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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豹传奇-第23章

小说: 黑豹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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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见自己给野兽追赶,就是不小心跌下了悬崖,往往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便惊醒过来,只是从来没有梦见过什么少女的,他希望少女这一脚,会将自己惊醒过来,那么,一切都是假的了,自己仍睡在客栈的房间里。

少女这一脚只轻轻一踢,并不怎么的痛,聂十八仍不动,只睁着眼睛看。他看见的是一张如春花般的面孔,面带微笑在问:“你睁开眼了?怎么不再装睡?”

聂十八问:“我不是在发梦么?”

少女说:“发不发梦,你咬咬自己的手指,不就知道了?痛!就不是发梦。”

聂十八果然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正所谓十指连心,聂十八这一咬,痛得跳了起来,惊愕地问:“我真的不是在发梦?”

少女“搜”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来,含笑问:“你要不要我给你的身上划一剑?或割下你的一只耳朵来?”

“不不!出千万别乱来!”

“那么,你是睡醒了?不再发梦啦?”

“我,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们捉你来的呀!”

聂十八一怔:“你们怎么捉我来的?”

“因为你睡得碍像死猪一样,身边行囊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这么多的银两,我们去哪里找呵?”

“你们是小偷?”

“你说错了,我们是大盗,没有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人,我们是不愿去盗取的。”

聂十八一看,自己的行囊,果然在那位姐姐少女的身边,不由又怔了怔,自己怎么睡得这般死呵!给她们愉了东西还不知道,连自己也给她们偷了出来。

半晌才问:“你们现在想怎样?”

“要银子呀!”

“我的银子你们不是偷了去么?”

“不!我们还想从你身上要更多的银子。”

“我身上还有什么银子了?”

“你身上没有,可是你家里有呀!”

“我家里有?”

“是呀!你一个人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的银两,显然你家必然是一户家财万贯、良田千亩的大富翁。”

坐在火堆旁的少女笑道:“妹妹,他家不但是户大富翁,而且还是一个故意装穷的孤寒财主!”

聂十八跟前的少女笑起来:“不错!不错!单看他故意装得像山里人家穷小子一样,其实是禾杆盖珍珠,几乎叫我们看走了眼,没有去注意他哩!”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你们看错了,我家里没有银子。”

“你以为我们相信吗?”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们可有办法。”

“你们有什么办法了?”

“通知你家里的父母,叫他们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赎你呀!不然,我们捉你来干吗?”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一万两?”

“是呀!不多不少,一万两,少一两也不行。”

“别说一万两,我家里连一两银子也没有。”

“要是这样,我们只好撕票了!”

“撕票?撕什么票?”

“怎么?你连撕票也不懂?就是说,只好杀了你,懂不懂?”

“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来。”

“那么说,你是爱财不爱命了?”

坐在火堆旁的少女说:“妹妹,别跟他多说了,先将他一只耳朵割下来,交给客栈里的那四位行商,由他们通知这浑小子的家里人带一万两赎金来赎人。限期三天,三天不来,我们就撕票。”

“姐姐说的是,我现在就割下他的一只耳朵来!”

聂十八急了:“你们别乱来,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吗?”

“我没兄弟姐妹,父母都早已死了!”

“亲戚朋友总有吧?”

“这——我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

“有一个也好,叫他将你家的家产田地变卖了,凑够一万两银子来赎人。”

“我哪来的什么家产田地了?只有一间破旧的茅屋,送给人也不要。”

少女问她的姐姐了:“姐姐,这小子不是在骗我们吧?他要是一个穷小子,我们不是捉错了人了?”

“妹妹,别听他胡说,一个穷小子,能随身带三百多两银子吗?那四位跑买卖的行商所带的银两,加起来也没有三百两。”

“原来他在装穷叫苦,我险些叫他骗了!”

聂十八急忙分辩:“我说的是真的,绝没有骗你们。”

做姐姐的说:“既然这佯,我们杀了你算了!”

“你,你们女孩子家,也这么凶狠吗?”

“你难道没听说,青蛇口中舌,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吗?我们姐妹俩,一向是盗财杀人的。”聂十八怔了半晌:“可是我妈妈就不是这样,她的心就很好!”

姐妹俩给聂十八说得不禁笑了起来。妹妹说:“姐姐,这个浑小子稀里糊涂的,说话有趣,杀了他有点可惜。”

姐姐问:“不杀他,留下来干什么?”

妹妹说:“姐姐,我们不是没人用吗?留下他来伺候我们好了!”

“不知他愿不愿意。”

妹妹问聂十八:“浑小子,你愿不愿跟随我们?”

“跟随你们?”

“是呀!做我们跟前的奴才,我们叫你往东就不能往西,叫你站就不能坐。”

聂十八说:“不行!我有事,不能跟随你们。再说,做你们的奴才,那我不成了盗贼了?”

“是呀!以后我们教你如何用东西和怎么杀人。”

姐姐说:“妹妹,你别好心了,他说有事不能跟随我们。”

聂十八心想:跟你们学偷东西和杀人?给官府捉到了那不要砍头吗?就是你们杀了我,我也不能跟随你们。便说:“就算我无事,也不会跟随你们!”

姐姐说:“妹妹,你听清楚了没有?”

妹妹说:“那我们只好杀了他!”说时,又拔出剑来。

聂十八不由连退几步:“你别过来,不然,我会打伤你的。”

妹妹说:“好呀!听说你打伤打死了洪湖四把刀,我看看你能不能打伤了我。”

聂十八说:“你千万别逼我动手,我真会打伤的。”

其实,你们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怎么要去做大盗呵!”

姐姐说:“妹妹,听他这么说,真的能打伤我们哩!”

妹妹说:“好呀!那我来试试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聂十八见不对路,不再说话了,纵身就往殿外跑,身形刚一落地,那做姐姐的少女已出现他的面前了,含笑问:“你怎么不动手,干吗要跑的?”

少女身法之快,不下于聂十八所碰到的黑煞神,当然比麻脸虎不知高出了几倍。麻脸虎刀法虽好,顶多不过是武林中的三流高手,其他三把刀,就更不入流,所以聂十八才可以出其不意地将他们打死打伤打跑,聂十八见她身法之快如鬼魅,大吃一惊,不再说话,脚步向左一跨,右掌拍击,这是鬼哭神泣的第一掌法,就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恐怕也闪不了,但少女偏偏的闪开了。聂十八一怔,第二掌拍出,少女又是一闪而避开,一边笑问:“浑小子,掌法不错,谁教会你这鬼哭神泣三掌的?”

聂十八傻了眼,她怎么知道这三掌了?难道这三掌对付女子不管用?只能拍中男的?吴叔叔怎不向我说明呵?身形急忙往后翻倒,就地一滚,又一下跃起,正要撒腿奔跑时,那位提剑的少女已横在了他的而前:“你怎么跑呵?你认为你跑得了吗?”

聂十八又是掉头转身而跑,年长的少女早已轻伸玉臂,一下揪住了聂十八的衣颈,快若电光火石,将聂十八扔在了地下。跟着凌空出指,嗖的一声轻响,便封了聂十八的穴位,令聂十八动也不能动。少女笑问:“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聂十八睁大了眼:“你们想怎样?”

“浑小子,你想活命的,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哪两条路?”

“一条,跟我们走,做我们的奴仆;一条,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放你回去,你选哪一条?”

“你们杀了我好了,我两条路都不走。”

妹妹说:“姐姐,我们杀了他好了!”

姐姐点点头:“他既然愿死,杀了算了!”

聂十八想不到自己没死于野兽的利爪之下,却偏偏死在两个女贼的手中,他感到寒光一闪眼前一黑,自己仿佛掉进了黑暗深谷中,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响声,睁眼一看,是店小二推门进来,哈腰问:“少爷,你醒了?”

聂十八感到愕然,怎么,自己没有死么?他再四下看看,自己仍睡在客栈房间的舒适床上,并不是睡在什么寺庙大殿的地上,不由一下坐了起来,傻了眼,暗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叫那两个少女杀死了吗?怎么又睡在客栈里了?难道昨夜所发生的是一个梦,不是真的?店小二又笑道:“少爷,我去给你换一桶热水来,让少爷洗面漱口。”说着,提了桌上的茶壶出去,顺手还给他掩上房门。

聂十八傻乎乎的怔了半晌,看看自己的行囊,仍放在床上的枕头边,打开来看,三百多两银子一两也没有少。他只有得出这么一个结果:昨夜的事,是一场梦,不是真的。他十分奇怪,以往发梦,醒来之后,大半数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最惊险的事,而昨夜发的梦,从头到尾,却记得清清楚楚,所有一切仍在自己眼前展现出来。

店小二提水端茶进来,说:“少爷,洗把脸,饮杯茶,然后小人再将饭菜端来。”

聂十八问:“我那几位同伴呢?”

“少爷,有两位一早转回孝感了,其他四位老板,也过江去看货物,跑买卖了。”

聂十八一怔:“他们怎不叫我的?”

“他们见少爷睡得格外的沉,叫不醒,只好先走了,但吩咐小人带少爷过江到雄风镖局去找人。”

“那麻烦小二哥了。”

“还有,小店的一切费用和过江的船钱,少爷都不必付,他们都付清了。”

聂十八又是愕然:“什么?连过江的船钱他们也付了?那船也雇好了吗?”

“雇好了,正泊在江边等候少爷呢。”

聂十八心想:张老板他们对自己太好了,今后自己不知怎么报答他们才是。聂十八的确是一位忠厚的人,忠厚得近乎傻瓜,他只想到别人对他的好处,而没有想到自己给了别人的多少好处。

用过早饭,聂十八便收拾行装,随店小二来到长江边。一到长江边,聂十八不由睁大了一双惊奇的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到长江不这么的辽阔。江水连天,看不见对岸,就是汉水,也没有这么宽呵!跟他在深山中所见到的涉水而过的山溪水,筒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怪不得有人说长江是大江,它真是太大了!这一次出来,真是令人他大开眼界,知道什么是大江,什么是小河。

店小二带他登上一叶轻舟。聂十八初时还没去注意立在江岸上的船家女,等到船家女解了缆绳,跃上船来,清脆而甜甜的声音说:“你们坐稳了,要开船啦!”

聂十八一听,这船家少女的声音颇为耳熟,自己似乎曾经在那里听过。他不由瞧了这船家少女一眼,登时更傻了眼,他几乎要脱口喊出来:“是你?”

这一位船家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聂十八昨夜发梦所见到的两个女子中的一个,是那个提着利剑要杀自己的丫髻少女。他再望望船尾掌橹的少女,更是吓呆了,这位掌橹的船家女,不正是那位身法如鬼魅一样的女子吗?

聂十八一时间呆若木鸡,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作梦,或者自己的梦还没有醒过来?要不,怎么梦中的人和眼前的人这般相似?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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