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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黑豹传奇-第214章

小说: 黑豹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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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母亲不会得了一种怪病吧?”

远处有一个人应着:“她是得了世上少见的一种怪病,吃什么也无用,只有吃墙皮。”

聂十八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郎中打扮的先生,背着一个药箱,缓缓地走过来。

瘦削汉子慌忙迎了上去:“先生,你怎么这时才来?”

“我已是走得算快的了。”

“请先生快给我娘看看得的是什么病。”

郎中点点头,走近老妇跟前,打量着老妇人的一双眼睛,又看看老妇人的一双手。

聂十八本可以走开,但好奇心使他留了下来,想知道老人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所以不走了。

郎中先生看过之后,对削瘦汉子说:“侯三郎,我有话说在前面,我给你母亲治病可以,但价钱要重新议过。”

“先生想要多少才肯医治?”

“没有二百两银子不行。”

削瘦汉子候三郎楞住了:“二百两银子?”

“不错!我已是看你侯三郎几次上门哀求的情份上,才破例少收你了。”

“先生不是说二十两银子吗?”

“那只是我来这里的诊金,我医不医,你都得付给我。”

凶悍恶妇瞪起了一双眼:“你想狮子开大口,吃了我一家三口?”

“哎!候三嫂,话不是这样说,医不医冶,全在你们。”

老妇人说:“猴儿,别医为娘了,我吃墙皮,也过得很好,十多年了,不就是这么过来了?何必花这二百两银子?再说,我们上哪里去弄这二百两银子呢?”

郎中先生一笑:“侯三郎,其实只要你重出江湖,这二百两银子,可以说是垂手可得。”

“你叫我再去杀人,重操旧业?”

“你过去不是一位有名的杀手么?”

“对不起,在下早已对天发誓,封刀不再干这门买卖了。”

郎中耸耸肩:“对不起,没有二百两,我无能为力。”

聂十八问,“老先生,要是有二百两银子,你就为她医治了?”

“不错!”

“可以永除怪病?”

“当然,要不,我怎敢要二百两银子?”

“好!二百两银子在下给你,请先生为这老人家医治。”

聂十八慷慨大方,令侯三郎一家和郎中先生都惊愕了。郎中先生以怀疑的目光打量聂十八,暗想:这小子身上有这么多的银两?问:“你有?”

“先生不相信?”

“我一向的规矩是不见银子不治病。”

聂十八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金光闪闪的金元来,每锭价值一百两,说:“先生,这两锭金元宝,够二百两银子吧?请先生治病,”说着,将金元宝交给郎中。

郎中先生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拿起金元宝左看看,右打量,最后确定这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真金,不含半点杂质。真是又惊喜又疑惑,暗想:这么一个猎户,他哪来的真金白银?莫非来路不正?不管他,只要有银两到手,就是贼赃,我也敢收,何况这两锭金元宝,没打任何记号。便说:“难得少侠这么慷慨仗义救人,在下尽力医治好侯老太这一怪病就是了!”

侯三郎突然说:“慢着!”

聂十八问:“大叔,你有什么话要说?”

候三郎眯起双眼打量着聂十八:“正所谓无故重金相助,必有所求。你是不是想求我为你杀人?要是这样,请免开尊口,将这两锭黄金收回去!”

聂十八慌忙说:“大叔别误会,在下怎会求你杀人的?”

“不过,我除了会杀人,什么也不会,你要还有他求,我只会令你失望。你现在想取回黄金还来得及。”

聂十八摇摇头:“我什么也不会求大叔。”

“你白白送我二百两银子?”

聂十八本想说:大叔,我见你对母孝顺,又改邪归正,不再当杀手去杀人才帮你的,但感到若是这样说出来,就有点教训人的口吻了。所以想了一下说:“大叔,我只想满足我的好奇心,看看令堂得的是一种什么怪病。同时更想看看这位郎中先生,是不是真的能医治好这种世上少有的怪病。”

侯三郎困惑了:“你就是为了这样?”

“的确是这样,再无他求。要是说有,这两锭黄金,就作为在下对大叔的损失的赔偿。”

“我有什么损失?”

“在下一时不慎,将大嫂摔入屋内,打烂大叔家中不少东西,怎么没有损失了?”

侯三郎一笑:“那些破烂的东西,值不了十两银子。小哥的好心,我领了!”他转向郎中:“我娘得的是一种什么怪病?”

郎中说,“其实侯老太得的也不是什么怪病,只是侯老太肚子里长了不少蛔虫,大大小小,不下二百多条,她所吃的食物,全都给这些蛔虫吃掉了,因此她老感到肚饿,只有吃下一些石皮墙皮,蛔虫吃不了,不乱窜乱动,她才感到好过。”

“那怎么医治?”

“放心,只要服下我的一帖药,同时再针灸两处穴位,便会将侯老太肚子里所有的蛔虫,全部打了出来,以后便如常人了。”

聂十八惊讶:“侯老太只是肚子里有虫?”

“不错!小侠是不是感到这二百两银子花得冤枉了?”

“不、不!只要先生能治好侯老太的病,在下再花一些银两也值得。”

郎中叹道,“少侠真是世上少有的热心好人。”

“不、不,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郎中对侯三郎说:“请你扶你老娘入屋,准备一壶滚水和马桶,我要为候老太扎针和服药了!”

“多谢先生。”

“不!你别多谢我,要多谢的是这位热心的少侠。”

聂十八忙说:“不、不,要是没别的事,在下告辞了!”

恶妇扬了扬一双粗眉问:“你这么就走?”

聂十八一怔:“大嫂,你不会再为难在下吧?”

“我为难你干吗?老娘看在你那两锭黄金的份上,过去的事一手抹掉,算了!”

聂十八感到好笑,只好说:“多谢大嫂。”

“但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恶妇一指郎中:“你相信这鬼先生的话?”

聂十八又怔了怔:“他总不会骗我和骗你们吧?”

“谁知道那老不死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一窝的虫?万一不是,他也医不好,我向他讨回那两锭金子,去哪里交回给你?”

郎中先生一笑说:“我真的医治不好侯老太,不但奉还金子,更奉上一百两银子给你们,今后更不会在江湖行医。”

聂十八说:“大嫂,先生既然这样说,看来不会骗你们了!”

“骗不骗,等这老不死的真的屙下一肚虫出来,今后不再吃石灰墙皮了,老娘才相信。”

“所以大嫂要在下留下看个究竟?”

“是呀!不然你这两锭金子不花得太过冤枉了么?”

侯三郎也说:“我三郎是个粗人,对小哥的大恩不敢言报。小哥留下来看看究竟,不是更满足了好奇心么?再说,这时天已晚,进城要横过湘江也不方便,不如同先生就在我家住下来,明天再与先生一同进城岂不更好?”

郎中也说:“为了见证我没说谎,我也想少侠能留下来,看看我的医术,不致这二百两银子花得不明不白。”

聂十八的确也想看看一个人的肚子里,真的是不是有那么多的虫,弄得要吃石灰墙皮。说:“既然这样,在下就打扰大叔。”

侯三郎忙说:“小哥千万别这样说。”他跟着便吩咐自己的婆娘,将家中唯一的老母鸡宰了,招待郎中和聂十八。

是夜,聂十八在灯下见郎中先生以金针扎了老妇人身上的两处要穴后,便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五粒药丸,令老妇人和水服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拌在一碗水中,叫老妇人服下,对候三郎说:“行了!扶你母亲坐到马桶上,一会儿,她便会将肚里的一窝虫屙出来。”

“是!”候三郎半信半疑地和自己的婆娘,扶着母亲进房间坐在马桶上。

真的过了一会儿,聂十八在堂中便听到了恶妇惊讶的声音说:“三郎!你老娘真的屙下来一桶大大小小的虫啦!吓死人了!”

接着传出了侯三郎关切的声音:“娘!你现在感到怎样?”

“猴儿,为娘感到轻松多了!”

“娘要是没事,猴儿就放心了!”

聂十八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向郎中先生一揖说:“先生医术,在下佩服。”

郎中慌忙说:“不敢!其实医治这样的怪病,并非是我一生所学。我所长的金针度穴,能使垂危的病人起死回生,重伤的人,不出三天,立刻痊愈。所以我在江湖上有一个不错的绰号,人称金针圣手卢郎中。”

“原来是卢先生,在下失敬。”

“少侠高姓大名,能否赐教?”

聂十八想了一下说:“在下姓聂名重阳。”

聂十八以为聂重阳这一姓名,在江湖上没人知晓,除了穆家父女,没人知道。谁料卢郎中神情惊讶:“少侠莫非是在湖南田家庄上,救了金鞭侠和一镇子百姓的聂重阳小侠?”

聂十八更讶然:“先生怎么知道?”

这一点,又看出聂十八到底不是一个老江湖,江湖经验仍不够丰富,更谈不上老练。要是他是一个惯在江湖上行走之人,不想人知道,完全可以一推了之,说这是同名,不是自己。或者装成诧异反问:“哦?世上也有一个叫聂重阳的人么?”尽管卢郎中生疑,也不敢肯定了。老实人终究是老实人,不惯说假话,一句话就让人问出来了。

卢郎中大喜:“原来少侠果然是聂重阳少侠,怪不得这样豪气过人,义薄云天,为救候老太,不惜一掷巨金。”

“先生别这样说,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少侠这一句,恐怕连侯三郎也瞒不过,又怎能瞒过我?少侠做了好事,只不过不想人知道和感谢而已。并不是真的好奇。好了,我总算不负金鞭侠所托,总算找到少侠了。少侠,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田家庄后,三年来江湖上不见侠踪,金鞭侠四处托人打听少侠的行踪呢。”

聂十八一想起在田家庄时金鞭侠的盛情招待,自己真是受不了也算怕了,便说:“请先生今后见了金鞭侠,代在下谢过他了!”

“少侠不同我去见金鞭侠么?要不,请小侠留下一个住处,我通知金鞭侠专程过来拜见少侠。”

聂十八慌忙摇手说:“不用了,在下四海为家,行踪飘忽,请先生转告他一声,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拜访他好了。在下目前有事。要往北方一行,请先生见谅。”

说着,侯三郎从房问转出来,聂十八问:“大叔,令尊没事了吧?”

“多谢小哥关心,家母好多了。”

侯三郎又向卢郎中拜谢:“先生果然医术过人,投药见效,怪不得江南人称先生是金针圣手卢郎中了。”

卢郎中一笑“我这一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现在我还有一颗药丸,一柱香后,请候老太服下,明天一早,侯老太体力恢复,便如常人一般能行动了。”

“多谢先生。”

侯三郎将这颗药丸交给了自己的婆娘,叮嘱她一柱香后让母亲服下。又对卢郎中、聂十八说:“夜了,寒舍简陋,我也为两位准备好了住的地方,请两位早一点休息。”

卢郎中和聂十八也明白侯三郎夫妇要伺候母亲,无暇陪伴自己。

卢郎中首先站起来说:“我真要休息了。”

聂十八对侯三郎说:“那就麻烦大叔了。”

“小哥别客气!”

候三郎先给卢郎中到东面的一间草房住下,然后带聂十八到西面的一间草房休息。当点亮了桌面的一盏油灯后,侯三郎坐下说:“小哥,我有几句话是要向你说。”

聂十八见侯三郎神情凝重,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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