”
  夏日当空,转眼已是午时,流溪起身告辞跟着绿竹离开了悠园,遣走了绿竹便独自按照原路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今晨吃完早饭后离开的院落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早上应落练武时斩落的花叶也已被人清扫干净,木屐敲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在此时尤为清晰,‘嗒嗒嗒’的却忽然有些惹人心烦,流溪看一眼紧闭的门扉,快步走开了。
  回房不久后,绿竹就送来了中午的饭菜,荤素搭配,很丰盛的午餐,流溪简单的吃了一碗饭就让人撤了碗筷,吃完饭后,流溪本打算再去一趟悠园的,想到那一张张近乎膜拜的美丽脸庞,不知为何却完全没了兴致。
  让绿竹找来的书籍也只翻看了一两页,流溪坐在院中看着天空渐渐西沉的圆日,笑道:“自己何时这般颓废。”转身拿了衣服去泡了个舒服的温泉浴,晚饭也吃得很饱。
  流溪在院中散了会步,感觉头发已被夜风蒸干就回房吹熄了蜡烛准备上床睡觉,黑暗中眼睛不能正常视物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特别敏感,一团黑影忽然将流溪扑倒在床铺上,原本被挑起的床帐也自己垂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在我这里?”流溪大怒道,挣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挣不开腰间的桎梏,自己越挣扎腰反而被搂的更紧。
  应落整个人都贴在流溪背后,下巴抵着流溪的肩头,委屈的道:“早上的时候不是流儿自己让我来的吗,人家可是为了见你才特地赶回来的。”
  流溪掰开环在自己腰前的双手,道:“离我远一点,别整那些阴阳怪气的腔调,好好说话。”
  好像每次见面自己都会惹流溪生气呢,“流儿为何这般讨厌见到我?”应落松开了双臂,平躺在流溪身后,低声问道。
  流溪猛然坐起身,吼道:“悠园有那么多人想见到你,你又为何要死缠着我不放?”
  “流儿今日去了悠园,”应落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自下而上的看着黑暗中的流溪,“他们都……”
  “他们都很仰慕你,崇拜你,还真不知道原来杀人如麻的幽冥楼主还很会下围棋,引得那么小的孩子时时刻刻念着你,希望你能抽空陪他下盘棋……”
  “流儿,是在吃醋吗?”
  “按道理来说,我跟他们身份相同,是应该学会怎么讨好落楼主才对,”流溪降低了声调,俯身慢慢向应落靠近,“而且我还是有求于楼主,应该更努力。”
  黑暗中两人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痒痒麻麻,自己在干什么,流溪愣怔了片刻,应落的唇便贴了上来,熟悉的柔软触感,想到那时来自另一个男人的嘴唇,流溪条件反射的向后缩回了脑袋。
  感受到流溪的排斥,应落又重新闭上双眼平躺回了床上,笑道:“流儿跟悠园里的人不一样,所以不必委屈了自己来讨好我。”
  自己竟然还不如他身边的一个男宠,也对,年少无知的少年,纯真美好的如未惹尘埃的无暇白雪,摧毁破灭的瞬间最是凄美,最能触动人心灵深处的弦,“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流溪发狠的道,低头亲上了应落的唇……
  血腥,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舌间流转,流溪趴在应落胸口上一动不动,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应落睁开眼,正对上流溪愣怔的双眸,四目相对,两鼻相触,唇瓣相贴。
  有些情绪失控的流溪,太快的动作使得他自己根本没有对准目标,牙齿刮破了自己的下唇,流溪根本就没有吻别人嘴唇的经验,想到这一可能,让应落哭笑不得。
  “流儿还真是可爱,”应落避开了流溪左臂的伤处,抬臂将趴伏在自己身上的流溪撑起一些,手指抚上唇上的破口,大笑道:“以后我就是流儿的人了,这是记号。”
  流溪翻身背对着应落躺下,拉上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睡了。”被下传来流溪瓮声瓮气的话语。
  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一跟他独处就会做些不经过大脑的蠢事,流溪抬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触手是火辣辣的烧。
  
  




☆、第十三章山中行

  应落隔着被子抱住流溪的腰,臂弯中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后又慢慢放松了,“悠园里多是被人遗弃或拐卖进花楼的孩子,还有就是在战火中失去双亲的孤儿,他们以前也跟流儿一样,是孤身一人,幽冥楼从来都不是救世主的收容地,但却也不希望眼睁睁的看到有人死掉。”
  “我承认我救了他们也是存了自己的目的,训练他们,教会他们不同的本领,让他们为幽冥楼收集情报,成为众多幽冥楼杀手里的一员,我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让他们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我从不觉得自己卑鄙,因为人若是想要好好的活着,总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寂静的夜里是耳边应落低沉的嗓音,幽冥楼主身边没有很多的美人,亦没有漂亮的男宠,幽冥楼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血腥,是世人的误解,还是江湖人都喜欢把自己害怕的潜在威胁说成狰狞的邪魔歪道,流溪听着听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红色的雨线模糊了视线,躺在草丛中没了头颅的尸体忽然摇晃着爬坐了起来,颤巍巍的平伸着双臂向自己一步步的靠近,快跑,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鼓劲逃跑,低头看去,泥泞的水洼中伸出的一只血手正握着自己的脚,‘溪儿,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溪儿,我们死的好冤’,风雨中都是凄厉哀号……
  察觉怀中人忽然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应落抬手将流溪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拉开一角,拨开被冷汗浸湿贴在额前的墨发,看着睡梦中亦拧紧轻跳的眉头,小声的叫了一声:“流溪,又做噩梦了。”
  流溪,流溪,是谁在叫自己,梦中流溪转头向四处寻望,周边的尸体在慢慢消失,雨停了,天空开始放晴,不远处传来孩童欢快的嬉闹声,又看见了学堂外花园中的假山石,假山洞中有人在低声哭泣,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纵横交错着指粗的鞭痕,“是不是,很痛?”
  听着流溪睡梦中的呓语,应落不觉扬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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